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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晚唐浮生在線閱讀 - 晚唐浮生 第1356節(jié)

晚唐浮生 第1356節(jié)

    主簿負責縣衙文書、政令、賬冊、出納、考核等方面。

    縣尉負責本縣各項工作的具體執(zhí)行,有點類似“常務(wù)副縣長”。

    趙光逢認為,將農(nóng)科舉子放在縣尉的位置上,能更好地發(fā)揮他們精于實務(wù)的優(yōu)勢。

    圣人以為然,準奏。

    消息傳出,大伙恨透了趙光逢這“賊子”。

    以下縣為例,縣丞正九品下,主簿從九品上,縣尉則是從九品下,最低一級的官。

    起步就比人家低了一兩級,能不恨么?

    另者,縣尉是最辛苦的,也容易背鍋。雖說能鍛煉人,但誰要這個鍛煉啊?

    所以,趙光逢被人痛恨就很正常了。

    “哈哈,看來你也明白了?!毙煲似鹁票溃骸霸蹅冏约喝说脠F結(jié)啊?!?/br>
    耶律全忠亦端起酒杯回敬。

    當官,確實需要互相幫襯。不但農(nóng)科舉子要團結(jié),待將來有了算科、法科舉子,也要與他們團結(jié)在一起。不然的話,好處都被進士拿走了,那怎么行?

    第010章 考功

    政事堂等機構(gòu)已經(jīng)在收拾行裝了。

    臨走之前,各類賬冊、典籍、公函、文書抄錄一份存放于長安,原件則帶回洛陽。

    官員們也抓緊休沐的時間,在家整理各種資料。

    大夏四京,除南京外,其余三京圣人都長久逗留過。

    很多官員為了方便遷徙,想辦法在各個京城置辦宅院,并安排信得過的仆人甚至是兒子留守。

    當然,白居易曾說“長安居,大不易”。

    京城的房子,官員們都不一定買得起,能置辦多少,全看各自的實力了。

    反正高級官員有朝廷提供住房,卸任后才收回,中低級官員就只能各顯神通,想辦法租房、借房了。

    有的時候,就不得不感慨人的命運在時代面前的無力了。

    前唐之時,有些飯都不一定吃得飽的人在長安有房子,但做到五品官的朝廷大員卻買不起。

    到了大夏,情況仍然差不多。

    昔年張全義修復了洛陽東南一角,安置百姓。那些百姓的房子,價值十倍、幾十倍地往上漲,甚至漲了一百倍的也不是沒有——當時花了十幾緡錢,現(xiàn)在價值千余緡。

    這是時代的紅利,無解。

    趙光逢、蕭蘧二人抓緊最后的時間,在中書省碰了下頭,將最后一份官員任免名單確定了下來,然后發(fā)往門下省。

    “此例一開,有些事就注定了?!壁w光逢看著密密麻麻的名單,有些感慨。

    總計140位預備官員,差不多已經(jīng)定了110人。

    剩下30人尚需等待實缺,但他們的優(yōu)先級比較高,一般而言,一年內(nèi)都會陸續(xù)安排出去。

    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30人中,居然有25人是進士,只有五個人是農(nóng)科出身——水平相對較差,占了固定名額的便宜。

    至于其他雜科,其實倒沒那么難,因為他們的去處基本固定,錄幾個人事先就差不多定好了。

    比如三史科錄取了七人,實缺有三個。按照以往的原則,這一屆就只會錄三人,然后送他們前往史館等衙門,接替空缺,屬于“專業(yè)對口”。

    這次加了四個人,純粹是編纂《同光全書》需要一些承擔繁重的校對、抄錄、編纂工作的史科低級官員,于是他們享受了一把紅利,進入了官員編制之內(nèi),且立刻就有實缺。

    三史科出身的官員不會有什么前途,最高做到六七品,位置還很少,不會引得大人物的關(guān)注。但農(nóng)科就不一樣了……

    蕭蘧接過名單,仔細看了看,覺得沒什么問題,就在上面署名了。

    其實,國朝官員的整體年齡還是不小的。

    這是歷史遺留問題。之前有大量立功受賞的武夫進入官場,占了文職,若無大錯,一般不能罷黜,得等他們致仕或者老死。

    這個時間快了,畢竟今上都62歲了……

    三年后的科舉,將錄取進士、農(nóng)學、明算、明法四科總計190人,外加零零散散的雜科,大概二百人出頭的樣子。

    單靠這些人,肯定是不夠填滿全部官位的。

    但大夏與前唐一樣,有多種渠道選官。

    戰(zhàn)場上舍命搏殺,立下大功的人,要不要給蔭庇子孫為官的名額?當然要。

    去年阿賴山谷之戰(zhàn),波斯諸貴族集結(jié)數(shù)千私兵古拉姆斷后,敵甲胄精良,陣列整肅,又有教士鼓舞士氣,看起來頗為耐戰(zhàn)。關(guān)鍵時刻,李嗣源率五百人直沖敵陣,身先士卒,舞錘奮擊,連殺波斯軍校數(shù)人,最終動搖敵士氣,幾乎全殲了這股精兵。

    阿賴山腳下,敵軍再度聚集起了一支斷后部隊,意圖掩護主力撤退。李嗣源單騎沖陣,生擒一百夫長而回,大夏禁軍在他勇猛的鼓舞下,全員都“燃”了起來,鼓噪而進,殺得波斯人潰不成軍,墜落山谷者不計其數(shù),輜重、羊馬、財寶、車輛遺棄了一路。

    憑借這兩戰(zhàn),李嗣源得了一個蔭庇名額,他給了兒子李從榮,這次也在放官名單內(nèi),直授滑州白馬縣令,比進士的初授官位還高。

    你若堵塞了這條門路,人家還愿意拼命嗎?別說給錢,錢的激勵還不夠大。

    人家戰(zhàn)場上豁出命去,斬將奪旗、力挽狂瀾,給朝廷做出的貢獻,可不一定比你小?。?/br>
    這樣的人物,只給錢合適嗎?

    你若苛待他們,早晚會付出代價,京城讓人一鍋燴了也不是不可能。

    相反,如果承認軍功的尊貴,那么就會激勵更多的李嗣源出現(xiàn),你的部隊就會讓人膽寒。

    軍功之外,還有其他幾條渠道。

    政治,其實就是分蛋糕的藝術(shù)。伱選擇了誰,放棄了誰,減少了誰的利益,增加了誰的好處,結(jié)果都會顯現(xiàn)出來。

    “進士日漸式微……”簽完字后,蕭蘧端起茶碗,覺得有點可惜。

    當然,也沒那么可惜。

    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做官不一定靠科舉。

    與皇室聯(lián)姻,就是一條路子。

    培養(yǎng)一些文武雙全的人去邊塞立功,也是一條路子。

    即便科舉,他們的優(yōu)勢也很大。

    蕭氏這一次就有一個人中進士,一個人中了農(nóng)科。天地良心,蕭蘧沒打過招呼,也沒法打招呼,人家是靠自己本事考中的。

    幾百上千口人的大家族,總會有幾個聰慧的,傾盡全力培養(yǎng),如果運氣好,就考上了。

    “太子到哪里了?”趙光逢突然問道。

    蕭蘧微微一笑,道:“在南京巡視,聽聞去了司農(nóng)寺的衙署。他們在江中小島上培育瓜果,太子很感興趣?!?/br>
    趙光逢拱了拱手。

    聰明人說話,點到即止。說這么多,已經(jīng)夠了。

    “放官的農(nóng)科學子,著考功司員外郎慎重評判?!壁w光逢對前來接名單中書省令史說道。

    “遵命?!绷钍飞陨缘攘艘粫娛掁緵]有說什么,便離開了。

    考功司是吏部的一個下屬機構(gòu)。

    每年年中,諸州別駕或長史先召集轄區(qū)內(nèi)官員,當眾宣讀每個人前一年的功過,議其優(yōu)劣,評定等級。

    當眾宣讀之時,如果有異議,可當場提出,然后“眾議”。

    考評共分九等,評定結(jié)束后,刺史審核無誤,由朝集使帶至京城,遞交給門下省。

    以上是外官。

    在京朝官的功過評定同理,由各衙署主官負責,提交門下省。

    門下省再轉(zhuǎn)發(fā)吏部考功司。

    考功司郎中最終確定在京朝官的功過等級,員外郎負責諸道州外官功過的評判。

    天子指定“京官位望高者二人”——一般是宰相——檢校、復核這兩位的評判。

    又有給事中一人,監(jiān)督京官的考評、審核過程;中書舍人一位,監(jiān)督外官的考評、審核過程,并記錄在案。

    制度是嚴密的,有人評判,有人審核,有人監(jiān)督,還留有文字記錄。但在實際cao作中,宰相的意見是最重要的。

    趙光逢讓考功司“慎重”,說得比較隱晦,其實就是讓他們別故意使壞。

    圣人的態(tài)度,無人不知。

    進士扎堆的吏部,可別亂來,若事情做得難看了,政事堂的宰相們也要受牽連,故稍稍提醒一下。

    蕭蘧見沒什么事了,打算起身離去。

    趙光逢連忙攔住,道:“亞隆河谷之事,蕭侍郎怎么看?”

    “還能怎么看?”說起這事,蕭蘧有點想笑,但他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人,因此一臉肅然道:“圣意冊封延孫為忠勇亞隆王,吐蕃那邊亦無反對,愿擁延孫為主。對朝廷而言,惠而不費,有何不可?”

    當然,單說這事確實沒什么可笑的。

    吐蕃四分五裂,割據(jù)戰(zhàn)亂不休。但時至今日,只有極少數(shù)由農(nóng)奴起義領(lǐng)袖轉(zhuǎn)化而來的新貴族稱王稱霸,絕大多數(shù)官員、軍將、貴族仍然以贊普下屬自居,沒有自立。

    這在“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中原有點不可思議,但吐蕃自有國情,屬實正常。

    從亞隆河谷趕來的使者們已經(jīng)與延孫見過面了,過程比較順利,最終決定擁延孫為贊普。如今只需派人回去知會一聲,后方的將官們分配好利益,延孫就能回去當贊普了——局促于亞隆河谷一地的“小贊普”。

    圣人在這件事上的決斷沒毛病,諸位宰相、樞密使也沒意見。

    一文錢沒花,就出一紙詔書,名義上得了一個藩臣,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蕭蘧想笑的是圣人給鐵哥的次子賜漢名一事。

    最初打算賜名“邵知怙”,當時在場的蕭蘧趕忙隱晦地勸阻。

    熟悉大夏的都清楚,圣人賜名者,得“知”字輩的,一般都沒那么簡單。

    你給“知”字輩就算了,賜名“知怙”是何意?太明顯了吧?

    還好,圣人最終聽勸,賜名“知歸”。

    延孫的獨子漢名“邵知非”,當時蕭蘧就有勸圣人更改的沖動。

    你“用”了人家妻子,生了孩子,更打算讓這個孩子繼承大位,還取這個名字,有點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