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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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穆楠說的同學(xué)會就是今天。 這活動是每年都有的,他們一群上了大學(xué)的知識分子就這么多,一個個心高氣傲,會吟幾首詩腦袋幾乎要昂上天,平日里誰都瞧不起,只有幾個同學(xué)是互相都看得上眼的,便約好了每年都要湊個時間一起聚聚。 穆楠和付廷森不是每年都參加,主要是因為付廷森不愛和這群人社交。 他更高傲,覺得這些讀過書的人很多也是紙糊倒了墨香,聞上去有知識的味道,底子里還是一團糟。 這次既是穆楠開了口,他不會推脫。 今天穆楠看上去精神不錯,面色紅潤,付廷森來得遲了些也只是笑笑,挽著他一起進去。 喝茶聊天吃點心,透過玻璃能看見外頭的大花園。 如今的教育體系,有錢才能考學(xué),他們這一屆里有的家室好,到年紀直接考進去,有的要自己打工攢好幾年才交得起學(xué)費,所以年齡差距大,在一起實在沒什么話題。 大多聊起來都是當(dāng)下的金子玉石什么價,或是哪里又開了一家會所,知識分子也很俗的。 付廷森覺得無趣,安靜坐著喝茶,聽他們講,或者看向窗外想別人。 突然熱鬧起來,不知道誰提議要去打高爾夫球。 這活動只適合男人,幾個女同學(xué)一個個都是細高跟,那草地可挨不住她們踩。 然后就分成了兩撥人。 那頭有了新的活動,這頭還不知道去哪。 穆楠提議:“我知道有個地方,看聽說書能喝茶,要不去那坐坐?” 得,一口敲定了。 穆余提前收到了消息,聽說是穆楠帶來的話她還挺驚訝,她們姐妹兩個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交集。 穆楠說一會兒會有十幾個人來她那里坐坐,要她幫忙騰好位置,穆余直接將整個二樓都空出來給她們了。 準備好之后,想了想,還是去門口迎她們,不然說不過去。 好幾輛轎車停下來,她們到了,穆楠走在最前面,身邊擁著幾個打扮得蠻時髦的人。 穆余和她打了聲招呼,她笑著點點頭,和她們介紹道這是她meimei,親的。 有人說:“喲,怪不得長得有些像。” 穆余笑著應(yīng)和,覺得今日有些奇怪,穆楠很少會直接將她們的關(guān)系說出來。 穆楠往里面走,穆余跟在她身后,走上樓時,樓梯上踢踢踏踏都是高跟鞋的聲音。 穆楠回頭看了一眼她們腳下,笑了笑,這才有人發(fā)現(xiàn)她今日穿的平底鞋。 有人說:“你這裙子該搭高跟鞋才是,以往少見你穿平底鞋。” 穆楠回頭嗔了她一眼,笑,挺意味深長的。 一群人坐了兩三桌,穆余叫人上茶上點心,在一邊張羅忙活。 穆楠身邊的人這才領(lǐng)會過來:“怕不是……有情況了?” 穆楠沒說話,向穆余招了招手,要她也坐下來,陪幾個jiejie聊聊天。 一桌人正八卦著呢,追著穆楠問,誰也沒管穆余。 “哎喲,還不知道呢,先喝茶?!蹦麻戳搜勰掠?,“這茶……” 難不成是叫她來端茶倒水的不是。 穆余不為所動,裝作沒看出她的意思,邊上的茶侍主動拎起壺給她們倒茶。 穆余抬頭一看,是湛禮。 穆楠笑了笑便過去了。 她們開始聊天,說起了以前上學(xué)的事。上學(xué)的日子確實好玩,整個二樓都是笑聲。 鬧了一會兒趣,她們開始玩以前上學(xué)時常玩的填字猜謎游戲,有人叫穆余一起玩。 她頓了一下,說自己不會。 桌上人一聽,便明了她跟她們不是一類人。 別樣的目光開始落在她身上,有人問她多大了,可有婚配,來回就是這么幾個問題。 穆余摳了摳手心,說過了年二十二,沒有婚配。 她也是頭一次看見穆楠在同學(xué)面前的模樣,平易近人,溫聲細語,帶著一副偽善的面具,從頭到腳都透露出她是個幸福的人。 穆余有些分不清了,從小到大,穆楠能騙得過所有人,只有她最知道穆楠是什么樣的,因為穆楠在她面前有的時候裝也懶得裝。 她以為穆楠高低得提兩句那些被說爛的事,誰知道她今日提也沒提,繼續(xù)和邊上的人聊起以前的事。 穆余蹭了蹭杯沿。 或許是她小肚雞腸了。 因為有人想拍馬屁,話題不知不覺就落到了穆楠和付廷森的身上,佳人才子,說他們兩可是學(xué)院里流傳的一段佳話,不知羨慕死多少人。 家里一直就一房,說明付廷森尊重她,他們感情穩(wěn)定,這也是人人知曉的。 不過也有人聽到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付廷森外面也有一個,把那女人當(dāng)寶貝藏著。 有人說:“真正一心放一個女人身上的男人,還不存在?!?/br> 這不是故意拆人的臺嗎,桌上沉默了一陣,各個小心翼翼地看穆楠的臉色。 “是這樣……”穆楠說,她看向?qū)γ娴哪掠?,“可我跟他?jīng)歷的這么多年不是假的,他剛出學(xué)院的時候,初期碰到多少麻煩困難,多少人要殺他,這些都是我陪他經(jīng)歷的,是誰也沒法消滅的情誼?!?/br> 穆余這才明白她今日來的目的。 她不敢看穆楠,她有些喘不上氣。 有人打著哈哈,這略微沉重的一段才過去。 湛禮站在一邊,他看見穆余桌下的手在抖,他有點想帶她離開。 他又轉(zhuǎn)頭瞪向穆楠,過會兒又收回了目光——— 還是全怪付廷森。 氣氛重新活躍,穆余心想著要離開,再在穆楠的眼皮子底下呆下去,她可能連體面都保持不了。 她欲要起身,穆楠突然捂上嘴,看著有些難受,一會兒,又拍拍胸脯。 邊上有人關(guān)心:“什么情況啊,真有了?” 穆余也抬頭看她。 穆楠拿起帕子抵上鼻尖,搖搖頭:“不知道,最近老是想吐,沒什么胃口?!?/br> “那多半就是了!”她邊上那個人說,“剛懷我們家囡囡的時候,跟你一模一樣的反應(yīng)。” “多久?一個多月有了吧?” “有了孩子,男人再野,也能兜得住了?!?/br> “……” 一個多月,一個多月前可發(fā)生了太多。付廷森是在和她濃情蜜意抽空回家時下了個種,還是在他們冷戰(zhàn)期間,他被窩里還是暖和的。 穆余倉皇而走。 湛禮連忙跟上去,看見她跌跌撞撞地出門,小跑著過了街到河邊上。 湛禮在她身后停住腳步,看她纖弱背影顫伏,像是換不上氣,許久之后才緩過來。 她站著不動,湛禮覺得她好像隨時都能倒下去,她站住了。 “她知道了?!蹦掠嗤蝗粚ι砗蟮娜苏f,聲音意外的平靜。 穆楠知道了,所以才有的這一出。 穆余恨死她了,想撕破她偽善的面具,可因為自己做的那些事,她在她面前還是抬不起頭。 穆余已經(jīng)不想去深究穆楠肚子里是真有種還是在她面前做戲,她是真的對這種患得患失的日子感到厭倦了。 她要是不喜歡付廷森,如今的日子不要太好過,何必去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