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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了年代文男主的白月光[七零] 第28節(jié)

    不好好整服王愛花,時不時被sao擾一番,也實在叫人頭疼。

    干脆趁著這個機會一勞永逸。

    余禾仿佛偷吃了瓶油的老鼠,笑容狡黠,又因為過分純白清純的長相而像是駕臨凡間,心情?愉悅的圣潔天使。

    “劉叔叔,厲害!”

    她舉起大拇指猛夸。

    這下就徹底定?下了章程。

    等到?了公安局,他們還是被分開做了筆錄。

    余禾一點都不慌,她很清楚何?春花的事情?本身就是那?些人的錯,只不過她成功找到?了幫忙的人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因此,余禾說的話基本上沒有虛言,僅僅是掩去了她是因為牽?;ǖ木瘓蟛偶皶r救下何?春花的事。

    別的人也許不會有事,但田安志強女干未遂,在這個時代?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并不僅僅是坐三年牢這么簡單,如果cao作?得當,甚至有可能判十?年。

    可惜沒有遇上嚴打的時候,否則,流氓罪估計就能挨木倉子了。

    但是余禾不氣?餒,能把人多送進去幾年,她高興!

    所以余禾除了說自己?當時進屋子后?看到?的場景,還著重說了田安志想對她動手動腳的事,還表明如果不是楊懷成救的及時,恐怕她也會受到?傷害。

    余禾的長相很有優(yōu)勢,她靜靜坐著的時候,看起來就惹人戀愛,更不必說淚水和珍珠似的往下滴落,能把人心哭碎,不自覺的憐惜她。

    負責給余禾做筆錄的,就有那?個跑下鄉(xiāng)的年輕公安晁建陽,他對余禾的觀感很好,在余禾落著淚,繪聲繪色的說著當時情?形多么危急,還有她配合述說時,下意識地顫抖,晁建陽的拳頭握緊,已經(jīng)?是怒極了。

    而陪著余禾的另一個警察估計三十?多歲,比晁建陽穩(wěn)重不少,態(tài)度也比之前的老公安要認真,看得出來他專業(yè)素養(yǎng)很好。

    所以在面對余禾這樣一個我見猶憐的大美人嗚咽哭泣的時候,敏銳的察覺出不對勁。

    雖然她在哭,在顫抖,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可他仍舊覺得余禾在提起可怕過往的時候,反應太平靜了,不是指浮于表面的這些反應,而是余禾的眼睛里沒有恐懼。

    她的眼睛很平靜。

    按照他辦案多年積累下來的敏銳,余禾絕對不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無辜可憐,仿佛只能依靠大樹才能活下去的嬌弱不堪的葂絲花。

    她要么就是心志堅定?,故意在扮可憐,要么就是當時的場景不像她說的那?樣。

    可在審問余禾之前,他們早就審問過田安志。

    田安志這種?人,只敢在自己?的范圍內橫,一旦脫離了虎陽公社,脫離了他爹的保護傘,就變得軟弱許多,說到?底就是外強中干。

    所以公安們只是稍微嚴厲,運用了一些審問技巧,田安志就扛不住壓力?全都說了。

    田安志說的過程基本上和余禾說的吻合,也就是說余禾應該是前一種?。

    聰明冷靜,懂得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貌,為自己?博取好處的人。

    想到?這里,三十?多歲,容長臉的公安對余禾的戒備放少,但是心里則不住搖頭。大概是因為職業(yè)病,他最先想到?的是余禾這樣極具欺騙性的人,如果哪天想要違法犯罪了,想要偵破一定?有相當難度。

    但既然余禾沒有說謊,容長臉公安也就沒有深究,任由余禾掌握節(jié)奏,帶動晁建陽的情?緒。

    不管余禾用了怎樣的手段,她都是受害者,想要引起他們的同情?心,從而更厭惡田安志,無可厚非。

    錄完口供以后?,他們就把余禾先放出了了。

    而在幽閉的審訊室里,晁建陽憤恨的握緊拳頭,重重垂在桌上,一聲悶響,足見晁建陽有多用力?。

    他嘴上還不住的念叨,“禽獸!禽獸??!這種?玩意就該接受法律的審判,判他個幾十?年?。。 ?/br>
    容長臉的公安比他要冷靜的多,還能把桌子上被震移位的茶杯拿起來慢慢喝了一口,十?分客觀的搭話,“你想多了,就目前掌握的證據(jù)來看,能判個七八年都夠嗆?!?/br>
    晁建陽胸膛上下起伏,喘著粗氣?,顯然是非常生氣?的狀態(tài)才會有的表現(xiàn)。

    余禾出去以后?,就安靜的坐在外面,有執(zhí)勤的公安看她一個小姑娘嬌滴滴的,孤零零一個人坐著怪可憐,就接了杯熱水遞給她。

    余禾甜甜的彎著月牙似的眼睛,和人家道謝。

    一直到?回自己?的作?為,執(zhí)勤的小公安還和周圍人說余禾。

    “又白又乖的小姑娘,笑起來眼睛和能說話一樣,她父親還是英雄,真不知?道怎么就……”

    余禾握著溫熱的搪瓷杯,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她臉上溫良無辜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彎起的唇角,眼睛卻是平平的,還含著淚。

    她早就受不了余家人,還有村里那?些看菜下碟的人,趁著這個機會,她一定?要讓這群人好好吃苦頭。

    楊懷成跟劉光同,還有何?春花也先后?出來,劉光同出來之后?,和在赤嵩大隊時打得火熱的老公安打了個招呼,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市公安局某間辦公室里。

    劉光同張口就是,“老廖,我是劉光同啊。誒誒,是,可不就是有事找你嗎,咱倆當年可是住過一個宿舍的,我老劉出了事,你別想推啊……”

    兩個人講了好一會兒,劉光同朗聲大笑著把電話給掛了。

    別看劉光同表面是個大老粗,人情?世故上精通著呢。

    估計等了十?分鐘左右,樓上就傳來電話響的聲音,要知?道樓上可都是領導的辦公室。

    沒多久,驚呆一群人的事情?出現(xiàn)了,縣公安局局長步履匆匆,親自跑下來,打架都以為出了什么事,誰知?道公安局局長環(huán)視一周,把目光鎖在了穿著軍裝的劉光同身上。

    “您就是劉光同劉師長吧,久聞大名,剛剛市局的廖局長親自給我打電話,您說您過來怎么不知?會一聲?”

    突如其來的變故看呆了所有人,劉光同很快被熱情?的局長請上樓,一起得到?這項殊榮的還有余禾、何?春花,楊懷成。

    盡管這個年代?缺衣少食,可局長還是能拿出珍藏的茶葉,不像余禾在家里翻到?的碎茶末,這茶光是拿出來,還沒開始泡,聞著茶香,看著茶葉的形狀,就知?道是好茶。

    等到?洗過一遍茶之后?,余禾的面前也被放了杯茶,她拿起來輕抿了一口,茶香撲鼻,入口甘甜,確實很不錯。

    看得出來,這位局長恐怕是把平時舍不得喝的壓箱底的茶葉都拿出來招待。

    足見劉光同那?位姓廖的老戰(zhàn)友能量之大。

    照例你來我往客氣?了一番,劉光同明人不說暗話,把自己?的意思說出來,“我也知?道,抓來的這些人里,除了田安志必定?要判刑,其他人估計就是關幾天,然后?放出來。

    但是吧,我也不瞞你,說句實話,余禾的父親是我戰(zhàn)友,當初是為了救我犧牲的,禾禾就和我閨女一樣,要是讓她們繼續(xù)受這群人威脅,我實在是不放心吶?!?/br>
    聞弦歌而知?雅意,這位局長十?分上道,立馬就把臉擺嚴肅,“沒想到?竟是這么回事,劉師長您是英雄,余禾的父親也是英雄,守土為國,沒道理英雄的親眷被人這么欺負。

    您放心,到?時候該怎么做我們都知?道。但凡有人問,一概往嚴重了說,嚇他們一嚇,等您這邊處理清楚了,我再放人。

    不過您這也是個好辦法,劉師長您是不知?道,這地方自古偏僻,民風保守,像這類逼婚的事情?不知?道出現(xiàn)了多少起,更嚴重點的專門吃絕戶?!?/br>
    這位局長雖然態(tài)度上有點奉承,但在職位上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也真的有點情?懷,提起這事就不住的搖頭嘆息,顯然也很頭疼這樣的事情?屢禁不止,“對她們村子里的人來說,不過是全村吃幾頓好的,可對人家孤兒寡母來講,那?真是什么也沒有了。

    更過分點的,還會把人家寡婦賣出去,獨留孩子吃苦,過得真真是艱辛。

    偏偏法不責眾,他們鄉(xiāng)里村里的,一對上我們就特別團結。您這可是給了我一個啟發(fā),將來可以效仿您!指不定?真的能救幾戶人家,那?可是大功一件?!?/br>
    余禾坐在旁邊靜靜的聽,算是大開眼界,看來欺負弱勢者的事情?哪哪都有。

    這件事就算是商量完了,劉光同沒有接受局長的殷勤款待,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了,他沒多少時間就得趕回部隊,當務之急是安頓好余禾還有何?春花。

    臺子都搭好了,總要把戲唱完吧。

    在局長的親自目送下,劉光同帶著余禾她們出了公安局,直奔縣上的國營飯店。

    而在虎陽公社里,擺了好幾桌喜酒,正?應付客人,同時疑惑的看著日頭的田主任,遠遠的終于看見出去接親的幾個人的身影。

    稀奇的是,沒有看見新娘,他的老婆還有侄子也不見了。

    笑著應付了一個找他敬酒的村里人,穿著列寧裝,看著特別體?面的田主任迎了上去,見著領頭垮著臉的小伙就問,“鐵柱,不是接親嗎,人呢?接到?哪去了?

    還有安志,他不在赤嵩大隊?”

    名叫鐵柱的小伙子臉都拉成了苦瓜,面對公社最威風的田主任,實在是不知?道怎么開口,好半晌才垂頭喪氣?的說,“抓走了,都叫公安抓走了。

    叔,我們被騙了。”

    田主任一掃給兒子結婚的喜慶臉色,沉下臉,“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抓我家的人,不知?道我堂哥是縣里公安局的副局長嗎?”

    第24章

    鐵柱也一個勁的點頭, 沒錯,他們家是有人撐腰的!

    想要欺負他們老田家的人, 想的美!

    田主任冷不丁沉沉的注視著鐵柱,鐵柱迷茫,他明明應和了田主任了呀,怎么還這么看著他。

    在鐵柱不明所以,傻傻的看著田主任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田主任直接一巴掌打在鐵柱的腦門上, “你是傻的嗎?”

    田主任按捺住怒氣,重新講了一遍,“我問你, 是誰膽子這么大,把你嬸子抓走了。”

    “哦哦?!辫F柱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田主任剛剛不只?是氣話,還是在問自己呢,他摸了摸后腦勺, 回憶著當時的場景, 有點兒猶豫,“是兩個?公安,一個?年紀大,一個?年紀小?, 我聽小?的喊大的叫師父, 大的喊小?的叫小?晁?!?/br>
    田主任聽鐵柱說話聽的直皺眉, 前邊說的那些和廢話沒差,反倒是最后說了點有用的東西。

    晁這個?姓不常見, 等會兒他打電話給他堂哥,就什么都知?道了。

    田主任不耐煩的揮開鐵柱, 也顧不上幾桌子的客人,直接往公社?的方向走。

    有人看見了,還以為公社?有什么急事,主動來幫忙的一個?輩分大的嬸子攔住田主任,“大喜的日子去哪呢,新娘也沒到,接親的人也不回來,大家可都等著呢!”

    說是喜事辦酒席,其實一共也就三?桌,沒有大辦,畢竟新郎都是第三?次娶老婆了。在場的全是關系近的親戚,還有公社?里的一些工作人員。

    田主任本來心情就不好,板著臉黑沉沉的,被攔了以后,更不開心了,一點好臉色都沒給這位嬸子,但打實被提醒了,調轉步伐改往賓客的方向走。

    他站住,雙手揮動,示意大家安靜,面色很不好的開口,“你們繼續(xù)吃,接親的人晚點回來,耽誤大家伙了。”

    光看田主任的臉色,客人們就知?道出?事了,礙于田主任平時的官威,哪個?敢多說什么?

    都連連擺手,表示體諒。

    田主任直接丟下一大攤子事,跑去公社?打電話。

    整個?公社?里就這么一部?電話,專門被搬到田主任辦公室對面,說是給公社?處理事情用,實際上和田主任的沒差別?。

    他氣勢洶洶的撥通自家堂哥的電話,還沒等對面開口,火急火燎的道:“哥,你弟媳婦被人抓去你們局子里,你怎么不管管,那可是你親弟媳?!?/br>
    田副局長被聲音震的耳朵發(fā)癢,把話筒拿遠,伸出?小?拇指扣了扣耳朵,也不管對面說什么,總之先讓自己舒坦了,然?后才慢吞吞的把話筒對準耳朵。

    田副局長看著四十多歲,有點發(fā)福,看起?來就像是彌勒佛,可以看出?來原先是國?字臉,隨著發(fā)福之后,只?能看到兩三?層疊起?來的下巴,他的聲音也懶洋洋的,有點佛系的慢吞吞,“又怎么了,弟妹犯什么事了?”

    田主任冷哼一聲,語氣難掩憤怒,“能犯什么事,她就是好好的去接親,你侄子結婚你忘了?虧你還是做大伯的,都不知?道回來一趟?!?/br>
    田主任插了句題外話,怨怪田副局長。

    像這種抱怨的話,田副局長聽多了,也不生氣,他整個?人看起?來和攤rou似的,也不愛動,如果有人在他面前吵架,感覺他下一句就是以和為貴,生什么氣呢。

    所以回答田主任的時候,也是這副隨意的態(tài)度,“好了好了,大動肝火做什么。哎呀,還不是安志動不動就結婚,這是第三?次還是第四次了?

    我局里的事情忙,不湊這份熱鬧,錢我不是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