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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浮生 第695節(jié)

    陳誠他閉上眼睛,大概知道王卞又要干臟活了,他手下那幾千華州兵上戰(zhàn)場不行,但對地方大戶卻是極有震懾力的存在。至少,關中諸條河流上曾經(jīng)密密麻麻的水碾被拆得差不多了,這些都是官員士紳擁有的,極大影響了百姓取水灌溉農(nóng)田。

    “三十余州、一百四十余縣……”陳誠又讓人找來籍冊,簡單地估算一下,發(fā)現(xiàn)“夏國”治下已經(jīng)有七十萬戶出頭、接近三百六十萬口人了。

    “夏國”的疆域涵蓋關北全部、關中一部、河南道一小部分。數(shù)年以來,夏王府沒有太過干涉地方的治理,他們只注重各州縣官學的興辦,只注重推廣新的農(nóng)作物和生產(chǎn)模式,除此之外基本是處于放權狀態(tài)——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當然人事權是牢牢抓在手里的。州學學生出任地方官員的數(shù)量依然龐大,縣學學生出任吏職,來自關北諸州的學生是最多的。

    官學學生、門蔭子弟、中舉士子,基本瓜分完了關西諸州縣的各級官位,甚至開始向東都鎮(zhèn)少量派遣。

    地方上的驛將、鄉(xiāng)長、鄉(xiāng)佐、里正雖然多是粗鄙不文的武夫,但他們都是夏王的老部下,忠心是有的。

    “唉……”陳誠又嘆了口氣。

    夏王若窮盡一生也平定不了天下,我等子孫便擁立王之后人在長安稱帝,當個西魏之主也不錯。東邊讓那些野心家折騰去,至少西邊沒那么多桀驁武夫帶來的煩心事,算得上是一方凈土了。

    廣推教化,化胡為漢,發(fā)展農(nóng)牧,收拾人心。夏王也在有意識聯(lián)姻,再有十年、二十年時光,這個基本盤是相當穩(wěn)固了。

    只是需要任命一子為留守,總攬軍政大權,萬一關東戰(zhàn)事不利,夏王死于征戰(zhàn)途中,關西不至于亂起來。

    陳誠左思右想,這個留守的人選不敢隨便提,得找個契機。

    他在公函上附上自己的意見,完善了一些細節(jié),然后便放到一邊,等待送往朝廷“暗箱cao作”。

    三鎮(zhèn)罷廢后,自有一番人事調(diào)動。

    王卞去耀州上任,陜西節(jié)度使任遇吉則出任天平軍節(jié)度使,兼鄆州刺史,領鄆、曹、濮三州。

    任遇吉是夏王老人了。他的軍事能力有限,性格陰沉,一直干些陰私勾當,但與夏王有出生入死之誼,非常忠心,歷任同華、陜西、天平三鎮(zhèn)節(jié)度使,這輩子是真的風光。

    其子任振,年方弱冠,剛剛出任襄州谷城令。

    谷城、鄧城、棗陽三縣,是夏王移民開發(fā)的地方,是摻入山南東道和唐鄧隨的沙子。任振作為“勛貴子弟”出任谷城令,足見他們?nèi)渭沂苄湃蔚某潭?,同時也可以看出夏王確實重情誼,是真的與老兄弟們一起共富貴。

    天平軍節(jié)度副使之職本來要給孫霸。但孫霸以年事已高為由拒絕了,夏王許之,但仍保留其華州刺史之職。

    孫霸長子孫進德歷任鄯州團練副使、廓州刺史,鎮(zhèn)守邊疆多年。

    次子孫進善本為鄯州龍支縣令,這次出任房州刺史。

    這一家子也讓人羨慕,不過就是早年對夏王有恩,這份恩情已經(jīng)延續(xù)到了第二代人。

    黃滔出任天平軍節(jié)度副使,兼任濮州刺史,這是幫任遇吉治理地方的。

    黃滔之子黃肅歷任坊州宜君尉、鄜州三川令、鹽州司馬,剛剛赴任絳州刺史。

    感慨了一會,陳誠又將這些文件批復,準備發(fā)往朝廷。

    還有一份寫好的制書,陳誠拿起來看了看,沒什么問題,同樣歸置到一邊,發(fā)往朝廷。

    “敕。歷下,名地也。司空,貴秩也。處名地而增貴秩者,非夫稱推擇,洽物情,焉得獨受寵章,重宣王化。具官李柏,當年思立,學武有經(jīng)。固忠順之根本,以機權為枝葉。且能刺部,兼務睦鄰。酌寬猛以守常,就變通而處眾。為善難掩,不伐愈彰。見求福于自謀,信唯人之可召。乃行茂典,用葉公言??梢狼凹?。”

    前涇原節(jié)度使、檢校司空李柏出任武肅軍節(jié)度使。

    武肅軍是新設的藩鎮(zhèn),轄齊、棣二州,治齊州。

    李柏兼任齊州刺史,宋瑤出任武肅軍節(jié)度副使。

    宋瑤是朔方幕府隨軍要籍,當年出面游說李柏、李桐二人的就是他。這些年一直在涇原幕府做事,說是李柏的幕僚,實則監(jiān)視,這次一起跟著過來。

    “大王是不準備放手淄青、兗州了。”陳誠有所明悟,大戰(zhàn)又將起矣。

    ※※※※※※

    棣州城外,滄州兵已經(jīng)退去。

    他們走得不情不愿,非常無奈。

    王師悅帶的數(shù)千兵馬被他們殺敗了,始終無法與棣州城內(nèi)的兵馬匯合。形勢可以說一片大好,再打一陣子,說不定守軍就絕望了,直接投降了。

    滄、景、德、棣四州,本來就是一體,棣州百姓不認為自己是河南人,棣州在文化、商業(yè)上依然是與河北聯(lián)系更多,怎么能被河南藩鎮(zhèn)統(tǒng)治呢?

    但現(xiàn)實是殘酷的。李同捷死后,棣州就離滄景鎮(zhèn)遠去,至今已快七十年了。

    這次趁著邵樹德東征鄆、兗、齊,河南戰(zhàn)火不休,棣州兵馬被大量抽調(diào)的有利時機,義昌軍集結(jié)兩萬多兵馬,突然南下,沒想到最后還是失敗了。

    失敗的原因是棣人又有了新的援軍。

    定難軍四千余騎晝夜兼程,突然趕至,一波沖鋒擊潰了數(shù)千滄人。

    滄州兵士氣受挫,退守營寨。僵持了一日后,見棣州刺史邵播也帶著親兵趕了回來,頓知無望,只能解圍而去。

    他們主力未損,撤退得還挺有章法。定難軍追襲了一下,發(fā)現(xiàn)無縫可趁,便任他們退走了。

    “微符將軍,棣州幾失矣!”棣州司馬邵揚聲音都哽咽了,出城見禮。

    邵揚,邵播之弟,率軍留守棣州。

    “邵司馬不必如此?!狈麖┏f道:“棣州既已降順夏王,自然可保無憂。滄人、齊人雖退,然賊心不死,須得防備一二?!?/br>
    “這個自然省得?!鄙蹞P說道:“待出征兵馬返歸后,治兵完城、囤積糧草,一樣都不會懈怠,定為夏王守好州界?!?/br>
    符彥超強調(diào)了一下他們已經(jīng)降順,邵揚已經(jīng)聽兄長提過此事,他沒有異議。

    棣州地處大河北岸,天然招人覬覦,如今須得換個人投靠了。王師范不能保全棣州,邵樹德這么大的威名,投過去正當合適。

    見完禮后,符彥超沒有停頓,又帶三千人換了馬,向西進發(fā),接應從齊州返回的棣兵。

    “兄長?!鄙蹞P看著符彥超遠去的背影,問道:“夏兵如何?”

    邵播似是不愿回憶,嘆道:“能戰(zhàn)。邵樹德打仗也挺有能耐,兩月時間,已克鄆、齊二州,斬朱威、朱瓊,敗王師克,朱瑾左支右絀,王師范怕是也有些畏懼。別想太多了,棣州這個是非之地,光靠咱們自己守不了多久,到最后不一定有啥好下場。”

    “兄長言之有理?!鄙蹞P附和道。

    如果有選擇,誰不想割據(jù)呢?眼看著外間風起云涌,棣州這種處于四鎮(zhèn)交界之地的州郡,又孤懸于大河以北,與淄青其他州縣隔了開來,委實有些難以自保。

    棣州百姓苦啊,不知道要被戰(zhàn)火犁個幾回。

    第086章 怎么打?

    馬珂率軍抵達了大河南岸。

    夏人防守實在太松了,數(shù)百里的距離上,不知道有沒有一萬人。刨除守城寨的,估計也就幾千機動兵力。

    幾千人,守個屁!馬珂只略施小計,遣人在下游伐木,假裝造橋,就吸引了夏人的注意力,然后暗度陳倉,成功從上游突破到了南岸,取得了立足點。

    渡口處的營寨已經(jīng)立了起來,六千士卒樵采的樵采,牧馬的牧馬,忙的不亦樂乎。

    河對岸還在輸送糧草物資,大群騎兵慢悠悠地等著,一點也不著急。

    先鋒軍使李嗣本帶著少量親兵先期過了河。

    “馬將軍,邵賊在哪里?”李嗣本輕巧地下了馬,問道。

    “如果消息沒錯,應還在齊州。怎么,李將軍欲奔襲齊州?”馬珂笑問道。

    李嗣本認真想了想,道:“大王沒下令。若有軍令,奔襲又如何?大丈夫馬革裹尸,總比老病于榻上好?!?/br>
    馬珂噎住了。

    本想譏刺一下李嗣本,沒想到是個愣頭青,好沒意思。

    李嗣本心中也暗哂,這些河北殺才,根本不可能臣服任何人。都這時候了,還不忘在言語上討點便宜,他們的節(jié)度使王镕估計也差不多吧。

    “李將軍?!倍煽谂?,安重誨剛從河北岸過來,見到李嗣本后,立刻恭敬行禮。

    他是小字輩,跟著父親安福遷一同過來見見世面的。

    和契丹人、河北人打不算什么,與夏軍之間的大規(guī)模戰(zhàn)事,才是最讓人心潮澎湃的,也是最能給人鍛煉的。

    “何都頭呢?”李嗣本問道。

    “還在楊劉渡,尋機過河。”安重誨答道。

    “怎生這么慢?”李嗣本奇道:“盧縣沒多少夏兵,很容易便能過來。趙人不可靠,打仗還是的靠咱們自己人。”

    安重誨表示贊同。

    成德節(jié)度使王镕對出兵推三阻四,一會說軍士鼓噪,一會說器械尚未置辦齊全。到了最后,也就只派了一個剪寇都過來。

    相對成德,易定稍稍可靠一些,但這次他們只出動了三千人,主力留在老家?guī)椭闹輩f(xié)防。

    “成德雖然被打服了,但內(nèi)心一直不服氣,一有機會就想甩開咱們,將軍須得謹防他們臨陣倒戈?!卑仓卣d提醒道。

    李嗣本冷笑一聲,道:“趙人都是賤胚,就該讓夏賊暴打一通,才知道厲害?!?/br>
    “邵賊若攻河北,就有樂子看了,我早看魏博、成德、滄景不順眼了。”安重誨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便是咱們不插手,給邵賊十年時間,他也平定不了河北。”

    李嗣本說道:“不打疼了王镕、羅弘信之輩,他們是不可能認慫的。以一鎮(zhèn)敵天下的事情,干得可不是一次兩次?!?/br>
    李、安二人在這邊聊,那邊馬珂已經(jīng)派人出去哨探了。

    六千士卒的士氣還可以,不算差。剪寇都既然能被派出外鎮(zhèn)作戰(zhàn),出動時也沒鬧事,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事情。況且,軍士們也不傻,知道如今的形勢。

    藩鎮(zhèn)割據(jù)時代的軍士與古來其他王朝軍士一個很大的不同,就是他們比較了解外部形勢,這可能與他們深入?yún)⑴c政治有關。大頭兵懂的少一些,小軍官懂得稍多,中級以上軍官就十分了解了,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的一方面是軍士們知道為何而戰(zhàn),戰(zhàn)斗力比較強。

    壞的一方面是軍士們不再愚昧,不容易被忽悠,主觀能動性很強,給串聯(lián)、鼓噪鬧事提供了很好的基礎,讓將帥們十分頭疼。

    有時候馬珂都在想,驅(qū)使一幫老實巴交、愚昧無知的軍士可能更省心,但這些人戰(zhàn)斗力太弱,容易被敵鎮(zhèn)擊破,如之奈何。

    午后時分,王處直也帶人過了河,三千易定軍士開始伐木扎營。

    至此,這一路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成德、易定、河東三鎮(zhèn)兵馬的番號,渡過河的總兵力已經(jīng)過萬,可以執(zhí)行不少作戰(zhàn)任務了。

    ※※※※※※

    李克用已經(jīng)到了博州。

    羅弘信遣親信楊利親自前往,奉上了一批糧草。

    “羅帥為何不愿出兵?”李克用擦拭著橫刀,寒聲問道。

    “回晉王,羅帥抱恙在身,實在不便出征。”楊利行完禮后,說道。

    “不出兵,我怎么相信你們?”李克用怒道。

    楊利絲毫不懼,回道:“河南軍勢方盛,河北諸鎮(zhèn)皆欲以河東為屏,晉王何疑耶?”

    李克用的獨眼眨了眨,冷哼一聲。

    罷了,魏博出兵,他還不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