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丞相喜當(dāng)貓爹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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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公子胸前的小白貓聞言,立馬用兩只前爪扒著宋遂遠的手腕:“不要?!?/br> 宋遂遠無情將它的爪子移開,將小白團遞給隨墨:“帶它先回院子?!?/br> 陪父母用膳談事時辰會久一些,不適合帶它。而且他牙癢,想同這只說謊的小家伙對著干。 阿言不等被隨墨抱,輕輕一躍跳下地。 他也不知為何,潛意識覺得好像只有待在宋遂遠懷里才會舒服,對別人的擁抱會本能升起警惕,可是宋遂遠居然不想抱他! 一晚上積累的煩躁驀地被點燃。 小白團從手中滑落,宋遂遠心跟著一墜,下意識矮身撈了一把,徒勞,不過五六尺的高度,對貓來說并不算多高,看到視野中安穩(wěn)落地的阿言,他的心才稍稍回暖。 心底大落大起下,他有些想揍貓,但他清楚沒有道理,阿言的確受不了傷,宋家大公子的理智讓他忍了下去。 “嗷嗷!”阿言朝著宋遂遠嚎叫了一通,邁著小短腿飛快竄了出去。 壞人!貓也不要你抱! 壞人?不要他抱?小沒良心的,氣煞他。 宋遂遠額角抽了抽,但還是得管它,只能咬牙切齒道:“隨墨,去跟著它?!?/br> 宋大公子深深吐息,調(diào)整好心情才步入正廳,父母親正端坐于圓桌旁等他。 宋文行仍是一副不待見而今嫡長子的模樣,只不過并未多言,他身側(cè)的賀錦蘭招呼著宋遂遠,眉眼間似乎帶了些愁緒。 宋遂遠眉心微動:“發(fā)生了何事?” 賀錦蘭道:“一晌行車,累了吧,坐下用過膳再說?!?/br> 沉默吃完飯,一家三口移至正廳,上了茶后,宋遂遠望著沉默的父親與眉帶擔(dān)憂的母親,打破寂靜問道:“母親有何事相商?是康大夫不能來京?” 賀錦蘭瞧了他一眼,娓娓道來:“昨日我收到靜樂的書信??荡蠓蚍泵﹄y以離身,不過他求了師兄前來盛京給你爹看診?!?/br> 如此也是好事才對。 宋遂遠不解,等著下文:“嗯。” “上回靜樂在信中提及已有身孕,這回只提了一句,說孩子沒保住?!辟R錦蘭眼眶變紅,“除此一句,娘無法得知你jiejie的任何情況,遂遠,娘想讓你去江南看一看她,若是她受了委屈,你將她帶回來?!?/br> “夫人?!彼挝男信牧伺乃氖直?。 賀錦蘭落下兩行淚,桃花眼始終看著兒子:“遂遠。” 宋遂遠眉頭擰緊:“好,娘你放心,我不會讓長姐有事的?!?/br> 宋遂遠離開院中時,遙遙看了一眼榮陸府的方向,神色難辨。 第14章 宋遂遠自小養(yǎng)在已逝宋老夫人膝下,而嫡長女宋靜樂由賀錦蘭親自撫養(yǎng),姐弟倆雖未長在一處,感情卻格外要好。 宋遂遠幼時離家念書,回來最親近的不是父母祖母,而是常帶他玩、性情寬和恬淡的長姐。 幾年前,宋靜樂與一家世貧寒的進士劉柏成婚,成婚一年,劉柏因一篇民生文章在皇帝面前得了臉,歷任興縣令,榮陸府知府,長姐一直隨他待在江南。 長姐如今境遇未知,富貴閑人的宋遂遠一定要去走這一趟。 若是去榮陸府,他可能會待到頌安府的洪澇過去,那么這一趟至少要離家兩個多月。 緩步回到鶴棲院時,宋遂遠仍在心底盤算著時間,此次出行雖不必如上一世一般需要思慮安排各項事務(wù),不過有一處須思量。 他是想帶阿言一起的,可是那只會口吐人言的小貓,畢竟不屬于他。 云世子并未約定期限,他并不能確定阿言還能在他身邊待多久。 思緒至此,宋遂遠忽地頓住腳步,院中一股灼熱的風(fēng)吹過,只有地上樹影搖晃,毫無聲響入耳。 他皺了下眉,方才小家伙跑了,這是還未回來? 抱著如此疑惑,他先回到屋內(nèi)探看,出乎意料的是,屏風(fēng)后,入目看到了隨墨背對著他的身影。 鶴棲院院中有一棵郁蔥高大的銀杏,夏繁可遮陽,屋內(nèi)不僅不熱,還有絲涼意,然而隨墨卻打著蒲扇扇風(fēng),動作輕緩而安靜。 床上的小白團被他的身影擋住一半,只露出了圓乎乎枕在床上的小腦袋,兩只小耳朵生氣地炸起來。 宋遂遠立在屏風(fēng)旁看著這一幕,忽地輕輕笑了一下,小家伙火氣真大。 他這個“壞人”都未說些什么。 過了許久,隨墨換了只手,眼睛好似隨意地朝著這邊看過來,大抵沒料到他在身后,猛然被嚇了一跳。 宋遂遠緩步上前,從他手中接過蒲扇,代替他給床上生氣的小白團扇起風(fēng),讓他下去準(zhǔn)備點吃的。 阿言在貍奴中也是最好看的,渾身線條被白毛修飾,腦袋圓滾滾,體型流暢。 他最近酷愛縮起后爪的姿勢,此時生氣臥下來,四只小爪子被藏起來,腦袋小圓,身體大圓,像一顆大型的花生。 不得不說,出奇可愛。 宋遂遠為它扇了會風(fēng),忍不住用食指戳了下他炸起來的耳朵。 阿言生氣地動了下被碰的耳朵。 貓嗅覺很好,宋遂遠一回來它就發(fā)現(xiàn)了。 “不讓我碰?”宋遂遠輕聲開口,又戳了一下,“這是誰家傲嬌小貍奴,生氣還得讓人扇風(fēng)降火?!?/br> 阿言的耳朵又動了動,仍不理人,清亮的圓眼睛露出些委屈。 貓就是不喜歡被別人抱。 宋遂遠還挺稀罕它現(xiàn)在生氣的模樣,圓滾滾挺可愛,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揉了揉它的腦袋,他傾身湊到它臉側(cè),溫聲道:“我抱一抱,不氣了好不好?” 雖然他不知阿言心中所想,卻能感覺到,阿言其實是一只黏人小貓,它應(yīng)當(dāng)很喜歡抱抱。 阿言傲嬌地沒說話,保持著自以為生氣其實外人看來十分委屈的眼神。 宋遂遠眼底蓄起柔軟的笑意,把小家伙抄起來抱進懷里,像哄嬰兒一般輕拍著哄了哄,道:“阿言不生氣了,趁現(xiàn)在你還在我身邊我們愉快一些,指不定什么時候你得回西北去?!?/br> 阿言揣著兩只前爪,聞言終于吝嗇地給他一個眼神。 就生氣,貓想待多久待多久。 還有……貓現(xiàn)在回西北得挨兩頓揍,一頓是闖禍怕揍丟下書信就離開雁回城,一頓是偷偷跑到了盛京。還得再等一等,等時間已久,等父親和爹爹對他的想念蓋過了對他偷跑的怒氣。 宋遂遠低垂著雙眸道:“過幾天,我要去榮陸府一趟。云世子是將你送回盛京,屆時我離開盛京之前,自然要將你送回東宮?!?/br> 阿言的圓瞳愣住。 宋遂遠自然想帶阿言一起去榮陸府,但轉(zhuǎn)念一想,榮陸府那邊長姐不知是何模樣,他不一定有時間帶阿言游玩。 這個小家伙親口說它自己只是喜歡玩,留在盛京或許更合它心意。 這輩子能如此簡單純粹地養(yǎng)阿言幾日,已是意外之喜,宋遂遠并不強求太多,再說上輩子云世子能戰(zhàn)勝夯夷,說不定小阿言功不可沒,它總歸要回西北,他們總歸要分開。 這是宋遂遠心底盤算的結(jié)果,所以與貓相處的時日不多了。他的目光落在小家伙怔愣的貓臉上,半晌揉了揉它的小腦袋,親昵又溫柔。 …… 接下來幾日,宋遂遠確實在準(zhǔn)備下江南要帶走的東西,兩月不長不短,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 出發(fā)前兩日,宋遂遠將阿言還給太子殿下,他未提前告訴阿言,只是到約定的時間,太子殿下親自抽空來接阿言。 彼時阿言正趴在宋遂遠懷中睡覺,它這些時日總想著宋遂遠要去榮陸府找鄧知玉這件事,晚上稍微晚睡了一小會,但白天總是補不回來,一直瞌睡。 宋遂遠樂意寵著它,無論做何事懷中都抱著一只昏昏欲睡的小白貓。 太子殿下毫無意外被御史臺上折子告狀,天子雖施壓鎮(zhèn)下,卻對他要求嚴厲許多,衛(wèi)家一脈緩過神也經(jīng)常給他使絆子,故此這幾日忙忙碌碌,腳不點地,好不容易來宋遂遠家中喘口氣,抓著好友吐槽了一籮筐。 “……混賬衛(wèi)忠!等我查到他們把柄?!?/br> 宋遂遠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敷衍道:“嗯,殿下英明?!?/br> “……”周明晏一腔熱血冷卻,撓了撓頭,腳踏實地道,“最近父皇將我安排到戶部,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某些官官之間的腌臜交易?!?/br> “恭喜殿下?!彼嗡爝h道。 周明晏也不覺得他敷衍,繼續(xù)吐槽著御史臺那群文官。 兩人互相再了解不過,宋遂遠信他的能力,而他也信宋遂遠不說話便是無所提醒。 周明晏沒有留下用膳的功夫,待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要回宮。 宋遂遠抱貓的手頓了下,捏了捏小爪子將它晃著叫醒:“阿言,該與殿下回宮了。” 阿言還有些困,在宋遂遠晃他的第一下便想撒嬌混過去,等到他這句話的尾音止住,貓緩緩睜開眼睛,瞳仁不知是因為陽光還是什么縮成棗核狀,抬頭:“喵……” 你…… 宋遂遠展顏朝它一笑,前傾身體在它雙耳之間落下輕輕一吻:“乖,下回再見?!?/br> 阿言雙眸迷茫,小爪子下意識勾住他的衣服,又生生止住。 對,宋遂遠要去找鄧知玉的呀…… 離別哪有愁緒,相處不過十來日。 阿言來宋府時是被太子表兄抱來的,離開的時候執(zhí)意要自己走,小短腿邁步,氣昂昂,走得毫無留戀。 宋遂遠目送馬車遠去,有一瞬間的悵然,不過隨之情緒被盡數(shù)隱藏,他回身問隨墨:“那件鑲金藍袍取回來沒有?” …… 馬車上,小白貓一上車就窩在角落里趴了下來,耷拉著貓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明晏未去碰它,笑著朝它道:“你這模樣和云休像了十成十?!?/br> 他印象里的云休,生氣時似乎也是這模樣。 小白貓仍不理人,周明晏也沒有太子架子,溫和同它道:“云休把你送回來,一封書信都未關(guān)心過,倒是舅夫寄來過一封信,等我們回到宮里,我再給舅夫回一封。” 阿言耳朵動了動,強迫自己空蕩蕩亂又亂七八糟的腦袋瓜子想這件事。 他也要想辦法給爹爹傳些信息,唔,不如按個爪印吧。 宮內(nèi)不比宮外,行事皆有章程,比如阿言不能與太子共桌。 每日被宋遂遠抱在懷中一口一口喂飯的小貓突然受不了這氣,“嗷”一聲轉(zhuǎn)身竄入太子寢宮。 周明晏以為它現(xiàn)下不餓,揮退宮女吩咐道:“另給它做些吃食備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