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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晚唐浮生在線閱讀 - 晚唐浮生 第219節(jié)

晚唐浮生 第219節(jié)

    西門勛,本姓宋,宋文通之從弟也。兄弟二人皆攀附權(quán)宦西門重遂,得授高官。

    但西門勛也只能管管京兆府,同、華二州還有王卞、郝振威二人。這兩個都是北地軍頭出身,帶著親兵親將上任后,在同州、華州這兩個人煙輻輳之地招兵買馬,自專威福。

    當(dāng)然他們的所作所為,比起外地藩鎮(zhèn)還是有區(qū)別的。比較恭順,該納的錢糧一分不少,只拿余下的部分編練州兵數(shù)千,有豐州或振武軍老卒充任骨干,戰(zhàn)斗力還算可以。

    同州兵、華州兵,遇到出征的朔方軍當(dāng)然嚇得跟鵪鶉似的,但神策軍那些廢物,未必能拿得下他們。特別是能打的那兩萬人都去了蜀中,新兵尚未編練完成的時候,你派個一兩萬人過來,勝負如何,還真不好說。

    這兩人,怎么說呢,雖然在同、華二州當(dāng)土皇帝,但對朝廷的忠心還是有的。張濬覺得可以拉攏他們,以抗衡神策軍的影響力。

    尤其是郝振威。張濬與他接觸過一次,其人野心不小,隱隱約約透露出想任同華節(jié)度使,吞并華州。

    同華節(jié)度使,亦稱鎮(zhèn)國軍節(jié)度使,安史之亂后出現(xiàn),屢設(shè)屢廢,最近一次擔(dān)任此職的是朱全忠。

    朱全忠赴任宣武后,朝廷罷廢同華鎮(zhèn),兩州收歸京畿制置使直領(lǐng)。

    郝振威想謀取此職,勢必要與王卞爭斗一番,搞不好就要出亂子。張濬也有些猶豫,怕打爛了關(guān)中東半部分,因此一直含糊其辭。不過,若是政爭到關(guān)鍵時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身家性命都沒了,還在乎關(guān)中百姓死活?

    “編練新軍是有些麻煩?!睆垶F說道:“然不編練,永遠受制于人。同、華二州刺史,可多加聯(lián)絡(luò)。另外,金商李詳,年年獻木,助朝廷修繕宮室,比較恭順,亦可與其善加往來。對了,涇原程大夫,抱恙多時,孫二郎可有妥善人選?”

    孫揆聞言心里一跳。

    他當(dāng)然是忠于朝廷的,但若能當(dāng)上涇原節(jié)度使,肯定比一個受制于各方的京兆尹強。張相這么問,難道……

    孫揆有些不確定,訥訥道:“師長,涇原程大夫公忠體國……”

    “二郎,在某面前,何事不可言?”張濬笑道:“京西北諸鎮(zhèn),鳳翔、邠寧、保塞、保大四鎮(zhèn),皆受命于夏州。而今河西鎮(zhèn)亦為邵樹德所得,竟然上表朝廷,求任河西節(jié)度使。此亂臣賊子也!涇原三州,斷不能再為其所得,二郎若勤于王事,未必就不能出任涇原節(jié)帥了?!?/br>
    不知道為什么,孫揆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涇原節(jié)度使的寶座,突然就不想要了。

    “師長,有些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睂O揆囁嚅道。

    張濬眉頭一皺,道:“但講無妨?!?/br>
    “靈武郡王邵樹德今歲獻鹽三百車、馬兩千匹、皮三千張、羊四萬頭。偶有小錯,但也是為除權(quán)宦而行之,大節(jié)無虧。京西北諸鎮(zhèn),號令大多cao于其手,大軍須臾可至長安,何必惹怒此等人呢?”孫揆勸道:“涇原鎮(zhèn),想必他早想據(jù)之,萬一爭斗起來,大軍再次叩闕,顏面上須不好看?!?/br>
    “糊涂啊,二郎!”張濬斥道:“遍數(shù)關(guān)中,如今就涇原、金商二鎮(zhèn)不在邵賊手中,若任其奪取,再搶了同、華二州,吾等皆成甕中之鱉矣?!?/br>
    孫揆一想也是。

    他不是怕死的人,他怕的是朔方大軍再度南下關(guān)中,將長安攪和個天翻地覆。那樣朝廷威嚴(yán)何在?

    但如果任邵樹德將京兆府包圍了,那確實是甕中之鱉,想跑都沒地方跑。

    “也不一定就要與邵樹德明面爭鋒。”見孫揆不語,張濬緩和了下語氣,說道:“夏兵離長安太近,此人若有反志,朝廷反應(yīng)不過來。涇原鎮(zhèn),也不是不可以給他,但他得出力。”

    孫揆有些詫異,問道:“出什么力?”

    “時機未至,還不好說?!睆垶F含糊道:“過幾日,某會遣使往夏州走一趟,與邵樹德密談下。”

    對滿朝文武而言,朔方鎮(zhèn)最可怕的不是其實力強大,而是位置。

    哪怕它只有兩三萬人馬,但須臾可逼至長安城下,這是最坑的。

    朝廷若要對付朔方鎮(zhèn),估計還沒動員利索,夏兵就殺至城下了,屆時別說大臣了,天子都自身難保,何苦來哉呢?

    所以,朝廷可以對付河?xùn)|、宣武、河中等任何一個藩鎮(zhèn),但絕對不可能對付朔方。

    張濬不傻,知道涇原鎮(zhèn)對朝廷很關(guān)鍵。如果可能的話,還是得掌握在自己人手中。但若實在沒有辦法,也不是不可以拿出去交易,換取其他方面的利益。

    邵樹德,年年供奉不輟,野心是很大,但沒有反跡,暫時先別惹這尊大佛。

    但有一個人,破嘴巴很毒,曾經(jīng)譏諷過自己,這口氣,是真的很難咽下去。

    不過要等機會。

    第005章 收拾整頓(一)

    “東方逵,你不得好死!”

    “勾結(jié)外人,戕害本鎮(zhèn)健兒,還是人嗎?”

    “鄜坊丹延,立鎮(zhèn)一百三十年矣,今朝毀在你手?!?/br>
    “汾陽王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傳了四十六位大帥,不想今日被人出賣,嗚呼哀哉!”

    “哭哭啼啼做甚。死則死矣,十八年后老子來取他狗頭。”

    “狡兔死走狗烹,哈哈,東方逵,沒了鄜坊鎮(zhèn),你算個屁!還想邵樹德給你富貴?”

    刑場之上,唾罵聲不絕于耳。

    東方逵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好似充耳不聞。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只能閉著眼走到黑了,沒什么好說的。

    “行刑吧!”張彥球下令道。

    當(dāng)了半輩子武夫,什么人沒見過?什么事沒做過?早就心硬如鐵了。

    這百十位鄜坊軍士,鼓噪作亂,論罪當(dāng)斬,以儆效尤。

    刑場周圍全是振武軍軍士,從夏州而來,幫助東方逵鎮(zhèn)壓叛亂。

    這樣說或許不太對,因為叛亂早已平息了,現(xiàn)在是秋后算賬。

    邵樹德下令鄜坊、延丹、興元、鳳翔四鎮(zhèn)揀選精銳,戍守河湟,期以兩年。除鳳翔鎮(zhèn)完成得比較迅速之外,其他三鎮(zhèn)都有大大小小的問題。

    山南西道衙軍剛剛見識過邵樹德攻滅諸葛仲保、楊復(fù)恭勢力的威風(fēng),心里有點發(fā)憷,雖然有些阻力,但最后還是揀選了三千精銳,送到會州。

    三千人出行之時,興元府父老相送,皆惋惜不已。

    好好的興元壯士,不能保衛(wèi)桑梓,卻去為別人拼殺,怎么想怎么別扭。

    鄜坊、延丹二鎮(zhèn)的阻力就更大了。

    讓他們跟隨出兵,在關(guān)中打仗,有賞賜拿,二鎮(zhèn)武夫還是愿意的。

    再稍微遠點,比如去河西或河南,就有些問題了,需要做思想工作(加大賞賜),才可以成行。

    但若是去鄯州那么遠的地方,還一去就是兩年,即便朔方軍的賞賜比鄜坊、延丹要多一些,兩鎮(zhèn)的大頭兵們卻不愿意。

    這可不是一百多年前的關(guān)中武夫了!

    安史之亂以前,朝廷威信很強,關(guān)中農(nóng)民,被征發(fā)或招募起來去河隴戍守,問題不大。

    可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最初由破產(chǎn)農(nóng)民形成的武夫團體,世代從軍,被慣了一百多年,風(fēng)氣早就大不如前。君不見,中唐那會藩鎮(zhèn)兵還有屯田的,后來有嗎?幾乎沒有!

    武夫拿糧餉賞賜,養(yǎng)活家人,錘煉武藝,提頭賣命,本是天經(jīng)地義,憑什么屯田?難道我的刀不夠快嗎?

    其實晚唐這會還不算太差了。等到了五代,風(fēng)氣差得更沒邊,大頭兵們就是得被哄著,稍不如意就要殺將帥造反。唔,其實這會也有個五代標(biāo)本,那就是亂兵當(dāng)街叫喊“誰愿意當(dāng)節(jié)度使”的魏博鎮(zhèn),但他們比五代軍士還要多點良心,因為拿了錢會打仗,上陣后也不會再鬧餉。

    鄜延四州軍士鼓噪作亂,根本誘因還是邵樹德要抽調(diào)他們中的一部分去青唐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戍邊。

    好吧,這或許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因素。還有一個是擔(dān)心上頭說話不算數(shù),兩年后不讓他們回來,雖然邵樹德的信譽還算良好。

    二十多年前朝廷派徐、泗兵兩千去嶺南戍邊。其中,龐勛等八百徐州兵戍守桂林,約期三年。三年后,上頭食言,說還要三年。又三年過后,還是不讓回來,說還要留一年。軍士們一忍再忍,終于忍無可忍,殺了軍官,自行返回家鄉(xiāng),釀成了聲勢浩大的龐勛起義。

    鄜延四州軍士既不愿意去青唐,也擔(dān)心上頭說話不算數(shù),于是鼓噪作亂。

    延州那邊沒鬧出太大的亂子?;蛟S是因為離夏、綏二州太近,常年受那邊影響,響應(yīng)作亂的人不多,很快被李孝昌平定了。但他也不敢再刺激軍士,暫停了選兵工作。

    鄜州這邊就嚴(yán)重了。前后千余人參與叛亂,其他軍士則作壁上觀,根本不聽指揮,拒絕鎮(zhèn)壓。東方逵沒辦法,只得好言安撫,連番賞賜,這才堪堪壓了下去。

    隨后,他又行書邵樹德求助。邵樹德下令返回夏綏的振武軍使張彥球率軍南下,協(xié)助李孝昌、東方逵鎮(zhèn)壓叛亂。

    基于現(xiàn)實情況,張彥球令新升為十將的梁漢颙率龍荒都兩千兵至延州,彈壓地方,幫助李孝昌選兵。自己則親率五千步騎,晝夜兼程,進入鄜州城,按照東方逵提供的名單抓了百十個領(lǐng)頭鬧事的。

    此時隨著張彥球一聲令下,從鄜坊各縣調(diào)來的劊子手們幾乎在同一時間落刀,場上鮮血噴濺,慘不忍睹。

    東方逵暗自感慨。

    聽聞邵樹德素得軍心,本以為他是個對軍士百般遷就的人,沒想到也有這么狠辣的一面。作亂過的刺頭,即便后來安撫了下來,一般而言也不能再用了,這是軍頭們的共識。除非像魏博那樣,全鎮(zhèn)都是刺頭,那就真的只能曲意遷就大頭兵,沒其他辦法。

    行刑完畢后,張彥球站了起來,看向在外圍觀的部分鄜州軍士,大聲道:“未參與叛亂的,人賞蕃錦一匹。靈武郡王說話算話,兩年就是兩年,欺騙爾等作甚?”

    “朔方豐安軍,光啟三年戍守蘭州廣武梁,論期兩年,已經(jīng)返回夏州?!?/br>
    “天德軍,光啟三年戍守河州鳳林關(guān)、平夷守捉城,已經(jīng)在返回夏州的路上。”

    “經(jīng)略軍,光啟三年戍守臨州狄道、長城堡、大來谷,即將返回夏州?!?/br>
    “新泉軍,光啟三年戍守會州新泉軍城、會寧關(guān),已經(jīng)返回夏州?!?/br>
    張彥球走在滿地的鮮血與頭顱之中,道:“振武軍,本月就將開赴隴右,戍守鳳林關(guān)、平夷守捉城、大來谷,你等可問問振武軍兒郎,可害怕靈武郡王食言?”

    “說兩年,就是兩年!何疑耶?”張彥球怒問道。

    鄜坊軍士被刑場上的鮮血所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們默默地看向了戍守在刑場周圍的振武軍軍士,見他們臉色淡然,似乎并不怎么擔(dān)心上級食言,讓他們在外地超期戍守,下意識信了幾分。

    張彥球見他們不說話,冷哼一聲。

    東方逵也是個廢物,不到八千軍士都管不了,早晚把他給換了。

    這次其實也是個機會。

    鄜坊軍總共八千人,作亂的千人除被斬首的百人之外,其余人連同家屬,全部發(fā)往河隴屯墾。再挑走三千精銳至積石軍,就只剩下四千了。

    一個藩鎮(zhèn)的武人,往往是當(dāng)?shù)乩娴拇怼2话阉麄儦⒌艋蚪捣?,是很難真正控制這塊地方的。

    鄜坊、延丹四州,與苦哈哈的豐州、振武軍不一樣,他們是發(fā)得起糧餉的,軍士們吃得飽穿得暖,自然不會輕易投降。

    如今整走一半人,還是比較能打的一半,剩下四千,再找機會慢慢收拾。

    東方逵若有腦子,都不會再招募衙軍了。又沒外敵,四千人足夠他保境安民。

    以后大帥若再組建其他部隊,繼續(xù)從這四千人里面挑選,最終把鄜坊軍吞食殆盡。而沒了武人,鄜坊鎮(zhèn)與邠寧、隴右鎮(zhèn)何異?節(jié)度使和地方官員的更替,還不是大帥一句話的事情。

    張彥球突然又想到了宣武朱全忠。

    此人目前也有三個附庸藩鎮(zhèn),即佑國軍、忠武軍、奉國軍。

    張全義所領(lǐng)的佑國軍(轄河南府)不談,此人是個老滑頭,戰(zhàn)斗力不行,但非常恭敬,擅長以柔克剛,朱全忠暫時沒想動他。

    忠武軍(轄陳、許二州)原本是趙犨所領(lǐng),不過已經(jīng)病逝,由其弟趙昶繼任。

    奉國軍是秦宗權(quán)部降將控制。

    趙氏兄弟對朱全忠很是恭敬,經(jīng)常出兵協(xié)助征戰(zhàn),還結(jié)為了兒女親家。多年征戰(zhàn)下來,忠武軍的精銳損失很大,獨立性一降再降。到了這會,朱全忠若強行吞并,反彈不會很大。

    奉國軍目前由降將郭璠任節(jié)度使,只轄蔡州一地。朱全忠攻時溥,也讓蔡州出兵了。如此過個幾年,朱全忠將郭璠換掉,估計問題也不會很大。就算有小反彈,也能鎮(zhèn)壓。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小鎮(zhèn)。如果是魏博那種大鎮(zhèn),可就難搞了。你故意消耗人家,人家不會像“小門小戶”那么好說話,直接就反他娘的了,你待如何?

    大家都不傻。迫于形勢做你的附庸,幫你出兵打仗,可別太過分。消耗精銳的目的,大家都懂,為了最終吞并嘛。這就涉及到核心利益之爭了,小鎮(zhèn)衙兵不敢造反,大鎮(zhèn)還是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