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寫狗血文火了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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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知州:“……” 他沒有喝止唐員外,而是?再次翻了一遍唐員外呈上來的狀紙,以及黃家?人簽字畫押的其他紙張,仔細(xì)看了一下?后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還真是?這么以為的。 原因便?是?唐家?祖上便?有這樣的事,當(dāng)然了那個是?親兒子死了,所以就收養(yǎng)了下?人的兒子為義子,最后把全部家?產(chǎn)都傳給了義子。 胡知州悄悄地?扶了一下?額頭,百思不得其解。 這也太蠢了吧! 兒子意外死去收養(yǎng)義子繼承家?業(yè),跟明知兒子被人害死卻還把家?產(chǎn)傳給仇人,那是?兩?件不同的事,黃家?人的腦子里難道都是?豆腐渣? 圍觀的百姓們想法和胡知州的一樣。 他們議論紛紛。 “……這黃家?人是?不是?傻?” “他們都要害死人家?唐員外的兒子了,竟然還想著人家?發(fā)現(xiàn)之后,不但既往不咎,還將他們的兒子收為義子?” “是?挺傻的!” 雖然不管是?胡知州還是?圍觀的百姓們,都覺得這樣很傻,但難以理解的是?,黃家?人特別是?黃家?大兒媳婦竟然真的是?這么以為的。 她覺得唐太太不能生了,自己兒子又自幼養(yǎng)在唐太太膝下?,唐員外和唐太太都非常重視,還說孩子聰明伶俐,那將來孩子成為義子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當(dāng)然了,將來事發(fā)之后,他們肯定不會承認(rèn)是?故意調(diào)換的,而是?一口咬定是?不小心?、不知道等,以此來洗脫嫌疑。 唐員外沉下?臉,“胡說八道!” “諸位年?長的鄉(xiāng)親們應(yīng)該都知道,或者曾聽?家?里人說過。先曾祖唐大善人的確收養(yǎng)過義子,但那是?救命恩人的兒子。其父為護(hù)院,為救先曾祖父子而死,與這豈能一概而論?!” “而且先曾祖也不是?因?yàn)橄茸媸?義子才傳以家?業(yè)的,而是?因?yàn)樗谇趹屑は仍娴酿B(yǎng)育教導(dǎo)之恩,侍奉先曾祖終老。這才得了先曾祖和其他族人們的同意,繼承了唐家??!?/br> “這件事每個唐家?子孫都知道!” 一件被唐家?子孫記在心?上,關(guān)于?感恩與孝順,好人有好報的故事,竟然被人誤解成這樣。唐員外被氣得險些?吐血。 可黃家?大兒媳婦不這么認(rèn)為,她一口咬定那也不是?親兒子。既然大家?都不是?親兒子,還都是?下?人,那她的兒子也有機(jī)會。 唐員外被氣得不行。 胡知州也覺得這件事匪夷所思,沒忍住又看了那位始作?俑者,也就是?黃家?大兒媳婦一眼。他覺得對方的態(tài)度實(shí)在是?不同尋常。 黃家?幾?人被帶到公堂后這么久了,就屬她最鎮(zhèn)定。 黃家?女兒,也就是?最初露餡的那名?丫鬟。她的臉頰高高腫起,顯然是?事發(fā)后被人狠狠打的。雙眼也布滿了紅血絲,眼神?驚恐,一看她這樣就知道是?經(jīng)歷了許久的擔(dān)驚受怕,再施壓便?要崩潰了。 至于?黃家?唯一的成年?男子,也就是?黃家?大郎,他的表情也和親妹子差不多,顯然是?知道自己要大禍臨頭了。 就黃家?大兒媳婦不一樣,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她怎么就那么自信呢? 如果傅文鈺在此,肯定會看出她這是?典型的‘妄想癥’。在這種人眼里,世界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而是?我希望的這樣。 形成的原因,或許是?因?yàn)楫?dāng)年?與兒子被迫分開?而導(dǎo)致的產(chǎn)后抑郁,或者是?因?yàn)閾Q子而產(chǎn)生的心?里壓力,亦或者是?和兒子再次分開?刺激到了她,所以導(dǎo)致了這位在唐員外看來‘謹(jǐn)言慎行、沉默寡言’的黃家?大兒媳婦,在心?理層面上產(chǎn)生了非常嚴(yán)重的妄想。 平時還好,但涉及到兒子的事情上,就變了。 唐員外夸一句‘我兒子真乖’。 她就會在心?里想,‘那不是?你兒子,那是?我兒子,老爺你說得對,我兒子的確很乖’。 唐太太說一句‘我兒子真孝順’。 她也在心?里想,‘是?啊,太太不能生了,我兒子養(yǎng)在太太身邊,不就是?她兒子嗎?在別人家?也有這樣的,不能生的嫡母養(yǎng)了妾室的孩子,視若己出。’ 至于?她的兒子和唐家?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件事,她也能用‘唐家?的某位先祖,不也是?義子,和唐家?沒有血緣關(guān)系嗎,他行我兒子也行’等等話語來自我洗腦,久而久之就完全洗腦成功,相信她認(rèn)為的就是?真理。 然后她再向?親近的人洗腦。 在現(xiàn)代,類似的例子還有‘主播回了我私信,她肯定喜歡我。’;‘那個女孩對我笑了兩?次,她愿意和我結(jié)婚’等等。 可惜古代人并不了解這些?,所以胡知州想不明白,好幾?次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好在他還記得現(xiàn)在的自己不是?走街串巷,哪兒有八卦就往哪兒湊的胡不奇,而是?一州之長胡知州,所以忍耐了下?來。 接下?來,他又詢問了幾?個疑點(diǎn)?。 比如為什么之前都好好的,但卻突然扔掉了唐員外的親兒子? 這話是?黃家?大郎答的,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前兩?日?,小的給老爺跑腿,路過一座茶樓的時候便?進(jìn)去歇了歇腳,點(diǎn)?了碗茶水喝?!?/br> “當(dāng)時,臺上的奉先生說起了一篇話本?!彼坪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他打了個寒顫,“那篇話本說,說的就是?一個奶娘,換了主家?的兒子!” “我知道我知道!” 他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群里就有人興奮地?開?口,“我知道那篇話本,就叫做,就叫做‘真假少爺’,沒錯,就是?這個名?兒?!?/br> “什么‘真假少爺’,那叫‘鳩占鵲巢’!” 門外傳來了一陣興奮的議論聲,吵得都聽?不清黃家?大郎的話了,胡知州無奈地?一拍驚堂木,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然后黃家?大郎就繼續(xù)說。 “那,那話本說的也是?一個奶娘,換了主家?孩子的事,小的,小的便?嚇了一跳?;貋碇?,回來之后就匆匆找婆娘商量,商量?!?/br> 現(xiàn)在的黃家?大兒媳婦已經(jīng)不在唐家?當(dāng)差了,這當(dāng)然不是?因?yàn)樗牟钍伦龅貌缓帽恢骷?嫌棄,而是?孩子三歲之后,唐太太就陸續(xù)把兩?個奶娘放出去了。 這是?大戶人家?常有的做法,孩子還小的時候需要吃奶,也需要人精心?照顧,所以身邊會有奶娘。但開?始認(rèn)人之后當(dāng)家?太太們卻往往不會把奶娘留下?,而是?讓他們回家?,這是?為了防止時間長了孩子把奶娘當(dāng)親娘。 唐家?少爺目前五歲,就處于?這個階段。 所以一年?前,奶娘就回家?來了。 回到家?來后的黃家?大兒媳婦,時常念叨著自己的親兒子,也就是?假的唐家?少爺。不過家?里人并沒有覺得不對,因?yàn)槟锬钪⒆?,這不是?常有的事嘛。 而黃家?大兒媳婦對養(yǎng)在自家?,那位真正的唐少爺不好。時常打罵并且不給飯吃,孩子喊她‘娘’的時候還會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他,那就更沒有不對了。 不是?自己生的嘛。 黃家?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這么覺得。 然后這次黃家?大郎意外聽?到了傅文鈺的話本,還聽?到茶樓里有人議論世間是?不是?真的有‘張嬤嬤’那樣的壞人時,他一陣不安,生怕被唐家?人發(fā)現(xiàn)真相。于?是?他匆匆回去找黃家?大兒媳婦商量,看自家?是?不是?先避一避? 他是?不敢坦白的,因?yàn)橛X得坦白肯定難逃一死。他們這樣簽了死契的奴仆,又犯下?了大錯,主家?肯定是?容不了的。 所以這位黃家?大郎就覺得,不如拿出家?里的全部積蓄,贖身逃走。等過些?年?唐員外和唐太太死了,唐家?是?他們親兒子當(dāng)家?做主之后,他們再回來認(rèn)親,享受唐家?的榮華富貴,為此他還把meimei喊回來商量了。 結(jié)果就在他抽空去喊人的功夫,回來卻發(fā)現(xiàn)真唐家?少爺不見了! 一問,黃家?大兒媳婦說扔了! ……扔了? 胡知州微吸了一口氣,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跪在堂下?的黃家?大兒媳婦,不解地?問道:“你怎么會突然把孩子扔了呢?” 把孩子還回去、跪地?求饒,亦或者居家?逃跑都能理解,但把孩子扔了自己卻若無其事,實(shí)在是?讓人困惑不已。 但黃家?大兒媳婦卻覺得自己的理由正當(dāng),被問后毫不隱瞞地?道:“扔了就找不到了,找不到那我兒就還是?唐家?少爺?!?/br> 胡知州沒忍住又問,“那你怎么不賣了他,或者殺了他呢?” “不過才五歲的孩子,不管你是?賣給人牙子,亦或者拿刀將他殺了,還是?將他推到井里或者是?河里溺死,不都比扔了更安全嗎?” 畢竟扔了能找回來,這世上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胡知州雖然才做了三年?多的官,但已經(jīng)見識過好幾?次這樣殺人滅口的事了。而真的唐家?少爺在外人看來是?黃家?的孩子,若是?不小心?死了,只要做得小心?些?,也不會有人懷疑。 黃家?大兒媳婦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要給我兒子積德,不能殺。而且我認(rèn)識的人牙子都是?和唐家?相熟的,不好?!?/br> 胡知州:“……” 圍觀群眾:“……” 唐員外:“……呵。” 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說她聰明好還是?愚蠢好了,說聰明吧,好像是?有點(diǎn)?,說愚蠢吧,似乎也很合理。 “大人,她真的是?一個無法理解的古怪婦人?!?/br> 唐員外憤憤道:“她竟然把我的兒子帶到城外的林子里,用繩子綁在了一棵樹上,想讓他活活餓死或者被野獸吃了。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得早,又使出手段讓她開?了口,那我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我的兒子了!” 想到此處,他非常慶幸自己用的是?‘威脅’ ‘利誘’的方式,不然他恐怕真的會失去自己的孩子,畢竟誰能想到她會把一個五歲小兒綁在林子里呢? 堂上的胡知州又扶了下?自己的額頭。 這真是?他做官以來,審過的最為稀奇的案子。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jīng)清楚了,人證物證也在,他便?把唐員外提交的狀紙、黃家?人畫押之后的供詞、以及真的唐家?少爺身上綁著的繩索仔細(xì)看了又看。 這個案子因?yàn)樘茊T外做事細(xì)致,黃家?人尤其是?黃家?大兒媳婦很配合,所以并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就是?兩?個孩子,也都平安。 真的唐少爺被救回來之后就生了病,所以被沒有被帶到公堂上來,而假的唐少爺如今跪在公堂一角,似乎是?受到了驚嚇,有些?渾渾噩噩。 胡知州確認(rèn)了人證物證都在,人犯也供認(rèn)不韙,所以很快就宣判了。 但它造成的影響,卻才剛剛開?始。 …… 傅文鈺是?在家?里喝奶茶的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不是?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鄉(xiāng)下?,而是?等胡知州判完案后,唐員外就買了一些?謝禮,親自領(lǐng)著管家?和家?丁,在張掌柜和張二的帶領(lǐng)下?,敲鑼打鼓地?來到了傅家?村。 他要感謝傅文鈺! “文鈺,文鈺快出來!” 傅文鈺當(dāng)時剛送走了來家?里換羊奶的村民,正端著一杯奶茶打算到屋里歇歇,順便?把早上師傅畫的建筑圖紙再拿出來好好看看,琢磨一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就看到某個族兄表情激動地?沖了進(jìn)來,拉著他的手就跑。 “你家?來客人了,唐員外來了??!” 唐員外? 傅文鈺詫異地?挑眉,他不記得自己認(rèn)識什么唐員外啊。記憶里跟他有交集并且姓唐的人就一個——開?元書坊背后的東家?。 難道是?他,可是?他來找自己做什么? 不等他想明白,族兄就拉著他走出了大門。而傅家?的前方,正在族長、傅大石等人陪同下?走過來的,的確是?一個身著青色錦袍的陌生身影。 而這時,眼尖的張二已經(jīng)看到了傅文鈺,忙道:“東家?,叔,文鈺出來了,那個穿著灰布衣裳的就是?文鈺!” 沒等傅文鈺反應(yīng)過來,那個身著青色錦袍的身影就三步并作?兩?步地?走了過來,并且朝他深深作?揖,“恩公,請受唐某一拜!” 傅文鈺:“……???” 正疑惑間,激動的唐員外、熟悉的張掌柜、張二,以及從柳州城一路跟過來的好奇百姓們,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感謝恩公救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