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春風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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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璽深深點頭:“真是沒錯啊?!?/br> 關(guān)若飛:“……” 不是,你這?么感慨干什?么? 姜璽又抓著他問:“還有,是不是想把什?么東西都給?她?只要她高興,只要她笑一笑,你就什?么都愿意去做?” 關(guān)若飛嘆氣:“……臻臻從來沒有對我?笑過?!?/br> 姜璽:“呵?!?/br> 關(guān)若飛:“……” 你那是瞧不起誰呢?! “喜歡她,就是看見她就開心,靠近她就心跳,她高興你就高興,她不高興你就想把惹她不高興的人全殺光,你每天都盼著見到她,見不到就想到處去找她,她很?容易就讓你開心,也很?容易就讓你生氣……” 姜璽越說越快,抓著關(guān)若飛肩膀的力氣也越大。 關(guān)若飛很?想反駁說臻臻才不會讓我?生氣,但看著姜璽這?癲狂的模樣,越看越驚恐。 “你該不會真喜歡唐久安吧?!” “對,我?喜歡她!”姜璽仰天大笑,“原來我?喜歡她!” “啪啦”,晴朗響道一道驚雷。 關(guān)若飛差點流淚。 對啊,老天爺,這?就是我?的心聲?。 * 人說六月的天,孩兒的臉,說變就變,其實七月的也是。 唐久安走到一半,突然就晴天霹靂,緊跟著豆大的雨點急砸而?下。 唐久安記得離不遠便有一家驛站,此時一面招呼人快馬加鞭往驛站趕,一面把掛在馬鞍下的畫軸塞進懷里。 驛站里有不少人躲雨,但見到唐久安身后那四名鎧甲閃閃的羽林衛(wèi),立即恭敬讓路。 驛丞帶著人過來,將唐久安迎入上房。 唐久安先將畫軸掛起來。 還是有些地方沾了雨水,好在只是邊角,一些衣帶上的墨跡暈開,臉還在。 只是才這?么想,窗外狂風大作,一陣風飄雨斜飛入內(nèi),穩(wěn)穩(wěn)地潑了畫上姜璽一臉。 唐久安眼睜睜看著墨跡暈染開來,手忙腳亂拿起布巾去擦。 不擦還好,這?一擦,整張臉糊作一團。 唐久安:“……………………” 這?都是什?么事?兒! 陸平過來請示今夜是不是就歇在這?兒,就看見唐久安站在窗前指天大罵:“賊老天!” 老天回以一陣更大的風雨,把唐久安澆了一頭一臉。 陸平趕忙把唐久安拉過來,再?關(guān)上窗,隨后一面找干凈衣裳,一面命人備熱水。 然后拿出大布巾遞給?唐久安:“怎么了啊生這?么大氣?” 唐久安沒接,任臉上滴著水,喃喃:“小?陸兒,我?答應了要一直記著他的?!?/br> 陸平問:“誰?” 唐久安像是沒聽見:“可?畫沒了,我?記不住了,我?明明已經(jīng)答應他了,可?我?做不到了。” 她的聲?音很?低,水滴從發(fā)上臉上滴落,看上去像是流淚了。 陸平從認識唐久安起就沒見唐久安流過眼淚,可?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陸平覺得唐久安好像要哭了。 陸平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唐久安,一時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想了想道:“不記得就不記得,下次見面不就記得了么?” “不行的,”唐久安搖頭,“我?要是不記得,他會很?生氣很?生氣?!?/br> 從來沒有人因為她不記得而?生那么大的氣。 姜璽這?人,脾氣是真的大。 可?是待她也是真的好。 唐久安看見那幅畫心里就堵得慌,“給?我?收了?!?/br> 陸平去把畫卷起來。 不一時熱水送了上來,唐久安洗了個澡,換下濕衣裳。 外面天色如墨,大雨滂沱,也不知是什?么時辰。 不久后驛丞上來問晚飯是送到屋中還是擺在下面大廳。 唐久安向來喜歡闊朗地方,選在廳下,把羽林衛(wèi)們也一起吃。 羽林衛(wèi)們都曾經(jīng)在唐久安箭下挨過魔鬼訓練,此時分為兩排站在唐久安身后侍立,不敢上桌,異口同聲?:“屬下不敢與將軍同席?!?/br> 唐久安拿著筷子:“我?今日心情不好,話?只說一遍,讓你們吃你們就吃,不吃就去雨里繞驛站跑個一百圈,我?上房頂陪你們cao練?!?/br> 最后一個字落下,四名羽林衛(wèi)瞬間就位,端起了飯碗,咔咔往嘴里扒飯。 廳上等雨的人都在用飯,廳中頗為熱鬧。 坐得離大門近的人率先發(fā)現(xiàn)了異樣:“哎,那有個人?!?/br> “還真是,誰這?么倒霉,大雨天還要趕路?!?/br> 唐久安斥候出身的耳朵也在雨聲?中聽出了馬蹄聲?。 再?抬眼一看,雨幕里有一道模糊身影,一人二馬。 一般傳遞急信之時,送信之人皆要多備一匹馬,以供馬兒能歇腳力,方便換乘,務求最快速度。 但這?種方式,馬能歇力,人不能,是以不是十?萬火急之事?,不會如此。 驛丞也瞧見了,忙命人準備好替換的馬匹、干糧和水。 這?是驛站職責所在。 這?樣的信使往往連吃飯的機會都沒有,一般是換了馬匹接了東西直接走人。 但這?位信使縱馬前來,停也不停,長驅(qū)直入。 馬兒一直沖進驛站里,驚得眾人紛紛離座。 驛丞如臨如大敵,驛仆連忙尋家伙,羽林衛(wèi)反應更快,“刷”地一聲?抽出了刀刃。 來人一身黑色斗篷,用的是上好的皮料,漆黑柔亮,光可?鑒人。 但這?樣的大雨天氣,再?好的料子也逃不過風雨的侵襲,那人衣衫盡濕,渾身都在滴水,才這?么一小?會兒,地上已經(jīng)淌了好大一灘積水。 人和馬都在劇烈地喘息,可?見這?一路是如何奔命。 那人像是看不到滿廳的緊張戒備,也看不到雪亮的刀刃,只望向唐久安這?邊。 斗篷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散亂的發(fā)絲貼著鬢邊面頰,又遮了小?半張,唐久安只瞧見半張下頷,線條如刀鋒一般銳利緊致。 唐久安的心跳了一下。 這?是…… 那人翻身下馬,大約是騎馬太久不曾休息,兩腿已經(jīng)僵硬,下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扶住身邊的桌子才站穩(wěn)。 唐久安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畢竟她一直不大認人,看錯乃是常事?。 但那人站穩(wěn)之后,筆直地大步向唐久安走來。 走得太快,斗篷散開,露出衣料緊貼的結(jié)實身軀,修長大腿,勁瘦腰肢。 羽林衛(wèi)提刀上前。 “退下!” 唐久安出聲?,然后起身。 是姜璽。 雖然姜璽絕無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但她敢發(fā)誓她絕對不可?能認錯,這?就是姜璽。 姜璽的步子停也沒停,轉(zhuǎn)眼到了唐久安面前。 唐久安正要開口,姜璽上前一步,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唐久安。 這?個擁抱帶著鋪天蓋地的風聲?雨氣,衣料冰涼,而?底下的身體guntang。 他抱得緊緊的,像是要以自己的身體為牢籠,從此將人禁錮住,再?也不會放開。 第29章 唐久安被抱懵了, 張著雙手,不敢動。 姜璽渾身濕透,雨水滲到唐久安身上,有點涼。 但隨后灼熱的體溫傳來, 姜璽身上燙得嚇人。 “殿下?還好嗎?” 不會是忽然間得了急病腦子燒糊涂了吧? “我很好, 我好得不得了。” 姜璽緊緊抱著一動不動, 每一根骨頭?每一塊肌rou都找到了此生最正確的做位置, 他想就這樣一直抱到地老天荒。 羽林衛(wèi)更懵了。 保護一位將軍和保護一位離宮的太子,肩上的擔子完全不一樣,趕緊手忙腳亂斥退閑雜人等。 在此躲雨的都是?小?老百姓,驛丞也同樣沒見過什?么大世面,并?不知道貴人來了如?何回避, 一時間場有點混亂。 “……殿下?,抱好了嗎?”唐久安問,“要?不咱們先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