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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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剛進(jìn)府,有人稟告:“公子,京中一直想與我們郭家合作的錢家送上拜帖,邀公子明日福祿軒會面,如何回復(fù)?” 郭川頭也不回:“不用理會,我們用不著與錢家合——等等,福祿軒?答應(yīng)他!” 下人:“……” 于是,第二日,郭川成功跟著錢家當(dāng)家人進(jìn)入福祿軒第二層。 很快便響起郭川的驚呼聲—— “竟有這樣的地方?” “果然不愧是天上人間福祿軒,神仙盛宴,名不虛傳啊。” “唔……真好吃?!?/br> …… 酒足飯飽,郭川被福祿軒侍者扶出來,阿生趕緊迎上去,接住。 郭川紅面滿臉:“待會兒去取錢,我要辦福祿軒會員!金卡會員,天天來此。” 阿生咽了咽口水,問道:“真有這么好?” “超越想象的好,這福祿軒定然是日進(jìn)斗金?!惫ㄔu價。 阿生:“那我們要不要仿了去,在江南開一家?” 郭川瞪眼:“你莫不是瘋了,這福祿軒背后有四大親王,誰能仿了去?我們郭家雖然在江南很有地位,卻也不能得罪四大親王!” 阿生立刻蔫了。 郭川感嘆:“這福祿軒創(chuàng)辦之人,安慶王府世子容昭,當(dāng)真是個妙人,怕是對做生意很有一套,若是能見上一面,與他探討生意經(jīng)……那該多美。” 他微微瞇眼,忍不住喃喃:“怎么才能見到容世子呢?” 郭川想見容昭,暗暗在心中琢磨辦法。 - 還有很多人也想見容昭。 ——比如說京中那一眾被比下去的公子們。 在福祿軒開業(yè)第二天。 這些人便又聚在一家茶樓,這一次,裴承訣與裴關(guān)山同樣全都到場,甚至連張三張長言都到了。 這些人聚在一起,說起話來,全都是容昭—— “我爹昨晚一直夸容昭,說他有本事?!?/br> “呵,我娘也是,還算著給我meimei撮合一下,想讓容昭做我家女婿?!?/br> “你家怕是身份低了,容昭如今可是聲名赫赫?!?/br> “那么一個病秧子,怎么就突然開竅了?” “應(yīng)該說是,怎么就病好了,他分明是病好了,才有精力出來活動?!?/br> “真是的,動靜搞得那么大,人人都夸他。” “不就是做生意,有什么了不起?” “對,怎么不見他展示些才學(xué)?竟是些俗物本事!” …… 這些人酸得冒泡,卻還是一口一個“容昭”,嫉妒之心,溢于言表。 容昭人不在現(xiàn)場,卻始終是話題中心。 “要我看,這容世子虛偽得很!” “對,虛偽得很,只知道裝腔作勢,那福祿軒日進(jìn)斗金,竟還有庶民說容昭好話,還不就是因為一樓的二兩銀子一位。” “還搞什么預(yù)定,每日都排出那樣的長隊,我反正是不會去福祿軒吃飯!” “對,不去給容昭那虛偽的人捧場!” …… 有人注意到角落低頭吃點心的張長言,立刻點他:“張三公子,你也好久沒來我們聚會了,怎一來就逮著糕點吃?這里的糕點可是不怎么樣?!?/br> “對呀,我記得張兄以前不吃這里糕點,還曾說過,這種糕點只能看,吃不下去?!?/br> “張兄這性子是變了,聽說你似乎還欠了些銀錢……” “張兄別光顧著吃,你整日跟在容昭后面,對此人有何看法?” 話音落地,裴承訣與裴關(guān)山都看了過去。 張長言趕緊端起茶盞喝了口水,咽下糕點,十分真誠地感嘆:“可不是,容昭那廝不僅虛偽,還特別心黑!” 眾人微微一怔。 他們以為張長言整日跟著容昭,是與容昭關(guān)系不錯,怎么看他這樣子,像是罵得真情實感? 張三是真罵得真情實感! 他上個月投資入股,十幾天前就該分紅了,可容昭非說分紅都是月底,硬生生又給他拖到現(xiàn)在。 好在,明日就是本月最后一天,他的分紅——終于能拿到了! 張長言就快要支撐不住。 到處拆東墻補西墻,他房間里面的擺設(shè)都被他偷偷賣光了,平日里沒辦法還高利貸,只能去他兩個哥哥、娘的屋里要些擺件,再偷偷賣了。 今日支了二十兩銀子出來吃飯,倒手便還了賬,一文不剩,現(xiàn)在只能一邊喝茶,一邊蹭茶樓的點心。 ——這日子,真是太苦了。 ——他可是擁有福祿莊四成股份的有錢人?。?/br> 怎么就能過得這么苦呢? 好在,這樣的日子明天就能結(jié)束。 他算過賬,拖到明日才分紅,刨去成本,他至少能分到大幾千兩! 高利貸一還,他的日子就能好過些,再等上幾個月,錢全部回來,他就能過上更加瀟灑的日子。 所以,只待明日! 裴承訣深深看了張長言一眼:“沒想到張三公子對容世子也如此多怨言……” 看他整天跟著容昭,還當(dāng)是關(guān)系不錯。 裴關(guān)山蹙眉,有幾分不耐:“容昭,容昭,走哪兒都是容昭!” 他知道參加這個聚會就是來聽罵容昭的,但見這些人都只能酸溜溜,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反而更加生氣。 大概是填飽了肚子,張三眼珠子一轉(zhuǎn),有了個主意,他道:“各位,我知大家都很看不慣那容昭,若不然我們大張旗鼓邀請他一回?” 有人立刻冷笑:“邀請他,他只會拒絕?!?/br> 之前邀請還少嗎? 容昭可是次次都婉拒了,實在是傷他們的顏面。 這時,裴承訣突然笑了:“邀請他,現(xiàn)在就下帖,邀請他明日于茶樓小聚?!?/br> 眾人一怔。 裴關(guān)山也愣了一下,他對上裴承訣那有點壞的笑容,突然就悟了。 ——對,邀請他! 他們大張旗鼓邀請容昭,按照對方目前的行事,多半會直接拒絕他們…… 而這樣,他們就有了理由不喜容昭。 畢竟,之前容昭要忙著還賬,不參加聚會也正常,現(xiàn)在福祿軒已經(jīng)開業(yè),卻還是婉拒他們,那便是目中無人、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一個目中無人的年輕公子,一個被京城所有公子不喜、抵制的世子,便是他那福祿軒再好,名聲也會有損。 這主意,不可謂不陰險! 裴關(guān)山再次深深看向張長言,沒想到這一貫不甚聰明的張三公子,在面對容昭時,竟然還有這份急智。 當(dāng)然,這也充分說明張長言想坑容昭的態(tài)度。 他們一起寫了封邀請函,讓下人大張旗鼓送到安慶王府給容昭。 而等下人離開后,其他人圍著張長言,夸他聰明,一口一個“張兄”,這畢竟是丞相之子,哪怕是個紈绔,也有人想討好他。 張長言笑得心滿意足。 雖說他與容昭是合作關(guān)系,但張家與容家是世仇,容昭拖延他分紅時間,他就坑容昭的名聲一次! 只是坑名聲,并不影響容昭性命,還能看到容昭挫敗的樣子…… ——該! 等那家伙被京中年輕公子們集體抵制時,若是肯對他說句好話、服個軟,他倒是愿意以后帶容昭玩兒。 張長言咧開嘴,露出一排大白牙。 - 收到帖子時,石頭下意識便道:“我去回了?就說世子忙碌?” 今日這種帖子收了太多,石頭很是熟練處理。 然而容昭挑了挑眉,纖細(xì)好看的手指探出,彈了下帖子,意味深長:“這可不是邀請函,這是‘坑我呢’訂單?!?/br> 石頭:“……” ——他沒聽懂。 容昭站起來:“也不用等明日了,他們是在茶樓嗎?我正好要去找他們,有點事說?!?/br> 石頭怔了怔,立刻聽令出去吩咐。 于是,原本準(zhǔn)備散場的世家公子們,很快便接到消息。 ——容世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