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丞相喜當貓爹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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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玉憋得小臉通紅,他已經(jīng)變成了自己能變成的最大最重的樣子,貓爹爹絕對挪不動他。 因為摔下床的動靜,剛剛睜開的、漂亮的圓眼睛里浮現(xiàn)茫然,然而下一瞬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離開了永遠爬不開的大床,露出一個沒有牙齒的笑,小胖手揮了揮。 宋遂遠端著小家伙不敢動,又怕他掉,手指將他托得緊了些。他腦內(nèi)一片空白,整個人僵硬地保持著半蹲的姿勢停留在原地。 身后院中傳來聲響,是樹上的風鈴。 阿言近來不喜走尋常路,總要翻墻回來,隨墨被他嚇了許多次,為此在樹上裝了風鈴來提醒。 貓善解人意,回來會故意搖一搖。 清脆的鈴聲響,在宋遂遠的世界里仿佛被拉得無限漫長,他向來聰慧地腦袋開始轉(zhuǎn)動,與鈴聲一起奔跑,與余音同時結(jié)束。 宋遂遠垂下視線,嗓音溫和又穩(wěn)定,朝著這個人形也像阿言的小崽崽道:“乖崽崽,該變回小貓了。” “變回去,不要在阿言面前變成人,好不好。” 懷中小崽子皺起小眉頭,圓眼看著人類爹爹似乎在思考。 宋遂遠黑眸與他對視。 “宋遂遠!” 在貓爹爹踏入房間的一瞬間,貓崽崽落下,在人類爹爹手心彈了彈。 第29章 宋遂遠望著手中探頭看向聲音來處的小貓崽, 薄唇輕抿,微不可察吐了一口氣。 “唔,尺玉掉下床了嗎?”小白貓跑到宋遂遠腳邊, 仰起腦袋問。 “嗯?!彼嗡爝h低聲道,尚維持著俯身的姿勢, 便順勢將小崽崽放到了地上。 圓頭圓腦、一只手掌大的小崽落到地上,撐起兩只前爪先四處張望了一番,隨之邁著柔軟的四肢朝著貓爹爹的方向走, 短短的小尾巴晃來晃去。 “崽崽好生可愛!”阿言滿眼稀罕,繞著走路的小家伙轉(zhuǎn)圈。 尺玉見爹爹過來, 原地停了下來,奶聲奶氣叫了兩聲, 圓腦袋追著爹爹轉(zhuǎn),半晌,一只小爪子蠢蠢欲動, 看他眼睛所盯之處, 似乎想抓爹爹的尾巴。 宋遂遠垂眸盯著兩只貓,神情難辨,過了會兒,伸手將尺玉抱起來, 讓他躺在自己懷中, 朝阿言道:“尺玉是否有可能與阿言出身同族, 模樣才這般相像?!?/br> 語氣故作隨意。 阿言爪子勾著他的衣衫, 宋遂遠會意地張開一只手臂, 懷中便擠了兩只貓。 “大、大概是吧?!卑⒀詧F起身體, 模糊道。 “若這番推測有道理,那尺玉與阿言也算是一脈相傳, 如同人類常言三百年前是一家。”宋遂遠落座,將兩只貓并排放在膝上,桃花眼微微瞇起,比對著兩人的小貓臉,“相像到如此程度,依我看都抵得上血親?!?/br> 膝上一大一小兩只白貓神色各異。 阿言聞言一臉無辜,心底緊張地大聲斥責:宋遂遠這家伙又在猜什么!猜的對!不許猜了! 尺玉不懂父親在說什么,大抵覺得與爹爹并排躺著好玩兒,奶聲奶氣地喵叫,一派天真。 假無辜與真天真,過于鮮明。 宋遂遠揉了揉小尺玉柔軟的小腦袋,斂下眼底深邃,揚了揚眉,話鋒一轉(zhuǎn):“既然如此,我們也該順一順輩分。尺玉叫阿言一聲哥哥如何?” 提議話落,靜了片刻。 阿言圓瞳輕眨,又眨了眨,大聲反駁道:“不行!” 是爹爹! 尺玉慢半拍,跟著大聲“啊”一聲。 “為何?”宋遂遠嗓音輕率帶笑,打趣道,“難不成阿言想學凡人,養(yǎng)只小貓就要當他的爹爹?!?/br> 阿言聽出他話中輕率,揣起爪爪,側(cè)頭避開宋遂遠的視線,盯著小小只的尺玉崽,鼓起臉委屈。 阿言本來就是爹爹。 見狀,宋遂遠眼底閃了閃,手指緊了緊又松開,朝委屈巴巴的阿言溫聲哄道:“阿言當?shù)匀豢梢裕覀冃“⒀砸呀?jīng)十八歲,當尺玉的爹爹綽綽有余。” 阿言聞言頓了下,轉(zhuǎn)動瞳孔斜眼看他。 哼!用你說。 “不過……我親手照顧了尺玉這么些天,當小家伙的爹自然也說得過去,是,與不是。”宋遂遠問道。 阿言轉(zhuǎn)過頭,情緒轉(zhuǎn)變極快,開心起來:“好說,我當他爹爹,你當他父親?!?/br> 宋遂遠頷首同意,修長手指摸了摸尺玉崽的小爪子,笑而不語。 對嘛,宋遂遠如何能猜到崽是貓親生的! 阿言提起的心又放回肚中,不過他懷疑地仔細瞧了瞧宋遂遠的表情。 與宋遂遠待了許久的貓已經(jīng)不是天真的貓,他總覺著眼下宋遂遠嘴邊的笑別有意味,于是謹慎問道:“你、你笑什么?” 宋遂遠頓了下:“沒什么?!?/br> “有什么!”貓敏銳抓住了那一瞬停頓,翻起身,“你快說?!?/br> 宋遂遠慢條斯理裝著猶豫,嗓音沉沉:“鎮(zhèn)國公夫夫便是你的父親與爹爹吧。尋常人家哪怕是過繼,都是爹爹父親混著叫,只有夫夫之間才會作此區(qū)分。阿言……是想做我的夫人么。” 阿言愣愣聽完,反應了一瞬,一爪子拍到了宋遂遠胸上,一道白光嗖地竄至別處。 “宋遂遠不要臉!”少年惱羞成怒。 宋遂遠桃花眼中從容蕩起笑意。 “喵~”尺玉崽軟軟地翻過身,一只小爪子提起,搭在了父親腹部。 宋遂遠心底發(fā)軟,垂首親了下崽崽的腦袋:“乖?!?/br> 阿言用過膳不久,宋靜樂的侍女前來引阿言去乘馬車。 宋遂遠道:“我送他過去?!?/br> 路上,阿言在前,領先一大截距離,不要理會宋遂遠。 宋遂遠一手掌心托著尺玉,一手舉荷葉為他遮蔭,以不大不小的音量道:“尺玉跟著爹爹去見一見叔爺爺,父親在家中等你們?!?/br> 前面即將拐彎的白色小身影一頓,瞬間飛了出去。 阿言好生氣! —— 家里兩只貓都隨著長姐去了康宅。 宋遂遠用過膳,招來護衛(wèi)。 他尚借住康宅時,上回他回來府衙交代了好些件事,如今除過回盛京的,都在府中。 今日宋遂遠問的,是調(diào)查那日薄霧晨起撿小貓崽一事的護衛(wèi)。 本朝凡是府州之間的流通,進城時都要查驗路引。薄霧的路引未有問題,自歸一鎮(zhèn)來,路上行了十二日。 “薄霧大夫應當還帶了二護衛(wèi),只是進城時分開走,薄霧大夫住進了康宅,護衛(wèi)則住在祥云客棧?!?/br> “那日清晨,薄霧大夫先至祥云客棧,待了一盞茶,提著籃子離開,步行至南山,上山不足一炷香便下了山,返回祥云客棧后,待了一炷香回康宅?!?/br> “這幾日在薄霧大夫都在康宅中,康離大夫的徒弟小滿稱薄霧大夫醫(yī)術與他師父不相上下?!?/br> 一切正常,似乎沒有問題。 康離擔心貓中途出事,從歸一鎮(zhèn)請了醫(yī)術高明的幫手一起為貓治病。 他知道阿言是云休,無論阿言患疾還是有孕,身為小叔叔,如此謹慎行事并無不妥。 尺玉有可能被薄霧撿到,有可能是阿言親自誕下,宋遂遠心底自是傾向后者,宿山貓族不至于這般巧合出現(xiàn)在榮陸府南山。 但說薄霧那日撿到貓似乎也正常。 還有哪里不對勁未考慮到…… 宋遂遠摩挲著指腹,視線落于紙上,卻并未在看何物,陷入沉思。 “對了,康宅最近沒有信雀來往么?”宋遂遠抬眼問道。 “沒有。”護衛(wèi)道。 若康離將阿言有孕,或者患疾的消息送回西北,現(xiàn)今有了回復才是。 宋遂遠微微皺起的眉頭伸展,眼中頓悟。 除非西北有人親自前來。 “興大是否在康宅外輪值,叫他換值回來見我,另有事交與他?!彼嗡爝h沉聲道,他知曉自己猜想過于大膽,但是阿言隱瞞的樁樁件件,讓他不得不如此大膽。 況且,他仔細想了想薄霧身形,確與鎮(zhèn)國公夫人有幾分相似,氣質(zhì)面容都可改變,身形無法偽裝。 若是鎮(zhèn)國公夫人九溪,那便可以解釋,第一回 見面時他無來由審視目光,阿言腹痛與自己搶阿言,以及阿言微小之處流露的對他的信任。 若真是九溪,那護衛(wèi)定然是西北歸來,鎮(zhèn)國公護妻,派的護衛(wèi)一定是親衛(wèi),他手中武力最強的興大一定打不過。 興大打不過的人,多,但定然不會出自歸一鎮(zhèn)。 宋遂遠讓人去叫興大,自己坐立難安,思索片刻,又給太子送去一封信。 頌安府事止,可動身歸京矣。 —— 馬車到康宅,阿言朝宋靜樂喵喵兩聲打過招呼,叼著崽崽跳下車,直奔九溪暫住的屋子。 待遇與方才截然不同,尺玉嬌弱的眼睛被日頭曬得無法睜開,只能乖巧縮著小爪爪被爹爹叼著跑。 九溪的屋子總是緊閉門,阿言用腦袋拱開門,將崽崽放在地上,輕車熟路翻出一套衣裳,原地變身成人,才道:“爹爹,我?guī)С哂駚砹?!?/br> “看到了?!本畔獰o奈道,他在桌旁看書,正好將一切都收入眼中。 他起身將地上顫顫的小崽崽抱了起來。 云休摸鼻尖:“爹爹,尺玉會走路了?!?/br> “不錯。”九溪敷衍應聲,仍小心抱著小小白團,絲毫沒有讓他走一遍的意思。 云休坐在爹爹對面,看著爹爹將十五天的小貓崽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目露憐憫,以后崽變成人還會天天被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