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說話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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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隊微微思索:“你的意思是,在她行蹤不明的兩天,她根據(jù)盛琳wb的內(nèi)容,打車去魯縣見偶像?” “對,有可能?!?/br> “那她去見偶像又怎么樣呢?”來隊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一個走投無路的女孩子,想不通,就想見見偶像,有問題嗎?”他語氣沉下來,“還是你真信了那些網(wǎng)民編的故事,說李安樺是被高人指點了?” 謝如意沉默了,她承認自己確實有點受影響,為了這個案子她還去看了網(wǎng)上風傳的“消失的愛人”,不僅電影,連書都快看完了。這樣被網(wǎng)民牽著鼻子走是辦案警察的大忌,可是此時拘留所里眼哥一直在喊冤,像寧死不屈似的拒絕承認強jian,這已經(jīng)不是一個鐵證如山的嫌犯正常的態(tài)度了。 而相應(yīng)的,時間拖得越久,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李安樺反而越來越沉默,每次見到她時的表情,似乎總有些不安。 她是想給她解釋成創(chuàng)傷后遺癥,創(chuàng)傷過后人會經(jīng)歷三個階段,過度警覺,記憶侵擾和禁閉畏縮,心理咨詢師說她現(xiàn)在正處于第二和第三階段的過渡期,可能狀態(tài)確實不穩(wěn)定。但是謝如意并不是一個新手菜鳥,她自己回憶后感覺,李安樺本身似乎并沒有明顯的第一階段的表現(xiàn)。 有,但并不激烈。不像一個真的經(jīng)歷過被強暴的人。 雖然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謝如意當然更痛恨強jian犯,但是她在此之前更是一個警察,她的職責是查清真相,讓一切水落石出……至少要讓真正的犯人啞口無言。 “那,我明天能請個假嗎?年假。”她直白道。 來隊哪能聽不明白她的意思,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手機:“休假期間不能私自執(zhí)行公務(wù),你自己想清楚?!?/br> 謝如意咬牙,啪的拍出自己的人民警察證:“我下周一過來找你拿!” 今天周五,請個假再加上周末,三天夠用了。 就算沒有警察證,不能調(diào)錄像,但她還有嘴,至少可以問! 來隊不置可否,他已經(jīng)清楚謝如意是個什么性子,或者說他太清楚這群血氣方剛的年輕警察是群什么貨色了,只能點點頭:“手頭事做好,提交申請后跟我說一聲,我給你批。” “謝謝來隊!”謝如意笑了起來,還立正敬了個禮。 而另一邊,盛琳回了家,回味著自己和楚望的對峙,看似沒什么大問題,但她還是覺得他眼神不對勁。 這狗皮膏藥一樣的小警察看起來是盯上她了。 確實,不僅他自己關(guān)注的兩個案子都有她的出現(xiàn),現(xiàn)在隔壁麗城的案子竟然也牽扯到了她,只要不是傻,都會多想。 盛琳不由得望望天,她感覺自己今年應(yīng)該是犯了太歲,說時運不濟都不夠用了,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報應(yīng),蒼天當真沒饒過她? 她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楚望是肯定不會抓到她的小辮子的,不僅南藝,連洛可可醬的事情都已經(jīng)無跡可尋,而且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或者結(jié)案進行中?,F(xiàn)在只剩下正在調(diào)查的蓮花案,和給自己的“傳奇色彩”添上一筆濃墨重彩的齊靜堂的案子。 盛琳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趁著午后最后一縷陽光,坐在飄窗的軟墊上,拿著手機翻了翻wx通訊錄。看似姿態(tài)閑適安逸,但是當她翻到自己要找的人時,神情卻似笑非笑,眼神冷漠又陰森。 她打起字來。 【林婭你好?!?/br> 沒錯,她決定直接孤軍深入,有必要的話就直取敵將首級。 林婭工作果然很忙,過了很久才回:【大大!有事嗎?!不好意思剛才有點忙?!?/br> 【有個事想問一下,請問你有沒有聽楚望說過齊靜堂的事?】 林婭“正在輸入中”好幾回,才回道:【怎么了嗎?楚望是偶爾說起,但都是好話?!?/br> 【這樣啊……】 【大大,怎么了嗎?】林婭又問了一遍。 看來心理活動很豐富啊。 【哦,這樣的,齊靜堂最近工作不是很順利,好像是因為他同事知道了一些他的過去,我是知道他有前科的,但他不說,我也沒問。我覺得都出來了,人生就是全新的了?!?/br> 【對對對!我也覺得!你完全不需要介意那些!】 看來楚望跟林婭提過齊靜堂有前科,盛琳瞇起眼,繼續(xù)道:【我不介意,他同事介意,應(yīng)該有人私下查了他的檔案,發(fā)現(xiàn)他有前科,所以現(xiàn)在開始霸凌他了。】 【?。??這特么……可是等下,連楚望都沒權(quán)限直接查老齊啊,誰那么大膽子,多大仇?】 一看到這句,盛琳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她并不是不懷疑楚望心知肚明卻瞞著林婭,但是如果他真的知道了,齊靜堂畢竟是個殺人犯,他肯定不會再和他好到稱兄道弟的地步,至少不會再讓自家女友和他走得近。照這么看,林婭說得應(yīng)該是真的。 其實話題可以到此結(jié)束了,但她還想再套套話,又道:【昨天齊靜堂的同事當著我的面都敢欺負他,是吃準了他舍不得這份工作。他現(xiàn)在自己在打聽是哪個同事干的,想跟人家談?wù)?,我覺得他自己打聽估計不大行,你能不能幫我問問楚望有沒有什么正規(guī)途徑可以直接查的?】 這次林婭回得飛快:【老齊這么想是對的,但是楚望大概是指望不上,他之前就跟我說過這事了,他幫不上忙,他權(quán)限不夠?!?/br> 所以齊靜堂已經(jīng)拜托過楚望了?盛琳一驚,幸好楚望沒權(quán)限,否則豈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好的,我知道了。】盛琳保持著冷靜的語調(diào),【打擾你了,最后還有個問題?!?/br> 【什么?】 【靜堂最近在自學編程,說是想和你一樣走軟件開發(fā)的路子,如果他這份工作沒保住,我打算贊助他去報些課程,你有推薦的嗎?】 【什么?!哪里想不開走我這條路???這是死路啊大大!死路!絕路!】林婭這段文字幾乎自帶哀嚎音效,【你讓他千萬別沖動!現(xiàn)在他的節(jié)奏挺好的!先干著!以后的路想想清楚!別像我似的急功近利!我都擔心我四十不到就要下崗了!】 盛琳回了個:【……】 【楚望這狗東西p用沒有,我還認識幾個法政相關(guān)的朋友!我?guī)湍闳枂枺e急??!你們千萬別急!】 【……我不急?!?/br> 【不!你急的!】林婭一副看透的樣子,發(fā)了個握拳小人,【大大的幸福生活,我來守護!】 盛琳笑著打了個謝謝,還沒發(fā)出去,就看林婭道:【話說你的書我全看完了!夜流河主角全死了是假主角嗎?!守護圣物的女人什么時候更新??!】 看著這行字,盛琳深吸一口氣,緩緩把謝謝刪掉,回了一個微笑的臉。 呵呵,你們這一對生來就是克我的嗎?希望你們就是那對假主角吧。 第53章 “接龍游戲” 盛琳說齊靜堂被霸凌,那是隨口一說,她覺得按照齊靜堂那性格那閱歷,就算真被霸凌也不會當回事,處理好是難的,可他連監(jiān)獄都呆過了,同事那群小毛頭只要不聚眾打他,想要給他造成心理傷害,那基本不可能。 然而事實上,她忽略了一點,她小看了自家的獄警……國內(nèi)的監(jiān)獄,可不是某些美劇里那樣無法無天的,齊靜堂這身材,可不是在監(jiān)獄里打架打出來的,是正兒八經(jīng)和平鍛煉出來的。 所以如果真要說監(jiān)獄里出來的比一般人更能承受身心雙重傷害,那顯然就有點言過其實。至少齊靜堂現(xiàn)在感覺自己又在坐牢了。 他和劉輝說自己的案底被某個同事查了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又傳出去了,于是在同事眼里他不僅有案底,還愛跟領(lǐng)導打小報告,成了十足的“階級敵人”??墒聦嵣纤覄⑤x的原因不僅僅在于他覺得有必要,還有就是在監(jiān)獄養(yǎng)成的習慣,一旦覺得不對就要和獄警說,否則東窗事發(fā),連累自己是小,丟掉小命都有可能。 他自己也知道“告老師”不遭人待見,但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他早就知道尊嚴在安穩(wěn)面前沒有任何優(yōu)勢,更何況保持沉默默默忍受對于改變現(xiàn)狀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就算真做錯了,后悔也晚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由于快月底了,今天酒店工會例行為九月生日的同事辦了個集體生日會,工會買了大蛋糕,準備了比平時豐富一點的餐食放在那,讓即使輪班去食堂吃飯的人也能拿到一塊蛋糕,并且保證每一班都會有一兩個壽星在那兒,負責分發(fā)蛋糕,并且能得到同事們的祝福。 有心的人會在這時候準備點小禮物,當面送給壽星,也算是一種增進兄弟情的方式。 以前余瀟瀟也會整這一套,搞得更加盛大,甚至有幾個表現(xiàn)出色的“公主”生日時,還會送給她們價值數(shù)萬的奢侈品作為禮物,這當然也是為了鼓勵大家“繼續(xù)努力”,齊靜堂后來跟在余瀟瀟身邊,有時候開車送她去奢侈品店購物順便挑選禮品,也時常會順帶得到點小玩意兒。 在奢侈品店里是小玩意兒,出了店那就是硬通貨了。齊靜堂的小金庫有大部分就是源自于此,他在“自家”當鋪典當了余瀟瀟大手筆給的高級貨,那些東西最后自然全部被公安收繳,但是典當出去的錢卻沒法被收回,畢竟很多人典當都用的匿名死當,而且有些是真的生活到了絕路的苦命人。所以相應(yīng)的罰款最終也落到了余瀟瀟團伙的頭上,齊靜堂自己的小金庫于是來得名正言順。 有了那段經(jīng)歷,看著眼前同事拿出手的文創(chuàng)布袋、充電熱水袋、毛線帽、發(fā)卡、書簽……雖然樣子都精美但價值基本不過百,齊靜堂就有些看不上眼了。 他也知道自己價值觀出了問題,但是以前在監(jiān)獄,獄友生日送個罐頭都是心意,出來后跟了余瀟瀟,不是古奇香奶奶都不算禮品,他已經(jīng)很難拿捏普通人的禮品水準了。 況且,他一進食堂就意識到,壽星們根本沒打算招待他。 偌大一個酒店,當然不是個個都與他為敵,但是在這個生態(tài)鏈中,和他親近就是和多數(shù)人為敵,這么做沒有絲毫價值。所以即便是完全跟他不搭界的人,也會小心翼翼的回避他。 此時,同為壽星的凌卓志和另外兩個壽星站在一起,正招呼新進食堂的人過去吃蛋糕,明明齊靜堂就在其中,可是他卻仿佛沒看到他。 “水仙姐!來來來吃蛋糕!喜歡奶油還是水果呀?哦,那水果多給你點!” “梨子meimei!梨子!哎,過來,害羞什么,我給你盛塊大的?” “張叔,啊,你吃不來甜啊,那這樣,一口,一口,蛋糕不甜,奶油給你去掉,沾沾喜氣嘛?!?/br> “小王哥,來塊大的?好嘞!” 齊靜堂仿佛與世隔絕,徑直拿了餐盤去窗口打飯,食堂阿姨手邊擺著一塊吃了一口的蛋糕,見到他倒是和平時一樣:“三兩飯?” “嗯?!?/br> 打完飯菜,他坐到邊上吃起來,順便看看手機,正好看到汪醒言的助理小蒲給他發(fā)了一段視頻,是他拍的樣片。 他點開看了幾眼,有些好笑,又有些驚奇,轉(zhuǎn)手發(fā)給盛琳后,又看了一遍,忽然心情好了不少。 ……似乎自己還真能走走那條路。本來以為沒什么特色的幾個鏡頭,叫汪醒言手下一剪,居然看著還挺高級。 他看完,埋頭繼續(xù)吃起來,因為自己是最后一波,時間足夠,所以吃得并不快。生日宴那邊聲響也逐漸小了,因為該分的人都分得差不多了,逐漸有了些偃旗息鼓的味道。幾個壽星和吃完的同事很自覺的收拾起來,就聽有人說:“哎呀,蛋糕還剩那么多,怪可惜的?!?/br> “打包帶走吧,阿姨,給我們幾個打包盒好嗎?” “自己拿!” 于是剩下幾個人拿了打包盒喜滋滋的給自己裝蛋糕,沒一會兒,齊靜堂吃得差不多了,眼角忽然瞥見凌卓志端著個紙盤子走過來,將一盤蛋糕放在自己桌邊,笑瞇瞇道:“沒見你過來啊,還剩點蛋糕,給你吧。” 齊靜堂瞥了蛋糕一眼,又抬頭看看他,意味不明。 這哪是蛋糕,這就是奶油和碎末混合的糊糊,是他們幾個打包都不愿意順帶刮走的殘骸。 結(jié)合他身后那幾個人看好戲似的朝這兒張望著的樣子,說這不是來侮辱人的,那就是他自欺欺人了。 齊靜堂點點頭:“放心吧?!?/br> “哇!你真要?。 绷枳恐究鋸埖?。 “送不送是你的事,吃不吃是我的事?!饼R靜堂一口喝光自己的湯,平淡的望向他,“怎么,你是希望我謝你還是打你?” 凌卓志噎了一下,強笑道:“說什么呢,過生日嘛,一起開心開心,你看大家都吃了,就你沒吃,多尷尬?!?/br> “還行,我不尷尬。”齊靜堂端著盤子站起來,高出凌卓志快一個頭的身板,低頭露出一抹微笑,“生日快樂?!?/br> 凌卓志抽了抽嘴角,干笑了兩聲:“咳,謝謝?!?/br> 可隨后齊靜堂的動作卻讓他瞪大了眼,他把那盤蛋糕糊往自己餐盤上一扣,隨后把紙盤子塞回他手里,溫和道:“蛋糕我心領(lǐng)了,這個麻煩你了?!?/br> 說罷,端著餐盤揚長而去。 凌卓志拿著空紙盤,人都要抖了起來。 同樣心情很不愉快的的,是遠在魯縣私下里跑案子的謝如意。 她覺得自己真是見鬼了。 距離強jian案過去已經(jīng)半個多月,此時即便跑遍了盛琳wb里劃出的三家店,她依然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店員不僅不記得,還對她很警惕! 原來早就有好事網(wǎng)友在吃瓜的時候身體力行,“打卡”盛琳可能光顧的干鍋餅店后順便問盛琳和蓮華有沒有見過面了! 而且還不是一兩個! 雖然好事者還沒多到讓干鍋餅店員不勝其擾的地步,但只要不傻,都會懷疑她!偏偏她一時沖動,還把自己的警察證給拍出去了! 謝如意沒法也不敢亮明自己身份,問也問不到什么,只能最后寄希望于店里的攝像頭,她現(xiàn)在當然沒權(quán)利去看店家的攝像頭錄像,但好歹可以看看有沒有攝像頭,如果有,能打開覆蓋多廣的區(qū)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