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吃瓜日常 第7節(jié)
…… 武官的詞匯積攢量不夠,也不如文官那般會說,大多就跟著起哄道一聲‘好’,厲害點的混在文官里面死命加詞夸,不會說的只能‘好’‘好’的叫。 系統(tǒng):【這邊不好玩,一個二個也不敢悄悄八卦?!?/br> 系統(tǒng):【還是女眷那邊好,扎堆兒不說,全是料。】 溫虞:“莫說話,消停點?!?/br> 第7章 第七片瓜 文武百官夸贊的詞太多,溫虞瞧不出皇上會否覺得尷尬,許是早已習(xí)以為常。 皇上將弓箭遞給一旁的公公,目光在文武百官里面掃了一眼,“楚愛卿這是遇著什么喜事了,嘴快咧到耳根子了,往些年可就數(shù)你臉最臭。” 楚大人并非每年都來秋獵,他生的粗狂,每次來又沉著臉,說話直來直去不討喜,皇上不愛待見他,今年那張臉樂開了花,想不注意都難。 楚大人想收斂奈何這兩日笑的多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控制,“哈哈,皇上,臣笑的有這么明顯嗎?臣高興啊,哈哈哈……臣的女兒清醒了,哈哈……當(dāng)年有位算命先生說臣女兒二十歲之前會清醒,算的可太準(zhǔn)了,哈哈……” 眾人立刻想到了前些日子醉仙樓的事,長平侯府三少夫人一巴掌將安郡王給打暈了過去,也是那次眾人才知道長平侯府三少夫人腦子不對勁,這會兒聽楚大人開口,想起來那位少夫人正是楚家女。 皇上倒是知道醉仙樓的事,還是身邊的公公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才反應(yīng)過來那打人的女子正是楚大人的閨女,前些日子還請了好些太醫(yī)回去,“好,好,虎父無犬女,瞧,安郡王的臉現(xiàn)在還腫著?!?/br> 安郡王本來站在一眾皇子之后,被皇上這么一點,所有人齊刷刷看過去,那臉頰確實還腫著。 溫虞死死咬著唇怕自己笑出來,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安郡王的臉是之前才被三少夫人楚綰綰又打的。 崔璟往旁邊移了一步擋住溫虞,也不知想著什么憋著笑。 楚大人看了眼安郡王,“小女不懂事,安郡王莫怪罪她,有什么沖我來,我一大老爺們不怕。” 不知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楚大人是武官,那嘴一開,說話頗有一股子匪氣。 長平侯也開口道:“這事錯在我家犬子,不該惹了兒媳婦不悅鬧出這事來,手上也沒個輕重傷讓郡王殿下受了重傷,實在是我長平侯府之錯,愧疚難當(dāng),出事后夫人已攜犬子上門賠禮道歉,我也知曉此事受傷是其次,面子損了事大,故而郡王若覺賠禮不夠,侯府再補(bǔ),定讓郡王滿意為止?!?/br> 長平侯說話到不如他親家那么土匪十足,但話里的意思明顯,出了事侯府已經(jīng)賠禮道歉,姿態(tài)放的十足,若是安郡王再追著不放,便是他不知事了。 安郡王看了眼楚大人又看了眼長平侯,兩個老東西擱這兒演他呢,當(dāng)著皇上的面他還能真把他們怎么了? “行了,他自己武藝不精?!被噬鲜冀K覺得醉仙樓的事有些以訛傳訛,哪有女子力氣那般大的。 不過看楚愛卿這幅模樣,倒是個疼女兒的。 皇上發(fā)話,眾人知曉此事便揭過去了。 右丞相開口轉(zhuǎn)移了話題,“皇上,往年秋獵都有試題,今年是何題目?” 每次秋獵并非只是狩獵,還有試題,好比‘勇猛’‘兇狠’‘善斗’‘聰慧’等等。 皇上目光在安郡王臉上一掃而過,“此次就以‘膽大’為題吧?!?/br> 安郡王:“……” 秋獵第一日是祈福,第二日才開始正式狩獵,試題出來可供眾人琢磨,到了狩獵開始便會尋了那試題相符的動物來獵。 從皇宮出發(fā)到燕子山再祈福完差不多已經(jīng)晌午,太陽也升到了頭頂,怪熱的。 皇上和方貴妃一走,其他人也相繼散去,溫虞跟在時寧郡主身后也往行宮去,崔璟一直隨行在皇上身后,溫虞努努嘴,還真是一眼都未看她呢。 溫虞陪時寧郡主用了午膳才往自己院子去,打算回去午睡歇歇。 系統(tǒng):【臨時宿主,安郡王和三少夫人,快看看他們有什么瓜?!?/br> 溫虞走的是行宮的回廊,而在回廊下另外一條路,安郡王攔著三少夫人楚綰綰,“你當(dāng)真見過家姐,家姐她還說了什么?” 三少夫人楚綰綰仰頭看著安郡王,“多年前的事了,記不太清了,不過敏郡主說她最驕傲的是有你這個弟弟。” “家姐她還好嗎?” “不知。” 安郡王未再多問,反而失魂落魄的走了。 系統(tǒng):【居然沒有打起來,差評。】 溫虞想到先前在假山那會兒看到三少夫人楚綰綰不知對安郡王說了什么,他當(dāng)時面色似乎就有些不對勁,應(yīng)該就是提到了敏郡主,不過敏郡主不是死了有三年多了嗎? 敏郡主才華了得,據(jù)說完全不輸給年輕時的惠陽大長公主。 敏郡主的才華讓人稱贊,便是她死了,后來盛京無論再評出多少才女,似乎都不及她。 溫虞還記得,敏郡主死時,她大哥還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兩日。 回到行宮的院子,溫虞沒想到竟看到崔璟,這會兒他剛用了午食正拿茶水漱口。 “回來多久了?怎沒讓下人去叫我。” 崔璟放下茶杯,“你難得陪郡主用飯?!?/br> 下人來收拾碗筷,溫虞起身往內(nèi)室去,她有些困頓了。 崔璟跟在身后進(jìn)屋,手?jǐn)埩怂?,熟悉的氣息將她整個人籠罩,柔軟帶著些許炙熱的唇拂過脖頸,惹得溫虞一陣發(fā)癢。 “你一會兒不伴駕了?” “還有時間。” 低沉的話音在耳根處掠過,溫虞半邊身子都酥了。 她喜歡極了崔璟這身衣裳,可真抱在一起卻感覺有些咯,因衣裳與平日穿的華服不同,身上配飾多為青銅所制,也極難穿。 “別,你等下還要當(dāng)值?!?/br> 溫虞身子一輕被抱著坐到了桌子上。 溫虞從未與崔璟這般,待墨塵在外喚人,他衣物未亂半分,倒是收拾收拾便走了,溫虞卻在屋子里腿軟的不敢出來。 原本打算午歇后去跑馬,她太久沒騎馬得需練練,卻也無疾而終。 晚上崔璟很晚才回來,倒是次日同溫虞一道起的,“今日你跟緊了郡主,我下午大概得空,到時再帶你去跑馬?!?/br> “嗯?!?/br> 同崔璟用了早食,他前腳剛走,邱嬤嬤來請溫虞,溫虞帶上兩丫鬟換了騎裝過去。 狩獵場在行宮背面,騎馬需得兩刻鐘。 時寧郡主一路上都在叮囑溫虞,“今日是狩獵第一日,阿虞你便是騎馬也不要走遠(yuǎn)了,或是去那邊玩,那邊是為女眷們準(zhǔn)備的,不危險?!?/br> 溫虞都一一記下,她不會武功,騎馬技術(shù)也一般,今日狩獵第一日,皇子以及各家世子、公子都會爭鋒出頭,狩獵場里面什么動物都有,確實不適合她去。 讓暮煙去打聽過了,知曉也有那專門供貴女們歇腳的地方,聚一起主要是看誰家兄弟或是夫君厲害,崔璟又不下場,溫虞便不打算去,跟著時寧郡主便好。 系統(tǒng):【臨時宿主,快看,從你面前經(jīng)過的這位就是順天府丞的夫人,暴打外室的那位,據(jù)說外室比她老還不如她好看,你說順天府丞怎么想的?別人是老黃瓜吃嫩漆,他反其道而行?!?/br> 溫虞:“是老黃瓜刷嫩漆,不懂別亂用?!?/br> 系統(tǒng):【那個不重要??茨阕笫诌吶走h(yuǎn)那兩位笑的溫柔和藹的小姐,證實都喜歡同一公子,兩人當(dāng)面可親了,轉(zhuǎn)過頭就背地里說對方壞話,嘖嘖嘖……】 系統(tǒng):【還有右前方七米遠(yuǎn)……】 溫虞:“你八卦范圍有多遠(yuǎn)?” 系統(tǒng):【唉,只有區(qū)區(qū)十米遠(yuǎn),本系統(tǒng)升級才能擴(kuò)充可視范圍?!?/br> 聽著它那嘆息的語氣,溫虞吃著果子不接話,十米啊,那范圍還蠻大的,怪不得能知曉那么多事。 系統(tǒng):【臨時宿主,你家三嫂被人圍了,有瓜,有瓜,上?!?/br> 溫虞順著系統(tǒng)報的方向看去,看到三少夫人楚綰綰對面站著好幾位貴女,其中身份最尊貴的是七公主,而在七公主身側(cè)站著歐月琴。 溫虞微微蹙眉,歐月琴何時與七公主攪合到一起去了,不過三少夫人楚綰綰可是長平侯府的人,不知道還好,知道了若是看著她被人欺負(fù)可不行。 同時寧郡主說了聲,溫虞往那邊去。 結(jié)果剛走近,便聽歐月琴指著自己開口,“三少夫人不如找虞meimei與你組隊,正好你們還是妯娌呢,不是外人?!?/br> 不等三少夫人楚綰綰開口,七公主已經(jīng)點頭,“就她吧,為公平起見,我這邊也只找一人?!?/br> 其他跟著的貴女面面相覷,紛紛表示自己騎射不精,最后選了歐月琴。 溫虞一臉懵,“系統(tǒng),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系統(tǒng):【臨時宿主,本系統(tǒng)還以為你又要像上次寧愿問丫鬟也不問本系統(tǒng)?!?/br> 溫虞:“快說?!?/br> 系統(tǒng):【就是昨兒下午你三嫂騎馬時跟七公主起了沖突,今天七公主來找場子,要跟她比賽狩獵?!?/br> 系統(tǒng):叮!吃到長平侯府三少夫人與七公主狩獵比賽瓜,積分加一,剩余積分十一。 三少夫人楚綰綰不愿連累溫虞,“我一人便可?!?/br> 七公主看了眼嬌滴滴的溫虞,這還是第一次在秋獵上看到她,瞧著就不像精通騎射的,沖著三少夫人楚綰綰挑眉,“規(guī)矩便是規(guī)矩,你比不起嗎?” 溫虞后悔過來了,看歐月琴那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就知沒好事。 周遭不知不覺圍了不少看戲的人,而七公主已經(jīng)將比賽的事說了,兩人之間還有賭注。 七公主贏了,得三少夫人楚綰綰的馬;若三少夫人楚綰綰贏了,七公主給她斟茶賠禮道歉。 系統(tǒng):【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br> 第8章 第八片瓜 溫虞倒是知曉女眷這邊的比賽有什么,無非騎馬、射箭、狩獵,歐月琴年年吹,她想不知道都難。 后宅女子與男子不同,看到動物總會生出憐憫心,故而真正會出手狩獵的女子不多,比的多為騎馬和射箭。 溫虞整個人完全就是被抓了壯丁,甚至全程無人過問她的意見。 聽到兩人打賭的賭注,溫虞還看了一眼三少夫人楚綰綰的馬。 健碩高大,通體雪白,鬃毛飄順,楚大人是武將,家中有寶馬不足為奇,但七公主堂堂公主眼饞人一匹馬,這說的過去嗎? 溫虞目光在三少夫人楚綰綰和七公主之間來回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七公主看三少夫人楚綰綰的眼神頗有些復(fù)雜,情緒太多一時竟是讀不懂。 歐月琴笑盈盈的看著溫虞,“虞meimei生完孩子這幾個月可曾碰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