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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竹馬協(xié)議閃婚后 第50節(jié)

    “我很可怕嗎?”

    那邊的greek似是無奈地笑了笑,輕松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有幾分認(rèn)真:“即使你承認(rèn)我也不會生氣,玩光耀這么多年,要是每個人打敗我一次,我就抓狂一次,那恐怕第一天就退游了?!?/br>
    greek喉結(jié)頓了下,低聲道:“我只是想知道,那天和我pk的是不是你?!?/br>
    聽筒的那一頭,似乎陷入了沉默,像是在猶豫。

    不久,greek聽到了景眠的聲音:

    “……是我,抱歉?!?/br>
    greek瞳孔縮緊,故作淡定地笑了起來,心卻跳的異常猛烈,坦聲道:“果然是你?!?/br>
    景眠想,或許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雖然自己拒絕了greek的戰(zhàn)隊邀請,但畢竟那時候自己已經(jīng)加入me.了,并不算駁了對方的面子。

    再加上那次,他并沒有真的打敗greek,最終還是以兩分之差輸?shù)袅吮荣?,greek就算在意戰(zhàn)績,倒也不至于因為這個對他耿耿于懷。

    不過他也有些奇怪,為什么greek會這么執(zhí)著于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個人?

    所以景眠忍不住問出了口:“這對您來說很重要?”

    “重要,當(dāng)然重要?!?/br>
    greek的聲音掩飾不住的興奮,其實景眠不知道的是,,那天pk過后,greek就已經(jīng)親自前往光耀游戲公司總部,去和工作人員確認(rèn)那天和自己pk的是不是景眠。

    那時,greek就已經(jīng)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而現(xiàn)在,他只是想聽到景眠自己親口說出來而已。

    景眠一開始還在懷疑對方還想讓自己加入戰(zhàn)隊,甚至下一秒就要提出一堆豐厚條件來誘惑自己,可事實恰恰相反,后來的greek一言不發(fā),只陪他玩完了這場。

    甚至還拿自己引誘boss的出現(xiàn),讓景眠成為最終生還者,贏得比賽。

    景眠:“?”

    greek只是問他方不方便以后一起出來吃飯,互相認(rèn)識一下,就當(dāng)交個朋友。

    景眠隨口答應(yīng)下來。

    *

    城市的另一端。

    一直在門口偷聽的李生溫,直接推門而入,他看到已然像是窺伺獵物時等待上鉤的野獸,正顯得饜足且漫不經(jīng)心的greek。

    他幾乎氣得面色發(fā)青。

    “你果然是因為這個接近他?”

    李生溫感覺唇齒都在顫,罵道:“遇見一個實力和你相當(dāng)?shù)膶κ?,就按耐不住,想盡辦法也要睡他一次,你這個變態(tài)……”

    greek抬眼看著他,嗤笑道:“那你是什么?就算開掛也不惜引起我注意,只為了和我睡上一次的變態(tài)?”

    李生溫臉上瞬時青一陣白一陣。

    greek站起身,經(jīng)過李生溫身旁時,寬大的手捏了一下他的腰:“去,我直播回來之前,把自己先洗干凈。”

    “記得把我給你買的口罩戴上?!?/br>
    李生溫氣得發(fā)抖。

    greek離開后,房間內(nèi)瞬時安靜下來。

    他側(cè)目,暼見greek的屏幕上,光耀主播的主頁仍未退出,被瀏覽一半的錄屏上,是那張略顯熟悉的、隱匿于帽衫口罩下的面龐。

    他幾乎目眥欲裂。

    *

    景眠回到家時,天色已經(jīng)漸黑。

    不知道什么時候訓(xùn)練結(jié)束,所以他囑咐過任先生,晚上不用接他。

    只是,景眠剛垂眸輸入密碼,倏然聽到,身后的院子傳來敲門聲響。

    任先生竟比自己還晚?

    但令人疑惑的是,家中的客廳燈似乎卻亮著。

    景眠轉(zhuǎn)身,到小院子前,把門打開了。

    只是,門外出現(xiàn)的人,是景眠不熟悉的面龐,而且還是三個。

    其中一個個頭稍矮些的男人,笑道:“景先生,是我啊,您還記得我嗎?”

    景眠微怔,聲音是有些熟悉。

    而且來敲任先生的家門,必然也是認(rèn)識任先生的。

    只是,自己和任星晚的共同好友幾乎屈指可數(shù),除去任先生的助理和經(jīng)紀(jì)人,景眠竟已經(jīng)想不出第三個。

    男人也不生氣,一直笑盈盈的,還提醒景眠:“那次校慶,在后臺我?guī)湍俊?/br>
    景眠想起來了:“裁縫先生?”

    “對!是我?!?/br>
    兩人達(dá)成共識,裁縫大哥指了指身邊的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師傅。”

    景眠微微頷首,和另一位先生伸手握了下:“您好?!?/br>
    一直沒開口的男人,也和景眠握手:“我和他們沒關(guān)系,只是順路碰到了,我是婚禮的總級策劃?!?/br>
    “是找任先生嗎?”景眠遲疑了下,顯然對幾人的造訪不知所措,于是稍退一步,說:“請稍等,我去喊一……”

    沒等青年轉(zhuǎn)身,

    后背卻倏然抵上了一個寬闊厚重的胸膛。

    任先生扶過景眠的腰,讓青年站穩(wěn)身形。

    男人的聲音從腦袋上方傳來,幾乎是貼近耳尖的低沉:“是來給我們試婚服的?!?/br>
    “直接進(jìn)來就行?!?/br>
    “好嘞,任總?!?/br>
    景眠被任先生攬著,先一步回到家,他有些茫然地掛上衣服,換拖鞋,并給幾個客人也準(zhǔn)備好拖鞋。

    景眠想,上次在校慶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量好尺寸了?

    后來訂婚宴上禮服十分貼合,他以為婚禮同理,起碼不用再大費周折。

    裁縫似乎看出了景眠的疑惑,解釋道:“婚禮的規(guī)模會更正式,比如燈光和鏡頭,禮服的質(zhì)感要求會更高一些,甚至細(xì)致到每一個褶皺。”

    景眠恍然。

    三人隨著景眠來到客廳,裁縫把裝衣服的盒子放到沙發(fā)上,一邊道:“所以我們提前做出來,讓您試一下,如果有需要改善的瑕疵,這幾天還能做出調(diào)整?!?/br>
    剩下的那位高個兒說:“因為是第一次的經(jīng)歷,我會和您講一下婚禮的大概流程,不會耗費太多時間,只是提前有個心理準(zhǔn)備?!?/br>
    景眠斂去詫異。

    他想,一般情況下,

    這種確認(rèn)流程和試婚服的瑣事,都是需要本人到現(xiàn)場或是店里的,每個人皆是如此。

    而任先生……竟把這個流程直接搬到了家里?

    就像是第一次見面時的包場,這種特殊待遇,景眠已經(jīng)能夠想象任先生揮灑錢令對方屈服的模樣了。

    作為伴侶,雖然揣著五百萬巨款,景眠還是沒忍住為任先生暗自rou疼了一把。

    沒等他們落座,景眠忽然聽到男人在耳邊開口:

    “我接個電話?!?/br>
    任先生聲音略沉,沒什么起伏,本以為是對那幾位客人說的,但景眠側(cè)目時才發(fā)現(xiàn),任先生是對自己說的。

    景眠點了點頭。

    那名高個的男人明顯有備而來,即使是敘述略顯枯燥的婚禮流程,也比尋常的策劃要幽默生動許多,他一邊描述當(dāng)前婚禮的大概布局,同時,還把模擬圖放映到ipad上。

    讓景眠即使不用腦補(bǔ),也能大概構(gòu)建出當(dāng)天的婚禮現(xiàn)場。

    而出現(xiàn)在腦內(nèi)的畫面,明顯比景眠想象的刻板枯燥的婚禮現(xiàn)場,要夢幻浪漫許多。

    比如他們的婚禮并沒定在酒店之內(nèi),而是在靠近海岸的室外,夜幕降臨時,精致的掛燈會閃爍而起,像是鑲嵌于嫩綠葉片之中,配合著樂隊的舒緩演奏。

    一個躲避了冬日嚴(yán)寒、又不會面臨枯燥熱暑的寶藏盛地,浪漫到令人窒息。

    完全景眠夢想中的場地。

    景眠忍不住問:“這些是您挑選的嗎?”

    高個兒說:“不是,我只是幫忙策劃現(xiàn)場,大多數(shù)的選擇都是由任總決定的?!?/br>
    景眠有些詫異。

    本以為如果任先生選,男人會循規(guī)蹈矩,在莊嚴(yán)刻板的酒店中舉行呢。

    接著,高個兒并沒一一想盡地和景眠透露婚禮的細(xì)節(jié),而只是大概告訴景眠該出場的時間,以及現(xiàn)場的站位,讓景眠不至于面對前來參加婚禮的人群時,感到慌亂而不知所措

    同時也恰好的給景眠保留了對婚禮的神秘感。

    而旁邊的裁縫大哥,在景眠大概熟悉婚禮流程之后,也把早已準(zhǔn)備好的婚服從盒子里小心翼翼的拿出,即使有細(xì)微的褶皺,也被男人一一撫平。

    “婚禮需要穿的禮服一共有三套,舉行儀式時的這套,算是主服,還有兩件面對賓客時穿的,還有離開婚禮現(xiàn)場后,不必那么華麗正式、以舒適感為主的西服?!?/br>
    “三件的尺碼并非完全一樣,所以景先生可以每件都試一下,如果哪一件穿上不舒服,可以盡管和我們提,婚禮之前都可以進(jìn)行改動?!?/br>
    景眠了然:“好?!?/br>
    裁縫笑了笑,道:“那就先試一下結(jié)婚儀式時的婚服?這套西裝有別于另外兩件,是白色的?!?/br>
    景眠接過,脫掉有些礙事的外衣,露出比較貼身的打底襯衫,穿上了裁縫備好的禮服。

    無論是什么款式的西裝,白色永遠(yuǎn)是最具挑戰(zhàn)的一種,畢竟不能像黑色那樣把身材襯得款款有力,而是讓禮服的主人展現(xiàn)出最原始且不摻雜任何雜質(zhì)的風(fēng)格模樣。

    誰知,在景眠換好之后。

    在沙發(fā)上坐著的兩人,以及站在一旁幫忙洗禮服的裁縫大哥,一起齊刷刷的愣住,像是無法抑制的震驚般,甚至好幾秒都沒什么反應(yīng)。

    景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