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微h)
從小到大,顧平對很多事都是自信的。自信可以養(yǎng)活meimei,自信他們兄妹倆一定會走出陰影,自信他可以把公司經(jīng)營好。 這次同樣,這多余的感情既然已經(jīng)完全暴露,他相信就有將它連根拔起的可能。 回到房間,他急切地脫殘留有顧安的眼淚的睡衣,胸口濕乎乎的都是她的淚,讓他不適。 淺棕色、格子紋。 心思一動,這件睡衣他記得,當(dāng)初穿完他放在床頭。后來那一夜撞破meimei后,再回來它就被洗干凈放在了衣柜里。 顧安為什么要背著自己洗它? 他閉上眼,呼吸有一些粗重。 無意識地,他將睡衣放在鼻子下,深深呼吸。有洗衣粉的香味,有自己身上的味道,還夾雜著一絲別的味道,不是沐浴露或者香水味,是一種潮濕的、有一點甜的暗香。 她的味道。 這種味道他非常熟悉,顧安小的時候甚至還摻雜著一些奶味。 現(xiàn)在,他被熏的眩暈。 所以,她究竟為什么要專門洗這件衣服? 她在這里做了什么? 他的眼前浮現(xiàn)她喘著氣的紅唇,她波光流轉(zhuǎn)的眼眸,纖細(xì)的脖頸,她平直的肩膀,然后是她半遮半掩的胸乳,在當(dāng)時酸澀的情緒沖擊下,他只記得淡淡的乳暈托著一只非常精致的rutou,并沒有因為疤痕而減損它的美,現(xiàn)在想來,反而帶上了一絲殘缺的破壞欲。 “哥哥,哥哥。。。?!彼缙缭V的聲音仿佛在耳邊。 呼吸漸漸沉重,所有的東西都消退了,他的世界只有自己,和她。 衣服慢慢下滑,潮濕的布料劃在皮膚上,激起一粒一粒的雞皮疙瘩。 她的眼淚吻過他的下巴,喉結(jié),精壯赤裸的胸膛,刮過他的乳尖。 “啊。。?!彼p輕呻吟。衣物和乳尖剮蹭,尖銳的快感帶起身體一陣戰(zhàn)栗。 然后是他的腹肌,直到不知何時觸及膨脹甚至有些濡濕的飽滿頭部。那里已經(jīng)漲滿,粗長翹上小腹,幾乎要碰到肚臍,卻依舊被內(nèi)褲緊緊束縛壓制。 在布料觸到下體的一瞬間,rou柱狠狠彈動了一下,顧平突然睜開眼,霎時冷汗全出。 他慌亂地將帶著顧安眼淚的睡衣扔在一邊。剛才還在客廳勸meimei放手,背地里就這樣,自己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 他脫力躺在床上,后背仿佛有火在燒,也許床單的這一處,安安也躺過。他試圖放松自己深呼吸,但腦子里都是顧安的音容笑貌。許久,他看著依舊如何都消不下去的下體,顧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如果這就是代價,他甘之如飴。 門外傳來顧平開門的聲音,他腳步很急的走到了浴室,然后是若有似無的水聲。 顧安淚眼婆娑地看了看表,已經(jīng)晚上一點。這么晚了為什么哥哥還要去洗澡? 但這都不重要了。 顧平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有意識一樣在她的腦子里跳躍。 哥哥竟然說喜歡她!可這本應(yīng)該讓她無比開心地事情,卻變成她痛苦的源頭。 她能感受到顧平話里話外的掙扎??墒?,他為什么依舊可以這么冷靜,這么理智的說不? 他愛她,所以不能毫無顧忌的和她在一起?愛,怎會反而將他們推遠(yuǎn)? 好像一個無解的數(shù)學(xué)題,她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yuǎn)。 腦子里突然蹦出來這句話,心頭冒出一種莫名的憤怒。 她又不是他的女兒! 她只是meimei,是同輩!他沒有必要負(fù)擔(dān)她整個人生! 還有很多她一知半解的話。自由?什么是自由?她長這么大,真的不知道自由是什么滋味,她總有很多恐懼。 壓迫?壓迫在哪兒?顧平有沒有壓榨員工她不知道,但是從小到大,他一直是一個特別特別好的哥哥,他究竟在說什么?為什么每個字都懂,湊在一起就不明白? 他說不想失去她。 顧安眼淚又流出來了。她也不想,她從來不想。也許就是因為太不想,所以想靠的再近一點,自己錯了嗎? 真的如他所說,維持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就可以不失去彼此? 她想不明白??粗中睦锔砂T脆弱的玫瑰花瓣,淚水一滴一滴將它打濕。 他是哥哥,是她一直以來的領(lǐng)路人,更遑論他已經(jīng)為了她放棄、妥協(xié)、犧牲了太多太多。拋棄開這些紛亂的情緒和迷思,她愿意相信顧平,相信這個決定能讓他們最終得到幸福,讓顧平得到幸福。 顧安展開身體,意識漸漸模糊,但當(dāng)所有理智丟失在夢境的入口時,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然后捏碎 了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