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2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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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輕輕:“不管他為什么而去,這一趟,危險重重,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危險?!?/br> 容屏聞言,嘆口氣:“明州,真是讓人不安,先太子就是死在明州治水……” 第二日。 容昭一早就去了戶部,謹(jǐn)王與張長行他們今日便要去明州,戶部要給他們支取賑災(zāi)的銀兩,調(diào)撥糧食。 謹(jǐn)王行禮:“麻煩容太傅了?!?/br> 容昭搖搖頭,將冊子遞給他:“東西已經(jīng)備好,現(xiàn)銀帶的不多,以備不時之需即可,剩下的銀兩到了鄭州和明州可以支取,銀行所在位置并不會被淹?!?/br> “糧食是必須要帶的東西,如今京城糧不足,昨日我已在交易市與人簽訂了契書,你們帶上契書直接到鄭州交易市接走糧食?!?/br> 裴懷悲深吸一口氣,鄭重接過。 看過冊子和戶部契書、戶部存單之后,他在冊子上簽字用印。 身后,張長行感嘆:“容太傅當(dāng)真思慮周全,準(zhǔn)備得極其妥當(dāng)?!?/br> 容昭笑了笑,對他們道:“我還讓人采買了些藥材,你們都帶上,水患不安全,易生病,藥材不能少?!?/br> 裴懷悲點點頭:“多謝容太傅?!?/br> 容昭微笑頷首。 裴懷悲將手上的冊子遞給她,深深地看著面前穿著紫色長裙的女子。 而后再次抬手行禮,聲音輕輕:“容太傅,我們便不多做打擾,告辭?!?/br> 容昭伸出接過冊子。 裴懷悲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低聲說了句:“保重,小心?!?/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背影雖不魁梧,卻挺拔堅定,自有風(fēng)骨。 張長行和趙瑜也同容昭告辭。 張長行:“走了,回見?!?/br> 容昭看著他們的背影,揚聲道:“一切小心,等回來請你們福祿軒喝酒?!?/br> 張長行語帶笑意:“你可別忘了!” 容昭笑著搖搖頭,三人已經(jīng)遠(yuǎn)去。 八月二日,謹(jǐn)王一行人出京,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明州。 自謹(jǐn)王離開后,京城就只剩下鹿王一個皇子。 永明帝身體一直沒好,斷斷續(xù)續(xù)生著病,鹿王開始插手朝政,從如今局勢來看,鹿王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 無數(shù)人著急倒向鹿王。 而這也讓他行事越發(fā)順利,朝廷大事,若是永明帝不能做主時,都是鹿王做主。 官員們輕易不敢開口,安王黨更是好幾個重要官員糟了難。 有過之前的行為,鹿王此次極為小心。 永明帝醒來時,他便伺候在床前,將所有大事都交給永明帝處理。 只有永明帝有心無力時,他才會插手。 朝堂之事,他也處置井井有條。 可惜永明帝一直沒有下令讓他監(jiān)國,倒是安王黨坐不住,頻頻上書請求讓安王回京。 八月七日,安王親筆上書,希望回京。 八月十日,明州急報,水患嚴(yán)重,明州涂縣有疫情發(fā)生,正在快速蔓延,流民遍地,明州大亂。 消息傳到京城,滿朝皆驚。 而很快,流言四起。 “又是大雨又是瘟疫,明明是大雁贏了,為何卻懲罰大雁?” “聽聞皇上還病了……這是上天懲罰興兵之人?!?/br> “天啦,這也太不吉了?!?/br> “那可是瘟疫,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快點控制住吧,千萬不要蔓延。” …… 這年代的瘟疫可是大問題。 醫(yī)療條件不行,如果疫情嚴(yán)重、病癥致命,那一旦蔓延,幾乎相當(dāng)于滅國的災(zāi)難! 消息和流言傳到了永明帝耳中。 永明帝當(dāng)場吐血。 容屏、容昭連夜匆匆進(jìn)宮,滿朝文武全都趕往宮中。 寢宮。 永明帝面色蒼白,形容枯槁坐在床上,所有進(jìn)來的官員都是一驚,隨即忙恭恭敬敬行禮。 鹿王恭敬跪在旁邊,端著藥碗。 永明帝聲音沙?。骸暗降自趺椿厥拢课烈哂质窃趺椿厥拢俊?/br> 崔太傅恭敬道:“皇上,只是明州一個縣城發(fā)生了瘟疫,一定能控制住,皇上龍體為重?!?/br> 張丞相神情凝重,緩緩開口:“崔太傅所言有禮,應(yīng)當(dāng)立刻派遣醫(yī)官前往明州,如今正是明州大雨,待雨停下,一定都能好起來?!?/br> 他雖然安慰著皇帝,可眼中帶著擔(dān)憂與不安。 他的二兒子張長行還在明州。 裴錚往前兩步,一臉憂心,“父皇,先喝藥,謹(jǐn)王還在明州,定能控制住疫情,流言不過是妄言,兒臣命人控制流言,待疫情平息,不攻自破。” 永明帝又問:“謹(jǐn)王呢?明州各級官員呢?” 有官員垂下腦袋:“不知……明州大亂,謹(jǐn)王尚未有消息送來?!?/br> 明州那邊必定出了大事! 不管是大亂,還是消息被封鎖,整個明州情況一定非常糟糕。 永明帝渾濁的視線掃過在場所有官員。 都是一群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要不就是一群老骨頭,要不就是沒有能力,根本沒辦法幫他解決麻煩。 但很快,他的視線頓住。 人群當(dāng)中的一抹青色,實在是明顯。 永明帝視線停留在容昭身上,聲音沙?。骸鞍⒄?,過來……” 容昭幾步上前,恭敬道:“臣在?!?/br> 容屏心口一緊,整個人神經(jīng)瞬間緊繃。 永明帝卻露出笑容。 一句“臣在”,讓人立刻心安。 她從來不多言,只是一句“臣在”,就是她的態(tài)度,也是她令人踏實安穩(wěn)的能力。 永明帝抓著她的手腕,握得很緊,聲音依舊沙啞,卻十分有力—— “擬旨,朕命容太傅為欽差,明日帶醫(yī)官前往明州,平息疫情。明州水患、疫情,消息往來不便,明州以及相鄰鄭州,兵力、官員,全部交由容太傅調(diào)動,一切事務(wù),容太傅全權(quán)處理,若有人不聽令,殺!” 此時在場所有官員,全部震驚地瞪大眼睛。 竟給她這般大的權(quán)柄! 而容屏卻是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 旁邊,張丞相死死拉著他,不讓他在皇帝面前失態(tài)。 這是皇帝的器重! 哪怕明州水患,哪怕明州疫情,被他器重的人,必須頂上,容不得逃避。 張丞相非常理解容屏的心理。 他的兒子就在明州,他能不理解? 但是,此時此刻,在這樣的永明帝面前,不能失態(tài),也不能讓他不高興。 能一口氣給出兩州兵權(quán)、管理權(quán),就已經(jīng)說明永明帝此時的無所顧忌,這不是一個清醒皇帝能做出的決定。 可就是因為不清醒,沒人敢反抗。 永明帝渾濁的雙目赤紅,捏著容昭的手用力,指尖泛白,一字一句:“朕把明州交給你,定要治災(zāi)救人,控制疫情?!?/br> 容昭深吸一口氣,恭敬行禮,朗聲應(yīng)道:“臣領(lǐng)旨!” 她的神情是令人安心的從容與鎮(zhèn)定。 當(dāng)夜,整個大雁朝廷徹夜未眠。 給了容昭那么大的權(quán)柄,又要她明日出發(fā),官員們這一晚上,可不得全都忙碌起來。 擬旨、冊文,還要調(diào)配人員和物資。 六部全都忙碌起來。 容屏出了寢殿便抓著容昭手臂,聲音顫抖:“阿昭……” 他已經(jīng)慌亂至極,甚至不知如何開口。 除開明州的水患和疫情,這么大的權(quán)柄,就有更大的責(zé)任。 如果水患和疫情控制不下來,容昭就要擔(dān)責(zé),如果亂起來,她也要擔(dān)責(zé),如果謹(jǐn)王出了事,她恐怕還要擔(dān)責(zé)。 這個欽差,是半條命都踏入閻羅殿了! 容昭抬手拍了拍他,安撫道;“爹莫要擔(dān)心,明州什么情況還不知曉,未必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我不會有事的?!?/br> 容屏還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