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聲音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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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要朝著更好的方向前進(jìn)。 哪怕是一閃而?過的流星,也能暫時指引方向。 - 周三,奶茶店試營業(yè)結(jié)束,今天正式開?業(yè)。 門口擺了幾束禮花,不過即便如此?,生意依舊不怎么景氣。 流水雖然勉強能應(yīng)付生活,但想要攢錢,就沒那?么容易。 暫且不提臨冬的病情,光是臨夏懷著的孩子,一年后臨春還?要交學(xué)費,就已經(jīng)?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生意這樣干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臨夏這幾天愁得整夜睡不著,又怕臨春知?道后跟著自己一起犯愁耽誤學(xué)習(xí)。 所以她基本不讓臨春待在店里,稍微有些空閑就把對方往教室里攆。 臨春最近又不喜歡往教室里跑,看到蔣以聲空了的書桌總會讓她有點難受。 趙老師這幾天重新回到學(xué)校里上課,只是她人更憔悴,也不愿跟人說話。臨春都不忍心找她詢問?,生怕打擾到她的課間休息。 所以這幾天,臨春等于變相地?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節(jié)奏,有事?沒事?就往書店里跑。 不同的是顧伯現(xiàn)?在不怎么讓她打掃,反而?時不時叮囑臨春多留些時間看看書。 單詞書已經(jīng)?背到一百多頁了,臨春閑暇時會把那?本英文原著帶來書店,一邊查著單詞一邊往下讀。 這樣的閱讀方式既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她其?實也沒讀下來幾頁。 有時候坐累了,或者心里煩,就趴在桌上,枕著胳膊看向窗外。 后山的樹木郁郁蔥蔥,好像一年四?季都不會枯黃。初冬的風(fēng)有些干燥,帶著一些梧桐絮,刮在人臉上惹得鼻腔癢癢。 大少爺在這里估計也會過敏吧。 她有一點點想蔣以聲了。 突然,肩膀被人從后點了兩下。 臨春還?以為是顧伯,連忙直起身?子看去。 意料之外的高度,她甚至仰起了臉,看蔣以聲把臉上的口罩拉去下巴:“睡覺呢?” - 滿打滿算一個星期,蔣以聲又回來了。 而?且還?回來得…這么突然。 對方依舊黑衣黑褲,襯得人格外高瘦挺拔。 他的目光落在臨春面前攤開?的單詞書上:“背到第幾頁了?” 臨春動了動唇,還?有點懵。 她還?是那?個老毛病,只要思緒飄一點,即便盯著對方嘴巴也看不懂話。 蔣以聲拉開?她身?旁的椅子,順便屈起食指,彈了臨春一個腦瓜崩。 臨春抬手捂住腦袋。 “還?知?道捂,”蔣以聲伸手拿過擱在一邊的書本,“繼續(xù)背吧?!?/br> 臨春回過神來,也看向那?本舊書。 蔣以聲的手指搭在書頁邊緣,一目十行掃過上面的內(nèi)容,翻去了下一頁。 動作十分自然,自然得就好像從沒離開?。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臨春把寫好的紙條推過去。 蔣以聲微一挑眉,用手指在后面畫了個問?號。 【你沒有回北京嗎?】 蔣以聲拄著手肘,托了下下巴。 【我說了去一個星期就回來。】 臨春:“?” 說了嗎?還?是她健忘? 【在我家,那?天晚上?!?/br> 臨春在腦海中瘋狂翻找著記憶。 【你聽完就回房間了?!?/br> 臨春:“……”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用看的。 而?且看漏了。 臨春捂著臉,像個蝦仁一樣弓起身?子趴桌上。 原來蔣以聲跟自己說過了啊… 那?她這一星期都在難!過!些!什!么! “怎么了?”蔣以聲饒有興趣地?扯扯臨春的衣袖。 臨春使勁搓了把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搖搖頭,干脆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和蔣以聲呆在一起腦子就要爆炸,更何況一個書店就他們兩個人,還?是早點溜了算了。 可未曾想,坐在外側(cè)的蔣以聲一伸手臂,干脆把人攔了下來:“我來了你就走?” 臨春急著離開?,沒看到這句話。 她把蔣以聲的手臂往下按按,按不動,便從另一張桌子邊上繞過去。 蔣以聲嘆了口氣,直接站起身?,把路給堵住了:“你走什么?” 臨春往后退了半步,又退了半步。 垂著目光不去看蔣以聲說話,重新窩在桌邊坐下,耷拉著腦袋背單詞去了。 蔣以聲有種莫名其?妙的挫敗。 他寫了話,遞到臨春跟前。 臨春腦袋一縮,轉(zhuǎn)身?恨不得把自己懟墻里面。 嘴里嘰嘰咕咕發(fā)出亂七八糟的聲音,蔣以聲又聽不懂。 臨春是個小聾子,如果她本人不想主動接收信息,別?人就沒法繼續(xù)傳達(dá)。 要么就強行把她的臉轉(zhuǎn)過來,扒拉著眼皮子讓她看,但那?多多少少有點神經(jīng)?病了。 自己的存在已經(jīng)?讓人覺得不適,蔣以聲自認(rèn)為也沒必要杵在這里干擾對方。 他把面前書本合上放回原處,起身?先離開?了。 店門外的藏獒已經(jīng)?認(rèn)識他了,看蔣以聲進(jìn)出店時,嗓子里不再發(fā)出嗚嗚的低聲威脅。 邊牧看看店里又看看店外,大概是關(guān)心他的小主人有沒有危險。 今天陽光正好,屋檐上重新長出橘貓。 不過蔣以聲今天沒心情去逗他,只是慢悠悠地?晃過小巷。 菜市場剛被清掃干凈,空氣中的灰塵被陽光照出明亮的痕跡。 蔣以聲把口罩重新戴回臉上,心里估摸著這小破地?方的pm2.5最起碼50朝上。 真要命。 - 下午上課時,臨春踩著上課鈴才到教室。 蔣以聲正數(shù)著自己這一星期欠下的卷子,一共四?十張。 挺好的,湊個整。 剛數(shù)完,從里面掉下來一個粉色的信封。 不偏不倚,剛好落在臨春腳邊。 她硬著頭皮,把信撿起來還?給蔣以聲。 “這什么?”蔣以聲捏著信封,故意問?她。 臨春瞪大眼睛,沖著對方搖了搖頭。 “你給我的?”蔣以聲又問?。 臨春干脆臉一轉(zhuǎn)向著窗,裝傻充愣當(dāng)沒看見。 這就沒意思了。 信封上的字體不是臨春的,蔣以聲干脆扔進(jìn)桌洞就沒拆。 片刻后開?始上課,臨春不得不把身?子坐正回來。 蔣以聲掏掏桌洞,又重新拿出那?一封信,拆開?之后一點一點慢慢看起來。 臨春往那?邊斜了斜目光,姑娘家娟秀的小字寫滿了一整張紙。 隔壁四?班的,兩天前鬼鬼祟祟跑到他們教室,原來是為了塞情書。 臨春五官有那?么一瞬間的扭曲。 招蜂引蝶。 蔣以聲看完之后,把信紙疊起來。 他一點沒見外,拿過臨春的草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