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協(xié)議閃婚后 第178節(jié)
李道陽嘴上謙讓,手卻誠實地默默挑了個自己最擅長的圖,點擊進入。 李道陽說:“任老師,我也剛玩不久,咱們新手切磋,菜鳥互啄哈?!?/br> 景眠:“……” 這款喪尸游戲出了五年,李道陽在剛發(fā)行那時候就買了碟,地圖練得比自己還熟。 景眠剛想開口換圖,卻轉念一想,不論哪張圖,對先生來說……可能也沒什么差別。 少年靠坐回沙發(fā),心想等待會任先生輸了,他再和李道陽pk幾場,幫先生出氣也不遲。 屏幕畫面開始轉變。 李道陽cao縱搖桿,迅速撿了附近最好的那把槍,沿著地圖沖了出去。 景眠看著自家老公摁動搖桿,像剛出生的小鹿學步一般,有些艱難地、撿起了一把噴子。 景眠:“……” □□雖然殺傷力大,但射速慢,槍口亂動,換彈更慢,對于新手來說,拿到噴子甚至很大概率會打不到人。 少年無聲地低下頭。 不忍心看了。 只是,在嘶吼的喪尸臨近,他忽然聽到一聲爆裂的聲響。 短暫卻震動。 是□□的射擊聲! 景眠抬眸,看到先生的視角之中,一只匍匐于房檐邊的變異喪尸瞬時癱軟。 擊倒的不是普通喪尸。 竟是行動迅速且很難瞄準的……變異喪尸。 房頂那種隱蔽的位置,連自己也要走到附近才會察覺,是怎么看到的? 景眠瞳孔微微縮緊。 甚至有些懷疑人生。 剛才那下……是他先生打的嗎? 李道陽那邊已經成功擊倒了十余個喪尸,隨后被一只變異喪尸撲倒,狠狠撕咬,血條簌簌往下掉。 然后景眠眼看著任先生緩慢地走到李道陽面前,低頭。 砰得一聲。 人類掉得飛快的血停住了。 李道陽驚異道:“用噴子也能爆頭,還是變異喪尸???” 景眠喉結滾動,在心里默默補充, 還是兩次。 任先生聲音淡淡的:“初學者的運氣?!?/br> 在這之后,也的確如男人所說,李道陽一路帶飛,任先生的角色磕磕絆絆,最后總算艱難通關。 李道陽偷偷松了口氣。 最開始,他汗都快下來了。 他玩這款游戲三四年,熱愛到樂此不疲,還和同學開發(fā)了幾張新圖,天天組隊。 這要是輸了,都不是面子的問題了。 李道陽放下手柄,伸了個懶腰,朝對手比了個大拇指,適當安慰道:“任老師很厲害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初學者一槍爆頭變異者,雖然后面沒發(fā)揮好,但對新手來說已經很牛逼了?!?/br> 景眠有些發(fā)怔。 盡管后面任先生發(fā)揮的不盡人意,但在他印象中,最深刻的,還是開局那兩殺。 那種決絕精準,狠戾果斷的槍法, 如果不是自己了解先生的實力,甚至很難和初學者掛上邊。 李道陽看了眼表,說:“挺晚了,我先去睡覺了,晚安。” 景眠點點頭:“晚安。” 在回到臥室前, 景眠把先生的外套留在了沙發(fā)上。 * 凌晨。 景眠難得失眠。 自從和任先生同居后,失眠癥狀已經很少復發(fā),只是今晚,他有無法釋懷的事,忍不住一個勁回想。 任先生的第三層抽屜。 上了鎖,鑰匙放在貼身的內懷,不想被任何人窺伺的秘密,以及刻了“mm”縮寫的絨墊盒。 景眠抿住唇,鼻尖涌上異樣。 說不定……是沒能送出去的婚戒。 在分開的這十二年,他和任先生沒有任何交集,更不知道對方的人生,所以男人有過交往對象,即使認真到打算結婚的程度,自己也無權知曉和干涉。 他知道鑰匙在哪。 也知道首飾盒就在第三層抽屜里。 但那不是正確的做法,如果真的在意,他大可以直接問任先生,里面是什么,以及那背后代表的過往,以先生的性格,很大概率會坦誠相待地告訴他。 景眠睫毛微顫。 ……他不想知道。 更不想從先生口中知曉。 景眠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輕輕起身,掀起被子下了床。 少年夠到自己的拖鞋,穿上。 他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了許久,盯著二樓的那盞壁燈,光芒柔和地落在延展的臺階,景眠看著手中的鑰匙,又默默放回先生的外套里。 少年走上臺階,光亮追隨著他的影子,經過書房時,景眠的腳步不自覺停滯。 他停頓了幾秒,緩緩推開了半敞著的門。 壁燈的光亮透進了書房,延伸出逐漸寬闊的縫隙,而縫隙之中,是少年披著衣服的身影。 景眠走進書房,在寬闊的辦公椅上坐下,他慢慢側趴在桌面上,腦袋枕著自己一側的胳膊,另一只手的食指,在桌上輕劃出了字: mm。 忽然,景眠驀得一怔。 他倏然坐起身來,視線望向桌子左側之下的抽屜。 心中忽然浮現(xiàn)了一個不太可能的想法。 他伸出手去,指節(jié)拉住扶手,微微使力。 開了。 大概是余年臨走前忘記關嚴,抽屜竟然沒有上鎖。 景眠瞳孔微震。 他俯身,緩緩蹲下,周身一片漆黑,昏亮的壁燈只觸及門口,并未照亮書房的每一個角落。 但景眠還是憑借直覺和記憶,找到了那枚純白的絨墊盒。 打開的時候,景眠的指尖冰涼一片,心跳莫名低緩,他在緊張。 隨即,景眠的視線凝結。 借助微弱的光線,景眠看清—— 是一條手鏈。 手鏈的最中央,是一顆藍色的星星吊墜。 與精致奢華沾不上邊,甚至看上去有些幼稚,景眠的記憶中,他在很小的時候在手工課上做過一條手鏈,在那場影響了他一生的車禍之前,他正要前往哥哥的生日派對,把星星送給對方。 后來,他再也沒機會送出去。 即使有,在那之后的景眠,也徹底斷了送給哥哥的念頭。 因為他沒有資格。 他不配。 所以關于手鏈,任先生自然是不知道的。 景眠頸背發(fā)麻,垂眸,指尖有些顫抖。 同時有些站不住,他從半蹲著,到坐到地板上,感受到自己心臟正在劇烈的跳動,近乎顫栗,無法抑制。 怎么會。 怎么會在這里? … 任先生第三層抽屜里藏匿的秘密, ——正是自己當初沒能送給哥哥的小星星。 第97章 景眠坐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