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牙齒
“色誘?”他松開掐著她下巴的手,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曖昧的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她不小心走光的衣領里。 端木焰聞言,懵了。 她后知后覺的隨著男人的視線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走光了,連忙按住了衣領,一張嫩白的臉都憋紅了,“不是,剛剛是不小心的!我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不小心?” 男人看了看她壓著領口的手,不置可否。 端木焰無法從他的表情里推測出他的情緒,說實話她甚至不太敢看這個人的眼睛,那雙非人的豎瞳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一道修長的身影蛇行進了室內,看到桌子上的少女后一時間震驚的瞳孔都放大了幾分,但她沒忘了自己進來的目的,恭敬地稟報道:“王,青安求見,說是有急事。” 端木焰看著她的尾巴猛地瞪大了眼睛,原來之前不是她在做夢?她看到的那個長著蛇尾人身的怪物是真實存在的? 她稱呼自己面前這個人為王? 背上隱隱泛起一股寒意,她有種不祥的預感……端木焰哆嗦著低頭,果不其然在男人長袍的下擺處看到了一條延伸出的紅色蛇尾。 說實話,她有點想哭。 得到了男人的準許后,蛇女退了出去,很快另一個蛇人進到房間里,端木焰一看到他,身體馬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點。 他看到端木焰也很震驚,立刻指著她道:“王,我之前在祭壇外巡邏,發(fā)現(xiàn)祭壇里有詭異的高溫,趕過去后就看見她出現(xiàn)在祭壇里,正準備捉拿她時,她又從祭壇里消失了,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糟了。 剛一被他指著,端木焰立刻絕望的看了看四周,快速的衡量了一下自己的體力,最后決定老老實實的待在桌子上。 抗拒從嚴,坦白從寬,至少態(tài)度端正些結果還可能會好點,不是么? 果然,那蛇人說到一半時,她又被藤蔓捆了個結實,在桌子上活像個大型的粽子擺件,有著極高的觀賞價值。 他們交談了幾句,男人點頭示意自己已經了解情況了,“我知道了,退下吧?!?/br> “是?!泵麨榍喟驳纳呷擞挚戳硕四狙嬉谎郏Ь吹赝肆顺鋈?。 端木焰在桌子上一聲不吭,盡職盡責的扮演粽子,男人起身繞著桌子走了一圈,左看右看,愣是沒在她身上看出什么特別來。 當然,她不帶任何種族特征的身體倒確實挺特別的,不過未免也太孱弱了。 突然出現(xiàn)、突然消失…… 祭壇的傳送陣? 可是一個異族怎么能驅動祭壇?就連他和大祭司都得經過祭祀才能驅動,那可是神的造物,普通的族人甚至連靠近祭壇都做不到。 他想不出所以然,行到她身前冷聲道:“雌性,說出你驅動祭壇的方法,還有你的目的?!?/br> 粽子擺件哪懂這些?只能頂著一張茫然的臉看他,“祭壇?什么驅動方法?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沒有目的,我連自己怎么來的都不知道?!?/br> “異族,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說實話了?!?/br> 他掐著她的下巴,俯身湊近她毫無防備的脖子,在那白嫩脆弱的地方輕嗅,冰涼的嘴唇似有若無的擦過頸窩。 端木焰怕癢,被他帶著寒意的呼吸弄的有點發(fā)抖,致命的地方陡然被人靠近,渾身動彈不得,那種撲面而來的威脅感讓她全身的肌rou都不由自主地繃緊了。 如果她是那種有毛發(fā)的小動物,現(xiàn)在肯定已經把渾身上下的毛都炸開了。 他的舉動仿佛情侶調情似的,在那片敏感的肌膚上來回嗅聞,找準位置后,似輕吻一般在柔嫩肌膚上流連的薄唇張開,露出一對彎鉤似的尖牙,毫不留情的刺入身下獵物脆弱的脖頸。 “我覺得我們可以再溝通一……啊!” 脖子上突如其來的刺痛讓端木焰想到小時候去醫(yī)院時,那些在燈光下閃著寒光的針管刺入皮膚的模樣。 尖細的針頭穿透皮膚,埋進血管中,她低頭時,看見伴隨著疼痛涌出來的是鮮紅的血液。 說起來似乎有點丟人,明明都已經是二十歲的大人了,她卻還是很抗拒打針,因此也討厭去醫(yī)院。 也許是因為疼,也許她只是單純的害怕。 脖子上的痛感在加重,可能是因為進入到她體內的東西比針要粗,整個人都被藤蔓嚴嚴實實的綁著,端木焰只能無助的瞪大了雙眼,身體因為畏懼細細的打著顫。 男人尖銳的利齒毫無阻礙的扎破脆弱的皮膚,深埋進柔軟的肌理中,而身下的獵物只能顫抖著接受,這種絕對掌控的感覺是非常讓人上癮的,他能感受到那條搏動著的血管里飛速流淌過的血液熱度,稍微有點灼人的燙。 少許液體從中空的齒尖注入進少女的身體,男人拔出牙齒,后退了些靜靜等待。 她被咬了?似乎沒流什么血……端木焰疑惑地睜開眼,傷口雖然疼,但還不至于無法接受。 這就完了? 在她滿腹困惑時,一股尖銳疼痛猛地自脖子上的傷口處炸開,迅速流經全身,她爆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鐵鏈似的藤蔓一時間都有些捆不住她,竟然被她掙開了些。 那種感覺就仿佛有人在她脖子上倒了瓶硫酸,順著傷口流進去在血管里走了個來回,血管被腐爛穿透,肌rou被侵蝕融化,身體似乎由內而外逐漸被腐蝕成了空殼,只能勉強支撐著她作為人的形狀。 好痛……好痛……好痛…… 身體不由自主的痙攣著,像癲癇發(fā)作的病人,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思考被劇烈的疼痛抽的粉碎,無意識地咬緊了牙關。 “不想繼續(xù)享受的話就老實的回答問題,你到蛇族有什么目的?”男人欣賞了一會兒她的慘狀,這才不緊不慢的問。 他對自己的毒了如指掌,這么點分量只會讓她覺得疼,但還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端木焰對他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壓根聽不清外界的動靜,眼淚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流了滿臉,下意識咬緊的牙關因為太過用力發(fā)出即將崩裂的咔咔顫響。 男人嘖了一聲,用力掐著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防止她咬碎自己的牙齒。 他的手因這個動作而沾到了少女溫熱的淚水,那帶著熱度的濕潤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惡心感,忍了忍才沒甩開手。 她脖子上被咬過的傷口根本止不住血,鮮紅血液淚淚往外滲,順著瓷白的脖子往下淌,馥郁的腥甜在空中四散,刺激的他不由少見的煩躁起來,“回話!別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br> 粽子好吃,我甜的咸的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