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級寵愛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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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顏沒說話。 陶冉問她:“你感覺呢?” 辛顏笑著搖頭:“我沒有什么感覺?!?/br> 她的感覺在周宴身上錯過一回,錯得離譜。 周宴讓她明白了,感覺是最不可靠的,所有的揣測和心照不宣都是自作多情。 總不能來個人和她成為朋友,出手幫她點忙,她就感覺人家是喜歡她? 除了愛情,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友情這個東西的。 相比起愛情,她現(xiàn)在更愿意相信友情多一些。 陶冉抓過辛顏的手,“你對他是不是喜歡你沒什么感覺,那你心里對他是什么感覺?要是有感覺的話,近水樓臺先得月,咱就直接把他拿下?!?/br> 辛顏笑出來,“我現(xiàn)在心里只有工作室,咱還是先把工作室搞起來再說吧。” 溫飽都快成問題了,哪還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呀。 說說又繞回了工作上面。 陶冉直接又往后一倒,哀嚎道:“人生真是太艱難了?!?/br> 辛顏伸手拍她一下,“你這人生要是還艱難,那我就不活了?!?/br> 陶冉抓住辛顏的手揉兩下,“摸摸,都會好起來的?!?/br> 最近這幾天陶冉都忙,難得兩人在一起好好聊會天,于是便聊得晚了些。 聊得困了,陶冉?jīng)]有回自己的房間,直接躺下便睡了。 辛顏干了大半天的活也累。 她伸手關(guān)了燈,給自己和陶冉扯一下被子,閉上眼很快也就睡著了。 房間里陷入不見光點的漆黑之中。 手機(jī)靜靜躺在桌子上,屏幕忽然亮起,又慢慢暗下去。 *** 辛顏沒有設(shè)鬧鐘,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 醒來的時候陶冉已經(jīng)走了,房間里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 她躺在床上清醒一會,起床拿了手機(jī),又回來靠在床上躺著。 解鎖手機(jī)打開微信,看到遲遇給她回了信息,只有簡單的一個字:【好】 除了遲遇,還有任子銘也給她發(fā)了信息。 他這次發(fā)的是文字,問她:【有空出來見一面?】 辛顏沒有立即回,而是順便又點了一下他前晚發(fā)過來的語音。 手指點上去,聽到的卻不是任子銘的聲音,而是周宴的。 他問她:“你在哪里?” 聲音熟悉,語氣聽起來也仍舊熟悉。 他還是拿她當(dāng)他的人,當(dāng)她只是在任性鬧脾氣,鬧完了就會回去。 辛顏沒有回任子銘的信息,按掉手機(jī)起床。 起來洗漱一番吃個早飯,她找了個靠譜的廣告公司,預(yù)約了下午的時間。 她昨晚買的東西大部分都還沒發(fā)貨。 這兩天不用往鄉(xiāng)下跑,自然就利用這時間找人設(shè)計工作室的logo。 當(dāng)然還需要跑一跑工廠,方便開業(yè)以后做首飾。 下午她掐著時間化好妝出門。 到廣告公司見了設(shè)計師,說了自己的訴求,并交了定金。 從廣告公司所在的寫字樓里出來,外面忽下起了雨。 辛顏不想冒雨開車,也沒什么其他要緊事,便去了旁邊的咖啡館。 進(jìn)店后她要了一杯摩卡,在靠玻璃幕墻的邊角位置坐下來。 窗外雨幕漣漣,地上漸漸積起水洼,行人路過,腳下踩濺積水。 辛顏看著窗外的雨喝幾口咖啡,然后從包里掏出平板。 手握觸控筆打開畫圖軟件,她在這密密的雨聲中安靜地畫設(shè)計圖。 原本她沒有注意咖啡館里的其他人。 但在畫一會圖以后,忽聽到一句:“我不用你給我做什么設(shè)計,我就要圖上的這條項鏈,我就問你能不能做。你要是不能做,那我就去找別的人做?!?/br> 因為珠寶首飾相關(guān)的詞匯敏感,辛顏下意識抬頭往聲音發(fā)出的方向看了一眼。 目光落過去,竟然看到了一個認(rèn)識的人——楊雨桐。 楊雨桐坐的方位正好對著辛顏這邊。 此時她面露難色,看著對面的人十分客氣說:“鐘太太,您要的這條項鏈?zhǔn)氰罂搜艑毜膕nowflake系列,是國際大品牌珠寶……” 鐘太太倒是十分坦然:“笑話,我花錢做高仿,難道我要仿個不知名的小品牌?” 說完仍是問:“我就問你一句,你能不能做?!?/br> 楊雨桐看起來還是有些為難。 她又小聲說:“可是,做a貨是我們這一行的大忌……” 鐘太太原本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聽楊雨桐這么說,她直接拎起包要起身,“我送生意給你做你不做,那我找別人好了?!?/br> 看鐘太太要走,楊雨桐臉上又現(xiàn)出著急。 然后在鐘太太拎起包的時候,她忙出聲應(yīng):“好的鐘太太,我給您做?!?/br> 最近這段時日,周宴對她越來越冷淡,她在公司里的日子不好過。平時接觸不到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活,難得現(xiàn)在有一單定制的活找她,她不想給丟了。 丟了這一單的話,鐘太太這個客戶可能也就丟了。 只要她回去不說是做的高仿,悄悄地做,其他人也不會知道。 看楊雨桐出聲答應(yīng)了,鐘太太這又放下包,也收起了要起身的姿勢。 接下來兩個人又談了一會細(xì)節(jié),聲音慢慢小下去。 辛顏也沒再多聽。 收回注意力繼續(xù)畫自己的圖。 *** 楊雨桐和鐘太太聊完,鐘太太便拎包走了。 不需要再賠笑臉,楊雨桐抹掉臉上所有的表情,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咖啡入口還沒有咽下去,她目光一瞥,忽看到不遠(yuǎn)處坐著個很熟悉的人。 幾個月不見,她似乎比以前更加漂亮了,簡單坐著便像一幅畫。 她就這樣盯著辛顏看一會,心里慢慢堵上一口呼不出來的氣。 這口氣在心里越積越深,憋得她很是不痛快。 臉上辣辣的像是挨了幾個巴掌一般。 當(dāng)初辛顏提出離職離開公司的時候她有多高興,最近這段時日就有多憋屈。 她所有的預(yù)想所有的算計,全都在最近這兩個月內(nèi)落了空。 尤其現(xiàn)在看到辛顏,心里的憋屈感就更加明顯了。 之前她一直自信滿滿地認(rèn)為,只要辛顏走了,周宴的眼里就再也不會有旁人。 她會成為周宴的唯一,也會輕輕松松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結(jié)果沒想到。 現(xiàn)實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因為有自己的私心,當(dāng)初她沒少在辛顏離職的事情上添柴澆油。 她一直都知道辛顏和周宴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為了讓辛顏離開星燦,她也算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她知道怎么恰到好處地給辛顏添堵找不痛快。 每次看到辛顏被周宴使喚著幫她做事,或者周宴在辛顏面前維護(hù)她,她心里都會得意暗爽——設(shè)計總監(jiān)又怎么樣?還不是要聽吩咐為她做事。 最后她終于如意看到辛顏走了,高興得意了一場,結(jié)果卻并沒得到自己想要的。 有種機(jī)關(guān)算盡,到頭來也只是笑話一場的感覺。 公司里看她笑話的人不在少數(shù)。 最近這段時間,她不僅嘗到了到嘴的桃子飛了的滋味,嘗到了被欺騙被冷落的滋味,還嘗到了被公司里那些人落井下石的滋味。 現(xiàn)在再看著辛顏歲月靜好地坐在這里。 她心里攢了這么多日的憋屈,自然就全面爆發(fā)了。 心里堵得實在不舒服。 楊雨桐快速喝完杯子里剩下的咖啡,拿起包起身走人。 但她往咖啡館的大門上走了幾步,忽又停住了。 她心里忽然想,當(dāng)初被逼著不痛快離開公司的人是辛顏不是她,周宴選擇的也是她不是辛顏。她是勝利者,為什么要在辛顏這個失敗者面前表現(xiàn)出不痛快? 她們碰上面,想要躲的應(yīng)該是辛顏,而不是她。 想到這,楊雨桐表情一換又轉(zhuǎn)身回來了。 她走到辛顏的桌子邊,脆聲道:“辛顏姐?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