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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晚唐浮生在線閱讀 - 晚唐浮生 第150節(jié)

晚唐浮生 第150節(jié)

    “兩位還沒用過早膳吧?”邵樹德抬頭一看,吩咐道:“哥舒、契苾,給兩位大帥端一些吃食?!?/br>
    兩位少女很快端了一些奶、脯、果子上來,李孝昌、東方逵起身致謝。

    這些侍女,他們也不敢得罪,人家背后都是有部落的。再者,沒準(zhǔn)哪天靈武郡王一時性起,寵幸了哪位,再生了孩子,得罪人家豈不是自尋煩惱?

    “今日找二位來,除了射獵,還有一事。”邵樹德放下筷子,揮了揮手,讓人收拾一下。

    李孝昌、東方逵坐直了身子。

    “楊復(fù)恭弄權(quán),蒙蔽圣天子,欲奪山南西道之興、鳳二州給其假子楊守忠。更拉攏二州叛將,不服諸葛大帥調(diào)令?!鄙蹣涞抡f道:“此乃禍國之舉,離間天子與藩帥,論罪當(dāng)誅。”

    李孝昌一聽就明白了,諸葛爽與邵樹德之間有師生之誼,這是要幫忙出頭呢。

    不過就他的立場來說,也是好事。這年頭做藩帥的,哪個不想把位置傳下去?河中王重榮死了,也是其兄王重盈接掌帥位,同時表其子王珙為陜虢留后,肥水一點(diǎn)沒流入外人田。

    東方逵聽得也是面色凝重。他是沒什么野心了,但誰若想奪走鄜坊二州九縣的基業(yè),他也不答應(yīng)。靈武郡王愿為諸葛爽出頭,果然是講規(guī)矩、講信義之人,跟著他,家族富貴是有保障了。

    “某欲上表,請朝廷收回成命,誅殺楊守忠及一眾叛將。二位回去后,也寫份奏章吧。”邵樹德看著兩人,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自當(dāng)從命?!崩钚⒉?、東方逵二人連聲應(yīng)是。

    “如此甚好。”邵樹德一笑,道:“京西北諸鎮(zhèn),本就應(yīng)該同氣連枝?!?/br>
    拓跋蒲梳著發(fā)辮,頭戴小皮帽,腳上蹬著一雙皮靴,與嫂嫂沒藏妙娥的打扮差不多,活脫脫一個草原女子的利落模樣。

    她緊緊靠在邵樹德身邊,看著郎君在兩位大帥面前指斥東西,一副理所當(dāng)然,理直氣壯的樣子,覺得男人就該這樣。

    草原女子,因?yàn)轱L(fēng)氣的關(guān)系,對男人的審美自然與漢地女子大不一樣。拓跋蒲固然性子柔弱,但也是騎過馬,射過箭的人,漢人的那些讀書士子,她覺得自己騎著馬就能用套索生俘一個。

    漢人的武夫,還像那么點(diǎn)樣子,有點(diǎn)英武的氣概。

    男人,就該騎著馬去征服天下,她們草原女子,也只心甘情愿被這樣勇武的男人征服。

    用膳完畢之后,稍事休息了一會。邵樹德與李孝昌、東方逵二人聊了聊鄜坊二十三縣的粟麥?zhǔn)粘桑謫柫藛柧硟?nèi)黨項(xiàng)有沒有不安分的。隨后,便一起出帳,與早已等候多時的諸部酋豪射獵。

    因?yàn)樘崆傲瞬畈欢嘁粋€月通知,附近各部酋豪都到齊了。

    沒藏慶香、野利經(jīng)臣、嵬才蘇都三人地位最高,緊緊跟在后面。其余各部酋豪不服也得服,沒看靈武郡王出門帶的那幾位姬妾了么?都是人家的女兒或?qū)O女,備受寵愛,這就是地位。

    野利經(jīng)臣是心情最好的。他女兒給靈武郡王生了一女,白白嫩嫩的。出生后不久,野利經(jīng)臣就讓人帶了百匹駿馬、五百頭牛、三千只羊下山,慶賀外孫女降生。

    嵬才蘇都、沒藏慶香二人有些羨慕。野利部如今是越來越富了,賣鐵給幕府,不知道賺了多少錢。而且部族實(shí)力漸強(qiáng),裝備之精良,大大超過嵬才部、沒藏部,隱隱成了蕃部第一。

    這就是得了靈武郡王的信任了。不然的話,光打制那么多甲胄、兵器,說不定就會招來大軍圍剿。黨項(xiàng)諸部,何時如此器械精良過?

    不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其余各部,也注定很難達(dá)到他們的地位了?,F(xiàn)在再送部落貴女,也就能當(dāng)個侍婢,運(yùn)氣好的話才可能被靈武郡王寵幸,成為姬妾,進(jìn)而給部落帶來好處。

    這就是來得早與來得晚的區(qū)別了。

    當(dāng)年靈武郡王不過兩萬兵,需要他們支持平滅拓跋黨項(xiàng)。但現(xiàn)在光戰(zhàn)兵就能拉出來三萬余,早已經(jīng)過了那道坎了。

    陰山五部得靈武郡王看重,也不過是為了讓他們不生事罷了,與野利、沒藏、嵬才部不好比——唔,拓跋部倒是撞大運(yùn)了,不知道靈武郡王怎么就看上了那個愛哭的拓跋小娘,昨晚還召她侍寢了,這拓跋部,看樣子要翻身。

    一聲鷹唳,金雕從天而降,鋒利的爪子插進(jìn)了一只瘋狂逃竄的野兔頭頸。

    邵樹德大笑,拿馬鞭指著捕獵完成的金雕,用黨項(xiàng)語道:“諸部勇士須不能比金雕還差了。今日捕獲獵物最多者,賞蜀中名錦百匹?!?/br>
    話音剛落,早就摩拳擦掌的各部勇士紛紛策馬前驅(qū),沿著山間河谷搜尋獵物。

    勇士,就如同那鷹犬,只要善于驅(qū)使,便有大用。

    “今年西征河渭,賞賜都發(fā)下去了吧?”在一處山谷內(nèi)停下來后,親兵營、豹騎都的人開始搭帳篷,邵樹德找來了各部頭人,問道。

    “都發(fā)下去了。”諸部酋豪紛紛說道。

    邵樹德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當(dāng)然知道其中還有貓膩,肯定有人克扣了部分,貪為己有。但他們越是這樣,就越與族中勇士離心,到了最后,勇士們會傾向誰,不言自明。

    “明年可能還有戰(zhàn)事,須得做好準(zhǔn)備?!鄙蹣涞掠终f道。

    “兀卒一聲令下,各部勇士紛紛下山,只恨沒有出征的機(jī)會?!?/br>
    “出征一年,便得數(shù)匹絹、牛羊十余,賞賜如此豐厚,便是死了也甘愿?!?/br>
    “大汗只需下令,吾等無不從之。”

    諸部酋豪紛紛表忠心。邵樹德連連贊許,不過心中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勇士下山后,出征個幾次,基本都很難回山上了。軍中還有蓄發(fā)之令,很多人又改了漢名,他不張嘴,你都不知道他是黨項(xiàng)人。這么多年下來,邵樹德也“拐走”不少勇士了,都是各部里面騎術(shù)最好、箭術(shù)最優(yōu)、力氣最大、性子最狠的人。

    部落酋豪們心態(tài)好的,還能為得到了不少錢帛高興。心態(tài)不好或者有野心的,背地里估計(jì)就要罵娘了。每年抽一次血,想攢點(diǎn)本錢都攢不下來,跟了邵樹德幾年的部落勇士,一旦正兒八經(jīng)入了衙軍,把家人接到城里,然后看他們這些頭人就像看陌生人一樣,讓人心里有氣!

    “敢問大帥,明年欲征何處?”小心翼翼地給邵樹德端上一碗酥油茶后,沒藏慶香問道。

    他女兒沒藏妙娥還沒生育,急得沒藏慶香差點(diǎn)把才十四歲的小女兒、十二歲的孫女也一起送過去了。野利部現(xiàn)在能拉出五百甲士,一水的大唐制式裝備,很多墻頭草小部落都開始聽野利氏的,對他們沒藏氏愛理不理,這如何能忍?

    “或許要入關(guān)中,亦可能是山南西道?!鄙蹣涞抡f道。

    他沒有解釋得很詳細(xì)。關(guān)中大伙還是知道的,但山南西道,就不太清楚了?;蛟S在理蕃院任職的野利經(jīng)臣、沒藏慶香二人知曉,但其他人就一頭霧水了。

    沒必要說過多,讓他們出兵就行了。平時不用花錢養(yǎng),有戰(zhàn)事時征調(diào),發(fā)點(diǎn)賞賜,完事后再遣散。這樣低成本的炮灰部隊(duì),還有一股子蠻勇之氣,就如那蔡人一樣,邵樹德是越來越喜歡用。

    “二位大帥,出兵之事,二位亦責(zé)無旁貸?!鄙蹣涞掠职涯抗廪D(zhuǎn)向了正苦著臉喝酥油茶的李孝昌、東方逵二人,說道。

    “謹(jǐn)遵靈武郡王吩咐?!倍她R聲道。

    他們處在一群蠻人中間,頗不自在。但靈武郡王神態(tài)自若,喝起酥油茶來也不覺得難受,黨項(xiàng)語還說得那么熟練,怪不得能把這些部落酋豪們騙得一愣一愣,給人出丁打仗還樂呵樂呵的。

    蠻子果然是蠻子,腦袋里塞的都是木頭吧。

    “邠寧鎮(zhèn)亦會一同出兵。某殺過一個權(quán)閹,不介意再殺一個?!鄙蹣涞掠终f道。

    如今的局面,與當(dāng)年移鎮(zhèn)風(fēng)波時的王重榮何其相似?不過這次不一定會進(jìn)長安了,直接幫諸葛大帥穩(wěn)定住局面,殺了鎮(zhèn)內(nèi)外不識相的野心家即可。

    就是不知道楊復(fù)恭如何接招了。

    第043章 李朱

    “朱全忠攻天平軍敗回,剛得的曹州也丟了?!被貛煏x陽的路上,李克用接到了屬下遞來的軍報,頓時大笑。

    朱全忠,反復(fù)無常之小人,他深恨之。

    當(dāng)初被黃巢殺得大敗,危在旦夕,求救于河?xùn)|。出兵幫你殺敗巢軍后,上源驛酒席上,不過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貶損了一下,朱全忠表面笑嘻嘻,暗地里調(diào)兵襲殺。

    就是這么對待恩人的么?

    這次秦宗權(quán)調(diào)集十余萬兵馬圍攻汴州,朱全忠又伏低做小,認(rèn)天平軍、泰寧軍的朱家兄弟為兄長,求他們出兵救援。待到鄆兵、兗兵六萬大軍來援,合力擊敗秦宗權(quán)后,又找了個拙劣的借口攻打天平軍。

    朱全忠,就是這么報恩的么?

    與之相比,義弟邵樹德就要講義氣多了,言而有信,有恩必報。

    “大帥,朱全忠攻不下朱家兄弟,必然再轉(zhuǎn)攻淮西,秦宗權(quán)有難矣?!敝\主蓋寓提醒道:“河陽李罕之、洛陽張全義,皆可拉攏,以牽制全忠?!?/br>
    此番北攻大同軍,又是無功而返,大伙都有些沮喪。

    赫連鐸那廝太難纏了。憑借數(shù)座堅(jiān)城,提前儲備糧草、軍械,拼死守御。在堅(jiān)城之外,還有呼哨而至的騎兵,不斷襲擾河?xùn)|軍的糧道。而北邊五部,在大同與河?xùn)|之間又態(tài)度曖昧,讓人惱火。

    昨日提起此事時,李克用又是大怒,直言異日攻拔云州,滅了赫連鐸之后,一定要徹底吞了北邊五部,以消心頭之怒。

    “保舉李罕之、張全義的奏章遞上去了么?”李克用下意識地微瞇左眼,問道。

    “已遣人送往長安,楊樞密使那邊應(yīng)無問題。十軍容使西門思恭病重,現(xiàn)在也不太管事,西門重遂最近有些失圣眷,在這個當(dāng)口也不會留難。”蓋寓回道。

    “朱全忠頻頻遣人往長安跑,應(yīng)有所圖,得善加留意?!崩羁擞猛蝗徽f道,隨即又一笑,道:“不過也無妨。接下來某便揮師攻昭義,孟方立被打了這么久,財(cái)竭力窮,內(nèi)部多怨,這次一定要全取河北三州。攻下了這里,便有工夫料理朱全忠了,這個小人,某必殺之?!?/br>
    “大帥,此番攻昭義……”蓋寓遲疑道。

    “某知矣,知矣!”李克用不耐煩地?fù)]了揮手,道:“這次定不再三心二意,不克邢、洺、磁三州不罷兵?!?/br>
    “連年攻打大同和昭義,鎮(zhèn)內(nèi)靡費(fèi)甚多,三州二十一縣,數(shù)十萬口,若能取之,當(dāng)能濟(jì)得大事?!鄙w寓其實(shí)想說,之前攻河北三州時劫掠過火了,讓百姓逃散了不少,現(xiàn)在能有三十萬人就該偷笑了。

    昭義五州,本來該有至少六十萬人的,甚至可能有八十萬,但連年拉鋸,戶口驟降。百姓未必就死了,但逃散到外鎮(zhèn),你也沒法控制啊。更有甚者,之前軍中還有貪財(cái)之輩,竟然賣人給定難軍,這就過分了。

    夏綏有強(qiáng)兵,有戰(zhàn)馬,但缺人,缺財(cái)貨!邵樹德兼并朔方、天德、振武三鎮(zhèn),也不過得十余萬漢民,但光刑州一地之人口,就遠(yuǎn)超這三個藩鎮(zhèn)。

    河北,那可是人煙稠密、財(cái)貨充足的富庶之地!

    人,本來是定難軍的死xue,但底下那些兵將啊,唉!

    “對了,義弟遣人送來的那封信,你怎么看?”李克用問道。

    “回大帥,靈武郡王表面上是為諸葛氏主持公道,實(shí)則……”

    “義弟這事,某覺得辦得還算不錯?!?/br>
    蓋寓:“……”

    見蓋寓那副模樣,李克用大笑道:“某豈不知義弟有大志?幫諸葛爽,還是為了私利罷了,但某就是覺得比朱全忠看著順眼。易地而處,某也要斬了楊守忠這般小人?!?/br>
    “大帥,靈武郡王有意蜀中,若令其并吞鳳翔隴右、山南西道,則入蜀之勢已成,大唐危矣?!?/br>
    “今時不同往日。河北戶口之繁盛,不下蜀中,財(cái)貨亦不稍遜。待某掃平了孟方立、赫連鐸,令河北諸鎮(zhèn)俯首,便是義弟,也只能束手?!崩羁擞每粗h(yuǎn)方晉陽三城的輪廓,笑道:“屆時便讓義弟一家住到晉陽來,城內(nèi)賀公雅的宅子,某還給義弟留著呢?!?/br>
    蓋寓苦笑。

    自家這個主公,你若說他殘暴,有時候確實(shí)是,武夫哪有不殘暴的?但若是他欣賞、看重的人,便怎么看怎么順眼,賞賜完全沒個數(shù),太過隨性。

    “大帥,山南西道這事,不如修書一封至長安,讓楊樞密使退一步算了,不要給靈武郡王借口?!鄙w寓建議道。

    “便修書一封吧。幫了這次,某李家也不欠他什么了。眼下先攻昭義要緊,此番回師后,便整備糧草、器械,來年便出兵。還有朱全忠,殺了孟方立之后,便要去找他的晦氣。這廝剛敗于鄆州,也不知道這會在做什么?!闭f到正事,李克用也收斂了義氣,說道。

    朱全忠如今正在汴州整頓兵馬。

    秦宗權(quán)剛剛殺了個回馬槍,攻陷了義成鎮(zhèn)的鄭州,讓他有點(diǎn)惱火。

    從來只有朱某人趁別人不克分身或內(nèi)亂的時候撿便宜,這次居然被手下敗將秦宗權(quán)撿了便宜,實(shí)在憋屈。

    “你便是楊師厚?”汴州城外,朱全忠看著新近來投的某人,問道。

    “卒夫楊師厚,原在李罕之軍中,聞吳興郡王大敗秦宗權(quán),特來投軍?!睏顜熀癞吂М吘吹卮鸬?。

    因?yàn)樵阢曛葜畱?zhàn)中得勝,天子下詔,封朱全忠為吳興郡王。

    “聽聞你之前與李罕之軍中小校符存審?fù)抖y軍,為何又不去了?”

    “邵樹德僻居西陲,又有婦人之仁,望之不似人主,故不愿投之?!?/br>
    朱全忠沉吟不語。

    楊師厚惴惴不安,但又不敢抬頭窺覷。

    “你來汴州,莫不是當(dāng)那細(xì)作?”朱全忠不說話,底下自然有人察言觀色,便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