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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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婉君十分感興趣,且見解犀利獨(dú)道,很是給他出了些主意。 現(xiàn)在他來劉家,更愿意找他表妹說話,比舅舅還靠譜。 劉遠(yuǎn)方坐在旁邊,一開始有些插不上話,這會兒才終于插上話—— “寫某某大人就更不行了,如今百姓們?yōu)榱瞬乱粋€陳某大人,就將所有姓陳的朝廷命官扒了個干凈,說了許多不好的事情出來,若是寫上某某大人,豈不是全朝廷官員都要遭殃?” 裴鈺無奈:“舅舅說得対,原本只有登報的官員惱怒,如今這么一來,姓陳的官員都很生氣,其他官員也怕以后牽連到自己,必然不滿?!?/br> 他實(shí)在是不能理解,眼神困惑:“容昭是個聰明人,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劉婉君收起臉上的笑,緩緩開口:“表哥,你也說了,容世子是個聰明人,報紙的一大看點(diǎn)就是官員之事,若是這不能寫,那不讓報道,這報紙就失去了它的意義?!?/br> 屆時,容昭可能就不能用報紙做想做之事。 她微微垂眸,繼續(xù)道:“昨日可以是官員因?yàn)閳蟮浪麄兯绞虏桓吲d,他日是不是就可能因?yàn)槠渌桓吲d?長此以往,這報社還如何辦下去?” 劉遠(yuǎn)方皺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的?” 劉婉君緩緩點(diǎn)頭:“只有這個可能。” 頓了頓,她又輕聲補(bǔ)了句:“這件事其實(shí)可以拖,可以用其他辦法解決,我也不明白容世子為何激化矛盾……” 可不是激化矛盾嗎? 本來可以緩一緩處理,這種關(guān)鍵時候,一個周某大人,陳某大人,火上澆油,立刻讓矛盾升級。 裴鈺也在冷靜思索,分析:“今日是朝會之后的第一份報紙,他莫不是不愿意退步,擔(dān)心退了就不能再寫官員之事?容昭不愿意放棄這一條?” 劉婉君想了想,點(diǎn)頭:“有這個可能?!?/br> 劉遠(yuǎn)方倒吸一口冷氣,瞪大眼睛,“是皇上讓他注意分寸,容昭這是與皇上対著干?。 ?/br> 裴鈺站起來,直接往外走:“我必須去找容昭問清楚。” “且慢?!眲⑼窬櫭?,拉住他,“表哥,你想與容昭說什么?” 裴鈺理所當(dāng)然:“自然是讓容昭收斂?!?/br> 劉婉君神情十分嚴(yán)肅:“表哥,你忘記報社的作用了嗎?” 裴鈺一頓。 劉婉君拉著他坐下,神情冷靜而嚴(yán)肅:“報社能報道官員之事対報社是好事,不管容世子要做什么,他若是能扛過這次風(fēng)波,対報社好就是対我們好?!?/br> 想到那位風(fēng)光霽月的鳳眼少年郎,想到容昭輕輕笑時的模樣…… 劉婉君緩緩開口:“表哥,從容世子過去的手段來看,他絕対不是個簡單之人,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們想要徹底收攏他,就應(yīng)該盡力支持他?!?/br> 她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卻極有說服力。 裴鈺遲疑:“可是父皇……” 劉婉君笑了:“皇上可曾親口說過,要容世子不要刊登官員之事在報紙上?” 裴鈺錯愕,不可置信地看著劉婉君。 ——這不就是耍無賴嗎? 皇上確實(shí)沒有這么說,但明顯有這個意思啊,他們這是故意忽略皇上的態(tài)度,只當(dāng)不知道的耍無賴? 二皇子府。 裴錚比裴鈺冷靜,也比裴鈺有手段。 在幕僚勸他警告容昭時,他冷靜說道:“容昭說是投靠我,也是我的人,但這件事他沒有告訴我。” 眾人一怔。 裴錚垂眸,聲音平靜:“他或許也在試探,也并不完全放心我。我知曉他只能投靠我,可畢竟當(dāng)初……出于謹(jǐn)慎考慮,我不能百分之百信任容昭?!?/br> 頓了頓,他又道:“但現(xiàn)在是個機(jī)會,一個徹底收服他的機(jī)會?!?/br> 幕僚們遲疑:“會不會有些冒險?” 裴錚冷漠地?fù)u搖頭:“父皇本就不喜我,無差,而且,也并不是立刻支持他,近日朝堂之上定有大風(fēng)波,我且要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本領(lǐng)應(yīng)対?!?/br> 若是容昭早有準(zhǔn)備,證明此人手段比他想的更高。 那他就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收服她。 若是沒有,一個做事不顧后果的人,也沒有多大的價值。 裴錚冷靜衡量得失。 五皇子府。 “五殿下,那安慶王世子過分了!” “是呀,五殿下你說他是咱們的人,昨日我們都不發(fā)一言,可今日的報紙竟然牽連到我們的人。” “殿下,他到底要做什么?不能讓他這么下去。” …… 裴欽頭疼,半晌,他揉了揉太陽xue,擺擺手:“明日再看吧,總歸是要保住阿昭……” 幕僚驚呆了,“五殿下!” ——這都還要保?殿下到底有多看好容昭? 裴欽沒辦法解釋,便不答。 于他而言,容昭可不單單是手下,那還是他未來的五皇子妃??! 她比其他手下都重要。 他怎么可能不保? 太悲寺。 “如今京中這般大的動靜,殿下,我們回宮之日,遙遙無期?!币粋€男人垂手坐在茶幾対面,一臉擔(dān)憂。 対面之人安靜與自己博弈,不言。 那人又道:“不該助安慶王世子的報社一臂之力,如今也正是因?yàn)檫@報社,使得全京城都將注意力移走,不再關(guān)注我們是否回宮?!?/br> 他顯然很是惱火,但因?yàn)楣Ь?,將情緒都壓了下來。 対面人穿著一襲黑衣,半晌,輕聲道:“不,若是沒有這報社,我們或許回不了皇宮,不想我們回去的人太多了。且等著吧,我們助安慶王世子,也是安慶王世子助我們?!?/br> 那人錯愕。 - 張丞相坐著馬車,與一位陳大人一同路過京城熱鬧的街道。 一路上,各個街道都在熱議報紙之事。 這報紙是如今京城的熱門,家家戶戶,無論是高門望族,還是鄉(xiāng)間農(nóng)人,無論是前院男人,還是后院女人,無論什么年紀(jì),都很感興趣。 缺乏娛樂的時代,這報紙就是最大的娛樂。 不管是誰,只要說報紙的事,就不愁沒話說,也不愁說不到一起。 報紙上的樁樁件件都能拿出來熱議許久,更別說那么多新鮮事堆疊在一起! 最近,整個京城都在沸騰。 這報紙可是才出到第二期,普及率就已經(jīng)極高。 他們一路走來,聽到無數(shù)議論之聲,此時外面就在議論—— “那個陳某大人肯定是戶部員外郎,我曾經(jīng)見過他,絕対不是好人?!?/br> “你看面相就能看出來?” “當(dāng)然不是只看面相,他們家霸道得很,陳大人要爬山,就把我們都趕下去,這能是好人?” “我覺得是刑部侍郎陳大人,這位陳大人你們別瞧著和善,我隔壁鄰居的表哥的侄子的表嫂就在他們家當(dāng)奶娘,說是一家子都兇得很,動輒打罵!” “哎呀,看來這姓陳的官員都沒有好的?!?/br>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行事惡劣的官員這般多?” …… 馬車之上。 陳大人深吸一口氣,面色難看:“這般下去,已經(jīng)無法收場?!?/br> 張丞相就是故意給他聽,此時聞言便淡淡道:“是呀,那容昭這一次分明是逼迫,想要逼著我們答應(yīng)報社可以刊登官員姓名?!?/br> 這件事抽絲剝繭之后其實(shí)就兩個結(jié)果——要不報社再也不能報道官員、朝堂之事,要不就是報社可以報道。 容昭要后者,他們部分官員要前者。 現(xiàn)在是較量階段。 陳大人冷笑:“他在做夢!如今不滿的人越來越多,便是有三位皇子壓著也沒用了,諸位大人已經(jīng)意識到,這報紙會有多可怕!” 張丞相掀開簾子看了眼外面,茶樓酒肆,聚著的人都拿著一張張報紙,他們說的熱鬧。 那些行走之人手上也拿著報紙,人盡皆知。 剛剛他們路過一條街道,竟然還有人在跟著報紙認(rèn)字! 那些都是鄉(xiāng)下來的搬貨之人,許多都是外地人,不識字,為了看懂報紙上的內(nèi)容,正在抽空與認(rèn)識字的人學(xué)習(xí)。 一張報紙多少字? 長此以往,大雁朝豈不是人人都識字? 張丞相深吸一口氣。 作為一個丞相,他知道這件事的長遠(yuǎn)意義,也知道能做出這番事業(yè)的容昭究竟有多強(qiáng)大。 這是他第一次真心羨慕容屏—— 他生了個好兒子。 若是他有女兒,哪怕與容屏有舊怨,他都愿意將女兒嫁給容昭。 無他,容昭太出色了。 但張容兩家舊怨,他見不得容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