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本色 第3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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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會見一次的話,律師費五千元。如果加上閱卷的話,律師費要一萬五千元。”方軼說道,既然蘭姐跟對方是朋友,方軼也本著廣交朋友的原則,沒多要錢。 “行,會見和閱卷都委托您,您看什么時候方便,我跟您簽下手續(xù)。您去看守所見下我丈夫問問,看看他的案子有沒有救?!眳琴晃莫q豫了下,點頭說道。 “下午吧,如果您方便的話,吃完飯您跟我去趟律所,把委托手續(xù)辦了。今天如果能約上,明天我就去縣里的看守所會見。”方軼說道。他也想看看這個案子到底有沒有律師發(fā)揮作用的空間。 委托的事定下來后,蘭姐見吳倩文沒有心思吃飯,幾人又聊了兩句,便散了。吳倩文跟著方軼和云喬回了律所,辦理委托,交費。 次日上午,方軼帶著云喬去了看守所,會見杜文定。 杜文定是五短身材,整個人看起來很精明,很壯士,只是啤酒肚稍微大了一點,留著寸頭。他講述的案發(fā)經過與他妻子說的差不多,但方軼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節(jié)。一個決定成敗的細節(jié)! “你剛才說,在去縣醫(yī)院的路上,你發(fā)現(xiàn)被撞的那個人死了,你是怎么判斷他已經死亡的?”方軼盯著杜文定的眼睛問道。 “在去縣醫(yī)院的路上,我怕他死在車上,一邊開車,一邊叫他。但是他后來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一路上停了四次車喊他,而他卻無回應,身體都不動了,我試過他的鼻息,沒有呼吸,所以我才認為他已經死了,沒有再拉去縣醫(yī)院救治的必要,這才產生了拋尸的想法。 而且,我把他搬到田地里后,用手機照著亮,在現(xiàn)場觀察了半天,他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后來我就上車走了。 真的,方律師,我說的全是真的,沒有一句是假話。”杜文定瞪著眼睛,說道。 “這些話,您跟公安機關和檢察院說過嗎?”方軼問道。 “說過,我被抓當天就說了??伤麄儾恍?,非說我是故意殺人,我又拿不出證據……”杜文定有些激動、委屈。 方軼和云喬走出看守所后,二人在縣里找了一家餐館吃飯,準備下午去縣法院閱卷。 “師父,您說這案子能辦嗎?我的意思是,咱們有辯護的點嗎?”云喬問道。 “你怎么看?”方軼停下筷子看向她。 “我覺得這事挺麻煩的,杜文定說被撞的人死后,他才把人搬下的車,但是他又沒證據。 檢察院和公安機關認定他的行為構成故意殺人,換句話說,就是已經認定被撞的人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拋棄在田地里的,只是不知道檢察院能提出什么證據……”云喬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 “嗯,下午閱完卷再說吧。這案子的點就在被害人被搬下車時,是活著,還是已經去世?!狈捷W點頭道。 第二天一早,方軼剛走進辦公室。云喬就跟了進來。 “師父,我看過案卷了,案卷的材料不多,檢察院那邊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杜文定將被撞的人搬下車時,沒有去世?,F(xiàn)在雙方誰都沒有證據,咱們咋弄?”云喬眨著大眼睛看向方軼。 “嗯,案卷我也看過了,確實雙方都沒有證據。其實這未必是壞事,因為證明被告人有罪,及犯何種罪的舉證責任在檢察院,不在被告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只要是存在合理的懷疑,檢察院說不清,拿不出證據,咱們也拿不出證據,但是被告人和咱們都往有利于被告人的方面解釋,這案子就有希望被認定為不構成故意殺人罪?!狈捷W微笑道。 “因為被告人是被車撞傷后,死亡的,涉及很多醫(yī)學方面的東西,咱們要不要找位醫(yī)生咨詢下?”云喬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問道。 其實這是昨天晚上云喬吃晚飯時,跟jiejie云梅閑聊,說起最近辦的案子時,云梅給云喬的建議。 “這個可以有,我問問老板有沒有比較熟的醫(yī)生?!狈捷W想了下道。 “師父,不用問老板,我姐就認識這方面的醫(yī)生。我問問她吧,讓她給安排下?!痹茊毯俸僖恍Φ馈?/br> “也行,你跟云總說清楚情況,到時候咱們一起過去。”既然云喬已經說了,反正都是搭人情的事,方軼覺得無所謂,到時候還人情就是了:“對了,你先問下,但是先別安排,等咱們跟當事人談完再見醫(yī)生,別忙了半天人家不委托,咱們白搭人情?!?/br> “好嘞,明白。”云喬點頭,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下午一上班,吳倩文接到云喬的電話,急忙開車來到了律所。 “方律師,我丈夫的案子怎么樣?”吳倩文急切的問道。 “昨天我們去看守所見了你丈夫杜文定,也看了案卷。您丈夫這案子有些希望,我們可以試試?!狈捷W說道。 “您是否方便說下具體情況?”吳倩文眼神閃動,追問道。 第689章 專家老陳 “這個案子的點就在你丈夫將被害人,也就是被撞的人,搬下車遺棄在田地里時,被害人是活著的,還是已經死亡。當時被害人的情況不同,這個案子的定性就有可能發(fā)生變化?!狈捷W解釋道。 “那依照您的意思,被害人是活著還是死了?”吳倩文問道。 “您可能理解有誤,不是我說被害人活著還是死亡,而是要根據案件實際情況判斷被害人死亡還是活著。 現(xiàn)在的情況是檢察院提供的證據證明不了被害人當時的情況,而您丈夫也提不出證據,都是憑嘴說。所以我認為這案子存在一定的機會,把故意殺人的罪名打掉。 但是不管怎么說,您丈夫酒后駕車又撞死了人,涉及肇事后逃逸,交通肇事罪是逃不掉的,這一點我也沒辦法。這可能就是最好的結果,希望您能明白。”方軼道。 “嗯,我明白,如果法院認定我丈夫是交通肇事罪,我認了。”吳倩文點著頭。 她家車隊每年都會出幾起交通事故,有大有小,去年的時候,有個司機上夜班,在拉渣土的時候在路上撞死了人,當時那個司機肇事后逃逸,最后被判了六年,公司承擔了賠償責任。 司機家里很窮,是法律援助的律師為他提供的辯護,吳倩文去旁聽了,庭審過程中律師只是輕飄飄的說了幾句,根本沒發(fā)揮多少作用,基本上就是在走程序。所以如今她老公出事,她要請個擅長打刑事案子的律師,錢要花在刀刃上,只要能起到作用就值! 如今她聽方軼說完,覺得眼前的中年律師思路很清晰,也很專業(yè),如果這案子真能向著律師說的方向發(fā)展,把故意殺人罪的罪名打掉,應該會有一個不錯的結果。 “好的。之前您的委托已經結束了,后續(xù)不知道您是否還要繼續(xù)委托?”方軼看向吳倩文,等待她的答復。 “方律師,如果我把我們家杜文定的案子委托給您,不知道律師費要多少錢?”吳倩文斟酌了下,問道。 “您是蘭姐的朋友,這案子如果委托我辦理,一審律師費十五萬。如果有二審,律師費十萬元?!狈捷W道。 “行吧!現(xiàn)在能簽合同嗎?”吳倩文點頭道。 故意殺人罪不比別的罪名,一旦落實了,自己丈夫說不定要蹲上十幾年的大牢,要是年頭短些,她一個人還能支撐,如果蹲上十幾年……,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扛得住。所以她準備搏一把。 她比較想得開,開公司錢賺不就是給人花的嘛,再說了這十五萬元的律師費是花在了自己丈夫身上,又沒花到別人身上,值了! 送走了吳倩文后,方軼回到辦公室,云喬按照師父的安排,聯(lián)系jiejie找醫(yī)生咨詢。云梅接到云喬打來的電話后,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她認識的一位市里人民醫(yī)院的專家。 次日上午,方軼和云喬跟著云梅走進了人民醫(yī)院,在辦公室內見到了云梅約的專家。 “方律師,陳醫(yī)生是普外的主任,也是人民醫(yī)院普外的專家。有什么需要咨詢的,你們直接問陳醫(yī)生就行。陳醫(yī)生,麻煩您了!”云梅微笑著介紹道。 “沒關系。方律師,你們來的目的云總已經告訴我了,你們帶病例或者法醫(yī)鑒定材料了嗎?”陳醫(yī)生一臉嚴肅的看向方軼。 陳醫(yī)生五十多歲,兩鬢有些斑白,頭頂?shù)念^發(fā)稀稀拉拉的,倔強的遮蓋著頭皮,其實也遮蓋不了太多,戴著一副黑眼鏡,整個人透著一股學者風范,估計沒少寫論文,屬于典型的學術派人士。 “帶了,我們手上有尸檢報告。”說著,方軼將案卷中的尸檢報告遞給了陳醫(yī)生。 陳醫(yī)生接過尸檢報告后,皺著眉頭看了半天,然后抬頭看向方軼:“方律師,您想問什么?” “是這樣,我想跟您咨詢下,尸檢報告上說被害人的脾破裂,這種情況的話,被害人會不會立刻死亡?” “這個我不好做判斷,因為尸檢報告上只是寫了脾破裂,描述的不是太清楚。一般來說,在傷者脾破裂的情況下,如果脾臟前面損傷程度較深,累及脾門,并大血管損傷或者傷者有心臟疾病,則傷者可能在短時間內死亡?!标愥t(yī)生說道。 “您說短時間死亡,這個‘短時間’怎么定義?”方軼問道。 “這個沒有嚴格的時間界限,因人而異。有些人可能十幾分鐘內就會死亡,而有些人可能時間會更長一點,目前我所知道的最長時間大約一個小時左右。”陳醫(yī)生想了想道。 “嗯。我明白了,您說的一個小時是學術界公認的嗎?”方軼問道。 “嗯,但是特例除外?!标愥t(yī)生嚴謹?shù)恼f道:“如果損傷程度較淺,未累及脾門及脾門血管,則較短時間(一個小時)內死亡的可能性較小。 主要是你們提供的尸檢報告沒有反應這方面的情況,所以我不好判斷是傷者是哪種情況。 很有可能在尸檢時,法醫(yī)也檢查不出具體情況,所以我說的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存在。根本無法推算出被害人的具體死亡時間。” …… 一個多小時后,方軼三人走出了人民醫(yī)院。 “這個老陳除了人比較古板外,其他的都挺好?!痹泼肺⑿Φ?。 本來方軼準備請陳醫(yī)生中午吃個飯,表達下謝意,但是被陳醫(yī)生以下午要出診為由婉拒了。方軼將準備好的紅包塞給他,又被他拒絕了。最后陳醫(yī)生只收下了云梅送的兩盒老白茶。 “陳醫(yī)生是不是特別愛喝茶?”方軼微笑著看向云梅。 “嗯,我是在茶協(xié)組織活動的時候認識他的,他對茶的研究不亞于對醫(yī)學方面的研究,而且很有水平。 后來他常來我們云霧茶莊品茶,慢慢就熟了。老陳這個人,如果對脾氣他能跟你掏心掏肺,如果不對脾氣,一句話都懶得說。比較個色?!痹泼愤呎f邊瞄著方軼的反應。 聽了云梅的話,方軼不經意間皺了下眉頭。 “當然她老婆還是挺會來事的,要不然老陳也坐不上主任的位置。”云梅又補充了一句。 第690章 我正吃雞呢 “看來老陳家是陰盛陽衰??!”方軼微笑著調侃了一句,隨后轉過頭看向云梅:“云總,這次多謝您了,中午我請您吃個飯吧?!?/br> “不用謝,我應該謝謝您才對。我meimei拜您為師,我還沒感謝您呢,我這meimei肯定沒少給您惹麻煩。今天中午我請吧?!痹泼凡淮捷W回話,接著說道:“這邊有家餐館挺不錯的,上次我來過一回。咱們中午就去那吧?!?/br> “好啊!我同意?!痹茊桃妰扇肆牡耐靡恢睕]發(fā)言,此時云梅一提吃飯,她立刻回應道。 這頓飯吃的云喬很舒服,不但飽了口福,還東拉西扯的約了兩人周末去云梅的郊區(qū)茶社吃烤rou。當然為了避免尷尬,云喬找的理由是春暖花開,大家一起出來聚一聚,其實都已經過了立夏(節(jié)氣)很久了。 晚上,方軼回到家時,父親方有財正一邊聽著單田芳的評書,一邊喝茶。小臥室內,方安志正忙著刷題,做練習。 “小志,你爸回來了,開飯了?!狈接胸斠姺捷W進門,關掉了評書,向廚房走去。小志也放下了筆,揉著眼睛走了出來,開始幫著爺爺端菜。 “爸,你們不用老等我吃飯,給我留點飯菜就行。”方軼洗完手,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說道。 “家里就三口人,我們兩個不等你等誰?。】斐园?!”方有財坐下后,給孫子夾了一個雞腿,說道。 “小志,你們學校周末有沒有安排?”片刻后,方軼問道。 “沒聽說有。怎么啦?”小志正端著碗,低頭吃飯,聽到父親的問話后,抬頭回了一句。 “今天我正好遇到你云梅阿姨了,她請咱們一家周六去茶社吃燒烤?!狈捷W說完,看向二人。 “云梅……就是上次來家里,送我茶葉的那個云總吧?”方有財突然停下手里的筷子,愣了一下,問道。 “對,就是云總。我們有個案子,請她幫忙找了位專家,中午吃飯閑聊時,說起了周末吃烤rou的事,就約了下。還有所里的同事一起去?!狈捷W解釋道。 “嗯?!狈接胸旤c了點頭:“咱們去人家茶社吃烤rou可不能空手去,你去生子在市里的店弄只羊吧,周六早上的時候過去取,直接拉過去?!?/br> “好?!狈捷W心道:還是父親想的周到。 云梅家。下午的時候云霧茶莊來了幾個茶友,云梅晚上招待茶友沒有回來吃飯。家里只有保姆周姨和云喬,二人吃過飯后,周姨拿著平板繼續(xù)做著中老年人喜歡的追劇活動。云喬則洗完澡后鉆進了臥室,一邊涂著無色的指甲油,一邊給周穎打電話。 “周姐,又備孕呢?”云喬嘿嘿笑道。 “嗯,備運,備戰(zhàn)奧運,啥事?我正吃雞呢。”周穎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吃雞?燒雞還是烤雞,還是有那啥啦?”云喬咯咯的笑了起來。 “小丫頭片子,你這思想怎么這么齷齪,香腸派對,網游,知道不?網絡游戲吃雞。我的佛祖耶穌啊,你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咋跟中世紀來的似的…… 有事說事,沒事掛了哈!”周穎手里拿著游戲手機,大腦一分為二,一邊玩網游,一邊用另外一部手機聊天。 “別啊,周末我請你吃烤rou,你去不去?”云喬笑嘻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