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春風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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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久安認真問。 關若飛僵住。 正準備大發(fā)雷霆的姜璽也僵住。 灼熱的空氣仿佛一整個停頓,逸出一絲涼意。 唐久安跟著望向姜璽,再一次捏了捏姜璽手臂上的堅實肌rou,這一次,手是從肩膀一路往下,摸到了小臂。 姜璽只感覺一股燒灼的感覺從肩頭順流而下,唐久安指尖所過之處,皮膚底下的血液都要沸騰。 身體仿佛另尋了主人,不受他自己控制。 只要她輕輕一碰,那一晚的記憶就會轟然涌來,把他淹沒。 然后他就聽到唐久安道:“……那樣的箭,該從殿下這樣的手臂射出來才是?!?/br> 第18章 “將軍,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 關若飛義正辭嚴反駁,指著唐久安,“你竟敢調戲太子殿下!這是猥褻尊上,罪不容赦!” 他自己也很滿意自己的臨場發(fā)揮,遞給姜璽一個得意的眼神。 然后就見姜璽忙著攏衣衫,面紅耳赤,手忙腳亂,一言不發(fā),宛如當街被流氓調戲的良家婦女。 “你們……在干什么?。俊?/br> 關如棠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身后跟著兩名嬤嬤,三雙眼睛皆睜得大大的。 嬤嬤反應得快,雙雙出手遮住自家小姐的眼睛。 但關如棠踮著腳尖探出頭來,“哇……你們每天就是這樣練箭的啊……難怪哥哥傷一好就迫不及待過來呢?!?/br> “女孩子家家別口沒遮攔,來湊什么熱鬧?” 關若飛還想教訓meimei,但他自己一面忙著攏衣衫還罷了,姜璽索性紅著臉,直接往寢殿沖。 “砰”地一聲,關上殿內。 “……”關若飛僵硬地看著meimei,“……我要說我們其實一直是正經練箭,你信嗎?” 關若棠笑瞇瞇:“我說我信,哥你信嗎?” 關若飛:“……” 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唐將軍,你看看你干得好事,殿下羞憤欲絕,怕是要做傻事!” 姜璽從來不拿自己當太子,沒有上位者的架子,唐久安漸漸也把關山交待的宮規(guī)丟到了腦后,在這東宮就像在軍營中一樣自在,心說不就脫個衣裳?軍營里光膀子的到處都是,也沒見誰少了一塊rou。 但殿下到底是殿下,唐久安勉強把宮規(guī)撿起來了一些,慎重問:“殿下會做什么傻事?” “我怎么知道?”關若飛道,“若是有良家女子走在街上無緣無故被男人脫了衣裳,會做什么事?” 唐久安糾正他:“我這不是無緣無故,我是有因由的?!?/br> 關若飛心說你別代入得這么快行不行? “殿下若是會箭法,陛下還讓找這么多老師干什么?”關若飛一臉沉痛,“殿下始終練不好,本就自卑,你還剝他衣裳羞辱于他,你看看他現在都這樣了!” 唐久安覺得姜璽不應該這么脆弱:“殿下不至于這么小氣,而且事由有因,你們兩個當中,殿下的臂力應該更強……” 關若飛連忙打斷她的話頭:“可你看殿下什么時候這樣失態(tài)過?!” ……這倒是。 姜璽天不怕地不怕,連皇帝都敢叫板。 難道真是她太過分了? 唐久安走過去叩了叩寢殿大門:“殿下?” 里面悄然無聲。 “那個……臣錯了,臣有罪?!?/br> 里面?zhèn)鞒鲆痪洌骸澳隳膬哄e了?” “臣不該質疑殿下,殿下若會箭術,斷無隱瞞之理?!?/br> “是不該隨便動手剝人衣裳!”里面的聲音有幾分激動。 唐久安連忙認錯:“是是是,臣不該,殿下若要罰,臣甘愿領受?!?/br> 里面靜了片刻,像是姜璽平息呼吸。 “還錯哪兒了?” “……還錯?” “就算是剝衣裳,也不能大庭廣眾說剝說剝知道嗎?!” 里面的聲音復又激動起來,“還有,你一個人剝兩個人的衣裳,你厲害啊!” 唐久安謙虛道:“不算,不算,兩個而已?!?/br> 里面的姜璽已氣絕。 關若棠是奉祖母之命送解暑飲子來的。 附帶的命令是打探一下姜璽和唐久安之間發(fā)生得如何了。 姜璽把唐永年和文惠娘送進大牢的事早就傳遍了京城,關老夫人自然也知道了,還特意是派人去唐家探望了文惠娘,然后就知道了唐久安射壞宮帖的事。 老夫人倒有些吃不準唐久安是怎么想的。 此時關若棠把冰鎮(zhèn)過的百合綠豆湯拿出來,給自己和哥哥各盛了一碗,一邊喝著,一邊看戲。 關若棠:“這是哪一出?太子哥哥跑什么?” 關若飛:“你不懂了吧?殿下都是故意的,殿下愈是夸張受辱,唐久安受的懲罰便越重?!?/br> 關若棠眨了眨眼:“他倆真鬧掰了?” “掰什么掰?殿下與她就沒好過?!?/br> “一起滾地上,一起泡溫泉,都不算?” “那叫計策,懂嗎?”關若飛睿智地道,“你看著吧,殿下是絕可能開門的,接下來說不定還可以玩一玩絕食,那咱們的唐將軍就要回北疆去啦,我可以解脫——” “哐”地一聲,殿門大開,姜璽氣歪了臉,聲音大得兄妹倆這頭都能聽見——“你還真當是你夸你呢?!” 關若棠看向哥哥:“……” 關若飛:“……沒事,看來計策有變?!?/br> 關若棠嘆氣。 關家怕是要完。 殿內,姜璽非常生氣。 不單是氣唐久安。 主要是氣自己。 她脫了他的衣裳,然后摸了他,然后他就……就不對勁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魔怔了,明明知道她不是那個人,可她卻總是能喚醒那個人在他身下留下的反應。 氣死了。 他早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碎尸萬段,就是那個人把他變成這般模樣。 唐久安只見他臉上又是羞又惱又是恨,變幻莫測,精彩紛呈。 頓時感覺自己可能真的有點過頭了。 她想了想:“那要不,殿下揍臣一頓?” 姜璽:“我揍你干什么?!” “解氣啊?!?/br> 姜璽更氣了,冷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揍人?” 唐久安再想了想:“那么殿下就剝臣的衣裳吧。” 姜璽僵住,然后紅暈再從臉擴散到耳根、脖頸,他臉紅脖子粗:“你你你……” “不過臣到底是女的,還請別脫小衣。” 姜璽整顆腦袋都快著火了。 “你你你還知道你是女的?!” 哄人向來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唐久安知道自己很不擅長,時常會把人越哄越生氣。 此時便很是發(fā)愁。 陛下只說了太子能揍,沒說太子能剝衣裳。 這次她怕是真的要卷鋪蓋走人。 當下微有惆悵:“殿下,臣要怎樣做,您才肯消氣?” 姜璽從來沒有聽唐久安說過這么軟和的話。 軟和得像是有一只手溫柔的手,憑空從他的脊背撫到尾椎骨。 整個人一下子氣焰全消。 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姿勢還是個盛氣凌人的姿勢,殼子里頭卻連一絲火星子都找不出來了。 不單沒有火氣,反而像是有什么東西化成了水,讓他的心軟了又軟。 他努力板住臉:“做什么都可以?” 唐久安嗅到了一絲希望,立即道:“什么都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