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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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別想逃 甘靜一身淺藍色禮服,獨身一人端著酒杯,微笑著和朋友們聊天。 “恭喜啊?!币晃槐pB(yǎng)得當(dāng)?shù)呐舜蛉さ?,“你們兩家結(jié)為親家,東利的項目該順利上了吧?” 甘靜笑而不語。 余光里,燕隨清和燕折站得很近。后者臉頰微紅,目光純凈,看起來就是個乖乖純情大男孩,對jiejie的問題有問必答。 氣氛十分和諧。 甘靜倏地想起一些很久遠的事。 燕隨清作為養(yǎng)女,性子孤傲,并沒有寄人籬下的自卑感。 而燕顥作為燕家親子,燕隨清不僅從未討好他,反而對其冷淡,從小到大一直如此,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不喜歡這個弟弟。 有些人認為燕隨清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把自己和燕顥擺在了競爭對立面。 但甘靜不這么覺得。 她試圖溝通過,但燕隨清性子太冷淡,什么心事都藏著,溝通起來很費勁。 所以后來時間一久,她就不太在意這個養(yǎng)女了,畢竟親兒子更重要,偶爾也會覺得養(yǎng)女不知好歹。 反而燕馳明對養(yǎng)女越來越上心,各種培養(yǎng)扶持,讓她產(chǎn)生些許危機感。 后來,“私生子”燕折被接回家,燕隨清對他倒是態(tài)度溫和,有了jiejie的樣子。 時不時帶點好吃的、外出回來會帶禮物,閑暇時間還會耐心地教燕折課業(yè),對當(dāng)時失去十四歲之前記憶的燕折輸入一些常識。 甘靜理解。 就像她最初也不討厭這個孩子,安靜、內(nèi)斂,會害羞、也很乖。 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讓人心生喜歡。 可那又怎么樣,畢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甚至都不是燕馳明的孩子。 …… 不遠處,燕馳明正和老友相談甚歡,仿佛從未發(fā)生過齟齬,很為燕折與白澗宗成功訂婚感到高興。 “雙喜臨門啊老燕!小兒子和白家結(jié)親,大兒子也醒了,算不算老年來福?” 燕馳明哈哈一笑:“顥顥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偏頭搜尋著,在不經(jīng)意間對上了甘靜的目光,微笑微微一滯。 隨后揚起若無其事的笑容,繼續(xù)和老友們談天說笑:“顥顥好不容易醒了,我只希望他這輩子平平安安的……小折也是,家業(yè)還是得靠我們隨清啊?!?/br> “……” 甘靜在心里冷笑,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從她上次擅自放走燕折以后,燕馳明的冷暴力就開始了。 在外,燕馳明依舊會對所有人笑臉相迎,但一回家,就會無視她的存在,仿佛面對的是一團空氣。 在訂婚宴這個特殊的場合,她難免生起一股失望。 聯(lián)姻就是這樣的后果,同床異夢、各懷鬼胎。 她不知道自己打亂燕馳明對白家的圖謀是對是錯,只是作為一個母親,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跌入火坑。 白澗宗性情本就殘暴,一旦燕馳明的圖謀曝光,白澗宗又會怎么對待自己體弱多病的男妻? 甘靜不敢想,也不敢讓燕顥踏進白家的漩渦。 哪怕丈夫和兒子都不理解她。 - 燕顥找半天沒找到姜天云,只能回到宴會場內(nèi)。錯過今天,他們很難再有機會將燕折拉入泥底。 到了婚禮,白澗宗只會更警惕。 是的,燕顥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今天的背景音樂突然暫停,包括那個莫名其妙的服務(wù)生,都源自白澗宗的手段。 白澗宗能阻止他們,說明已經(jīng)知道錄音的內(nèi)容了,但還是選擇站在了燕折那邊。 燕顥恨恨低罵:“戀愛腦!” 瞥見不遠處怔怔出神的母親,他走過去,哪怕語氣很輕,也還是暴露出了幾分不甘:“如果不是媽那天放他離開,今天和白總訂婚的就是我。” 甘靜:“……” “媽,弟弟那么荒唐,為什么你也向著他?明明我才是你的親兒子!為什么不能成全我呢?” 甘靜垂在身側(cè)的手一顫。 “顥顥,你真喜歡白總?” 燕顥一怔,正要反駁,甘靜又道:“或者說,你對他真的有那種相伴余生的喜歡?” 燕顥:“我……” 利用的心當(dāng)然更多,可人又確確實實都有慕強心理。 他一邊愛慕白澗宗哪怕坐在輪椅上,也能只手遮天的強大實力,一邊又膈應(yīng)那雙不能動的腿。 甘靜步步緊逼:“你覺得自己的心思掩飾得很好?” 燕顥:“我……” “你以為白澗宗是什么人?”甘靜平靜道,“他能在這個年紀(jì)讓大多在商場打滾多年的老狐貍都心生忌憚,你以為憑的是什么?” “媽能看透你,他也能。” 燕顥想反駁,甚至生出了一點怨恨。 對燕折的怨恨,對甘靜的怨恨。 憑什么一個私生子鳩占鵲巢,就連被戴綠帽子的母親都幫著那個賤種!? “你以為去了白家還能全身而退?”甘靜對上兒子的視線,“你爸要死了,他還……” 甘靜閉了閉眼,把“他還”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所以他急了,他利用你,利用你大姐,利用身邊能利用的一切保住他燕家?!?/br> “不是這樣的?!毖囝椉鼻械?,“媽,你和爸是夫妻一體,應(yīng)該團結(jié)的!爸從沒有跟我說過什么,也沒利用過我什么,是我自己想和白總在一起?!?/br> “是嗎?” 甘靜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他,片刻后輕聲道:“那只能說明他看透你了,知道你們父子連心,有著一樣的圖謀,所以他對你連誘導(dǎo)都不需要?!?/br> “……媽,不是這樣的。”燕顥不明白,“您為什么這么看我?” 甘靜沉默不語。 燕顥咬了下唇,眼眶紅了,平白生出幾分委屈。 他搜尋著想要被安慰的身影,卻瞧見身為褲下之臣的蘇然也滿面愁容,望著不遠處的燕折發(fā)呆。 就連平日對他不假辭色的大姐,也正耐心地和燕折說話。 指尖掐入掌心,牙關(guān)也不由咬緊。 燕隨清注意到側(cè)面的目光,收回余光,淡淡地對燕折說:“燕顥就是個蠢貨,除了耍些小伎倆之外不足為懼?!?/br> 喝醉的燕折看起來清醒,實則是懵的:“那要懼誰?” 燕隨清沒說話:“燕折,你知道的,對不對?” 燕折知道,卻也不知道。 他看誰都可疑,看誰都想害自己,如果不是看過一點原著,他甚至連燕隨清也不能相信。 他看不懂她。 “你要小心,身邊人?!睌鄶嗬m(xù)續(xù)說完,燕折又有些懊惱。 燕隨清眼里閃過一絲異色:“身邊人?” “我喝多了?!毖嗾勖娌桓纳卣f瞎話,“我要去找白總了,他很黏人,不能離我太久?!?/br> “……去吧?!?/br> 離開了燕隨清,燕折并沒有去找白澗宗。 迷糊的腦子隱約記得,他今天要跑路來著。 雖然白澗宗在訂婚宴上幫忙解了危機,但難保是在強忍怒火,等著四下無人的時候折騰他。 先拍拍兜,檢查一下身份證與銀行卡。 “ok?!彼÷暟参孔约?,全身家當(dāng)都在身上。 身后一直有道身影跟著,燕折知道,蘇然在宴會上盯他一下午了,一直欲言又止,想說什么但又不直接表達。 燕折不想理他,就故意走進一間客房,鎖門后從窗戶翻了出去。 擺脫掉蘇然,燕折弓著腰在花園里穿梭,試圖找一處可以爬出去的矮墻。然而深墻大院,想翻出去還真不容易。 正沮喪著,視線里就出現(xiàn)了一張架起來的梯子。 燕折大喜,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他大步上前,又倏地停住,狗狗祟祟地躲在蹲下來,觀察四周,確定沒有人以后才爬上梯子,晚風(fēng)吹過,喝多酒的腦袋更暈了,爬得很費勁。 好不容易坐上墻頭,燕折望著三米高的距離又有所遲疑。 如果直接跳下去,會不會摔斷腿? 理智與跑路的信念拉扯著,燕折不知不覺在墻頭坐了很久,都快打瞌睡了。 他的腦袋搖搖欲墜,忽然,聽到一道幽幽的聲音:“怎么不跳?還需要我在墻外也給你搭張?zhí)葑???/br> 燕折一個激靈,驀然睜大眼睛,呆呆地望向墻外—— 夜色將至,不遠處的樹下,白澗宗坐在輪椅上,不知道陰冷地盯了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