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水概率百分百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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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燦:“……” 秦燦剛想說些什么,突然皺著眉直起身子,吸了吸鼻子:“這是什么味道?” 謝以津的身子一僵。 片刻后他突然輕輕地“啊”了一聲,看向秦燦的臉說,“沒記錯的話,我好像還煲了一鍋粥。” 秦燦:“?。俊?/br> 英國公寓的火警比換季期的皮膚還要敏感,秦燦不敢過多猶豫,立刻掀開旁邊砂鍋的鍋蓋,頓時被撲鼻的焦味熏了滿臉:“我的老天爺——” 謝以津盯著鍋里不成樣子的糊狀物,也陷入沉思。 “粥的火候果然還是比較難把握?!表汈Ш笏_口說道,“你生日的那天,我們要不還是做湯好了?!?/br> 秦燦:“…… ” 他們最后倒掉了那鍋糊粥。 在滿屋子的焦糊味中,他們聽著窗外的小雨聲,一起癱在客廳沙發(fā)上,更準(zhǔn)確地來說是謝以津縮在秦燦的懷里,吃完了那頓已經(jīng)徹底涼了的晚飯。 雨過天晴,空氣清新而涼爽。倫敦的初秋悄然而至,正是u大的開學(xué)季。 作為實驗室中和秦燦來往最密集的人,郝氏兄妹察覺到,最近的秦燦心情很是不錯。 郝七月:“秦哥,你今年的生日打算怎么過呀?咱們要不要去學(xué)校旁邊新開的意大利餐廳?聽說他們有個禿頭的主廚,甩出來的餅可好吃啦!” “生日當(dāng)天我和家人有安排了??!?/br> 秦燦游刃有余地將離心機的蓋子“啪嗒”一聲扣上:“所以這次就不和你們一起過了?!?/br> 郝七月失望地“啊”了一聲。 “那好吧?!彼止局斑€以為今年也能免費蹭頓大餐吃呢?!?/br> 秦燦:“……咱這點小心思現(xiàn)在連藏都不藏了是吧?” 郝七月“嘿嘿”一笑:“哎呀怎么會呢,肯定是因為更想陪秦哥你一起慶祝呀~” 秦燦受不了這丫頭。 “放心吧,飯少不了你們的,到時候找個周末,帶你們把披薩吃了,然后喝喝酒去?!?/br> 秦燦站起了身,“好了,我先去趟冷庫拿點東西,你們把手頭這一組趕緊做完,別忘了每盤都要加50微升的雷帕霉素哈。” 郝七月眼睛一亮,中氣十足地應(yīng)了一聲:“好嘞!秦哥大氣!” 秦燦揮了揮手,揚長而去。 “果然有父母陪著過的生日要更開心一點啊?!?/br> 看著秦燦離開的背影,郝七月感慨道:“秦哥之前和咱們過生日的時候,可沒有一次見他心情這么好過啊?!?/br> 旁邊郝五周拿著移液槍經(jīng)過,冷靜道:“能讓秦哥高興成這樣,今年陪他的人應(yīng)該不只有父母才對。” 郝七月沒反應(yīng)過來:“???那還能有誰啊?” 郝五周沒說話。 郝七月盯著郝五周的臉:“郝五周你這個表情……不對不對,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郝五周:“不,我只是剛好有腦子和眼睛,而且它們又剛好都能正常工作而已?!?/br> “你說誰沒腦子說誰瞎呢?” 郝七月勃然大怒,緊接著又換了另一副面孔:“嗚嗚嗚哥哥哥哥快告訴我,我身上有螞蟻在爬,我呼吸困難我雙手冰涼——” 郝五周打開酒精燈,最終還是拗不過自己的親生meimei。 “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br> 他嘆息一聲,開口道:“應(yīng)該還有那個……天天給他做便當(dāng)?shù)摹门笥选??!?/br> 第56章 保護措施 生日當(dāng)天,秦燦并沒有給自己安排太多的濕實驗。 他在辦公室里處理了小半天的數(shù)據(jù),站起身,準(zhǔn)備去冷庫里取一些新實驗需要使用到的藥劑。 打開手機準(zhǔn)備找出清單看一眼的時候,謝以津彈過來了一條消息。 【前輩】:“你爸媽是今晚六點到對嗎?” 秦燦指尖一頓,點開了對話框。 【】:“對,晚上六點二十的車到倫敦,我一會兒下班后先去車站接他們,然后直接去你家?!?/br> 【】:“不要做太多的菜!” 【】:“也不用緊張~” 過了很久,謝以津才回復(fù)了四個字過來。 【前輩】:“沒有緊張?!?/br> 秦燦的嘴角微微揚起。 【】:“好喔^_^。” 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眼時,秦燦在走廊里看到了一個陌生臉孔的黃發(fā)男生。 走廊的空間十分狹窄,兩人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秦燦忍不住轉(zhuǎn)過頭,對著這個男生多看了一眼。 ——因為秦燦很少遇到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 秦燦的體型和身高在歐美人中都算是極其突出的,眼前的黃發(fā)男生面容雖然是個亞洲面孔,但身高和體格卻并不輸秦燦多少。 這讓秦燦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而黃發(fā)男生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也朝著秦燦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交。 這是一個挺年輕俊逸的男生,就是打扮有點…… 痞里痞氣的。 頭發(fā)漂得毛毛燥燥的,鉚釘皮衣破洞褲,耳釘項鏈戒指一個不差。這樣的穿著出現(xiàn)在基因研究所這樣的地方,乍一看有點不太著調(diào)。 但他的身材……確實算得上是頂頂好的。 是的,是那種能夠讓秦燦都承認(rèn)的不錯。 ——骨架夠大,肌rou結(jié)實,運動痕跡明顯,視覺上帶來的沖擊感很強,是近乎和秦燦不相上下的強壯。 這個黃毛男生的目光落在秦燦的肩膀手臂和胸口上,腳步一滯,神色也跟著微微一變。 他們?nèi)粲兴嫉爻鴮Ψ缴舷麓蛄苛艘环鞘且环N發(fā)生電光石火之間、無聲的較量。 幾秒鐘后,他們終于擦身而過。 秦燦用余光瞥到,這個黃發(fā)男生向右拐了個彎,朝喬納森辦公室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于是秦燦也沒有再多想,合上手機,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冷庫走去。 - 謝以津抬起手,又一次調(diào)整了一下餐盤擺放的位置。 指尖微涼,心悸難安,一坐下來胃口便控制不住地痙攣,需要不停地在客廳里走動才能緩解不適。 種種癥狀讓謝以津意識到,方才的秦燦似乎說中了,此刻的自己……好像真的在緊張。 這讓謝以津感到有點意外。 因為哪怕是幾年前在美國獨自出席學(xué)術(shù)會議,回答各國領(lǐng)域內(nèi)頂尖學(xué)者提出的問題時,他都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知識是已知且可以把控的東西,所以謝以津一直都有足夠的信心。然而“家庭”于謝以津而言,是一個他了解甚少,也無從下手去深入研究的課題。 未知帶來了恐懼,就像是那些沒有被天氣預(yù)報估測到的雨天一樣。 如果見面后冷場怎么辦? 如果做的飯不合秦燦父母胃口怎么辦? 如果—— 第三個“如果”謝以津還沒來得及構(gòu)想出來,思緒便被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 謝以津無聲地吐出一口氣,幾秒鐘后轉(zhuǎn)過身,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三個人。 一個笑瞇瞇的短發(fā)亞洲女人,一個同樣笑瞇瞇的高大歐洲男人,以及站在中間一臉欲言又止的秦燦。 空氣靜默了幾秒鐘。 嗯。謝以津想,果然還是在見面的第一秒就冷場了。 謝以津微微張開嘴,正猶豫著要說些什么時,秦燦身旁的短發(fā)女人爽快地對他伸出了手,打破了這片寂靜:“你就是小謝吧?” 謝以津一怔:“我……” 短發(fā)女人的雙眼亮晶晶的:“你好呀你好呀,我是秦燦的mama秦可薇,不介意的話,你直接叫我薇姐就好啦,這樣聽起來要年輕一些。” 旁邊的秦燦無奈開口道:“老媽你不要這么沒大沒小的——” 秦燦話還沒說完,他旁邊高大的中年英國男人便大嗓門異常洪亮地打斷道:“泥嚎泥嚎!沃是david,泥闊以叫我大衛(wèi)!秦可薇是沃的棋子,秦燦是沃的鵝子!” 每一個字都中氣十足鏗鏘有力,每一個字的發(fā)音也都落到了謝以津意想不到的地方。 謝以津:“……” 秦燦愈發(fā)虛弱:“老爸你也太…… ” 秦可薇在旁邊開始指指點點:“秦大衛(wèi),路上都教了你多少次了,‘你好’這兩個字都是三聲,怎么還是說不明白呢?” 大衛(wèi)神色遲疑,又對著謝以津問了一遍:“倪薅?倪薅?!倪薅不薅?” 秦燦:“這個似乎是一聲,也不太對。” 大衛(wèi)的眉頭愈發(fā)緊鎖。 眼看著好好的一頓生日晚飯要變成漢語拼音大課堂,謝以津開口打破了僵局:“沒關(guān)系的,先進來坐吧。” 秦燦的父母踏入這間屋子的五分鐘后,謝以津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一切憂慮似乎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