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劍修后他黑化了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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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差的緣故,腰被圈緊時陳鄰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徐存湛抱得不得不墊腳,上半身緊密貼合,心跳隔著肋骨與皮rou互相觸碰。她反應(yīng)過來,遲疑的手終于果斷推了推徐存湛肩膀—— 徐存湛適時聽話的松手,陳鄰兩腳踩地后退,腿軟的踉蹌了幾步,抬頭對上徐存湛視線。 他半垂蓮花眼,嘴角和嘴角都往下撇,不是平時那樣明顯的不高興或者冷臉,而是更弱氣更柔和的……仿佛是委屈的神色。 陳鄰被徐存湛的美貌晃了心神,甚至短暫忘記了他剛剛摸自己腰又抱自己的事情。 就在陳鄰被徐存湛美貌所迷時,徐存湛問:“這樣不可以嗎?” 陳鄰:“啊……什么?”徐存湛把自己那張優(yōu)勢很大的臉往她面前湊了湊,“一直看著你不可以嗎?” 陳鄰:“……” 她伸出一只手,啪的拍到徐存湛臉上。徐存湛沒躲,只是被陳鄰拍得眨了眨眼,神色無辜。 陳鄰惱怒:“禁止蜂蜜陷阱!” 徐存湛:“什么叫蜂蜜陷阱?” 陳鄰:“就是不準(zhǔn)對我眨眼,不準(zhǔn)對我裝可憐!” 徐存湛又眨眼,長長的眼睫刮過陳鄰手指指腹,聲音慢悠悠的:“嗯哦,我記住了?!?/br> 陳鄰:“……” 這人根本就沒有記住吧?別說記住了完全是一副不上心的樣子?。?/br> 陳鄰松開手,轉(zhuǎn)而按住徐存湛肩膀,將他轉(zhuǎn)了個方向,推到窗戶面前,對著敞開的窗戶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能理解你被噩夢嚇到了,但你一直這樣盯著我對我來說太困擾了。白天的時候隨便你盯,晚上的時間就請你離開,至少也得讓我睡個好覺吧?” “我又不是修道者,不好好睡覺的話凡人是會猝死的!” 徐存湛眉頭一皺:“靈偶不會猝死的。” 陳鄰面無表情:“請把我當(dāng)個人看謝謝?!?/br> 她很堅持——徐存湛看了眼陳鄰無比堅持的表情,‘嘖’了一聲后收起自己臉上無辜可憐的神色,變臉?biāo)俣瓤斓每氨却▌√丶肌?/br> 好不容易送走徐存湛這尊大佛,陳鄰反手把窗戶門也關(guān)上反鎖。 她重新躺回床上,蓋好自己的被子,拍拍自己胸口:“晚安鄰鄰,今天也好好活著了,你超棒的?!?/br> 每日自我鼓勵完成,陳鄰閉上眼睛準(zhǔn)備美美進(jìn)入夢鄉(xiāng)——房門被人敲響。 陳鄰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房間天花板,沒動。 這時候房門又被敲響了三四下,大有陳鄰如果不起來開門,門外的人就鍥而不舍要一直敲到天亮的勢頭。 首先排除徐存湛。 因為徐存湛沒禮貌。他要進(jìn)來的話根本就不會敲門,直接推門就進(jìn)來了——有時候徐存湛甚至不走門。 陳鄰捂住自己耳朵痛苦的在床上滾了三四圈,然后艱難離開自己的床爬起來開門。 門外居然是沈春歲。大半夜,他穿得玉樹臨風(fēng),人模狗樣,一副要出去泡妹子的花孔雀打扮。 陳鄰嘆了口氣:“您有事嗎?” 沈春歲笑瞇瞇:“今天晚上有煙花會,我本想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陳姑娘居然還在自己房中?!?/br> 陳鄰沒聽懂他若有所指的話,呆了兩三秒后猶豫反問:“我不該在這里,那該在哪里?” 沈春歲原本就在笑。聽見陳鄰的反問后,他笑得更開心了,往前半步后身子一歪靠在了門框上,從自己腰間抽出一把扇子,‘刷’的打開,扇了扇,扇出來的風(fēng)把他額頭吹得都翹了起來。 “我還以為徐兄會來約陳姑娘,畢竟他今天一整天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陳姑娘……看來今夜徐兄所約佳人另有其人啊?!?/br> 很文縐縐的發(fā)言,雖然繞,但是陳鄰聽懂了。 她想到剛從自己房間窗戶翻出去的徐存湛,心想徐存湛可能都不知道有煙花會這玩意兒。但陳鄰也沒解釋,含糊回答:“可能吧,我不太清楚。所以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約我出去玩?” 她又抬頭看了看天色,誠懇道:“你看天都這么黑了,大家還是早點洗洗睡吧,煙花也沒啥好看的,下雨了你找個水池子看也是差不多的效果?!?/br> 沈春歲扇扇子的動作一停,臉上笑容都凝固了片刻。 他倒是想到了陳鄰可能不好約,但沒想到她這么不好約。煙花即使是在都城也是稀罕物,只有逢年過節(jié)官家允許時才能在深夜燃放。 居然還有姑娘不愛看煙花的。 陳鄰看他還杵在自己門口,但是扇子都不扇了。她躊躇數(shù)秒,性格使然,忍不住找補了一句:“你很想看嗎?要不然我?guī)湍銌栆幌抡颜???/br> “或者我?guī)湍銌栃齑嬲浚俊?/br> 反正那兩人一個是九尾狐一個本來就不睡覺,剛好可以陪沈春歲看煙花到天亮都不會犯困。 陳鄰沒有勉強自己和沈春歲一起去看煙花——她實在對煙花這種看了幾百遍的東西沒興趣,又是深夜,她怕自己看著看著就原地睡著了。 這樣挺不禮貌的。 沈春歲回過神來,掩飾的用力搖了搖扇子,干笑:“不,不用了?!?/br> “既然陳姑娘困了,那就早點休息吧。是我的不對,這么晚了還來叨擾陳姑娘?!?/br> 沈春歲告辭離開,背影略顯凄涼。陳鄰沒感覺到,打了個哈欠把房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躺回床上,拍了拍自己胸口例行安撫:“今天又活了一天,陳鄰你真棒。” “好了,睡覺吧,晚安陳鄰?!?/br> * 沈春歲離開陳鄰房間門口,臉上笑容霎時就垮掉了。 他想到今日白天,徐存湛視線幾乎一直黏在陳鄰身上——原本還指望昭昭能起點干擾作用,結(jié)果那個涂山小殿下每天例行sao擾完徐存湛之后就跑出去自己買買買了,壓根不在乎徐存湛一整天都盯著誰。 這讓沈春歲很無語,恨不得抓住那只狐貍的衣領(lǐng)子大喊你這態(tài)度還想讓徐存湛吃愛情的苦? 徐存湛不讓你吃燒烤狐貍的苦都得是你涂山行善積德一百年的福報! 沈春歲越想越覺得棘手,最棘手的其實還是陳鄰。 剛開始盯上陳鄰,完全是因為陳鄰那過于天真柔和的氣場,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在路上遇到半死不活素不相識的男人,也會把對方撿回家給好好治療的好孩子模樣。 所以在南詔入口沈春歲才會選擇向陳鄰求助。 雖然后面陳鄰被徐存湛拽走了——但這完全沒有影響沈春歲對陳鄰的好印象。他覺得當(dāng)時陳鄰拒絕自己必然是因為有徐存湛這個家伙在其中挑撥離間,所以在南詔都城重逢后沈春歲也迅速將陳鄰列為了自己的第一目標(biāo)。 畢竟這個女孩子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天真好騙’四個大字。 但多相處幾天,沈春歲又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了陳鄰身上的棘手之處。 她確實性格軟和,自己要喊她單字疊加的昵稱,她沒什么意見。自己讓她喊自己的字,她不言不語最后也沒叫。 明明一起吃了好幾天的飯,但每次見面還是一如既往的禮貌客氣。陳鄰對他甚至還不如對昭昭親近。 沈春歲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昭昭那個蠢狐貍說話又難聽性格又朝三暮四,陳鄰怎么會寧愿和昭昭玩也不來找自己玩? 但嚴(yán)格來說,其實陳鄰好像也沒有怎么去找昭昭玩過。 等等…… 沈春歲一激靈,忽然意識到:陳鄰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徐存湛以外的任何人! 他努力了四五天,陳鄰和他互動的次數(shù)加起來居然還不如跟飯?zhí)眯∫稽c菜的互動多! 而且為數(shù)不多幾次互動還是問他有沒有看見徐存湛。 沈春歲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恍恍惚惚間,居然真的看見徐存湛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他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徐存湛,喃喃自語:“我也沒吃蘑菇啊,怎么還出現(xiàn)幻覺了?” 徐存湛挑眉,無視了沈春歲的胡言亂語,直奔主題:“你為什么約陳姑娘出去看煙花?” 沈春歲愣了愣,回神,意識到面前這個態(tài)度理所當(dāng)然高高在上的家伙并非自己的幻覺,而是真的徐存湛。 沈春歲:“……你怎么知道我約陳姑娘去看煙花了?” 徐存湛扯了扯嘴角,嗤笑:“我就是知道,陳姑娘的事情我都知道?!?/br> 沈春歲眉頭一皺,正氣凜然斥責(zé)徐存湛:“你偷聽我和陳姑娘講話?” 徐存湛坦然承認(rèn):“嗯,我聽了。所以你為什么約陳姑娘去看煙花?” 明明偷聽的人是徐存湛。 但他翹著唇角,垂眼似笑非笑望著沈春歲,沈春歲便莫名感到心虛。有種自己擅自去約了別人的未婚妻,還被正主抓包的心虛。 他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氣:“你怎么能偷聽呢?這是……” 沈春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存湛抓著衣領(lǐng)給拎了起來。他的個子也不算小,只比徐存湛矮一點,但真正被徐存湛拎起來時卻連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被拽緊的衣領(lǐng)勒著脖子,呼吸困難導(dǎo)致沈春歲的臉都紅了起來。 徐存湛抬眼,上目線看他,嘴角翹著,笑容淺淺:“都問你兩遍了還不回答,耳朵聽不見話可以割掉拿去送給需要的人?!?/br> 沈春歲:“……” 徐存湛:“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陳姑娘看見死人會吐,你現(xiàn)在墳頭草已經(jīng)長得比你腿長了?!?/br> 說著毫無禮貌的威脅話語時,徐存湛臉上仍舊是溫和的笑臉,溫和得甚至有些可愛。 威脅完人后徐存湛才松開沈春歲衣領(lǐng),看他捂著脖子彎腰咳嗽。 徐存湛卷起衣角慢悠悠擦自己手指,“好了,我再問你第三遍,為什么要約陳姑娘去看煙花?”沈春歲腦子飛快運轉(zhuǎn),瞬間閃過八百個借口,最后謹(jǐn)慎的啞著嗓子拋出一句:“陳姑娘漂亮又善良,我自然是因為戀慕她,才會想要邀請她與我一同去看煙花?!?/br> 他拋完這個理由后便用眼角余光偷偷去瞥徐存湛,只見那少年擦著手指發(fā)出一聲諷刺意味濃厚的輕笑,蓮花眼小幅度彎著,長睫毛投下兩片扇子似的陰影。 撒謊時沈春歲都沒什么感覺,但被徐存湛這樣嘲弄,他卻驟然感到幾分狼狽。徐存湛那眼神,仿佛已經(jīng)看穿他在撒謊。 他心中有些慌亂,又努力回想著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說錯了——徐存湛擦完手,拍了拍自己衣角:“你想拿回自己在女媧廟偷的長生果嗎?” “那玩意兒已經(jīng)被我燒了?!?/br> 沈春歲臉上表情凝固。好半天,他才扯動自己臉上肌rou,擠出一個僵硬的干笑:“徐兄,你在說什么,我都聽不明白……” “暮白山老祖沈潮生,出身太原世家沈家。一十八歲那年忽然悟道開竅,拋妻棄子離家,上暮白山求道——你就是我?guī)煾冈炯易謇锍鰜淼暮⒆?,算血緣關(guān)系的話……” 徐存湛屈起手指,慢吞吞敲著自己胳膊:“應(yīng)當(dāng)在三代之內(nèi),是外孫還是侄孫?” 沈春歲:“……我聽不懂你說的話?!?/br> 徐存湛歪著腦袋看他,秀麗面容上笑容淺淡,分明是最溫和的臉,卻從每個表情里都透出惡劣的,居高臨下的審視來。月光淋在他雪白長發(fā)和赤金眼瞳上,他眼瞳里帶有毫不掩飾的殺氣,逼得沈春歲背在身后的手不斷發(fā)抖。 不刻意收斂戾氣的徐存湛,光是和他呆在一個共同空間里,就已經(jīng)壓迫得他呼吸艱難。 原本還在夜晚鳴叫的蟲子也噤聲,連蚊子都連滾帶爬繞開這片空間飛。 徐存湛往前走,若無其事的和沈春歲擦身而過,聲音輕輕落進(jìn)沈春歲耳中。 “早就和你們說了,不管是尋仇的,挑釁的,遷怒的,還是單純看我不順眼就想殺我的——應(yīng)該直接拔劍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