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嬌嬌 第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暗衛(wèi)夫郎陪我爆紅娛樂圈、穿成渣了年代文男主的白月光[七零]、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穿成年代文大佬的漂亮meimei [七零]、妖痣、人美為患、重生八零:科研大佬種田報效祖國、七十年代幸福小生活、表演之神[娛樂圈]、六零甜軟男后媽在邊疆開奶粉廠
?本書名稱: 不舍嬌嬌 本書作者: 蝗蝗啊 文案: 戚緩緩愛上一個人,對方英俊瀟灑,滿腹經(jīng)綸會武功,又與她門當戶對,她以為找到了如意郎君,與對方打得火熱,陷得很深。她對家里表明非君不嫁,算是過了明路,所有人都認定她將會嫁給沈郎君。 直到京都的人找過來,戚緩緩才知道她被騙了,沈公子的身份甚至名姓都是假的。他姓倪名庚,是個不能隨便呼之于口的貴人之名。 本以為婚事無望,已為時王的倪庚表示愿意履行承諾,但不是娶她,而是納她。戚緩緩在經(jīng)過內(nèi)心的苦痛與掙扎后,痛定思痛。她是愛他,但她更愛自己。他不能為了她而舍棄一些東西,那她就舍棄他。 就在戚緩緩以為已與對方說清楚,安心地找了新的夫家,蓋著紅蓋頭等著新郎來接親時,一隊親兵把整個戚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把禪椅放在了戚家大門前正中的位置,當今時王坐在其中,手中軟鞭抵著下頜,明明坐的是參禪悟道的禪椅,卻滿身戾氣殺意盡顯。 所有妄圖開門出府的,皆受他一鞭,而迎親的隊伍更是遲遲不見蹤影。見戚府不再出來人,倪庚收了鞭子,但他帶來的親兵卻一個個地撥出了劍,等待他下一步的命令。 后來,倪庚對主動去退了婚的戚緩緩道:“不想跟我了?可惜你說了不算。以前什么都聽你的是逗你玩呢,你還當真了?!?/br> 倪庚做沈公子時,戚緩緩身邊有很多竟爭者,她為了栓住這個男人,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她做得太成功了,倪庚咬住她不撒嘴了,如今只能自吞苦果。 提示:八章男主開始掉馬。 內(nèi)容標簽: 宮廷侯爵 破鏡重圓 正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戚緩緩,倪庚 ┃ 配角:等 ┃ 其它:《二娘娘》《反骨》 一句話簡介:你把我寵壞了,你走不掉了 立意:不要落入與人打賭的陷阱,堅定立場好好生活。 作品簡評:時王倪庚因追查細作與商戶之女戚緩緩相識。他謊稱是來自京都的沈公子,戚緩緩愛上了他,主動追求,二人交心。后任務完成,倪庚身份暴露,戚緩緩才知他與郡主早有婚約,二人身份懸殊,倪庚只能納她為妾,戚緩緩不甘為妾愿與之分手,倪庚不允,對她進行逼迫。戚緩緩不從,為了自由而反抗。 文章人物性格鮮明,情感充沛,情節(jié)跌宕,讀之為女主不屈的精神而動容。 第1章 初一日剛過,崔吉鎮(zhèn)上的攏煙寺一下子就清靜了下來。戚緩緩不耐與別人擠,特意選這個人少的日子來上香。 今日她沒有著偏愛的粉或黃,而是為了與寺廟的古樸相搭特意做了淡雅的裝扮。下馬車前,她對著手持鏡查看妝容。很漂亮很完美,在心里發(fā)出這樣的感嘆后,戚緩緩才下得馬車。 人少的日子還有一個好處,燒香拜佛的過程都有僧人指引,能省去不少的心。 最后一個殿,主姻緣,戚緩緩好生地祈福并默默許愿:求佛祖保佑,我與沈弈之事一切皆順,信女待得佳音?!?/br> 戚緩緩在這個殿宇呆的時間最長,因她今日就是為此而來,為姻緣而來。 出了殿后,婢女揚青打趣她家小姐道:“姑娘該去的是西殿,那里求的是快去快回。” 另一個婢女呈黛聽到此話馬上就明白了過來,只她家姑娘,自打與沈公子交往后,腦瓜就沒有以前靈光了,懵懵地問了一句:“我求那個做什么?” 揚青笑嘻嘻:“除了快去快回,還有一路平安?!?/br> 戚緩緩這時方明白過來,沈弈要回京都去了,他把這個決定告訴了她,其中意思她明白的。他這是要回家稟了父母,再回來時就該是帶著婚帖與媒人上到她戚家求親了。 想到此,心里甜滋滋,戚緩緩沖揚青嬌羞一笑,應了下來:“那的確是得拜拜。” 揚青被她家姑娘這一笑恍了眼,知道自己侍候的這位主兒好看,但還是會被她某個表情或恣態(tài)所惑,哪怕同為女子也會為之心神一蕩。 西殿有些偏,走去那里一個拐彎,戚緩緩的步子停了下來。在她身后的呈黛與揚青不明所以,正要詢問姑娘為何不走了,卻先見到了眼前一幕。 西殿檐下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二人皆帶了隨從,但都低著頭規(guī)規(guī)矩矩地守在遠處,給出各自主子□□的空間。 戚緩緩這邊,主仆三人皆看得分明,男的是沈弈女的竟然是郡主殿下。 說起這位郡主,說是要在成婚前最后一次遠足到處游山玩水。到了崔吉鎮(zhèn)就不走了,已經(jīng)住了好多天了??纱藜?zhèn)無山無水就一處古跡,但京都最不缺的就是古跡,誰會稀罕崔吉鎮(zhèn)的。 也不知是什么吸引了這位貴人,竟一直沒有啟程離開的意思,弄得縣太爺與大宗祠家主們一直提著個心,小心侍候著。 此刻,眼前這一幕好像給了戚緩緩答案,若郡主看中的不是風景呢。 不可能不可能,戚緩緩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她是太在乎沈弈才會這樣胡思亂想的,那郡主可是有未婚夫的,是大名鼎鼎的時王,太后的心尖寵,圣上唯一的也是當成兒子來疼的親弟弟。 郡主與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心向嫁,怎么可能會對沈弈有什么。該是碰巧在此處偶遇的吧。 可是,眼見著郡主與沈弈說著什么,兩人之間放松又熟絡(luò),哪怕離得有些距離,戚緩緩還是能感覺得到。 不知二人說了什么,郡主忽然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在沈弈面前晃了晃,透著一股少女的嬌態(tài),像是在擋他的視線,與他鬧著玩。而沈弈,雙手背在身后,包容溫和地笑著。 “姑娘,這?”揚青發(fā)出了疑問,這是連她的婢女都看不下去了。 戚緩緩把手中帕子掖回袖中,拿下頭上叮當亂晃的步搖,收好。把背挺得更直,說道:“我們過去?!?/br> 她身邊的呈黛與揚青也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背,像是要上戰(zhàn)場一般,連今日特地選的發(fā)釵都拿了下來,可見是要輕陣上裝。 這沈公子明明與姑娘定了終身,雖還沒有過明路,但崔吉鎮(zhèn)誰人不知,都等著他回去稟明父母,然后回來提親了。怎么在他要回京都的節(jié)骨眼上,與郡主有說有笑的私下會面。不會仗著長得好,想攀高枝吧。 離西殿越近,戚緩緩越能感覺到一種壓迫感,尤其是在沈弈與郡主同時看向她時。 那高高的臺階,他們站在上面,而他們的奴仆倒是與她一樣,站在下面被他們俯視。不同的是,她沒有低頭,她抬著頭目視他們。 看到戚緩緩走過來,郡主臉上的愜意漸消,掃視了她幾眼,目光輕蔑,她轉(zhuǎn)頭去看沈弈,從他臉上什么都看不出來。 “請郡主安。”戚緩緩先是朝著郡主行了禮。 郡主“嗯”了一聲,就開始擺弄手上的帕子,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怠慢。 戚緩緩不在乎,對方是郡主,她們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她在乎的是沈弈的態(tài)度。 明明是她的愛人,他們該是一頭的,可不知為何,眼前的現(xiàn)狀竟給了戚緩緩一種,高階上的兩人才是一體的,她反倒像個外人,像個闖入者。 “沈郎君?!彼又鴽_沈弈打招呼。 沈弈點了下頭,無話。 被孤立被壓迫的感覺更深了,只有她在說話,在主動。她甚至覺得高臺上的沈弈變得陌生了,他好像又回到了她開始追求他的時候。 那時的沈弈就是這樣,神秘深邃,雖讓人看不透,但妥實讓她為之著迷。 戚緩緩在崔吉鎮(zhèn)上哪見過這樣的兒郎,論長相氣度,鎮(zhèn)上的男子無人能及。起先,她的確是為貌所惑。 但戚緩緩選夫君自然不是光看皮相,模樣要好只是第一步,后面的要求她可多著呢。在被沈弈的皮囊吸引后,戚緩緩開始對他進行了其他方面的相看。 這一看,她就徹底地陷了進去。他擅武,抓盜賊的身影又颯又帥。他的字他的畫他的詩,皆屬上乘,比那些鎮(zhèn)上有名的讀書好苗子不知強了多少。 了解得越多越會發(fā)現(xiàn),這京都而來的男子,身上的閃光點數(shù)不勝數(shù),他與這鎮(zhèn)上的兒郎皆不同,是戚緩緩沒見識過的風采。 本來放眼整個崔吉鎮(zhèn),能在各方面匹配得上她的恐難挑出一二,沈弈的出現(xiàn)如那雨后的天虹,炫麗奪目。她想抓住這道美好的天虹。 內(nèi)在與外在沈弈皆可令戚緩緩感到滿意,就只剩下他的出身了。沈弈是鎮(zhèn)上高家夫人的外甥,這次來姨母家是為作學前的游歷。 從高家傳出的消息稱,沈家在京都外郊經(jīng)營著幾家木料場,還有不少的良田土地,是個經(jīng)商有產(chǎn)業(yè)的富庶之家,這不是巧了,她家經(jīng)營著幾家瓷器行,也有數(shù)頃良田,乃門當戶對也。于是戚緩緩下定決心要抓住這道美好的天虹。 可誰不向往美好呢,她發(fā)現(xiàn)了沈弈的優(yōu)秀,別的人自然也可以。 這不,崔吉鎮(zhèn)上她看得上眼以及看不上眼的待嫁女郎們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個個都往高府、往沈弈身邊湊。 不過好在,她打敗了所有人,終于入了他的眼,走到了他的身邊。這個過程可謂處心積慮,千辛萬苦,如今想想都覺得累,碩果得來不易,戚緩緩自然要小心維護。 所以就算是面對權(quán)勢滔天的郡主,她也不懼。 她沒有回頭,小聲地對身后婢女道:“在這里等著?!?/br> 揚青一楞,呈黛應下:“是。” 戚緩緩抬步上了臺階,她眼里只有沈弈,全程盯著他看,所以看不到郡主輕蔑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憐憫。不過是男人閑來的順手逗趣,她還真把自己當成了正宮,待真相大白時,這小美人會不會再次露出現(xiàn)在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如郡主所看到的,戚緩緩望向沈弈的眼神哀怨又嬌嗔,一翦秋瞳似有水汽,欲落不落,把個在京都見識過各色美人的郡主都看楞了。 美人說:“沈郎,怎么今日來了攏煙寺?!?/br> 聲音委婉動聽,透著一種天然的親昵,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與男人關(guān)系匪淺。 郡主眼中的那絲憐憫沒了,心里嗤笑:再嬌再美又如何,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原來就是用這種手段勾的男人。這樣想著,郡主忽然想到另一人,崔吉鎮(zhèn)唯一可以與戚家女比擬的滕家姑娘,滕殷羅。 如阿弈與她商量的那樣,他若真決定下來,要現(xiàn)在就把侍妾人選定下來的話,滕殷羅倒是個合她心意的人選。 時王字弈章,她打小就叫他阿弈,他們是一起長大的,親事很早就定了下來。二人很投脾氣,做兄妹做朋友都可,就是做不成情人與夫妻,這是他二人的共識。 可若他們提出毀婚,再找的人選可能還不如對方,甚至會有更多的限制。不如順其自然,以婚姻為掩護,私下里他們都是自由的。 但身為時王妃,她得有個孩子,她自己是不可能與時王生,那貴妾的第一個兒子就是她的,這也是她與時王商量好的。所以,作以生出這個孩子的人選她是有要求的,具體是什么郡主說不上來,但當她看到戚緩緩與滕殷羅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戚緩緩不行,絕對不行。 容貌太艷且嬌嬌作態(tài),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端莊秀麗。如今日,遠遠看見她與阿弈在此,不說歸避離開,反而挑釁上前,可謂不識大體。 這樣的女人怎可為未來世子的生母,她也不是要管著阿弈的后院,說好的,他們誰也不管誰的。但是未來世子的事是大事,待這事過去后,他若還是為這女子所惑,把人弄到外面找個院子養(yǎng)起來,也不是不行。 但這一切都得在世子是從她選的貴妾的肚子里誕下方可。 “我圖清靜。你怎么過來了?”沈弈反問。 戚緩緩聽到這話,心里一亂,沈弈不會以為自己在跟蹤他吧。畢竟以前為了獲得他的行蹤,這種事她沒少做。后來人追到了手,加上沈弈提過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他當時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特別嚴肅,是她沒見過的樣子,戚緩緩有心驚一掠而過,然后答應了下來。 她馬上暗中解釋道:“來西殿當然是求個一路平安符,為你?!?/br> 沈弈沒說話,她又接著說:“不過沒想到,這樣我們都能碰到,我與沈郎還真是心有靈犀?!?/br> 一旁的郡主:“……” 不行,絕對不行,她得跟阿弈說,戚緩緩這樣輕浮孟浪的,絕對不能是王府貴妾,更不能與未來的世子扯上一丁點兒的關(guān)系。 第2章 “阿弈,我們走吧。”郡主沖著沈弈道。 阿弈?我們?戚緩緩震驚地看向郡主,郡主為什么這樣親昵地稱呼沈弈,他們之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沈弈對戚緩緩道:“我先走一步,有事你找花鳳傳話?!?/br> 花鳳是沈弈從京都帶來的婢女,此時正站在臺階下,戚緩緩想到此婢一向不好說話,對自己多有怠慢,她私下想過,尚且忍她,待自己做了她的主母,一定把她遠遠地調(diào)走。 不過眼下的事更急,戚緩緩不想帶著一肚子疑問還要過后再與花鳳周旋。她見沈弈與郡主已下了臺階,她馬上也跟了過去,然后一個沒站穩(wěn),坐在了臺階上,發(fā)出“哎喲”的驚呼。 揚青與呈黛馬上跑過來,沈弈與郡主與停下回頭。 終于落了兩滴雨珠子,戚緩緩沖著回頭的沈弈道:“疼?!彼枪室馑さ?,哪里會疼,這兩滴淚珠子還是被心里的那絲委屈拱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