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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晚唐浮生在線閱讀 - 晚唐浮生 第73節(jié)

晚唐浮生 第73節(jié)

    定難軍是經制之軍,各項規(guī)矩法度都是軍中千錘百煉總結起來的。邵樹德管軍很嚴,法令嚴格執(zhí)行,雖然看起來很麻煩,但時間久了,大家也適應了。

    麻煩是麻煩一點,但保險不是嗎?

    拓跋氏的此次偷營,從一開始就被暗鋪發(fā)現了,隨后游騎也回營報信,等他們氣喘吁吁地趕到大營附近時,邵樹德下令備援軍士起身,其余人則繼續(xù)睡覺,敢亂喊亂叫亂動者,立即射殺。

    他們的這個大營,因為并不是住一晚就走,因此是標準的掘壕下營法。大營外挖掘壕溝,底寬一丈二尺,口寬一丈五尺,深一丈。挖出來的土向里拍成了一堵墻,高四尺五寸,壓實,急切間弄不塌。

    壕溝上只在通人處設橋,置壕門,聽到游騎報信時已經拆去。壕溝外側二十五步的范圍內還挖了不少陷馬坑,每坑置鹿角槍三根。壕溝內側布棘一重,后置戰(zhàn)樓,弓手若干。

    只要自己不玩忽職守,嚴格按照條令來,基本不會出錯。那些被偷營成功的,往往都是自己出了這樣那樣的問題。畢竟打仗是人與人之間的爭斗,你自己不按照規(guī)矩來,視條令于無物,偷懶?;?,抱有僥幸心理,那么總有一天會吃大虧。

    定難軍是很守規(guī)矩的,哪怕再繁瑣,軍官們也用鞭子教會了士兵不能偷懶。因此,當拓跋氏精挑細選的襲營精銳撲到大營附近時,迎接他們的是精準無比的箭矢,同時還有難纏坑人的各種防御手段。

    帶隊的拓跋思忠怒不可遏,同時也有點心慌意亂。

    城中出動了三千精兵,都是拓跋家的老底子,半脫產職業(yè)武人。剛才攻了一波,還沒越過壕溝,就死傷了兩百多,不得不退了回來。

    拓跋思忠不想勞而無功,又連續(xù)遣人攻了兩回。

    他們冒著箭雨,繞過陷馬坑,沖向壕溝,不懼死亡,奮勇翻越,結果兩次都失敗了,又扔下四五百人。

    三次進攻損失七百精兵,其實當場死的并不多。但傷者躺在陷馬坑里,躺在壕溝里,躺在荊棘之上,基本不可能回去了。而回不去,那和死了有什么兩樣?天明后人家的輔兵出來,一人賞一刀,都白白做了功勞。甚至都不用等到天明,這會人家戰(zhàn)樓上的弓手就可以提前鎖定戰(zhàn)功了,都是不會動的活靶子,射起來輕松愜意。

    偷營變成了強攻,而強攻連營墻都摸不到,這仗打得讓人氣餒。

    出發(fā)前拓跋思忠甚至還設想過最好的情況:突然襲營,定難軍大亂,他們趁勢掩殺,定難軍亂得更厲害,他們趁勢放火,定難軍驚慌失措,軍無戰(zhàn)心,紛紛逃跑,然后他們趁勢掩殺,斬首數千乃至萬余!

    但現實給了他重重一巴掌。定難軍大部分軍士甚至被勒令回營繼續(xù)睡覺,不得喧嘩隨意走動。然后就憑值守和備援的兩部人馬,就壓得他們連外圍都突不過去。

    兵書上說:以精騎勁兵夜襲,若趁之而不亂,攻之而愈靖,將卒不驚,營壁如故,則彼之法制謹嚴,備預周密,此強軍也。

    經制之軍、職業(yè)武人,和他們之間的鴻溝難道真這么大?還是定難軍特別厲害?他記得邠寧軍可沒這么嚴謹啊。

    “撤吧!”拓跋思忠最終還是無奈下令。他已經沒心情分辨到底哪支軍隊厲害了,他只知道自己敗了,兄長多半也敗了,心情沮喪得很。

    第021章 戰(zhàn)宥州(五)

    宥州城內,氣氛凝重。

    昨夜一場大敗,幾乎不到天明就傳遍了全城。出動了三千人,都是精兵,結果碰上了硬茬子,當場死了大幾百。回來的路上,又聽到幾次戰(zhàn)鼓聲,慌不擇路之下,又走散了幾百人,最后成功逃回城的,不過一千七八百罷了。

    這么一場慘敗,瞞是瞞不住的。城內現在士氣低落,流言四起,大小頭人們死命壓制,這才將這股躁動堪堪壓了下去。

    拓跋思恭看著弟弟愧疚的臉色,并沒有怪罪,而是說道:“定難軍精銳,并不好打。此番夜襲雖是你的主意,但某并沒有反對,何嘗不是打著萬一成功了的主意呢?可世上之事,確實很難有僥幸,邵賊亦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這一仗,你沒有錯?!?/br>
    “兄長?!蓖匕纤贾夷樕野档溃骸凹热绱?,過幾日咱們便直接出城,與邵賊一戰(zhàn)好了。再這樣拖下去,外面的部族都快被他們抄掠光了?!?/br>
    拓跋思恭點了點頭。他仔細考慮過,城內糧食、牛羊還夠吃數月,足以耗到寒冬臘月大雪紛飛,那時邵賊不走也得走。

    但這沒有意義。在走之前,邵賊有充足的時間抄掠牛羊丁口,招降部眾,甚至將他們遷走。到時候自己得到的是什么?一座只會消耗糧食的城市,空蕩蕩沒有一只牛羊的草場,手頭還有近萬心思不定的軍士要養(yǎng),這個時候邵賊只需暗中招降,說不定自己腦袋就被別人“借”走邀功了。

    繼續(xù)守,是沒有意義的。

    “這幾日多殺點牛羊,酒也多發(fā)一點下去,讓大伙痛痛快快吃喝。先把士氣養(yǎng)一養(yǎng),等養(yǎng)得差不多了,就出城與邵賊決一死戰(zhàn)。”拓跋思恭說道:“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戰(zhàn)了。”

    只要野戰(zhàn)打贏了,那么就還有機會奪回失去的一切,甚至俘殺邵賊,反攻夏州也未可知。宥州軍的實力固然不如定難軍,正常打肯定大敗,但不是還有運氣因素么?這幾日,要舉行個祭天儀式,希望天神能保佑他的子民。

    “思忠,你和思瑤準備一下,過幾日辦一次祭天,讓天神保佑拓跋氏?!蓖匕纤脊дf道。

    “這是大事,殺牛羊怕是無用了,得殺婢?!蓖匕纤贾艺f道。

    拓跋思恭點了點頭,按照黨項風俗,最高級別的祭天或盟誓,都不是殺牛羊,而是殺婢祭天,因此他很快吩咐道:“在城內挑十余女子,待祭天那日一并殺了。”

    拓跋思忠面色凝重地去辦了。

    拓跋思恭在屋內怔怔地坐了半天,他想過投降,但又覺得不是很甘心。幾代人的基業(yè),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現在放棄的話,什么時候有再起的機會?氣運,有時候就那么一次,稍縱即逝,不努力掙扎一下如何甘心?

    與宥州城內愁云慘淡不同的是,城北定難軍大營內,軍將們喜氣洋洋,士氣高昂。

    “沒藏族長請起?!鄙蹣涞掠H手將跪在地上的沒藏慶香攙扶了起來,道:“迷途知返,亦未晚也。橫山廣袤千里,良田數萬頃,今后還得多多仰仗沒藏族長?!?/br>
    沒藏慶香心下稍定,起身站在一旁。

    邵樹德說的并不是客套話。橫山地勢復雜,廣袤千里,山中城寨數百,皆筑于地勢險要之處,控扼數萬頃良田,各部聯(lián)合起來,抽個七八萬兵不成問題。在他們的主場地勢加成下,以定難軍兩萬多人的實力,外加保塞軍李孝昌配合,贏當然是能贏,但搜山剿寨,曠日持久,必然會耗費大量時間,大量資源。

    一旦一次沒剿干凈,后面再起反復,又得動用大軍,花費無數時間和精力。甚至于,在自己出征在外的時候,這些人下山劫掠,豈不惡心人?

    如今天下之勢已經很明顯,自己可沒那么多時間陪黨項人在山里捉迷藏。三國那會,山越就困擾了東吳多年,耗費了他們大量的資源,甚至可以說嚴重影響到了國家戰(zhàn)略,能不引以為鑒?

    草原雜虜,自己不怕,可以短時間內平定,因為草原上無遮無擋,出動大軍打就是了。但橫山黨項,不能這么玩!陪他們玩?zhèn)€十年八年,李克用怕是已經打進關中。

    沒藏氏與野利氏同為南山黨項大族,穩(wěn)住了他們兩部,就等于穩(wěn)住了南山黨項。如果再加深點關系,他們不但不會成為自己的敵人,甚至還能成為助力,是自己與李克用爭鋒的王牌。

    野利經臣現在應該對自己沒太多疑慮了。此番攻宥州,野利遇略帶的義從軍當能分得不少戰(zhàn)利品,可謂進一步鞏固了關系。如果再能收服沒藏氏,南山黨項無憂矣。

    邵樹德依稀記得,后世李繼遷是靠草原黨項起家,橫山黨項其實與他們關系一般,有可能投宋,亦可能投夏。李繼遷后來是通過聯(lián)姻野利氏的辦法獲得了這股墻頭草的支持,畢竟宋朝皇帝不可能娶什么野利氏。

    李德明先后與自家鐵桿草原黨項衛(wèi)慕氏、橫山黨項沒藏氏聯(lián)姻,其子李元昊似乎也娶了野利氏的女子,野利旺榮兄弟還是西夏大將。從此以后,便斷了橫山黨項投宋的可能,數十萬人口為西夏所用,成了攻宋的前沿基地。

    自己不可能像李繼遷、李德明那樣得到橫山黨項毫無保留的支持,畢竟野利氏的女子看樣子很難爭得過麟州折掘氏,但只要傾向于自己就行了。

    出點兵,進貢點財貨,幫自己打天下,待日后一統(tǒng)江山時,一道圣旨下來,讓你們全家搬去京城住,野利經臣父子還能反抗?屆時自己的基本盤已是漢地三百州,區(qū)區(qū)橫山黨項,已經無足輕重。

    “大帥如此寬容,沒藏氏感恩不盡。今聞東山黨項部眾欲來宥州,某這便遣子結明前去,將各部頭人一一喚來,拜見大帥。拓跋氏倒行逆施,自取滅亡,大帥只需向這些人曉以大義,數千人馬,立可為大帥所用。”沒藏慶香急著立功,立刻說道。

    “哦?沒藏族長竟能將其召來?”邵樹德大喜道:“若肯來,皆無罪,某還有賞賜發(fā)下。”

    “大王兵威若此,只要不是愚昧透頂,當不至于還觀望猶豫?!睕]藏慶香說道:“大王既同意,某這便去辦了?!?/br>
    “好!好!東山黨項一降,鹽州吳移四部亦被擊破,某倒要看看,拓跋氏還能指望什么?”

    沒藏結明帶人去招降東山黨項后,定難軍繼續(xù)死死盯著宥州。騎卒仍然在四處找尋部落抄掠,平夏部黨項被他們這么一番折騰,可謂元氣大傷,丁口損失嚴重,前后估計死了一萬余人了,婦孺也被抓走兩三萬。

    剩下的基本也都降了,因為如果動作不夠快,免不了被抄掠的下場。

    邵樹德讓李延齡統(tǒng)計了一下,繳獲及貢品加起來,有三十余萬頭各類雜畜,甚至還有粟米兩萬斛。

    宥州,居然還有種地的!

    橫山黨項、平夏黨項、河西黨項,是后世西夏立國初期的三大根基。西夏初期有大概150萬人口,這三大黨項加起來就占了百萬出頭。平夏黨項以游牧為主,被自己幾番折騰,不知道還剩下多少實力。

    自己這個安撫平夏黨項使,做得好?。?/br>
    九月二十三日,李一仙突然來報:宥州城出兵了!

    等到今天終于等到你!老子已經安排了一場大戲,等待多時了!

    巳時三刻,在激越的戰(zhàn)鼓聲中,雙方大軍在原野上列陣站定。

    拓跋氏大概出了七千余人,定難軍這方面則是武威軍六千余人迎戰(zhàn)。

    邵樹德照例爬上高臺,稍稍一看,卻見拓跋氏排出了一個方陣。這是要主守,等待自己來攻哪。

    “李一仙,帶著那些人上前,動搖敵軍心?!鄙蹣涞孪铝畹?。

    “末將遵命?!?/br>
    片刻后,千余騎從后方前出,押著兩三千老弱婦孺。這些人一抵達陣前,拓跋氏那邊就喧嘩聲四起,陣腳大亂。

    “拓跋思恭,終于把你這老賊熬出來了!”邵樹德在高臺上大笑。

    陣前的這些老弱婦孺,主要來自拓跋部,都是從被抄掠的部族人口中甄別出來的,一般都有家人在宥州城內。

    如果拓跋氏是在守城狀態(tài)下,自己把這些老弱婦孺押到城下時,可能還沒多大效果。畢竟是在城內,軍官、頭人們還可以彈壓,自己也不可能真把這些婦孺殺了。但這會在陣前,事情可就大不一樣了!

    拓跋思恭甫一看到這些自家部族俘虜就臉色大變,隨著身后的喧嘩聲越來越大,他下意識地汗毛豎起,不會有人想綁了自己吧?

    “咚咚咚……”武威軍那邊鼓聲響起,軍士們大喊三聲“殺”,然后舉著長槊,列隊向前。他們屢戰(zhàn)屢勝,士氣高昂,最不怕的就是與敵陣戰(zhàn)。

    “走!”拓跋思恭一撥馬首,直接往陣后躥去。

    他一走,跟隨出戰(zhàn)的兄弟子侄輩們也不再猶豫,紛紛撥轉馬首,帶著親兵親將向南逃竄,竟是連城也不敢回了。

    第022章 善后(上)

    “大帥!”經略軍使楊悅走進州衙,稟報道:“末將從鹽州回來了,擊破吳移四部,斬首三千余級,俘虜八千口,牛羊十余萬?!?/br>
    這個成績,本來是可以好好吹噓一番的,可在邵大帥的輝煌戰(zhàn)績面前,似乎又不太拿得出手了。

    數日前的宥州之戰(zhàn),據打聽得來的消息,大帥領武威軍數千人迎戰(zhàn)拓跋氏萬余眾。叛軍為大帥的威風所懾,竟然一觸即潰。拓跋思恭帶著親族遁逃,麾下大軍被殺了個七零八落,斬首三千余級,余眾盡降。

    城頭敵軍亦為之膽寒,無意再戰(zhàn),直接開城投降。被拓跋黨項竊占數十年的宥州城,終于又回到了大唐手中。

    楊悅其實與拓跋思恭是有過幾面之緣的,關系并不差。在他看來,拓跋思恭并不算什么叛逆,撐死了是這個年代常見的割據軍頭罷了。但邵大帥執(zhí)意削藩,還有什么好說的?

    不過滅拓跋家簡單,想治理好宥州可一點都不簡單。定難軍四州之地,綏、銀二州經過大帥多年移民,大概已經有了二十萬漢民(包括北征草原抓獲的婦孺),人口結構有了較大的改變。但夏、宥二州,可就不是漢人的天下了。

    夏州還好,因為是政治中心,因此陸陸續(xù)續(xù)搬來了很多官員、軍士家屬。尤其是后者,因為內地戰(zhàn)亂不休的緣故,河陽、昭義等地的軍士家屬陸續(xù)搬來,早先定居綏州的軍士家屬也在朝這邊遷移,因此漢民數量已經快速增加到了四萬多人。但他們主要住在州城及附郭的朔方縣,德靜縣、寧朔縣兩地較少,野外廣闊的荒地仍然是平夏黨項的天下。

    是,這些夏州的平夏黨項一直是州中管制著,比較恭順,現在也開始進獻牛羊。但這只是因為定難軍武力強橫的緣故,若是哪天不行了呢?這些人會不會起別樣的心思?難說。

    再者,拓跋氏被攻滅了,作為平夏黨項另一個大族,麟州折掘氏會不會快速坐大?該如何制衡他們?

    綏、銀二州二十萬漢民好管,夏、宥二州的二十余萬蕃民可不好管。他們以游牧為生,即便全換成漢人,但只要仍然以游牧為主要營生,就一樣難管。

    楊悅屯駐榆多勒城多年,對附近的黨項、突厥、回鶻部落了解頗深。他們沒有戶口,逐水草而居,對官府的向心力極弱,信任度也極差。部落間要么互相吞并,要么聯(lián)姻自保,經常多年不交貢賦,偶爾被打服一次,老實個幾年,隨后故態(tài)復萌,讓人頗為頭疼。

    邵大帥,該怎么治理宥州呢?

    “不愧是鎮(zhèn)守榆多勒城多年的強兵,吳移四部實力不弱,竟然被一擊而破,楊軍使治軍有方啊。”將楊悅請到身邊坐下后,邵樹德吩咐李一仙去煮茶,贊道:“繳獲的牛羊,又可為軍中賞賜,算是派上大用場了?!?/br>
    “大帥,破黨項不難,治黨項難?!睏類側滩蛔≌f道:“宣宗、憲宗、武宗三朝,都派軍征討過黨項,皆大勝??蔀楹问冀K難以平定?一者邊將殘暴,軍士劫掠成性,黨項不堪其擾,憤而作亂,二者平夏黨項向以游牧為生,讓他們種地幾無可能。如此,大帥可有良策?”

    邵樹德明白楊悅的意思。

    黨項作亂多次,原因復雜。募軍制下的職業(yè)武人軍紀敗壞是一方面因素,昔年安祿山手下的人就經常劫掠契丹,擅啟邊釁,然后平定之以為戰(zhàn)功,為此玄宗還屢次申飭過。但沒有用,邊將天然喜歡擁寇自重,后世明朝的李成梁不就喜歡讓女真各部打來打去,有時候還逼他們造反,給自己創(chuàng)造戰(zhàn)功么?

    但這事對自己不是什么大的問題。定難軍不過四州之地,他還管得過來,部將們又都是他一手提拔的,軍士們對自己也很信賴,擅啟邊釁這個事,他還管得了!

    但游牧為主的生活方式確實是個問題。從上半年北征草原以來,他就一直在和幕僚們討論,最終的結論是抓住頭人、酋豪,讓他們信服,給他們利益,總之多管齊下,慢慢分化瓦解,拉攏充實。

    草原,是不可能編戶齊民、改土歸流的,只能以恩義結之。目前北邊草原嵬才部勢大,對自己還算恭順,并且嵬才蘇都的孫女被自己收為侍婢,這老頭應該也不會再疑神疑鬼,整天覺得自己要征討他了吧?

    待今年臘月祭天大會的時候,再把嵬才蘇都請到家中,請他吃頓飯,讓他們祖孫見見面。自家孫女的話,總有點說服力的吧?自己確實沒有征討嵬才部的想法,對嵬才氏也是放心的。

    宥州城這邊,拓跋氏已滅,目前出現了一個大的空當。如果自己不管,慢慢就會出一個新的“拓跋思恭”,繼而嘗試著號令諸部。遍觀國朝治理西北的歷史,這幾乎就是個死循環(huán)。一個酋豪勢大,被滅,然后又冒出一個新的,殺之不絕,剿之不盡,邊患始終存在著。

    拓跋氏本有數萬眾,被抄掠了大半月,隨后宥州之戰(zhàn)又死傷幾千人,目前剩下的大概也就三萬老弱。這三萬人,全殺了不可能,那只會讓草原部族離心,更何況自己還想將他們變成財富源泉,資助自己征戰(zhàn)天下。殺之確實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