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備胎,在線改命! 第29節(jié)
然而不過兩個小時。 虞諱便帶著收拾好的行李,開始了他的遷徙,雙方重新在別墅接頭。 …… 黃昏,滂沱大雨,氣象臺發(fā)布了暴風預警。 停好車往別墅走的一小段距離,虞熠之頭發(fā)被風吹得無比凌亂。 管家過來開門,同時間香味滾滾而來。 火鍋的味道永遠誘人又有標志性。 虞熠之也燃了起來,他一個人在外面奔波忙碌,別墅里面靠他養(yǎng)的卻在涮火鍋。 還身材管理?再這么吃下去,花瓶都要變成缸了。 順著香味,虞熠之快步朝餐桌走去,快要抵達餐廳時,身體先腦子一步倒退。 “……哥?” 詫異和慌張交織在一起,他勉強憋出一個字。 虞諱看他一眼,微微頷首,“家里吊頂砸下來了,正在重新裝修。想到你最近可能分身乏術,我就過來了?!?/br> 虞諱身上沒有明顯外傷,安危肯定是無需再做擔心。虞熠之現(xiàn)在開始擔心自己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林津渡住在這里的原因。 下一句,虞諱已經(jīng)替他找補:“沒想到你已經(jīng)讓助理住在這里幫忙?!?/br> 虞熠之頓時定住心神,順著點頭承認:“有很多需要授權和溝通的,這樣效率高一點……” 說著剛要坐下,突然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去洗手?!?/br> 虞熠之反射性站起來。 桌對面,兩張同樣嚴厲的面孔正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一種奇怪的被支配的感覺。 兄弟關系,虞諱開口這么說不奇怪。 林津渡就顯得有些逾矩了。他出聲是因為想起了虞熠之經(jīng)常去摸畫,還曾經(jīng)想過對方摸完后吃東西時有沒有正常洗手。 不過這聲提醒也不算什么,不至于引起懷疑。 餐廳重新恢復相對的安靜,只剩下咕嚕嚕的煮鍋聲音。 虞諱用公筷把最后兩片rou夾到了林津渡的小鍋里,顯然還記得對方下午念叨著rou,委屈巴巴的樣子。 這一幕剛好被端著配菜來的管家瞧見了。 從他的視角看去,林津渡的唇色在火鍋熱氣熏染下,比平時紅潤很多,一旁的男人貼心給他夾東西。 幫人夾rou片這種事情放在普通人身上正常,放在虞諱身上就顯得有種古怪的親昵。 “一定是我多想了?!惫芗野档?。 對方今天才到這里,和林津渡見面不過數(shù)小時,兩人不可能有什么。 “不對……” 管家又想起林津渡第一天就想用錢收買自己,日常穿著風sao的睡袍到處跑,還對他示好來刺激先生回國。 經(jīng)過一系列矛盾則的掙扎,最終管家認定是想多了。 不是因為相信林津渡,而是相信虞諱是個正經(jīng)人。 “嘶?!绷纸蚨珊鋈晃嬷?,腮幫子鼓起,似乎是燙著了。 虞諱遞過去張紙巾,“慢點吃?!?/br> 他看向管家:“有冰水嗎?” 管家可以肯定,這一眼包含了警告。 他倒吸一口冷氣,取冰水時,暗忖先生怎么還不出現(xiàn)。 林津渡被燙著了,系統(tǒng)要負一半的責任。 他火鍋吃得好好的,系統(tǒng)突然開始下任務。 【任務三:迎接來自男主毒打。 注意,此毒打為廣泛概念,可能是男主的拳打腳踢,可能是*虐,可能是任何嚴重侮辱人格的肢體動作,行為藝術……等等。 任務獎勵:5萬】 繼燙著后,林津渡險些又嗆著。 之前他催促過系統(tǒng)下任務,對方遲遲沒反應,現(xiàn)在任務來了,但聽上去無論是內(nèi)容,執(zhí)行方,還是受虐方,都挺離譜的。 虞熠之洗完手走過來,還換了身衣服,坐在虞諱旁邊,哥長哥短的叫。 看管家取冰水過來,知道是林津渡被燙著了,咕噥了一句餓死鬼投胎嗎,眼看沒大礙又開始幸災樂禍。 怎么說呢? 林津渡感覺除非虞熠之被送去做大腦改造,不然短時間內(nèi)干不出這事。 “什么鬼?”他問系統(tǒng)。 系統(tǒng)40:【世界意志和我對著干,本來我下發(fā)的任務,是要讓你阻止男主產(chǎn)生暴力傾向?!?/br> 所謂的世界意志,即為命運,是小說男主原本的命運走向。 和世界意志對抗過一輪后,雖然爭取到一定的可cao作空間,但結果由主動變被動,任務獎勵跟著大幅度縮水。 【抱歉,它健壯如牛,這次我被摧殘了?!?/br> “……” 林津渡若有所思。 看來逆天改命也不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只是迎接,不是接受,到時候你在前面揮拳頭,我在后面敲板磚,給他干成互毆?!?/br> 林津渡面無表情糾正:“這叫群毆?!?/br> 一頓飯吃得各懷心思。 飯后幫傭已經(jīng)收拾出來客房,虞諱上樓休息。 林津渡在虞熠之的眼神警告下,漫步燃燒卡路里,管家則趁機找到虞熠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管家:“先生,有一件事,不知該如何跟您說?!?/br> 虞熠之:“借錢?要多少,賬號?!?/br> “……不是?!惫芗要q豫了一下,委婉說道:“是我朋友的一件事,他來咨詢我,但我沒有經(jīng)驗,就想問問您?!?/br> 虞熠之受不了一身火鍋的味道,急著去洗澡,讓他快點說。 “我朋友的哥哥,做了一件很對不起我朋友的事情,和我朋友的情人廝混在了一起。我沒有兄弟姐妹,就想請教一下,如果您的兄長做了類似這樣對不起您的事……” 虞熠之直言:“當然是選擇原諒他了?!?/br> 管家一時嘴沒合攏。 他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原諒之后,您心里會不舒服,會痛苦嗎?” 虞熠之腦海里浮現(xiàn)出虞諱對自己心虛又愧疚的樣子,嘴角勾起:“我會想,還有這種好事?” “!” 管家整個人如遭雷劈,呆站在原地。 面前的虞熠之,就是一個把綠帽當王冠戴,還滿臉寫著我樂意的男人形象。 而今晚,就是他的加冕儀式。 管家的世界觀遭到了沖擊,林津渡這時剛好進來。 他以為虞熠之已經(jīng)上樓,才想著偷個懶,早點結束散步之旅,沒想到撞了個正著。 虞熠之嘴皮一動,林津渡就知道不會是什么好話,先發(fā)制人:“樓上畫室鎖門沒?” 虞熠之面色微變。 他哥要住在這里,確實不能讓對方看到畫室里的東西。 虞熠之上樓,林津渡跟在他身后:“那些畫像是私人訂制的,有畫師聯(lián)系方式嗎?我想學?!?/br> 虞熠之停住腳步,回身用狐疑的目光看他。 偏偏林津渡神態(tài)語氣都很自然:“每日學法過于枯燥理性,得用藝術做調(diào)劑?!?/br> 虞熠之只聽進去了學法兩個字。 比起每天大清早起來在別墅公放刑法,他居然覺得學藝術也不錯。 “你肯學,他未必肯教?!庇蒽谥D了下,“回頭我去問問。” 林津渡趁熱打鐵:“畫師有名嗎?是名師的話日后我說出去也有面子?!?/br> “王天明,聽說過嗎?” 林津渡搖頭。 虞熠之冷笑一聲,就知道他不知道。 “王天明在畫師圈子里算小有名氣,年輕畫師能出頭的不多,他算是這兩年厲害點的人物了?!?/br> 到了三樓,虞熠之把畫室鎖好,看到林津渡還跟在后面時皺了下眉。 今晚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收獲,林津渡識趣地準備回自己房間。 臨走前,他忽然停步說:“假如檢測出身體有問題的話,一般不會立刻吃麻辣味的火鍋,對嗎?” 虞熠之一愣,想起他哥今晚淡定吃火鍋的畫面,似乎也沒有什么忌口,微微松了口氣,對方的身體也許沒什么大問題。 大家各回各的房間。 夜色如墨,林津渡早早躺上床,給虞諱發(fā)去一條消息。 【林津渡】:我暗示了你身體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