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丞相喜當(dāng)貓爹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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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心一擊。 宋遂遠沉默看著翻肚皮的小白貓,期待它多說兩句。 為何……愛是舍不得? 然而他不知阿言也是半吊子,只懂學(xué)舌這一句,說完翻過身追著自己的影子跑開。 宋遂遠揉了揉眉心,自己魔怔了。 阿言怎么可能懂,大抵只是聽長輩言。 話說回來,宋遂遠此行,原就打算一氣呵成,在這兩月余為長姐的生活掃清潛藏的障礙。若想達此目的,首先得知根知底才能對癥下藥。 宋遂遠能體諒長姐提起孩子的事情時,裝作淡然避而不談。 有些傷疤,提起等同于重回當(dāng)時,傷害是加倍的。于長姐來說,這件事情是這樣,那是她成婚七年,艱難擁有的第一個孩子。 他無法問出口,只能自己探尋。 來之前,他受母親影響,以為劉柏負心,然而幾日接觸下來得知并非如此。 夫妻二人之間某些動作可以瞧出恩愛,起碼在孩子這件事情上,劉柏只能算沒有保護好長姐。 總歸是有失,他不樂意與劉柏多言。 而府中下人明顯被關(guān)照過,一問三不知,宋遂遠琢磨著再繼續(xù)查一查,倒是再說,總歸是不急。 這日宋靜樂自行診過脈后,決定恢復(fù)往昔處事。 這些年她并未只困于后院,早年曾拜康大夫為師,修習(xí)岐黃之術(shù),首要恢復(fù)的是繼續(xù)去打下手。 醫(yī)之一道,歷盡千帆,只有見過足夠多的人與脈象,才能進步。 宋遂遠聽聞消息后,招來隨墨交代他一些事情,抱著阿言行至主院。 踏入院中,劉柏千叮嚀萬囑咐:“師父替你把脈如何說,回來一字不落告知于我,不許隱瞞。且上回師父叮囑的仍需在意,不得著風(fēng),不許費神,記住沒有?……不然不去了罷,才歇了兩旬,再多歇幾日?!?/br> 宋靜樂充耳不聞,細指整理著醫(yī)箱。 “長姐。”宋遂遠出聲喚道。 劉柏轉(zhuǎn)頭瞧見他,眉頭舒展開來:“遂遠來得正巧,你勸勸靜樂。” 他勸不通,但妻弟之智常人難及。 被念叨半晌都自顧自的宋靜樂緊張了一瞬,對著弟弟,她確實……有點發(fā)怵。 夫妻一齊看著自己,宋遂遠淡聲道:“我陪長姐一道去,你放心。” 宋靜樂淺出一口氣。 劉柏嘆氣,好歹比自己預(yù)想中好些:“保護好她。” “自然?!彼嗡爝h頷首。 “還有貓貓?!卑⒀猿雎暋?/br> 他變成云休很能打的。 其他人毫無反應(yīng)。 只有宋遂遠輕輕按了一下貓的圓腦袋,朝宋靜樂道:“長姐請?!?/br> 知府府衙在城西北,康大夫的宅子同樣坐落在城西,與西街相隔不遠,鬧中取靜。 宋遂遠與長姐低調(diào)出行,馬車外飾簡潔,他人認不出來。抵達西街時,百姓喧鬧雜言入耳,宋遂遠長指掀起車簾。 茶鋪門口的賣貨郎,面前圍了不少人。 阿言也趴到了窗邊:“哇,熱鬧~” 江南一帶,榮陸府偏離江河,比不得其他。上一世在劉柏的治理下,打通陸路要道,榮陸府后來與瀾河經(jīng)過的蕪州并排,百姓日子蒸蒸日上。 宋遂遠上一世顧慮深重,長姐又只報平安,在此消息下,不免對長姐忽視了些。 這輩子截然不同。 他親自見到了正在變好中的榮陸府。 身邊的長姐親自與他介紹榮陸府特色,宋遂遠眼瞧著欣欣向榮的熱鬧場景,拋去腦內(nèi)陰霾,在長姐介紹外面酒肆?xí)r,含笑朝阿言道:“方才路過了長姐說的酒肆,下回帶你去嘗菜品?!?/br> 阿言:“喵~” 好哦,還有酒。 第19章 自西街拐入,喧囂漸熄,馬車漸漸停在一道大門口。 宋遂遠一手抱貓,一手支起臂彎扶長姐下車。 眼前宅院青瓦灰墻,隱有藥香,鋪首叩門聲回響,清雅幽靜。門開,年歲不大的藥童探出腦袋,頓時目露喜悅:“宋師姐!” 宋靜樂含笑朝他頷首:“小滿?!?/br> “快快請進?!毙M在前踩著小碎步。 入院開闊,一眼便能將這極大的園子看到底,西側(cè)房屋不成院,零散分布,房屋前地面打了木架子,大多有遮陰,架子上托盤密密麻麻,其中曬著各式草藥;東側(cè)布滿四方四正的藥田,中心一條曲折池塘相隔兩端,池塘上木橋連接西東。 相當(dāng)有個性的布局。 此時藥童皆在東側(cè)收拾藥草,西側(cè)屋前,躺椅上一人以書覆面曬著太陽??床坏侥?,只能瞧見他衣袍布匹珍貴,卻是盛京去年時興的花樣。 小滿叫他:“黃老板,宋師姐來啦?!?/br> 那位面上的書掉下半邊,露出一只半眨的眼睛,劍眉濃黑。 宋靜樂也一副熟稔模樣,有些意外地問道:“識玉何時回來?” 黃識玉,盛京。 宋遂遠眸中深邃,思慮潛藏在眼底。 “宋jiejie?!秉S識玉跳下椅子,面上的書掉在地上,他連忙瞪大眼睛提起來,捧在手心輕輕拍了拍表層看不見的灰塵。 將醫(yī)書小心安放好,他重新直起身子,身量幾乎與宋遂遠同高,明朗笑了笑繼續(xù):“我回來好些天了,許久未見。不知你帶著的這位是……” 說著他的視線飄向宋遂遠。 “家弟宋遂遠,前些日子從盛京過來,今日前來陪我?!彼戊o樂嗓音溫婉,側(cè)過臉向宋遂遠介紹,“西街回元藥鋪的東家,黃識玉。” 宋遂遠不動聲色,淡聲道:“幸會?!?/br> 黃識玉利落抱拳,一看便是練家子。 互相問好后,他繼續(xù)關(guān)心著宋靜樂:“宋jiejie近來為何沒來?家中發(fā)生了何事嗎?” 宋靜樂簡單道了句身體不適。 黃識玉當(dāng)即要引她尋人:“讓康離給你把把脈!” 宋靜樂好笑地搖搖頭,抿著的嘴角翹起弧度。 小滿悄悄嘟囔,但聲音不大不小都能聽到:“黃老板作何著急,師父當(dāng)然會給師姐看?!?/br> 黃識玉焦急的面色不變,腳底快速走向藥室,仿佛有人攆似的。 榮陸府心上人。 宋遂遠看著這一幕,腳下未動,指腹觸了下眉心,無奈道:“不該如此趕巧罷?!?/br> 阿言舒服地躺在宋遂遠懷中,滿眼親切地望著滿地的藥草,順嘴問:“喵?” 巧什么呀? 宋遂遠視線低垂,輕聲解釋道:“鄧知玉早逝的生母姓黃?!?/br> 突兀的一句,獲得了小白貓的警惕目光:“鄧知玉?” 你居然還想著鄧知玉?? 在小白貓疑惑的注視下,宋遂遠頓一下,緘口收了話音。 劉知府治理下,榮陸府乃南北陸路必經(jīng)之地,民生富庶。不乏過往行人,留下的大有人在,未必是。 浮想過于聯(lián)翩。 他提了鄧知玉又不說話,阿言莫名覺得煩躁,跳下地迅速跑開。 目送貪玩的小白貓朝著藥草奔去,宋遂遠轉(zhuǎn)身跟上進入屋子的三人。 藥室靜寂,連同空氣中馥郁的復(fù)雜藥香,使踏入之人不自覺放輕了腳步與呼吸。 屋內(nèi)最吸人目光的是比肩內(nèi)柱的藥草柜山,有人正搭梯整理著藥草,一支素凈白玉簪挽起長發(fā),單薄背影從容。 聽到身后動靜后,也只是慢悠悠地回頭,再回身合上藥柜,盯著腳底一步步走下木梯。 他與這間藥室融為一體。 面容寡淡,但氣質(zhì)寧靜平和,給人以強大的安全感。 康離,宋靜樂的師父。 接近而立之年,模樣意外得年輕。 寒暄過后,康離手指搭在宋靜樂手腕上,片刻后收回手:“恢復(fù)不錯,藥方繼續(xù)喝?!?/br> “好?!彼戊o樂點頭,面上有幾分歡喜,她不必再整日窩在家中了。 康離除過草藥似乎什么都不關(guān)心,讓宋靜樂幫忙整理下層草藥,其他幾人見慣不怪地出門為師徒二人騰地方,黃識玉離開回去看藥鋪了。 宋遂遠稀奇瞧了俯身去拉藥柜的長姐一眼,同樣出去了。 這一家,主人沉迷草藥,藥童又年紀太小天真爛漫,再加上一位身份不明、已離去的客人,毫無待客之道可言。 宋遂遠悠游自如,自便得相當(dāng)坦然,巡視一周,在一堆曬著藥草的木架子中央抓回小白貓。 阿言皺了皺貓臉,高貴冷艷地朝他冷哼一聲,卻沒有掙扎跳開,把自己團成一顆球。 鄧知玉、鄧知玉,貓很討厭他。 也討厭這個宋遂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