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協(xié)議閃婚后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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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科斟酌了幾秒,沒敢作聲。 因為他一向會察言觀色,能成為任星晚的助理,哪個不都是摸爬滾打而來的人精,陳科隱隱察覺到了空氣中的淡漠和醋味,無論是哪個,似乎都不是對方想聽到的答案。 那位賀先生就不必說了, 而任哥說的這句“以前的我”,主語的修飾詞是“以前”。 陳科猶豫著問:“您為什么不親自問景先生呢?” “……” 任星晚沒說話。 人們對于那些無法言說于口的問題,往往害怕知道答案。 燈光下,夜色夾雜著漂浮的塵埃,籠罩在男人西服外套周身,緩緩墜落,唯有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熠熠發(fā)亮。 * 結(jié)束后,景眠先去醫(yī)生那里掛了水。 任先生有通告,據(jù)說晚點會來接他,電話里,景眠本想提出葉師傅來,話到嘴邊,又沒想到合適的理由。 于是,夜晚九點。 景眠坐上車的時候,懷里還抱著一大捧鮮花。 任先生側(cè)目過來時,景眠面龐微微泛著紅意,他解釋道:“是粉絲送的?!?/br>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他提前啟了車,此刻空調(diào)溫暖的氣息布滿整個車廂,他低聲問:“抱著不會累?” 景眠搖頭。但短暫思考了一瞬,開車的時候還是先放到后座比較好。 只是,他剛轉(zhuǎn)過身,把花束放到后座時,卻發(fā)現(xiàn)車廂后座的角落里,有一捧繁茂燦爛的漂亮鮮花,潔白精致的雪梨紙包裹,靜靜地躺立著。 景眠愣了幾秒,小心翼翼把花放到一邊,問:“是粉絲送先生的花嗎?” “不是?!?/br> 任先生手握方向盤,在景眠略微迷茫的目光下,兩人視線隨之觸碰:“是我的花?!?/br> 景眠微怔。 男人低緩的聲音響起: “恭喜你,比賽勝利?!?/br> …… 直到下車時,景眠懷里仍然抱著那捧花。 只是,這次變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束。 冷冽清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卻不濃烈,亦如將花悄無聲息送給自己的主人。 “牙還疼嗎?” 景眠搖了下頭:“已經(jīng)好多了?!?/br> “醫(yī)生說恢復(fù)的很好,炎癥已經(jīng)消了,如果不疼的話,就可以不用手術(shù)了?!?/br> 任先生:“在那之前復(fù)查一下。” 景眠點點頭:“嗯?!?/br> “為什么一直戴著?” 景眠:“……?” 景眠用了幾秒反應(yīng)過來,先生說的不是自己手里的花,而是從賽場出來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曾摘下的口罩。 心臟在這一瞬間繃緊。 本想至少撐到回家,任先生會去忙自己的事,早點睡覺,男人便不會察覺到異樣。 只是,如今被猝不及防地問及,景眠咽了下口水,支吾道:“因為、抱著花,拿下來的話,沒有手……”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表達有誤,如此這般,更像是催促任先生幫自己拿過花束。 只是,他回過神時,男人已經(jīng)抬手,修長的指尖勾住自己耳后的細(xì)帶,景眠瞳孔一緊,覆于面龐的黑色布料隨之脫落。 景眠抱著花,和男人的視線相觸。 “……”雖然吊了水,但右側(cè)臉頰還沒來得及消腫,鼓鼓的。 景眠想,他現(xiàn)在的模樣,大概堪比蜜蜂蟄過的一半功力。 本以為這會是一場尷尬而持久的對視,以男人毫無波瀾的神色告終,只是,忽然,垂下眸的景眠察覺到一絲異樣。 再度抬眼時,他看到任先生似乎是笑了。 ——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并非單單勾起嘴角,而是真正由心而發(fā)的笑,男人的眼簾斂過光影,襯得輪廓柔和異常。 笑起來很輕,甚至沒什么聲音。 自結(jié)婚以來,景眠也是第一次看先生看的愣住,不知所措。 無他,只是…… 太過好看了。 先前的羞赧與窘迫感此刻竟煙消云散,只留下胸膛內(nèi)無可抑制的心跳。 景眠懷里的花,因為指尖蜷起,雪梨紙窸窣的聲音摩擦微微作響。 任先生忽然道:“今天的對手是dawn?!?/br> 景眠“嗯”了一聲。 “曾經(jīng)一起打過游戲的朋友,作為對手,會不會影響到你?” 景眠先是怔了下,似乎比起這個問題本身,更詫異于任先生竟然會對光耀感興趣,少年搖搖頭,如實道:“不會?!?/br> “那為什么,” 男人停頓了幾秒,才低聲開口:“和他一起雙排?” 任先生可能問的是那個時候,也就是他們結(jié)婚前的事,景眠抿唇,認(rèn)真回憶了下:“因為dawn技術(shù)不錯,上分快,話少。不拖后腿?!?/br> “…經(jīng)驗值升的快,才有競爭影衛(wèi)的資格?!鄙倌昴a充。 影衛(wèi)…自然就是ash。 景眠沒有提及名字。 大概比起dawn,他更擔(dān)心ash這個id會被先生誤會。 景眠和任先生走進電梯,電梯里都染上了花香。 “他像我嗎?” 景眠:“?” 是讓少年有些迷茫的問題,他問:“dawn?” 任先生:“dawn?!?/br> 景眠喉結(jié)微微滾動了下。 同樣的問題,今天在休息室也聽到了,何鏡說dawn有點像自己的愛人,當(dāng)時覺得荒謬,如此看來,原來不是何鏡一個人的錯覺,先生竟也察覺到了? 景眠搖搖頭:“不像?!?/br> 想了想,又補充:“哪里都不像?!?/br> 男人似是怔住,重復(fù):“哪里都不像?” “嗯。” 景眠抱著花,輕聲道:“…先生要好看的多?!?/br> …… 周遭陷入無聲的沉寂。 景眠卻在這有些微妙的安靜中,嗅到了一絲釋懷的味道,卻有些陌生,他無法準(zhǔn)確形容。 或者說,他隱隱覺得……任先生的心情好像變好了。 指紋開了門,景眠鼓著臉頰,把先生送的那束花放到了陽臺邊,褪去雪梨紙,將花莖基部切成斜面,放入盛水的花瓶里。 等景眠在沙發(fā)上坐下,卻見任先生拿著什么走來,只見白色的紗布裹成一團,帶著濕潤的冷意。 臉上一涼時,少年才意識到,那是被紗布包裹著的、用來敷臉的冰塊。 是消腫用的。 男人俯身時,恰好與景眠的視線平齊。 “我們哪里不像?” 他忽然聽到任先生問。 景眠微怔,意識到還是剛才那個話題,或許是他的錯覺,任先生好像很喜歡聽到他說自己和dawn的不同? 景眠想了想,啟唇:“先生比他高很多?!?/br> “也比他帥?!?/br> “事業(yè)也更成功,是這個圈子里最年輕的掌權(quán)者。” …… 不知不覺中,說著說著,好像就從找兩人的不同,變成了夸任先生。 少年耳朵慢慢紅了。見男人還在等待,沒有讓自己停下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道:“先生結(jié)婚更早。” “比dawn更先找到伴侶?!?/br> 任先生無聲笑了下:“嗯?!?/br> “唯一一點,dawn……” 景眠的聲音倏然停住,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列舉下一條。 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