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的meimei后被流放了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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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拋頭露面,也不用再托著鐐銬艱難步行后,林紹年似乎更沒有了想死的打算。 白瑞荷將自己的貼身穿著的小衣脫了下來,折了幾疊后,墊在了林紹年的左手手腕和玄鐵鐐銬之間。 趙華瑩不愿落于人后,有樣學(xué)樣地將自己的小衣也墊在了林紹年的右手手腕和玄天鐐銬之間,并心疼又氣惱地哭道:“相公真是好狠的心,竟是要就這般拋下妻兒離去不成。” “……” 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再這般點(diǎn)出來,便猶如揭人傷疤。 白瑞荷聰明地并未出聲,只捂著臉無聲流淚。 林紹年俊臉臊得通紅,尷尬又痛苦道:“不、不會(huì)了,以后都不會(huì)了?!?/br> …… 后一輛馬車上,秦雍坐在車轅上,低聲愧疚道:“將軍,都怪屬下來得太晚,害公子受辱了。” 林曄亭靠在車廂門邊上,淡淡道:“無所謂,他總是要經(jīng)歷那么一遭的,呵!也該經(jīng)歷那么一遭!你也勿要再稱呼我為將軍了,若還念著往日情分,便像是當(dāng)年在軍中那樣,稱呼我一聲林大哥便是。” 秦雍紅了眼眶,替林曄亭憤恨不平道:“將軍破軍之名乃由顯赫戰(zhàn)績鑄就,豈能由那無德昏君隨意抹殺!” 第13章 人好比樹。 名利權(quán)勢猶如繁花碩果,經(jīng)年累月練就的本事和見識(shí),才是根基與枝干。 繁花易敗,碩果易失。 只有虬枝強(qiáng)干,根扎千里,才能不懼雨雪風(fēng)霜。 林歲晚覺得,道理雖然是這么個(gè)道理。 可若是那個(gè)賊鬼敢打了我花,偷了我的果,我定要放陰犬追著他咬到奈何橋盡頭,也決不罷休! 小餓死鬼心眼小,比不上她祖父淡然。 根基穩(wěn)固、枝干強(qiáng)健的林曄亭,如今只淡淡自嘲道:“藩王勢大,朝廷積弱,老夫自詡還有些征戰(zhàn)沙場的本事……,原本還想著陛下或許會(huì)網(wǎng)開一面,卻原來是老夫自大了?!?/br> 林歲午雖只有十二歲,卻長得十分高大健壯,模樣也生得稍顯老成。 他此時(shí)坐在林曄亭對面,正在變聲期的少年似鴨鳴一般,不可思議道:“陛下貶祖父離京,猶如自掘門戶,此舉實(shí)在令人匪夷所思?!?/br> 林歲曉模樣肖母,俊秀斯文,身量頎長如修竹,以往學(xué)的都是儒家中庸的經(jīng)世治國之道,此時(shí)卻憤恨諷刺道:“……自宣宗之后,韓氏三代帝王所行之舉,又有哪件不令人匪夷所思?!便是莽漢潑婦,行事怕也不會(huì)這般顧前不顧后,當(dāng)真是毫無君王之相!” “……” 林歲晚這位異母兄長經(jīng)此次挫折后,似乎變得有些過于敏感尖銳了。 在原主記憶里,他原本是個(gè)溫潤公子來著。 林曄亭看了長孫一眼,未出聲呵斥,也沒打算開解安慰,只岔開話題問秦雍道:“老夫之前托你保管之物,如今可都帶來了?!?/br> 秦雍伸手在車廂璧上輕輕敲擊兩下,慎重道:“都帶來了,全都妥善安置在暗格里呢?!?/br> 林曄亭放心道:“那便好,等到了北疆后,再請出來吧?!?/br> 林歲晚清澈的眼里陡然射出兩道精光! 她就說么,自家祖父肯定還留了后手的!不過這車廂里到底藏了些什么呢?金銀珠寶? 林歲晚好奇心作祟,扭著小身子,將小耳朵緊緊貼在了車廂璧上,小拳頭將那木頭暗格瞧得“叮咚、叮咚”直響,試圖通過聽聲音,辨別出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 林曄亭好笑,伸手將她撕扯下來,問道:“晚晚不是說藏了好東西要給祖父么?還不打算拿出來嗎?” “……?!!”哎呀,您怎么這時(shí)候就說出來了! 林歲晚跟受驚的蚱蜢一樣,瞬間跳起來用小rou巴掌蓋在了她祖父的大嘴巴上! 她瞪了祖父一眼,壓低了聲音遮遮掩掩道:“不是說好了是咱們倆的秘密么!您怎么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兒就直接說出來了?!” 林歲晚低聲說完后,還意有所指地掃了林歲午、林歲曉、以及秦雍等“其他人”一眼。 “……” 被林歲晚戒備堤防的“其他人”面面相覷。 心說,你一個(gè)剛滿六歲的奶娃娃,還能有什么正經(jīng)的秘密不成?! 秦雍甚至還笑著逗趣道:“小小姐,可否需要在下暫且回避?” “……” 這個(gè),你這般直接問出來,我若真讓你回避了,不是顯得不信任人么! 林歲午又驚奇又好笑,指著自己鼻子裝作十分受傷道:“晚晚,你有什么秘密是二哥不能知曉的,你以前不是說和二哥最好了么?!” “……” 騙人! 我沒說過,原身也沒說過,原身記憶里就沒有這茬! 林歲曉并未插言,但眼里卻同樣藏著幾分笑意。 林曄亭將嘴巴上的小巴掌揭開,哭笑不得道:“好了,晚晚,你秦伯伯和兩位兄長都是自己人,不必這般防備?!?/br> 林歲晚猶豫了一會(huì)后,道:“……那行吧,你們可都不準(zhǔn)說出去啊!尤其是二哥,你不許告訴阿娘,一個(gè)字都不能說!” 被重點(diǎn)提醒的林歲午連連點(diǎn)頭:“好好好……!我絕對不說!” 得了保證后,林歲晚才不情不愿地坐在車廂里的軟墊上,伸手將右腳上套著的鹿皮小靴給扯了下來。 林歲午立馬好奇道:“晚晚,你把什么東西藏鞋子里了?你最喜歡的那個(gè)小葫蘆形狀的木頭哨子?” “……” 我藏那玩意兒干嘛?! 林歲晚白了這個(gè)嘎嘎叫的少年一眼,先將厚棉襪脫掉,接著再將白色錦襪慢慢褪下,那似裹腳布一樣的銀票也如出水芙蓉一般,慢慢露出了金貴又閃耀的容顏。 林曄亭等人不知是震驚于銀票本身,還是震驚于這個(gè)六歲的奶娃娃竟然用這種方式藏了銀票,一時(shí)間面上的神色都瞬間變得慎重起來。 秦雍甚至還坐直了身子,將半敞的車門給擋了個(gè)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林歲晚把染上了腳丫子味的五張銀票放在了祖父手里后,扭頭又去扯左腳上套著的小鹿皮靴子。 當(dāng)她將左腳上的五張銀票也同樣放在了祖父手里后,才喜滋滋地求表揚(yáng)道:“祖父,您瞧瞧,這是不是好東西呀!” 林曄亭將銀票認(rèn)真檢查了個(gè)遍后,只意味不明道:“兩江商會(huì)印的鮫綃紙鵬程萬里大額金票,確實(shí)是好東西!……晚晚,這金票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林歲晚神神秘秘低聲道:“從阿娘床頭暗格里拿的……,我以前曾看見阿娘拿了這紙票子去珍寶閣里買燕窩和琉璃首飾,能買好多呢!” “大jiejie跑了,皇帝姐夫肯定會(huì)生氣的,我怕他抄了咋們的家,就把這個(gè)能買好多東西的紙票子藏了起來!” 林歲晚刻意挺了挺小胸脯,得意洋洋道:“祖父,我是不是料事如神哇!” 林歲晚自吹自擂過后,又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祖父,期待般問道:“對了,祖父,這一張紙票子是多大面額的呀?能買多少只燒雞呢?” 林曄亭被她逗得忍俊不禁,拿著其中五張道:“這五張面額是一萬兩金” 拿著另外五張道:“這五張面額是一萬兩銀。” “……?!” 咦?數(shù)字一樣,可后邊重金屬的顏色和密度竟然完全不同呢! 不過無所謂,銀變成金,是好事呢! 可林曄亭接下來的話卻像是寒冬臘月的寒風(fēng)似的,險(xiǎn)些將林歲晚給凍裂開來! 林曄亭將銀票塞進(jìn)車廂暗格里,將林歲晚抱在懷里,仔細(xì)叮囑道:“……晚晚,你以后若想吃燒雞了,祖父給你買就是,可這些金票卻不能拿出來,也不能叫人知道,記住了么?!?/br> 林歲晚愣愣道:“……為、為什么呀?” 此中牽扯太過復(fù)雜,林曄亭跟個(gè)奶娃娃也解釋不清楚,只得反復(fù)叮囑道:“此事關(guān)系到你外祖父之名聲,總之你就當(dāng)自己沒見過,也沒藏過這金票,可莫要說漏了嘴,知道么。” 林歲晚糾結(jié)了許久,不情不愿地點(diǎn)頭,卻還是忍不住撅嘴抱怨道:“……我都沒見過外祖父,阿娘也沒跟我提過外祖父呀!” 林曄亭扯了扯嘴角,十分嫌棄道:“你外祖父如今也在北疆,咱們說不定再過一個(gè)月左右就能見著他了,……你阿娘沒提過也是正常,你外祖父那人嘴賤欠揍,還十分不討人喜歡,便是祖父也不愛提他呢?!?/br> 第14章 京城往北走將近兩百里的官道因勉強(qiáng)還算是在天子腳下,所以修建得十分寬闊平整。 但古代馬車都是硬木做的輪子,完全不具備減震功能,走在夯實(shí)的硬泥道上依舊顛簸搖晃得厲害。 林歲晚坐在馬車?yán)镞€沒走上半個(gè)時(shí)辰呢,就已經(jīng)被搖晃得吐了三回了,直被折騰得去了半條小命!可把林曄亭等人給心疼壞了。 林曄亭原本也不樂意一路都蜷縮在車廂里,便直接跳下車來,背著孫女不緊不慢地跟著馬車走。 那鐐銬的鎖鏈拖曳在身后很是礙事,林歲晚的左手腕也被鐐銬扯磨得破了皮。 林曄亭又找到了齊萬山,以行動(dòng)不便,恐拖累趕路速度為由,請齊萬山再通融一二將鐐銬解開了去。 “……” 齊萬山當(dāng)真是被這位老將軍給折騰得沒了脾氣! 心說您想如何便如何吧,反正即便有鐐銬在身,咋們兄弟也奈何您不得。 齊萬山實(shí)在不想再被要求通融第三、四、五、六……回了。 索性不但做主將連著林曄亭祖孫的鐐銬解了,就連林紹年和林歲曉、林歲午兄弟手上帶著的鐐銬也都一并解開了去。 …… 午時(shí)的太陽暖烘烘的,照得人十分好眠。 林歲晚趴在祖父背上美美地睡了一覺,后來是被渴醒的。 也不知如今離著京城走了有多遠(yuǎn)了? 林歲晚用小rou拳頭揉了揉迷蒙的雙眼,瞧著官道兩旁的人煙似乎越來越少了,放眼望去是茫茫原野,以及零星分布的幾間村舍。 不算齊整的田地里扛過了冰雪的冬小麥勉強(qiáng)活了過來,水嫩嫩的芽兒瞧得人口干舌燥。 林歲晚心想做人就是有這點(diǎn)不好,餓了難受,渴了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