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2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軟美人年代文甜寵日常、穿進二百人男團中、我在古代寫狗血文火了、重生后丞相喜當貓爹、公主明天要登基、豪門逆子,在線養(yǎng)媽、命運之輪(二戰(zhàn))、被宿敵錯認后、和竹馬協(xié)議閃婚后、華夏導(dǎo)演,星際爆紅
另一邊,韓昌慌張拔劍,喊道:“張二公子,你住手——” 丞相之子,他不敢殺。 崔云詞咬牙,目光陰毒:“韓昌,他們一旦跑掉,我們都得死!” 聞言,韓昌立刻反應(yīng)過來,長刀攔住張二,狠狠往后一劈,就將張二帶倒在地。 張長行抱住他的腿,對著趙瑜喊道:“快走!” 趙瑜拿不下已經(jīng)躲在士兵后面的崔云詞,聞言,咬牙直接扯過一旁的馬,翻身上去,勒馬轉(zhuǎn)身。 這是商量好的計劃,所以他們一開始就在看馬的位置。 他們帶著的二十人都是謹王的人,此時全部護衛(wèi)趙瑜,助他突圍。 一個個倒下,但趙瑜沖了出去。 “攔住他——”崔云詞嘶吼。 韓昌咬牙,一腳蹬開張二,見趙瑜叫嚷著“我是京城府尹之子、容昭好友,誰敢攔我”往外沖,那些士兵竟真不敢攔…… 當即便是瞳孔一縮,他爆喝一聲:“上馬,攔住他,快!” 他們帶來的馬不少,但此時在周圍的不多。 韓昌跑向其中一匹馬,那些反應(yīng)快的士兵也都騎上了馬。 張長行爬起來,跌跌撞撞往前。 出去的路只有一條,他攔在路前,握著刀張開雙臂。 滿臉泥濘卻掩不住眼中的兇光,他聲音嘶啞吼道:“若想過去,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我乃丞相次子,誰敢殺我?!” ——他知自己必死無疑,但他目的,只是拖延時間。 士兵緊急勒馬。 馬蹄就在張二面前,他卻寸步不讓。 趙瑜越跑越遠。 崔云詞吼道:“韓昌,趙瑜若是跑掉,我們兩家都必死無疑!” 韓昌雙目通紅,手緊緊勒著韁繩,駕馬往前沖,“殺了他們!一個活口不留!” 士兵不敢,但韓昌沖了過去。 他以為張長行會躲開,然而,那人死咬著牙,站著原地,死死盯著他。 “砰——” 馬蹄踏斷骨頭的聲音,竟依舊沒讓。 韓昌馬速慢了下來,神情恍惚。 只是一瞬,隨后,他扯動慌亂馬兒的韁繩,眼中是更加兇厲的光,逼著馬往前,喊道:“追上他!” 趙瑜片刻不敢停。 這是張二用命換的機會! 趙瑜雙目通紅,目眥欲裂,反手刀刺在馬上,馬兒瘋了般往前沖。 然而,身后的馬蹄聲還是越來越近。 有人搭弓射箭。 “咻——” 箭矢射了過來,還有些距離,沒能射中。 隨著越來越近,有一支箭射中了趙瑜手臂,他悶哼一聲,卻依舊死死抓著韁繩。 他不敢回頭,咬爛唇,血珠流下,眼神卻越來越悲傷絕望。 還是送不出去信嗎? 那謹王怎么辦? 涂縣的百姓又該怎么辦? 他不甘! 他必須把信送出去! 身后馬蹄聲越來越清晰,趙瑜不要命地催馬快跑。 “噠噠噠!” 越來越清晰的馬蹄聲不止有后面,竟還有前面,似乎地面都在震顫。 趙瑜瞳孔一縮,那一瞬間,絕望蔓延,心口收緊。 然而下一瞬,前方龐大的隊伍出現(xiàn)在他模糊的視線中,那支隊伍踏著水,沖向涂縣,一往無前。 他看不清楚那支隊伍,但他看到隊伍最前面,一抹紅色。 趙瑜瞪大了眼睛,馬還在往前,距離越來越近,那一抹紅色越來越清晰,一個著紅色騎裝的女子,帶著那支隊伍…… “阿昭——” 似狂喜,似崩潰,趙瑜喊出她的名字。 他勒馬,從馬上滾下。 顧不上鮮血淋漓的手臂,也顧不得滿地泥濘,他伸出手指著身后,哭喊:“阿昭……救人!救謹王,救張二……” 容昭勒馬,馬蹄抬起。 聽到聲音,她眉頭立刻皺在一起,吩咐:“帶上趙瑜,繼續(xù)往前?!?/br> 前面,韓昌等人早不知不覺放慢了馬速。 這一支隊伍實在是駭人…… 是什么人? 韓昌剛剛這樣想著,就看到那支隊伍朝著他們繼續(xù)沖來,同時,喊聲響起—— “圣旨到!欽差容世子到!” “所有人不許反抗,否則格殺勿論!” 容昭的隊伍領(lǐng)著五千精兵,自遠處沖向他們。 韓昌瞬間白了臉。 下一刻,他勒馬想跑,沙啞的女聲響起:“逃跑者、反抗者,全部,殺!” 騎著馬追來的不過是幾十人,很快就被拿下,容昭帶著人片刻不停,繼續(xù)往前沖去。 一路上,喊聲不斷。 “圣旨到!欽差容世子到!” “所有人不許反抗,站在原地,否則格殺勿論!” 那些逃走的百姓,聽到喊聲,停下腳步。 帳篷區(qū)那些拿著刀的士兵,茫然地看向來人方向。 崔云詞面色大變,一臉驚恐。 竟是容昭! 容昭已經(jīng)帶著人趕到,聽趙瑜的話就有不好預(yù)感,然而真正見到,還是怔住。 此時尚未看清楚情形,她就被前方路中央滿目的紅刺了眼睛。 她猛地勒馬,丟開韁繩,從上面翻身下來,踉蹌過去。 身后,護衛(wèi)與精兵全部停下。 趙瑜嘶吼聲響起:“長行——” 容昭幾步上前,崔云詞下意識想要攔住她。 動作慌亂。 容昭抽刀,指尖泛白,一刀便砍在崔云詞身上,他直接倒地。 隨即,刀落在地上,容昭沒站穩(wěn),半跪在地,她緊緊盯著面前張長行,伸出手,喊道:“大夫!” 張長行瞪大著眼睛,他竟還有一口氣,但身體被馬踏變了形。 最先被扯過來的大夫只是看了一眼,立刻面色一白,慌張搖頭。 沒救了。 被馬踩了本就會死。 他竟還不止被一匹馬踩過! 容昭輕輕抱起張長行,聲音嘶啞:“救、他?!?/br> 新提來的大夫也是束手無策,兩人不斷搖頭,不敢靠近半步。 容昭手握緊成拳,張長行始終瞪大著眼睛,他只剩下那一口撐著的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啊——”他在張嘴,但只有一個音節(jié)。 他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的手,指著涂縣方向。 他是面朝涂縣倒地。 容昭深吸一口氣,聲音越發(fā)沙?。骸拔抑溃視ゾ戎斖??!?/br> 張長行眼珠子動了動,他又看向她。 他想抬手,抬不起來,他有很多話想說,可只能著急地發(fā)出音節(jié):“啊啊?!?/br> 容昭聲音從喉嚨擠出:“好,我送你回家,保你妻兒,護你張家周全……” 張長行不再發(fā)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