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協(xié)議閃婚后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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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外賣都沒這么快】 【最離譜的是,還是被小怪殺的】 【me.不會真的要團滅吧?】 … 景眠微微瞇起眼。 隨即滑動鼠標(biāo),翻出一把金絲匕首,給倒掛著的mole一刀了結(jié)。 greek曾經(jīng)提過,如果在這個地圖遇到死去的隊友,不要貿(mào)然去舔包,已經(jīng)在那之前手起刀落,讓隊友的血條徹底變成灰色。 因為那根本不是隊友。 那是主角的妻子所帶領(lǐng)的那批搜救女兒的隊伍,這是那批人的警察,早已死去了三天,負(fù)責(zé)迷惑玩家,但不是最終boss。 如果岑弦遇到了變成尸體的“自己”,若是沒有先一刀了結(jié)便去舔包,就會被成功抓住,被殺死,代替這具尸體稱為這棵樹上的吊死鬼。 而冒牌的“mole”會在選手們即將到達(dá)紅門時發(fā)動攻擊,血條充足還好,若是處于劫后余生的脆弱時機,很可能會被冒牌貨造成致命一擊。 隨后,景眠在警官腰包里搜到了一把手槍,還有四顆子彈,利落地收入囊中,轉(zhuǎn)身離開。 【???】 【誰能和我解釋一下】 【切換視角,看看tr戰(zhàn)隊的let就明白了,他因為不殺就舔包,結(jié)果中了圈套,直接被鬼怪冒充了村民身份?!?/br> 【這個地圖是真的細(xì)思極恐】 【還以為sheep要翻車】 【劇透,小女孩才是最終boss】 【眠眠不止一次玩過這圖呢,想看翻車的恐怕要失望了】 【劇透那個轟出去】 景眠知道那名失蹤的小女孩就是最終boss。 而自己身為父親的角色,若想逃出生天,就必須在紅門出現(xiàn)前,親手殺死已經(jīng)蛻變成怪物的女兒。 而在這個過程中,女孩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父親的行動,比如哭喊著求爸爸,比如發(fā)出特殊的聲音吸引所有鬼怪,比如蛻變成怪物增強血條,變得又厚又難打。 景眠在通關(guān)的節(jié)點前,和隊友們成功匯合。 雖然這個時候已經(jīng)只剩下自己和岑弦兩人幸存。 兩人默契地互補彈藥,用醫(yī)療包補血,景眠接過殺死boss所需的特異匕首,在熟悉的那座山林洞xue里找到了紅衣小女孩,本局的最終boss。 在察覺到玩家的攻擊傾向后,小女孩立刻發(fā)出了求饒的聲音。 “mama?!?/br> “mama,你在哪兒?” “快一點,快點……” “送我出去?!?/br> ……? 令所有玩家詫異的是, 小女孩并沒有用虛弱可憐的聲音乞求父親,相反,她支起身體,像是呼喚著什么。 這大概就是主辦方對于這個地圖做出的調(diào)整彩蛋。 敏銳的玩家大概會意識到,沒有乞求父親,而是尋找母親,大概就意味著,母親也大概率會變異,接著攻擊幸存玩家。 這局的支線任務(wù)徹底撕毀,母女都無法逃出生天。 岑弦心里暗罵了一句企劃。 美名其曰是劇情彩蛋,不如說結(jié)尾臨時加了個boss,通關(guān)難度又高了一層。 mole做出手勢,示意景眠進(jìn)入洞xue深部,先讓他殺boss,自己在后面掩護。 “……” 誰知,景眠喉結(jié)微動,站在原地沒動。 岑弦:“?” 怎么了? 他的視角上移,看向cao縱游戲角色的景眠,他正在以一個幾乎靜止的狀態(tài),望著不遠(yuǎn)處不斷發(fā)出呼喚聲音的小女孩。 可母親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 mole轉(zhuǎn)身,忽然聽到不遠(yuǎn)處的腳步和角色哀嚎聲,推測小女孩的母親大概在趕來的路上,恰好在洞xue口,遇到了敵方的那兩名幸存玩家。 今天真是走運。 趁那兩個倒霉蛋被困住的時候,正好殺boss,如果等到小女孩變成厚血怪就不好打了。 岑弦拿過彎刀,朝小女孩的方向走去。 似乎察覺到了危機和殺意,小女孩的面龐染上了驚恐,聲音也在下一秒尖銳了起來: —“mama!” —“你在干什么?” —“mama,快點!” —“快點!!” —“快點?。?!” … … “——mama!” 震耳欲聾的尾音穿入耳膜。 岑弦沒有猶豫,直接用彎刀攻擊。 小女孩的聲音,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景眠眼中浮上怔愣。 下一秒。 心臟卻像條件反射般,濃烈而重重地一跳。 鏡頭之下,那雙眼眸中被燈火映照的瞳孔,正猛地驟縮。 景眠的身體不自覺后退了些許,挨上電競椅背。 蜷縮的指節(jié)捏的泛白。 熟悉的窒息感瞬間涌上了耳廓和鼻腔,景眠戴著耳麥,感知到臺下人聲鼎沸,他指尖發(fā)涼地握緊鼠標(biāo)。 …… 不行。 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 這是全國賽。 至少不能在這個時候。 景眠,這可是全國賽! 喉嚨里溢出了一絲聲音,景眠不確定自己好像低聲說了什么,他大概是想找藥,可是摸索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藥早已被他遺落在了家中。 要不要,要不要給任先生打個電話? 可是、他要怎么做。 正茫然地思忖著, 下一瞬,方才那些喧囂與鼎沸聲竟陡然消失了。 “……” 取而代之,雙耳被灌入嗡鳴。 景眠滾咽了下干澀的喉結(jié),睫毛無措地顫動,環(huán)視四周。 身處平地,竟有無法壓抑的失重感席卷而來,明明他坐在電競椅上,身邊就是隊友,原本還在眼前那正式而隆重浩大的賽場,視野中的一切卻開始悄然模糊起來。 因為不斷有滾熱的淚水從眼眶溢出。 “哈………唔……呼……” 景眠聽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在黑色口罩覆蓋之下,顯得空蕩而綿長,帶著厚重的濕意。 再抬眼時,深林地圖和電競場館竟不知何時變成了龐大閃爍的車流。 景眠僵硬地夾雜在車流之中,無法前進(jìn),更不能后退,全是死路。 沒人知道在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但僅是幾秒,放在鼠標(biāo)上的手心滲出冷汗,滑的握不住,景眠迷茫地看向四周,甚至開始忘記自己身處何地。 顫栗的瞳孔開始失焦。 唇齒間的呼吸,因恍惚而一點點窒息。 … … 景眠驟然站起身來。 耳麥和全息眼鏡因為動作而滑落,砸在電競桌上,發(fā)出嘩啦的聲響。 引起了攝像機和場下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