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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晚唐浮生在線閱讀 - 晚唐浮生 第965節(jié)

晚唐浮生 第965節(jié)

    邵嗣武臉色一白,但還是說道:“二弟登基之時,若有人不服,起兵造反,我這個做兄長的,也可幫襯一二?!?/br>
    誠然,邵嗣武的這個理由確實光明正大,而且也十分充分。放在別的朝代,這樣做是大忌,因為弄不好會整出八王之亂那種亂局,但在唐末五代,真的是大忌嗎?

    此時有比八王之亂更嚴(yán)重的問題。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明明知道此時禮崩樂壞、倫常無存,但很多節(jié)度使、割據(jù)勢力依然喜歡讓兄弟、兒子分掌兵權(quán)。

    其中有反面例子,也有正面例子,其實就是賭,賭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邵樹德當(dāng)然知道其中利弊,此時聽了兒子的話后不置可否,沉吟良久。

    邵嗣武忐忑不安地等著命運的宣判。

    不過他也不是很害怕,當(dāng)初已經(jīng)與父親說開了,他對皇位沒有想法,只要二弟能容他,老實當(dāng)個親王又如何?

    “控鶴軍雜七雜八的人太多了?!鄙蹣涞聡@了口氣,說道:“那些熟蕃部落兵,除精壯外,其余盡皆放散。打完幽州,朕讓赤水、拱宸二軍并入控鶴軍,范河來當(dāng)軍使,曹議金就當(dāng)個副使吧。此軍整頓完畢后,或出臨渝關(guān)攻遼西,歸隸安東行營?!?/br>
    邵嗣武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笑。不過他本來也沒奢望太多,這樣的結(jié)局,似乎也不錯。

    第049章 轟然倒地

    “李存暉這狗賊!”幽州城頭之上,李存璋咬牙切齒,破口大罵。

    “這狗賊……”李嗣恩的語氣就要“溫柔”多了。

    李存暉昨天在南城勸降,今日又至西城,喉嚨都快叫破了,極大動搖了軍心士氣——幽州西城墻,大致在后世北京白云觀、小紅廟這條南北向的線上。

    城頭上的軍士們看著一副懶散的樣子。倒不是說他們故意懈怠,事實上如果夏人攻城,他們還是會阻止的。數(shù)日以來,夏人攻上城頭的次數(shù)也不少了,但都被他們奮起余力,趕了下去。

    幽州民氣勁悍,武風(fēng)較盛,土團鄉(xiāng)夫之流打野戰(zhàn)都能湊合,更別說在城頭上守御了。

    他們的懶散,主要體現(xiàn)在心思上面,即不愿意為李克用賣命了。他們這會還在廝殺,主要是看在錢的份上。

    “走吧?!崩畲骅皣@了口氣,道:“今日夏人應(yīng)不會再攻了?!?/br>
    李嗣恩沉默地跟在他后面,二人一起下了樓。

    “阿爺?!崩畲骅案σ幌聵?,便見兒子李彥球走了過來,神色有些驚慌。

    “何事驚慌?”李存璋怒斥一聲,問道。

    在他看來,即便城內(nèi)發(fā)生了動亂,也不該如此慌張,那樣只會讓人窺破虛實,更加難以收拾——這些個賊胚武夫,精得很呢,千萬不能在他們面出露出任何軟弱和遲疑。

    “有人吵鬧著要賞賜。說昨夜夏兵偷襲,是他們奮勇廝殺,將敵人趕下城去的,該多發(fā)一次賞?!崩顝┣蛘f道。

    “荒唐!”李存璋怒道:“剛發(fā)賞賜還不到十天,就又鬧上了?”

    李嗣恩在一旁聽得張口結(jié)舌,他也從沒見過如此欲壑難填之輩。

    “你的兵呢?”李存璋逼視著兒子,問道。

    李存璋的親兵都五百人,最近剛剛交給兒子統(tǒng)帶,是他最可信任的心腹之軍——五百人中大部分來自沙陀三部及昭武九姓。

    “兵?在后面呢?!崩顝┣虿幻魉浴?/br>
    李存璋快被傻兒子氣樂了。

    “既有兵,何不捕殺亂黨?”李存璋質(zhì)問道:“現(xiàn)在動手,或只需殺數(shù)十人。拖一日,就需要殺數(shù)百人、上千人,拖幾日,全軍皆反,你敢殺嗎?”

    李彥球被這么一訓(xùn)斥,臉色瞬間白了。

    “無能!”李存璋一把推開兒子,走到親兵都面前,說道:“走,隨我去看看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要造反?!?/br>
    親兵們轟然應(yīng)諾。

    “還不快滾過來帶路?”李存璋扭過頭來,怒罵道。

    “哦!”李彥球一溜小跑,趕緊跟了上來。

    李嗣恩沒跟上去,而是回到了軍營之中。

    五百人浩浩蕩蕩地沿著橫街走。

    路上有三三兩兩的軍士,見之愕然。隨即便謠言四起,在城內(nèi)快速傳播著——肯定不是什么好話了,特別是在如今這么一個敏感時刻。

    “就這!”走了一會后,李彥球在一處府邸前停了下來,說道。

    “嗯?”李存璋抬頭又確認(rèn)了一下,果然是陳府。

    “陳府”是原檀州刺史陳確的府邸。陳確是燕人,李落落出任檀薊營平鎮(zhèn)使后,兼任檀州刺史,陳確便回幽州,當(dāng)了個幕府閑官。

    “就是這里?!币姼赣H不信,李彥球急道:“鬧賞的鄉(xiāng)勇就聚集在陳府?!?/br>
    就在此時,陳府的大門開了,幾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奈浞騽傄怀鲩T,見到大群甲士,嚇得連忙縮了回去。

    李存璋不再猶豫,道:“殺進去,一個不留!”

    李存璋深知武夫是欲壑難填的。這個時候姑息、退讓了,或可安寧幾天。但幾天后,他們見你好欺負(fù),定然會再度串聯(lián),鼓噪邀賞,你是永遠(yuǎn)不可能滿足他們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趁他們還未串聯(lián)起更多的人,以快刀斬亂麻之勢,以雷霆血腥的手段,將敢于冒頭的人盡數(shù)誅殺,震懾住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如此才有可能穩(wěn)定住局面。

    親兵都的人自然唯李存璋之命是從,對燕人也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得到命令之后,蜂擁而入,逢人便殺,見人就砍,一時間慘叫喝罵之聲不絕。

    陳確在后院得到消息之時,連武器都來不及拿,直接翻墻逃跑。不過還沒等他翻過去,就被人一箭射落。

    “李存璋,何故亂殺人?”陳確背心中了一箭,嘴角滿是血沫,艱難地翻過身來后,質(zhì)問他。

    李存璋根本不和他說話,只揮了揮手,道:“速速動手!”

    親兵挺槍直刺,陳確痛呼慘叫,臨死之前依然怒目瞪著李存璋。

    “取了頭顱,宣示全軍。再有鬧餉者,殺無赦!”李存璋下令道。

    說完,他又把兒子李彥球拉了過來,道:“把陳府財貨清點一下,送入府庫。過幾日,為父要給軍士們發(fā)賞?!?/br>
    “啊?”李彥球有些不理解。

    這才因為鬧賞的事情動手殺人了,怎么過幾天又要發(fā)賞?

    李存璋懶得向他解釋,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

    陳確以下三十余人因“鼓噪作亂”被殺的事情很快傳遍了全城。

    看著掛在橫街各處的血淋淋的人頭,眾皆無語。

    “哼!”張大郎滿臉?biāo)剞D(zhuǎn)身,徑自回了營房。

    “陳確到底犯了什么事?”

    “還能有什么事?幽都縣的范黑狗領(lǐng)頭鬧餉,找上了陳確。陳確利欲熏心,被他說動了,便開始串聯(lián)人手。”

    “范黑狗也太黑了吧?不是剛發(fā)賞沒幾天么?”

    “嘿嘿。誰讓他博戲輸光了錢呢?心里不爽利,想再弄點唄?!?/br>
    “草!”

    眾人一齊笑罵。

    “嘭!”張大郎踢翻了一張馬扎。

    “張大郎你這是作甚?莫非你也博戲輸光了?”有人被嚇了一跳,站起來罵道。

    “哼!我看你們死到臨頭,猶不自知,好心好意提醒你們一下,沒想到好心當(dāng)了驢肝肺?!睆埓罄衫湫Φ馈?/br>
    眾人無語,驚疑地看著他。

    “沒看出來?”張大郎繼續(xù)冷笑道:“李存璋不想發(fā)賞了,沒錢了?!?/br>
    “他敢!”有人怒道:“不發(fā)賞就沖進他家里自取?!?/br>
    “就是!咱們這么多人,還怕他一個外來戶?”

    “他為什么不敢?”張大郎反問道:“今日他們父子帶著五百沙陀兵殺陳確,有誰站出來反抗了嗎?”

    眾人被他問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怎么?看到這些高鼻深目的晉兵就怕了?”張大郎問道:“百余年前,薊門殺胡,可是殺了數(shù)萬人,區(qū)區(qū)五百人何足道哉?”

    李存璋的五百親兵,與其說是沙陀人,不如說是粟特人。其形貌高鼻深目,與中原漢人確實大不一樣——別說漢人了,與很多胡人也大不一樣。

    昔年安祿山起兵造反,家底半胡半漢,胡人數(shù)量極盛——他的后盾除直接控制的突厥外,還有看好并投資他的粟特人,鼎盛時據(jù)聞有五十萬口人,并在安祿山造反時提供了“甲兵五萬”,同時在河西有粟特胡人叛亂,聚兵六萬,可見戶口之盛。

    史思明殺安慶緒后,安祿山的老底子在阿史那承慶控制之下,并與史思明爭奪幽州。史思明依靠漢將穩(wěn)定了權(quán)力,阿史那承慶被迫臣服。

    但史思明被史朝義弒殺后,幽州的平衡被打破,最終引爆了內(nèi)亂。

    幽州留守阿史那承慶與康孝忠召集突厥、粟特戰(zhàn)士,與高鞫仁、辛萬年為首的漢將大戰(zhàn)。突厥、粟特兵多,裝備精良,但戰(zhàn)斗力弱,漢將籠絡(luò)了漢軍,并聯(lián)合了早就被“白人”欺負(fù)得大為光火的契丹、高句麗、靺鞨族群,故兵力雖少,但戰(zhàn)力強橫,結(jié)果阿史那承慶大敗,“死者數(shù)千”,被迫逃走。

    高鞫仁下令屠殺城內(nèi)“高鼻深目濃胡須”者,不論男女老幼,滿門抄斬,殺數(shù)萬人,甚至更多。

    這便是著名的“薊門殺胡”事件,算是漢、契丹、靺鞨、高句麗黃種人對安祿山父子倚重的突厥、粟特白人勢力的一次血腥清洗。

    此事已過去百余年,幽州、遼東的粟特人早就老老實實了,張大郎此時提起,有人茫然,有人興奮,有人不寒而栗。

    “怎么?不敢了?”張大郎笑道:“晉人的鳥氣還沒受夠嗎?李克用在幽州屠了那么多人,死難者中也有你們的親友,這仇就不報了?”

    “張大郎,你說的事情也太大了……”有人猶猶豫豫地說道。

    “咱們這就二十來人,如果站出來卻無人響應(yīng),豈不自尋死路?”

    “李存璋這人非常狠毒,是李克用的忠實走狗,我早想殺他了,但就怕無人響應(yīng)啊?!?/br>
    “對,勢單力孤能成什么事?”

    雖然大伙猶豫不決,提了很多問題,但張大郎聽了不憂反喜,只見他大笑道:“放心,不止咱們對晉人心懷不滿,多著呢,今晚我去找找人。”

    眾人眼前一亮,氣氛一下子活絡(luò)了起來。

    張大郎瞄了他們一眼,趁熱打鐵鼓勁:“成事之后,咱們大掠三日,然后提著李存璋父子的腦袋開城投降。聽聞大夏圣人邵樹德來了,他得了幽州,心中喜悅,定然不會計較我等劫掠府庫之事。這事,就算過去了。又有錢拿,還不用死,多好?”

    “對!對!還是張大郎你腦袋靈光?!?/br>
    “若此事真成,我等推舉你為幽州留守。大夏圣人進城后,說不定還封你個官做做?!?/br>
    “哈哈!咱們只求財,張大郎你還有富貴?!?/br>
    “趕緊串聯(lián)。我也認(rèn)識一些同鄉(xiāng),一起去找人。”

    張大郎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得意萬分。天大的富貴就在眼前,如何不喜?

    百余年來,多少小兵靠著這招一步登天,今日終于輪到我張大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