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備胎,在線改命! 第179節(jié)
補完筆錄,親眼見證完他們一個個的發(fā)瘋文學,林津渡心神俱疲。 他望著虞諱,幽幽開口:“朋友,你是隱姓埋名了嗎?” 為什么明明虞諱才是主要助力,所有人全都火力對準自己罵? 虞諱也給不出答案。 勉強找補一句,王嬸以前已經(jīng)咒過他了。 “……說好的榮辱與共呢?”林津渡仰頭長嘆一聲,自己一肩擔下所有辱罵。 蘇嬙安慰他:“人善被人欺,他們或許是看你太善良了?!?/br> 此話一出,都沉默了。 這種干沉默,讓林津渡覺得又被罵了一次。 街對面就是眼鏡店,虞熠之思考他媽近視遠視散光疊加老花的可能性。 蘇嬙像是感覺到什么,朝這邊看來,柔柔地開口:“想什么呢?” 虞熠之撥浪鼓似的搖頭。 整體氣氛還是相當融洽。 終于走完最后一個打卡點,幾人同時伸手,確保可以拍到上次在寺廟求的手串。 林津渡看著虞熠之,作總結(jié)性發(fā)言:“九九八十一難,結(jié)束了!” 這條路線取名[光明],其實也是在暗指前路坦途,錦繡明朗。 回去路上林津渡和虞諱一車,另外一車則是換虞正初開車。顯然是擔心虞熠之探監(jiān)完心情有起伏,集中不了注意力。 蘇嬙想吃自助,用餐地點選在一家五星級酒店。 一進餐廳,一道高大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范圍。 “趙黎?”林津渡詫異。 趙黎正陪著父母,不等他打招呼,長輩間便先開始互相問好。兩家人最后并桌坐,虞正初停止錄像。 趙父看了下攝像機,問:“準備出去旅游?” 蘇嬙:“沒,就在市里轉(zhuǎn)了轉(zhuǎn)?!?/br> 林津渡全程專心吃著芝士焗蝦,虞諱幫他剝好蟹rou,放在一邊。 趙家搞娛樂公司,什么沒見過。 不過他們對出柜這種事還是忌諱的,做父母的其實有感覺,他們對趙黎的性向隱約有些猜測。 越是擔心,越要自欺欺人否認。 趙母微笑說:“年輕人談了戀愛就是不一樣,以前可沒見你家小諱這么貼心?!?/br> 然后故意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我家小黎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對象?!?/br> 趙黎沉默沒有回應。 趙父說:“就我兒子這狗脾氣,必須得找個彪悍點的女朋友,不然……” “爸?!壁w黎開口打斷:“別說了?!?/br> 趙父不悅:“不就是討論一下你未來對象,有什么不能說的?” 趙黎心煩,神情變化幾秒,最后冷聲道:“沒可能的。” 趙父趙母的笑容僵在臉上,林津渡覺得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他的第一反應是,趙黎瘋了嗎? 就算要出柜,為什么選在大庭廣眾下,嚇得他手里的蝦都掉了。 系統(tǒng)40:【你又著相了,這個時機多好?!?/br> 【你看男三他爹,一副想要打死這狗崽子的樣子,牙齒都要咬碎了。但他還是忍著。】 為什么? 答案很簡單。 再氣,也總不能當著虞正初和蘇嬙的面摔盤子。尤其是虞諱才在酒會上公開表示和林津渡在一起,現(xiàn)在摔不是公開在打?qū)Ψ侥槪?/br> 林津渡輕聲感嘆:“我想起了滿月組合?!?/br> 果然是一脈相傳。 當初趙黎看到十五個替身氣得要死,但還是忍住對虞諱笑臉相迎。 這就是商人的自我修養(yǎng)嗎? 趙黎正色道:“爸,隱瞞和欺人只能帶來更不幸的結(jié)果?!?/br> 虞熠之就是最好的例子。 試圖遮掩一些事的時候,它就已經(jīng)成了隱患。 虞諱完全不受現(xiàn)場氣氛所擾,過去取餐區(qū)重新幫林津渡夾來蝦。 虞熠之也很淡定,作為早就在家人面前坦誠過性取向的人,他優(yōu)雅切割著牛排,全程局外人的看戲狀態(tài)。 趙父臉色難看,咬牙道:“回去再說?!?/br> 語畢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震得人耳膜一顫。 趙父到底氣不過,重重放下餐刀。 “把你送去國外幾年,回來開始給我講道理,真行啊?!?/br> 趙黎:“是經(jīng)驗之談?!?/br> 趙母拉了一下他,示意閉嘴,再說下去徹底沒法善了。 “經(jīng)驗之談?”趙父拔高的聲音引來路人的注視,“哪里來的經(jīng)驗?你這個不孝……” “我也想過不捅破這層窗戶紙?!壁w黎第二次打斷他的話:“直到我和虞熠之,被同一個男人騙了。” 欺人者人恒欺之。 趙父一時都忘了生氣。 什么?他剛剛聽到了什么? 趙黎目光堅定,沒錯,他今天就是出柜了,他不后悔剛剛所說的每一個字! 虞熠之:“……” 他后悔今天來時走得每一步路,現(xiàn)在完全不敢去看父母的表情。 “我去?!绷纸蚨傻诙问掷锏奈r嚇掉了,他著實沒有想到,回旋鏢還能這么扎。 趙黎還不如像那天一樣,不分青紅皂白給虞熠之兩拳,起碼不會這么社死。 虞諱大概也沒料到他這個弟弟的‘劫’還沒渡完,半晌,低聲道:“過兩天有時間,可以安排一下你的第二條路線。” [天啟]或許比[光明],更適合虞熠之,確切說,路線上涵蓋的寺廟點很適合。 就當是走量。 拜多了總能有點大用。 第78章 狠人 一句被同個男人騙, 讓氣氛再次上升到了它不該有的高度。 林津渡忽然有些驕傲,這次的沉默終于不再是為自己而生。 早在趙黎出柜時,蘇嬙和虞正初原本都要借口告辭走了,不想?yún)⑴c別人家事。這會兒他們又重新坐定, 蘇嬙蹙眉, 問虞熠之:“有這回事?” 虞熠之很不想回應。 他不明白為什么趙黎出柜, 第一個被迫回應的是自己。 虞熠之沉默了一下,決定罪惡平攤:“媽,其實……” 過去兩年做得蠢事已經(jīng)很多, 如果再應下來,恐怕會再次刷新別人的認知。 他迂回說道:“是我們?nèi)??!?/br> 兩家長輩眼皮同時一跳, 虞熠之立刻說出那消失的第三人:“沒錯, 還有一個冉元青。” 三人共同被騙, 至少可以說明是騙子牛逼, 不是他們煞筆。 林津渡補充:“江舟和冉元青, 算是雙向奔赴地犯罪?!?/br> 因為外人在場, 趙黎父母不好發(fā)作;又因為過于離譜,趙黎父母已經(jīng)三分鐘沒出聲了。 最后,趙母率先打破沉默:“你畢業(yè)后沒多久就去了國外,怎么被騙的?” 趙黎抿了下嘴, 不知該怎么說。 趙母看向虞熠之。 虞熠之:“……” 別再捅刀子了好嗎?不知道受害者最討厭事后回憶。 “出國前?!庇蒽谥銖娬f了幾個字。 趙母眉頭皺得更緊, 問趙黎:“小黎,那你們怎么認識的?” 圈子不同, 還把騙子給融進去了。 趙黎低頭繼續(xù)緘默。 趙母又看向虞熠之。 虞熠之:“……” 到底今天是誰在出柜? 長輩面前,他勉強勾了下嘴角:“孤兒院, 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