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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晚唐浮生在線閱讀 - 晚唐浮生 第320節(jié)

晚唐浮生 第320節(jié)

    半晌之后,一人也匆匆而至。

    “王使君。”

    “封使君?!?/br>
    二人相對行禮。

    沉默了一會后,王瑤最先沉不住氣,問道:“靈武郡王可帶來什么話?”

    “大帥讓王君稍安勿躁?!狈馕伎粗@個急躁無比的男人,心中對他的評價又降低了一層,道:“王公尚在,此時便欲相殘耶?”

    王瑤聞言點頭,但還是抱怨道:“我父竟不欲傳位親子,是何道理?”

    “絳州兵馬,可都能牢牢掌握?”

    “自能掌控。”王瑤信心十足地說道。

    他與王珂是兩類人,非要比的話,可能更接近已經(jīng)死掉的王珙,只不過沒他那么勇武、殘暴罷了。

    王瑤依然還是個武人,對軍隊的掌控肯定不是王珂那種人能比的。

    但是,他也只能掌控絳州一地。河中府、晉州、慈州、隰州等地的軍將表面上與他關(guān)系不錯,但誰知道他們內(nèi)心是怎么想的?或許只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維持個表面客氣罷了。

    “王帥身子骨如何?”

    “大兄過世后,一夜白頭,形容憔悴?!?/br>
    封渭不太好意思問王重盈還能活多久,但他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了。

    本來就有病在身,正常休養(yǎng)的話估計還有好幾年可以活,但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的打擊,還能活多久就很難說了。

    聽聞上次強撐病軀,甘冒嚴寒風(fēng)雪,至墓前血祭兒子,回來后就病倒了,一直在床上躺了個把月才起來。到現(xiàn)在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到軍府視事的次數(shù)少了很多。

    “王使君,軍府諸將、幕府僚佐,多走動走動吧。”封渭提醒道:“你是王帥之子,即便被人發(fā)現(xiàn)勾連將佐,王帥如今這個樣子,頂多呵斥兩句,不會拿你怎么樣的?!?/br>
    就兩個成年兒子,王珙死了,難道再把王瑤逼死?為侄兒鋪路?

    王重盈若真能如此,封渭倒要對他刮目相看了。

    “封使君所言極是?!蓖醅庮D了頓,又問道:“靈武郡王真許我當蒲帥?”

    封渭板起臉,道:“我主言出必踐,說讓你當蒲帥就當蒲帥,勿疑。”

    王瑤這才安心。

    “幕府判官封充、晉州別駕封衡、河中軍校封藏之,皆可多加聯(lián)絡(luò)。”封渭又道。

    封充,前國子監(jiān)大學(xué)博士封翰卿之子,母渤海高氏,祖母崔氏,本人娶了太原王氏之女為妻,在幕府任判官。

    封衡,前京兆府長安尉封茂卿之子,妻河?xùn)|薛氏,任晉州別駕已三年。

    封藏之,前左拾遺封挺卿之子,與兄長們不一樣,作為幼子的他棄文學(xué)武,在河中府任偏裨牙校。

    王瑤一聽大喜,繼而心中暗憂。

    這些大族,封氏、薛氏、裴氏、王氏,勢力盤根錯節(jié)?;蛟S沒人爬上高位,光彩耀眼,但地方上的潛勢力驚人,誰知道他們的人脈圈子連到何人?

    王瑤小心地收起這些憂慮,面上笑容燦爛,道:“有封氏相助,大事濟矣?!?/br>
    第004章 使團

    韓全誨好像不務(wù)正業(yè),明明身負皇命,卻在絳州停留不短的時間,終日飲宴。好不容易走了,在晉州時又因為館驛接待不下他們這兩百多人,四處吵鬧,讓人頗為不齒。

    若天下都這幫人在掌權(quán),那大唐可就真的完了。

    封渭早早離開了絳州,化裝成商徒,悄悄到了聞喜縣。

    裴禹昌遣仆人將其喚入府中,隨后直接引到后院書房。

    “希叟好大的膽子,好好的刺史不當,跑來河中干這等陰私之事?!迸嵊聿壑骂M的胡須,笑道。

    “世叔何故笑我?!狈馕伎嘈α讼拢溃骸斑€不是為了家業(yè)奔波。”

    封渭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綏州刺史了,那個職務(wù)給了李昌遠。不過此番事成回去之后,多半會謀得個好差事。

    “封氏也是夠大膽的?!迸嵊聿吡艘宦?,道:“就這么看好邵樹德?”

    “如今這形勢還看不明白么?”封渭答道:“即便東出不順利,至不濟也是割據(jù)一方的格局,這便值得下注了?!?/br>
    “我看不然?!迸嵊聿龘u了搖頭,道:“封大郎竟是老糊涂了。邵樹德縱有千般好,文治武功皆有可觀之處,然有一個致命缺陷。他無家族,孤身一人!”

    “邵姓,在豐州亦只有一家一戶,顯然是當年流放偏遠軍州之后裔。”裴禹昌繼續(xù)說道:“老夫遍查檔籍,唯有垂拱年間越王貞事敗,配流豐州之五千口中有邵姓軍校一人,或為此人后裔。然樹德無兄無弟,亦無族人,孑然一身,諸子年幼,一旦身死,家業(yè)定為外姓所得??此契r花著錦,實則危若累卵,封氏過于cao切了?!?/br>
    封渭聞言一笑,道:“既如此,世叔為何還接我入府?直接送我去見王重盈不就行了嗎?”

    裴禹昌一窒,道:“老夫不忍見賢侄遭剖心挖肝之痛罷了?!?/br>
    “世叔可知已當外曾祖了?”封渭心中竊笑,道:“貞一侄女正月已誕下一子,靈武郡王喜甚,遍賞諸軍,取名惠賢?!?/br>
    裴禹昌沉吟半晌,道:“‘分人以財謂之惠,教人以善謂之忠,為天下得人者謂之仁。’又云‘使王近于民,遠于佞,近于義,嗇于時,惠于財,親賢使能?!`武郡王如此取名,或有寄寓?”

    這個——封渭也不敢亂說話,只能含糊道:“靈武郡王有五子,長曰嗣武,次曰承節(jié),次曰勉仁,次曰觀誠,次曰惠賢,或各有寄寓吧?!?/br>
    他的從外甥叫邵勉仁,他難道敢瞎想?這些名字,都是對君王和賢人的要求,瞎想會害了自己,害了家族。

    果然,裴禹昌聽了這幾個名字也暗自皺眉。

    “封大郎是不是快死了,怎生吭都不吭一聲?”裴禹昌在屋內(nèi)走來走去。

    封渭臉色有些尷尬。

    家里長輩太要臉了。兩位從妹,名門貴女出身,結(jié)果把從小教的都忘光了,一個未亡人,一個有夫之婦,屈身逢迎,侍奉武夫,先后生下一子二女,這讓他們臉上如何掛得住。

    “世叔,不是寫過信么……”

    “哼。封大郎又要臉,還想要好處,真真是老滑頭?!迸嵊聿湫Φ溃骸胺饧夷菐讉€子孫這次都站在王瑤一邊了?”

    “難道世叔還能站到王珂一邊?”封渭故作驚訝道:“此人殺妻求榮,重重打了裴氏的臉,這事就這么算了?”

    “那是洗馬川一脈的事情,與我東眷房何干?”裴禹昌兀自嘴硬道:“要出手,也得他們出手?!?/br>
    “世叔?!狈馕技又亓苏Z氣,不想再和這個口是心非的老頭繞圈子,單刀直入道:“東眷裴與我安邑封氏素來交好,同氣連枝。靈武郡王并不欲奪王氏基業(yè),他只是不喜李克用插手河中事務(wù)罷了。蒲帥仍然是王家的,所不同的是王珂還是王瑤罷了。并不需要裴氏做什么,只需在王重盈過世之后,發(fā)動人脈,擁王瑤為河中節(jié)度留后罷了,如何?”

    “克用若興大兵而來,如之奈何?”

    “靈武郡王自然不會坐視,亦統(tǒng)軍而來,會一會李克用。”

    裴禹昌嘆了口氣,這對他們這些大家族來說,還是有風(fēng)險。最好的還是兩不相幫,待局勢明朗之后,選擇贏的那方依附,如此方是興旺家業(yè)之道。

    現(xiàn)在的世家大族,已比不得后漢末、南北朝那會了。

    那會的世家,是可以拉出大軍的,別人就是想動也要費一番手腳,這就有了談的基礎(chǔ)。

    可現(xiàn)在,哪來的兵?國朝二百余年,世家日漸衰微矣,實力大不如前,實在很難下定決心賭。

    “世叔,不妨換著想一下。若王珂為帥,晉陽勢力會不可避免地延伸到河中,屆時裴家真能保得住眼前這些好處?恐怕未必?!狈馕紱Q定再加一把勁,道:“那些粗魯軍頭,可不會講什么道理,說搶就搶,稍有不從,便喊打喊殺。與其那樣,不如搏一把。王珂今日能殺發(fā)妻,明日便能誅裴氏,在武夫們看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滅了裴氏,還能有萬般好處,財貨、女子、田宅任取之,何樂而不為呢?”

    封渭這話一出,裴禹昌有些觸動。

    他擺了擺手,說道:“茲事體大,某還得與族中商議。裴氏,不是那么容易倒的,王珂也未必敢做這事?!?/br>
    封渭無聲地笑了。

    裴禹昌能這么說,證明他內(nèi)心其實已經(jīng)有傾向了。

    武夫們做事何嘗計后果?大多逞一時之快罷了。別以為裴氏不能倒,如今被武夫們禍害的大家族還少嗎?

    軍頭大多不是世族出身,這與北朝、后漢那會大有不同,相互間可沒什么香火情分。若還用老眼光來看問題,必然會吃大虧。

    ※※※※※※

    離開聞喜之后,封渭又化裝成屢試不中的游學(xué)士子,騎著一匹馬,悠然北上,并在烏嶺山趕上了使團大隊。

    使團內(nèi)眾人都視若未見。

    天使衛(wèi)隊由一名叫莫再思(沒藏再思)的都頭統(tǒng)領(lǐng)著,手下兩百人全是河北籍軍士,看得出來比以前的神策軍能打不少,顯然這位莫將軍治軍有方。

    聽聞他手底下有三千人之眾了,多來自河北、河南、朔方,如果都是眼前這兩百人的模樣,那如今的神策軍倒可以讓人刮目相看。

    只是——不吃喝嫖賭的神策軍,他還是神策軍嗎?莫不是jian細?

    封渭不知道莫再思的身份,但攀談一番,知道他還有沒藏這個大名鼎鼎的黨項姓氏,且態(tài)度非常恭敬之后,心理有數(shù)了。

    莫將軍確實是有本事的,騎術(shù)、箭術(shù)一流,顯然苦練多年。一路上也安排得井井有條,數(shù)次帶人驅(qū)趕窺視他們的不明身份的人,保證了大伙的安全。

    使團共有超過五百匹馬,一人分到兩匹。河中安定多年,三十里一驛,可以很方便的補充食水,照料馬匹,因此前進速度極快??梢坏┫铝藶鯉X,進入澤州地界時,速度就慢了下來,因為找尋補給不易。

    李罕之這廝,名為官,實為賊!

    去年河?xùn)|與宣武大戰(zhàn),撤退時康君立殿后,李罕之再給康君立殿后,居然沒被人圍住吃掉,真是便宜他了!

    不過好在天使的身份還算有威懾力,至少在河?xùn)|還是好使的。李罕之畢竟在李克用底下做事,不敢公然劫掠,一行人最終于四月二十二日抵達了滏口陘。

    滏口是太行八陘之第四陘,東西交通要道。西通潞州,西北抵晉陽,東南方是磁州理所滏陽縣(今邯鄲市磁縣西),附近有滏山,陘道便在山中,“山嶺高深,實為險阨”。

    東魏、北齊那會,鄴城是首都,晉陽是實際的權(quán)力中心,諸帝往來兩宮,一年數(shù)次,多走此山道——“諸帝”也是苦,不過沒被毆三拳就不錯了。

    一行人出滏口后,就近找了個村落,采買糧食喂馬。

    隨后繼續(xù)前行,經(jīng)磁州直奔魏州。

    一路上看到了不少兵馬正往魏州方向前行,都是騎兵,前后大概有三千多騎了。

    “封使君,李克用要攻魏博了嗎?怎調(diào)動大隊騎卒東去?”莫再思瞅了個空,跑到封渭身旁詢問道。

    “這應(yīng)不是攻魏州,而是借道吧?!狈馕家灿行┎淮_定,但想來想去,就這種可能了。

    三千多騎兵,能拿魏博如何?人家和朱全忠打,都能拉出一萬兩千多騎卒。河北三鎮(zhèn),安史余孽,騎兵傳統(tǒng)那是相當深厚的。

    河?xùn)|那點騎兵家底,也就和魏博相仿,得被成德、幽州笑死,就連素來低調(diào)的義昌軍(滄景節(jié)度使)的家底估計都不比河?xùn)|少,甚至更多。

    “借道何往?”莫再思問道。

    封渭看了他一眼,這位莫將軍缺乏對天下大局的認知啊,僅這一點,或未來成就有限。

    “莫將軍,你在神策軍為將,可謂近水樓臺。沒事的時候可以到各鎮(zhèn)進奏院多打聽打聽消息,這對你有好處。平康里那邊進奏院比較集中,可以多逛逛?!?/br>
    “封使君這是讓我逛青樓?”莫再思一驚,隨即壓低聲音道:“為將者以身作則,我若去了青樓,便沒臉再約束將士們了。”

    這話讓封渭起了些好感,于是耐心解釋道:“借道魏博,前往鄆州,與咱們的行程是一致的,李克用這是花血本支援朱瑄、朱瑾兄弟了?!?/br>
    “有用嗎?”莫再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