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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說話 第45節(jié)

    齊靜堂眨巴了下眼,猛地雙拳捶桌,大聲道:“那不行!”豎起一根手指,“就這么定了!”

    “不行我還是仔細(xì)想想吧,”盛琳舉起筷子戳米粉,“我大概確實(shí)有點(diǎn)沖動了。”

    “我不管!”齊靜堂蹭的站起來,指著她倒退,一副色厲內(nèi)荏的樣子,“就這么定了啊!你要說到做到??!不能反悔??!”然后躥進(jìn)自己房間嘭的關(guān)上門。

    這是躲起來了?

    這反應(yīng)實(shí)在太出乎意料,連盛琳都呆住了。

    第46章 說曹cao曹cao到

    盛琳覺得自己是真的引狼入室。

    她雖然還不至于天真的覺得自己完全壓制住了齊靜堂,對她來說承認(rèn)關(guān)系充其量不過是給了一個甜頭,但是顯然在戀愛這點(diǎn)上,男女之間有挺大的觀念差異。

    沐浴露的味道剛迫近,一雙鐵臂就從后面摟住了她的腰,隨后一顆狗頭就架在了她肩膀上。

    盛琳握著筆,深呼吸:“我忍你很久了?!?/br>
    齊靜堂嘿嘿一笑:“別忍了,沖我來。”說著,在她耳朵邊哈氣,壓低聲音呢喃:“天黑了,該睡覺了……”

    真的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嗎?盛琳咬牙冷笑一聲,放下筆轉(zhuǎn)過身,在齊靜堂陡然發(fā)亮的目光下,雙手托住他的頭,定定的看著,抿了抿嘴。

    齊靜堂頓時慫了,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大大的咽了口口水,緊緊盯著她的嘴唇。盛琳傾身過去,在他耳邊輕聲道:“到床上等我。”

    齊靜堂二話不說跳起來就沖進(jìn)自己房間,還大喊:“我好了!”

    “嗯?!笔⒘掌鹕恚瑥某閷侠锬昧它c(diǎn)東西,走到他的房間門口,看了會兒脫了上衣在床上美人側(cè)臥狀的齊靜堂,笑了笑,關(guān)上了門。

    齊靜堂:“……”

    這還不夠,盛琳掏出剛從抽屜里拿的鑰匙,咔噠一聲,把門鎖上了。

    齊靜堂:“喂!喂!”

    盛琳在外面嘩啦啦的轉(zhuǎn)了下鑰匙圈,果然聽到他開始拍門,一邊哀求:“盛琳!放我出去!我不煩你了!”

    “等我干完活再給你開門。”

    “別?。∥疫€要給你切水果呢!咖啡不要了嗎?哦!夜宵還有餃子!不對,我今晚夜班?。 ?/br>
    盛琳優(yōu)哉游哉回房。齊靜堂頓了一會兒,發(fā)出慘叫:“好歹把手機(jī)給我??!手機(jī)!”

    等盛琳干完活給齊靜堂開了門,已經(jīng)快到齊靜堂去上夜班的時間了,他整個人裹在被子里,明擺著生悶氣。

    盛琳端著一盤切好的橙子走進(jìn)去坐在他床邊,一邊吃一邊拍他肩膀:“起來,煮餃子了?!?/br>
    齊靜堂扭了扭:“我受傷了!”

    “哦。”盛琳又吃了一瓣橙子,“你是指望我哄你嗎?”

    “……不指望?!?/br>
    “哈!”盛琳笑出來,放下盤子去扒拉被子,齊靜堂揪著被子扭動:“你干嘛!我不出來!”

    “喂!我也就是表達(dá)一下態(tài)度,但你要真用勁兒,下輩子我都扒不過你,你識相點(diǎn)啊?!?/br>
    齊靜堂遲疑了一會兒,委屈屈:“那你再扒。”

    盛琳撩起被子一掀,半裸美男整個露了出來,他側(cè)躺著看她,一臉無助:“很冷誒?!?/br>
    盛琳忍不住笑:“你就不能有點(diǎn)骨氣嗎?”

    “那我現(xiàn)在大概在橋洞下縮著吧。”齊靜堂說著,長手一伸一卷,把盛琳連人帶被子拉進(jìn)懷里,嘆口氣,“我真怕你是在玩我。”

    “那不至于,這不給我自己添麻煩嗎?!笔⒘找稽c(diǎn)都不怕,只是笑吟吟的。

    “你對我有感覺的吧?”

    “你這么努力賣rou,沒感覺才不正常吧?”

    “我只能賣rou了啊,”齊靜堂更低落,“我沒錢,又沒事業(yè),除了趁年輕賣點(diǎn)rou還能怎么辦?!?/br>
    “所以說你可以先找個富婆省下十年奮斗啊,跟我能有什么好處?!?/br>
    “如果你是說我找富婆薅一把還能回來,那我現(xiàn)在就去。”齊靜堂笑著探頭,輕聲道,“你可以想想要什么,我去問富婆要……”

    “仙人跳嗎,”盛琳失笑,推開他,“行吧行吧,哪天我吃不起飯就把你賣了?!?/br>
    “可以啊,不過賣之前你不考慮多享用幾次嗎?”齊靜堂再次一手撐頭,美人側(cè)臥。

    “你每天倒垃圾不知道我這幾天不方便嗎?”盛琳冷不丁爆料。

    齊靜堂一僵,尷尬了一下,又猛地雙眼一亮,詐尸一樣直挺挺坐起來:“我給你煮紅糖水去!”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jīng)跑出去了,盛琳哭笑不得:“那個沒用!哎?!?/br>
    她坐在齊靜堂床上,環(huán)視了一圈他的房間,神色忽然沉靜下來。

    他的房間很簡單,簡易的書桌,衣柜,衣柜敞開著,里面寥寥幾件衣服,一目了然。

    書桌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旁邊堆著一疊書,其中一本打開著,畫著流程圖,看起來像是編程的。

    房中唯一的小板凳被挪用成床頭柜,放了一個鬧鐘和一本書,看起來已經(jīng)翻了不少頁。床架上夾著市面上二三十一盞的夾床燈,綠色燈罩,是這房間唯一比較突兀的色彩。

    完全可以想象他在這兒的生活形態(tài),上網(wǎng)課,看書,睡覺。其他時候不是在廚房忙碌就是在客廳靜音看電視。

    完全不像是他這個年紀(jì)的人該有的生活。

    但結(jié)合他的經(jīng)歷又出乎意料的合理。

    如果在父母的羽翼下,這樣的孩子應(yīng)該是塊寶吧,自律、能干、聰明,還長得帥。

    可他偏偏死活賴在這,像跟自己過不去似的,也不知道圖什么。

    若要說圖她盛琳這個人,她確實(shí)是沒法相信的。他是追更來的,追更不成改成追人,可不管怎么努力,不管她這個人還是她的文,對他來說都是個坑。

    或許她確實(shí)不夠自信,但盛琳真不覺得自己有這魅力讓這樣的男孩子死心塌地。結(jié)果就是,他對她越好,她竟然真的有點(diǎn)難為情了。

    最大限度的遷就一下吧,別讓他好不容易出了獄,又在她這重溫坐牢的“快感”。

    齊靜堂和盛琳這邊艱難磨合著,楚望和林婭之間也火花四濺。

    “你早就知道她三年前去過江州,你都不跟我說?”楚望現(xiàn)在下班已經(jīng)很自然的不遠(yuǎn)萬里回林婭的租房了,此時在沙發(fā)上翹著腳,像調(diào)侃又像質(zhì)問。

    “喂!”林婭摔杯子,“你有病吧!要不要我把三年前進(jìn)出江州的人都給你找來?!”

    “你不覺得太巧了嗎,哪兒都有她。”

    “什么哪兒都有她了,她去過江州很奇怪嗎!”

    “還有健身房啊,”楚望看著天花板,語氣莫名,“再加上麗城那邊的,就那個蓮華的案子……”

    “人家有名有粉絲是人家的錯咯?張學(xué)友場場演唱會抓到通緝犯,你怎么不去抓張學(xué)友?!”

    “……”楚望還真噎住了,“你厲害,我居然無話可說?!?/br>
    連林婭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靈機(jī)一動能想出這么完美的例子,后續(xù)氣勢都來不及跟上,只能半是嘚瑟半是尷尬地道:“反正,我就受不了你這點(diǎn),沒玩沒了的,人家就算真柯南體質(zhì),去過每一個案發(fā)現(xiàn)場又怎么的,沒關(guān)系就是沒關(guān)系啊,三年前負(fù)責(zé)的警察,還有你,這么掘地三尺的查,都沒她的事兒,現(xiàn)在就因?yàn)槿思胰ミ^江州,你就懷疑上了?你說你是不是很過分?”

    “成成成,我不懷疑了,不懷疑了好吧!”

    “切!起來!倒垃圾!”

    “這都幾點(diǎn)了?快十二點(diǎn)了!明天我出門給你帶出去行不?”

    “你要是不吃牛雜,我一點(diǎn)意見都沒有,要不你現(xiàn)在吃干凈了?”

    “好好好,”楚望無奈的爬起來,“一起吧,吃完飯還沒動彈過呢,不走走?”

    “走什么走,還嫌我下班不夠累?。俊?/br>
    “我不累嗎?消消食,就當(dāng)減肥,來,走走走。”楚望沒臉沒皮的。

    林婭半推半就的,到底還是被楚望拖了出去,雙手插著兜在那走,沒兩步就聽楚望嘆了口氣:“現(xiàn)在想想,我可真幸福啊?!?/br>
    “怎么啦?”

    “你想想老齊和盛琳那一對,這時候如果老齊想拉盛琳出去散步,別說哄了,估計(jì)盛琳一個眼神兒,老齊大氣都不敢喘?!?/br>
    “你管你這叫哄?”

    “好好好,那要是拖,更不可能了呀!”

    “你成見也太深了,盛琳她不是那樣的人。”

    “你才跟她見幾回?”楚望嘲諷道。

    “那你說,她除了嘴上不饒人,真的有很下人面子的時候嗎?”林婭問。

    楚望想了想,還真有些怔愣。

    “老齊在你眼里就是這么一個抖m,跟一個老妖婆還能住得開開心心?”林婭又問,“你沒覺出人家的好,是因?yàn)槟悴慌?,他心里知道就行,你在外頭唧唧歪歪個p?!?/br>
    “這么說盛琳還是個有魅力的好妹子了?”楚望感覺自己被顛覆了,“那我的直覺全錯了?”

    “那也不能這么說,就看盛琳寫的文畫的畫……”

    “啥,盛琳寫文?”

    林婭心里一慌,她其實(shí)并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秘密,可是能讓一個作家封筆退圈斷更的事情,就她看來已經(jīng)不得了了,肯定是盛琳的一個傷疤,她并不想跟楚望說。

    楚望不喜歡盛琳,他不一定會說出什么好話,指不定又胡思亂想,到最后跟他吵架的還是她林婭。

    她搖搖頭:“那倒不是,我就隨便一說……她的作品嘛,確實(shí)不那么陽光,但是很有味道啊,她有那么多粉絲還不夠證明么?”

    “那都是去罵她的吧。”

    “胡說,之前還有十來萬呢,后面的那些不算!”

    “行行行,反正我就是get不到行了吧。”楚望搖搖頭,放棄爭執(zhí)。

    他沒追根究底,林婭松了口氣,突然想到一個好奇已久的問題:“不過,老齊是什么情況,你說他們前陣子才認(rèn)識,他就對盛琳那么好,難道真是一見鐘情?”

    “這我怎么知道。”看楚望眼神,其實(shí)也很百思不得其解。

    “會不會以前也見過?。磕悴皇钦f哪兒都有她嗎?!?/br>
    “不會,”楚望一口咬定,“我不是說了,他坐了很多年牢?!?/br>
    “那他是犯了什么事???”但好歹是警察的女友,知道前科屬于隱私范疇,林婭又加了句,“稍微意思下。”

    楚望原先并不介意和林婭說一下某些人的案底,畢竟她也不會說出去,只是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林婭本身對于勞動改造后出來的人沒什么大偏見??墒桥錾淆R靜堂,他不得不猶豫了,且不說他的前科聽著比較駭人,光他被嚴(yán)密封存的那一段臥底的時間,就足夠他起了保護(h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