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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晚唐浮生在線閱讀 - 晚唐浮生 第1130節(jié)

晚唐浮生 第1130節(jié)

    看完半島的事情,邵樹德又仔細看了看大兒子的奏疏。

    西北?東北?嗯,東北方向基本完善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漫長的“造核心”,而西北方向的地圖,卻塌陷式地少了一大塊。

    有關于闐國的事情,他和兒子的判斷一樣,這個國家多半知道了中原鼎革,但他們使了小性子。

    從歷史上有關李圣天的記載來看,這人應該是唐朝的忠實粉絲。繼位之后就改姓李,稱于闐與唐朝是甥舅之國。

    后梁十七年,他沒有派正式使團入朝。

    后唐十四年,也沒有派正式使團入朝。

    一直到了后晉天福三年(938),才第一次派了馬繼榮使團入朝。

    當然,考慮到他們日趨嚴峻的外部形勢,于闐沒有理由耍小性子這么久,也有可能是歸義軍或甘州回鶻不讓他們入朝。在李圣天娶了歸義軍節(jié)度使曹議金之女為妻后幾年,于闐的使團就抵達后晉了,可見他們對尋求中原王朝的冊封與支持,還是有所期待的。

    可以提前準備了。

    邵樹德在奏疏上寫下朱批:“長驅虎旅,掃滅胡塵,朕之愿也?!?/br>
    寫完,毛筆一扔,又爬上了床,將光溜溜的美人抱入懷中。

    高氏雙眼通紅,淚痕猶在。任邵樹德如何擺弄,眼中都沒有一絲神采。

    “傍晚時分,高善本又來了,送了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說自小弓馬嫻熟,可為長直侍衛(wèi)。”邵樹德仔細盯著高氏,說道:“朕考校了下武藝,還成,便收下了。他倆一曰高崇龜,一曰高崇年……”

    高氏的眼珠動了動,似是在回憶什么。良久之后,又淚如泉涌,無聲哭泣。

    邵樹德耐心等著,輕撫其背安慰。

    待高氏眼淚暫歇,又湊在她耳邊,輕聲道:“沒有任何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你還是那個端莊典雅、秀外慧中的渤海王后,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br>
    高氏蒼白的臉上恢復了幾絲血色。

    邵樹德繼續(xù)說道:“朕也是愛煞你這身子了,情難自禁。不過,朕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你與夫君伉儷情深,朕自當成全,一會你自去可也。朕以軍法治后宮,沒有人敢亂嚼舌頭的。在外人面前,你還是那個高貴貞潔的王后?!?/br>
    高氏臉上的血色更多了。

    雖然她知道,失身了就是失身了,自己騙自己沒意義。但——想起父親往日里為了家族基業(yè)殫精竭慮的樣子,想起小時候纏著自己玩的兩個弟弟,一死了之的心卻淡了不少。

    “她們……”高氏的聲音有些沙?。骸罢婺苁乜谌缙棵??”

    “那是自然。”邵樹德心中暗喜,這個游戲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高氏又沉默了。

    邵樹德心有所感,知道這個女人已經(jīng)沒有死志了。頓時心中得意,馴馬最難的就是第一次,第一次成功讓你騎了,這匹馬就會越來越馴服,最終完全屈服。

    “你先穿衣服吧。”邵樹德的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沒再給她任何刺激。

    高氏定定地想了很久,慢慢起身,悉悉索索地將衣服穿上,轉身看了邵樹德一眼。

    “放心去吧,朕說話算話?!鄙蹣涞曼c頭道。

    高氏臉一紅,踉踉蹌蹌地走了。

    “來人!”邵樹德喊道。

    “陛下?!鄙袑m解氏走了進來。

    “給中書帶句話,朕欲置顯州,具體區(qū)劃他們看著辦。以高善本為刺史,即刻開始編戶齊民?!鄙蹣涞路愿赖馈?/br>
    “遵旨?!苯馐蠎?。

    第050章 又是交易的藝術

    顯州是以渤海中京顯德府為主的新設正州。

    顯德府原轄六州二十五縣,今歸并為七縣,即:

    顯德縣,今和龍市西城鎮(zhèn)古城村;

    杉盧縣,今和龍市東盛涌鎮(zhèn);

    位城縣,今朝鮮茂山;

    盛吉縣,今安圖西南二道白河鎮(zhèn);

    榮山縣,今延吉北大古城;

    靈峰縣,今敦化西北;

    銅山縣,今汪清縣西北。

    七縣之地,粗粗統(tǒng)計有22700余戶、10萬4200余口。

    這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拉鋸后的數(shù)字,有點慘,不過還有挖掘的余地……

    “渤海國主治國無術,理政無方,以至膏腴之地,俱陷虎狼,千里人煙,頓成荊棘。眼下男孤女寡,十室九空,人牛俱喪,蠶麥不收。古人謂‘黃老之言,清靜為本’,局勢好不容易平定下來,如果再倒行逆施,百姓恐又要罹刀兵,實不忍也?!憋@州州衙內,一群官吏們勸諫個不停。

    “陽春資始之際,東作將興,雨雪及時,耕桑有望,萬不能有動亂啊?!?/br>
    “兵戈一起,寇盜連群,戎馬所經(jīng),人煙殆絕,這便是圣人想看到的嗎?”

    “靺鞨亂常,窺伺藩垣,而士民皆憤。不如召各大家結集徒黨,并朝廷軍士,專力討伐,或可令戶口大增。”

    聽著這些官吏的聒噪,高善本的眉頭幾乎擰巴在了一起。

    想讓世家大族放出隱匿的人口,那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其實人就在那,門閥們也沒辦法拿塊布把他們遮蓋起來,但也僅僅在那而已。官府的戶口籍冊已經(jīng)更新過一輪了,但還是有太多的人沒被登記在冊。

    “諸位!”高善本猛地一拍桌案,嚇了眾人一跳。

    “圣人遣我來顯州,可不是為了跟你們磨嘴皮子。”高善本臉一拉,斥道:“經(jīng)過一個冬天的戢亂,諸位想必也看明白了。名王馬蹶,豪帥授首,乃至靺鞨土酋的腦袋都被砍了十來個。打得過嗎?有必要打嗎?”

    站在高善本身后的一青年將領掃視著眾人,冷笑連連。

    方才高善本介紹過,這人叫李從珂,以前是萬勝黃頭軍的軍將。萬勝軍在征討契丹的戰(zhàn)爭中大放光彩,堅不可摧。戰(zhàn)后,精壯被選入禁軍,余部整編為各地府兵。

    作為萬勝軍的高級將領,李從珂賦閑了一段時間,隨后便被啟用,擔任顯州州軍指揮使,帶著五百清塞軍、五百威勝軍組成的州兵鎮(zhèn)守顯州,同時兼任顯、淥二州招討使——一千人確實不多,但沒辦法,在等待分地的清塞軍及威勝軍總計一萬大幾千人中,只說服了大概兩三千人,分到東、西、南三京。

    另外,淥州是正在籌建的遼東道屬州,以原渤海西京鴨綠府舊地為主。

    “善財難舍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崩顝溺婧吡艘宦暎溃骸爸性氖兰掖笞逡彩且欢惖?,更不許隱匿戶口。前唐太師蕭遘,在唐末主動獻上了華州的別院、莊客,此等義舉,你們就不能學學嗎?”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低頭不語。

    渤海二百多年了,門閥政治之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做什么事,必須等到整體的思想轉變。

    如今渤海亡國了,但亡的是大氏的國,而非他們李氏、楊氏、張氏……

    “霜巖賀家,愿獻地百頃,并莊客四百戶?!本驮跉夥赵絹碓匠翋灥臅r候,原顯德府榮州刺史、現(xiàn)顯州司馬賀韶說道。

    霜巖是盧州屬縣,今已廢入杉盧。

    高善本心中一喜,道:“賀司馬義舉,定能上達天聽?!?/br>
    賀韶神情復雜地看了一眼高善本,心下微嘆,嘴里說道:“我等皆已是夏臣,以往種種,自不再作數(shù)。今圣天子在位,寬厚仁德,任用我等為官,已是僥天之幸。應該的,應該的?!?/br>
    其實,促使他做出這個決定的,還是高善本擔任刺史這件事。

    高氏自高句麗時代便是頂級門閥,在渤海國依然榮寵不衰,實力強勁。高善本能當上刺史,定然已經(jīng)輸誠,而他這種人都屈服了,賀家這種連“右姓”都不算的家族,又堅持個什么勁?

    “賀司馬深明大義,果然不凡。下直后,得找你喝幾杯。”李從珂的右手離開了刀柄,笑道。

    “求之不得。”賀韶亦笑道。

    “其實,諸位可知圣人正在謀劃科舉分榜?”高善本突然說道。

    “何為科舉分榜?”賀韶問道。

    “譬如咱們渤海舊地士人若想考學,因為種種原因,很可能考不過文風較盛的關西、河南?!备呱票窘忉尩溃骸暗绻麨檫|東單獨劃一個榜,定下規(guī)額,那么不管怎么考,每年都會有一定數(shù)量的遼東士人高中,豈不大善?”

    賀韶心中一動,這確實是大好事一樁。

    其他人聽聞,情緒仿佛一下子被點燃了,嗡嗡聲四起。

    高善本重重咳嗽了兩聲,道:“諸位,圣人心胸寬廣,將天下視為一家,有前唐太宗之風范。渤海是小國,戶口不過百余萬,最多編得十州,而天下還有三百余州,孰大孰小,孰輕孰重,諸位都是聰明人,不消我多說?!?/br>
    高善本其實已經(jīng)說得很多,也說得很明白了。

    渤海只是天下一隅。一隅之外,還有更廣闊的世界。天子給你們考學名額,讓你們可以通過科舉這條門路到中原去做官。如果經(jīng)營得法,焉知不能讓家族從渤海走向整個天下,攫取更大的利益?

    “前唐宰相劉崇龜,其先匈奴人。白敏中,龜茲人。羅劭權,吐火羅人。畢誠、曹確,其先皆粟特人?!备呱票居值溃骸按笙呐c前唐無異,心胸之寬廣,甚至猶有過之,我等相貌皆類中華,不比龜茲、粟特、吐火羅之輩更容易求得上進?”

    劉崇龜、白敏中、羅劭權、畢誠、曹確等人,祖上蕃人出身,都當過前唐宰相,且還是安史之亂后出任的宰相,已經(jīng)說明一切。

    渤海人就長相而言,“更類中華”,確實比他們優(yōu)勢更大。

    “高公言之有理?!辟R韶嘆道:“聽聞唐德宗時有宰相姜公輔,便是安南愛州人,天朝之胸襟,確實無人能及。”

    其實吧,姜公輔祖籍天水,但這事就沒必要細說了。

    “你們呢?”高善本又把目光投向其他官員。

    “金德文氏,愿獻地三十頃、莊客百五十戶。”

    “位城崔氏,愿……”

    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表態(tài)。

    高善本哈哈大笑,溫言撫慰一番后,便讓他們各司其職,安心做事。

    此間結束之后,高善本將李從珂請到后院,對坐閑飲。

    “高公出馬,大事抵定,末將佩服?!崩顝溺姘淹嬷掷锏木票?,笑道。

    “其實不然?!备呱票緭u了搖頭,道:“今日李將軍往那一站,威壓全場,才是居功至偉。”

    李從珂聽得舒服,也不謙讓,敬了高善本一杯。

    高善本一飲而盡,面露微笑。

    他并沒有瞎說,今日能勸說成功,離不開王師打遍渤海無敵手的輝煌戰(zhàn)績。

    先從軍事上獲取根本性的勝利,打掉所有人的僥幸心理,再拋出香餌,畫大餅勸說,才更容易讓人服從。

    圣人是擅長畫餅的,甚至可以說畫餅的本事登峰造極。但他從不空口大言,而是積極落實。送給渤海世家做官的機會,換取他們支持新朝,并交出部分人丁和土地,本質上是一場交易,而大夏禁軍就是這場交易的保證人——沒有保證人,交易的風險就會無限放大,甚至破裂。

    由此,高善本也更加欽佩圣人了。

    他懂打仗,也懂交易,更懂把所有人都拉上他的船,共同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