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從麻婆豆腐開始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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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淡不淡的我最清楚。不可能淡的?!?/br> 陳年篤定的說道,自己所放的鹽量,那也是經(jīng)過精心測算出來的。 對于不同的人,陳年能夠把控住不同的鹽量,如果是那些腳夫、車夫過來,陳年就會在放蔥油的時候,把勺子多往下面沉一些,因為調(diào)料都在下面,油的密度和醬油是不一樣的,所以就算是做好的蔥油,醬油和調(diào)料也大多會在下面。 如果是穿著稍微干凈一些的,那陳年就會少放一些。 如果有那種十分罕見的,一看就是有錢人的,陳年就會在那個基礎(chǔ)上再少放一些。 所以陳年如此說道,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對方的謊言。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可是思思!百樂門里的第……第五號頭牌!我說你的淡了就是淡了!” “第五號?還頭牌?” 陳年不禁笑出了聲,實在是沒有忍住。 這就跟我是四大天王里面的第五個,八大金剛的第十個一樣。 對方聽了陳年的吐槽,一時之間沒有出聲。 顯然有些悶悶不樂。 場面一時之間陷入了尷尬當(dāng)中,只留下思思吃面的聲音。 吃完之后,看著空空如也的面碗。 “你的面做的咸了,再來一碗,我給錢?!?/br> 陳年:“……” “好吧。” 最后陳年還是回到了廚房里面,又做了一碗,端了出去,味道還和剛才那碗一樣。 但這一次,陳年明顯的發(fā)現(xiàn)這個名為思思的女孩,眼睛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些呆滯了。 顯然是酒勁上來了。 可是當(dāng)這一碗面擺在面前,她還是拿起筷子來。 這一次,沒有了剛才的淑女風(fēng)范。 剛才哭花的妝容也顯得有些狼狽,頭發(fā)也不像是剛進來的時候那樣整齊了。 這一次,她挑了一筷子。 然后不顧形象的放在嘴邊,呼嚕嚕的一口吸了進去。 口紅上面都沾染上了醬油的醬汁。 咽下去之后:“好吃!跟我爹當(dāng)初做的一模一樣!” “我跟你說,我爹當(dāng)初做的就是這個味道……我每次吃完還想吃,但我爹就不讓我吃了,那個時候窮……然后啊,我就想著以后我一定要賺錢,想吃多少蔥油面就吃多少,然后我爹娘就病死了,我自己來了上海,也是運氣好,剛來就被一個貴人看中,就是周敏,你知道的吧,玫瑰玫瑰我愛你那個,她帶我進了百樂門,然后……然后……生活也好了起來,這還是我長大之后第一次吃蔥油面,我吃了兩碗,嘿嘿嘿……這次啊,我吃了兩碗……我爹再也管不到我了……” “可……我還挺想讓他再管管我的……” 第56章 生活不止遠(yuǎn)方的茍且 陳年聽著這話,嘆了口氣,這些話自己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但他不能再聽下去了。 再聽下去陳年也得破防。 于是回到柜臺那里,從一個抽屜里面取出來一張紙,然后回到堂里放在思思的面前。 “這是什么?”思思抬起頭來,醉眼朦朧的看看這張紙,又看看陳年。 “這是我們面館的老板兒子找不到了,所以這附近都有尋人啟事,不如這張你拿回去,也可以幫忙留意一下,怎么樣?” “有什么好處么?” 思思聽著這話,心里想要當(dāng)場答應(yīng)下來,可是看著陳年這張臉,雖然衣服寒酸,但是難掩其中氣質(zhì),光是看臉的話,無論如何都不像一個廚子,這種容貌就算是放在百樂門里,那也是能成為明星的??! 因此話到嘴邊不知道為什么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一句。 “好處?”陳年沒想到對方會這么說。 不過,他也不覺得思思能找到人,這么做無非就是多一分的可能性罷了,但是對于和師傅來說,多一份可能性,那就是多了一分希望。 “如果能找到的話,我送你兩首歌。” “你會寫歌?” “會一點吧?!标惸暾f的時候稍稍有些臉紅,畢竟那些歌說起來,也不是他自己創(chuàng)作的。 “我不信,那你要付定金?!?/br> “定金是什么?” “先給我一首?!?/br> “現(xiàn)在?” “明天!現(xiàn)在我都喝醉了,記不住?!?/br> “好。” “空口無憑,立字據(jù)?!彼妓硷@然是醉著跟陳年杠上了,否則平日里的她斷然是不可能跟陳年這種人說這么多話的。 陳年就只好從旁邊拿過一根筆,然后在傳單的背后刷刷刷的寫下幾行字。 “如果思思能找到何師傅的兒子何淼,我陳年就送她兩首歌,但需要先付一首歌作為定金?!?/br> 然后陳年刷刷刷的在下面寫上自己的名字。 陳年。 陳年用的是繁體字,現(xiàn)在三十年代,簡體字都還沒有普及。 而且這繁體字,陳年之前在陳麻婆飯鋪的時候就已經(jīng)都學(xué)會了。 而思思那拿過筆去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還挺好看的,你長得也好看,要不要去我們那里?我可以幫你介紹一下,再怎么也比你在這里掙得多。” 思思忽然說道。 “去你們那里?算了,我還是在這里做面吧。” “怎么,你不想賺錢?我們那里女孩子也多,什么類型的都有,人總是要追求更好生活的。” 陳年聽著這話,緩緩抬起頭來,看向外面漆黑的街道,然后再通過這夜色看向了天空:“我做這個不是為了賺錢,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yuǎn)方?!?/br> “遠(yuǎn)方的茍且?”思思似笑非笑。 “不,是遠(yuǎn)方?!标惸暾J(rèn)真糾正。 思思若有所思的開始繼續(xù)吃面。 最后思思把這一碗面吃完之后付了錢,把那一張字據(jù)裝在小包里,哼著小曲兒踩著高跟鞋朝著門口走去。 但是走之前,思思一手拎著小包,一手扶在門框上看著正在收拾桌上碗筷的陳年。 “對了,免費送給你一句話,你的面很好吃,但……總感覺缺一樣?xùn)|西,可我說不上來是什么。” 說完就離開了。 “也少了一樣?xùn)|西?” “到底是什么?” 陳年有點想不明白,只能是收拾廚房,準(zhǔn)備回去。 就在最后掃地的時候,何師傅忽然來了。 “何師傅,您怎么來了?怎么這么晚了還沒睡?”陳年疑惑的問道,不知道大晚上的何師傅為什么來這里。 而何海卻笑了笑,黝黑的臉上的皺紋擠成一道道深深的溝壑:“沒啥,就是看你咋還不回來,你以前這個時候都回去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還在不在……來,我?guī)湍阋黄鹗帐啊?/br> 何海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幫陳年過來掃地。 但陳年連忙快手把垃圾掃進簸箕里面:“好了何師傅,都打掃完了,咱們回去吧?!?/br> 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里的掃帚個簸箕放下,來到何師傅身邊順手?jǐn)v扶住對方的胳膊。 “咔噠?!?/br> 來到門口順手又拉了燈繩。 最后把大門一鎖。 月明星稀,參橫斗移,更闌人靜。 只有遠(yuǎn)處的百樂門音樂若有若無的傳入耳中。 巷子本就不寬,兩邊還堆滿各家各戶的雜物。 就在這窄窄的巷子內(nèi)。 一高一矮,一壯一瘦。 一個努力的挺直身子,一個努力的讓自己的身子更低一些。 兩個人的影子在月光之下越拉越長。 直到消失在巷子的盡頭。 …… 再之后的幾天,陳年依舊每天隔三差五的嘗試著在里面添加?xùn)|西,但是考慮到思思之前也說少了什么,因此陳年也就把思思說的話考慮在內(nèi)了。 何師傅和思思同時存在于記憶之中的味道…… 于是,陳年又試了試在里面放一些蝦仁、海米,嘗試著用海鮮醬油,嘗試著用芝麻點綴,或者是粗糧混合細(xì)糧和面等等等等,但每一種都被何師傅否決了。 而且自從陳年在那天晚上晚回家之后,就再也沒有那么晚回去過。 每次到了時間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