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顯(200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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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敲鑼打鼓是誰家的事?” “南派張家的事兒。” “昨兒辦喜酒,不是已經(jīng)鬧過一回了嗎,怎么今天又開始熱鬧?” “昨兒是迎進來,今天是抬出去……” 張家大堂昨日還掛著紅緞,今日就掛上了白簾,甚至有幾處角落,那紅緞還掛著沒來得及更替。 大堂里哭哀聲一片,昨天笑著將兒媳迎進門的張家主母一夜之間長了半頭白發(fā),好像一下老了十歲,先前哭暈了過去,這會兒坐在主位上望著擺在中間的靈柩無神地發(fā)呆。 突然想到什么,她募得站起來:“那個晦氣東西呢,把她帶過來,把她帶過來!” 穆余被人鎖在了婚房,守著那張鋪滿紅色剛死過人的婚床,身上的鮮紅的婚服昨夜有人幫她褪下來過,之后只能她自己穿上。 如今她臉色慘白,認(rèn)不清這是怎么了。 昨夜張琰在她身上突然斷了氣,她慌亂地穿上衣服跑出去叫人,醫(yī)生來得夠快了,可人早就斷了氣。 她被平日里笑臉盈盈的婆婆一巴掌扇倒在地,指罵著她是晦氣東西,妖精變得,專吸人精氣,將他的兒子克死了。 一直到天亮,她聽見外頭敲起了鑼鼓。 有人來開鎖,將她帶到大堂,昨天穿得紅紅火火的人,都換上了黑色的喪服,整個院子一夜之間染了色,只剩下沉悶的黑與白,穆余覺得恍惚。 主母見她來了,拽著她到靈柩旁,按著她的脖頸讓她看里頭死人灰白的臉。 穆余嗚咽一聲,一下腿軟。 “看看,這就是被你克死的人,你還我兒子!你個妖怪,還我兒子!” 穆余還是哭不出來,被逼急了,側(cè)頭看向主母,一雙通紅的眼睛泛著兇氣,將身邊的人唬住,嚇得后退: “你 你果然是妖怪……” 穆余突然笑了,笑得瘆人:“我就是妖怪,我還能把你兒子復(fù)活,你信不信?!?/br> 主母傷心過了頭,一聽能復(fù)活兒子,瘋瘋癲癲哭嚎,恨不得要給她磕頭。 “你們都出去?!?/br> 大堂里清了場,穆余看著棺材里的死人,她真的想不明白。 平日里生龍活虎的一個人,怎么能突然就斷了氣。 說不定他們說的對,自己真是妖精變得…… 她撩起婚服的裙擺,跨進去…… 連夜出去劈墓地的張家家主趕回來,看到家門緊閉,一眾人都站在門外: “怎么回事?” 主母像著了魔:“噓,妖怪在做法,能把我們兒子撈回來……” “荒唐!”他徑直推門進去,就看見——— “快把她拉下來!”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眾人往里看,紛紛抽了口氣。 紅衣披發(fā)的女人,艷得真像個妖魅,她坐在那棺材里,將身下人褲子解開,抓著死人那軟綿綿的東西握在手里,就要往那裙子底下塞…… 荒唐!詭異! 在場人無一不背脊一涼。 主母受了大打擊,又昏了過去。 家主先反應(yīng)過來,讓人先將那個半人半妖的東西帶出來。 穆余崩潰,總算哭出來:“我是妖,能把他復(fù)活!” 怎么死的怎么活! 家主讓人將她關(guān)起來,然后走到兒子靈柩旁,痛心疾首地給他整理好儀容。 主持喪事道士來了,鑼鼓聲又響起。 昨日紅鸞喜驕迎新娘子進門;今日白紙撒路,一聲哀鳴一聲嘆。 葬送的究竟是誰的人生。 * 穆余最近和衛(wèi)青松走得很近,她已經(jīng)連著好幾天和衛(wèi)青松出去吃飯,聯(lián)系感情。 每次穆余紅著臉回來,穆楠最八卦開心,非要追著她問細(xì)節(jié),惹得穆余每次都要鬧害羞跑進屋子里躲著。看兩人處得順利,所以今天穆余回來時提出要出去工作,她也沒多想就答應(yīng)了。 “她進警備局了?”付廷森夜里準(zhǔn)備脫衣服洗澡,穆楠跟他說了這事兒。 “是啊,衛(wèi)青松給她安排的,我看,這兩人快咯,沒多久就能定下來。”穆楠將他脫下來的衣服收起來: “她說有個工作,有個飯碗,能有些底氣。警備局是你麾下的,你可得幫我盯著點衛(wèi)青松,別讓人給她欺負(fù)了去?!?/br> 付廷森應(yīng)了一聲,沉默地解扣子,考量著穆余這是做得什么打算。 第二日,付廷森車上就多了個人。 穆余一身黑色修身的小西服,底下一條黑色及膝的裙子,有模有樣: “jiejie讓我搭您的順風(fēng)車過去,反正離得近?!?/br> 沒等付廷森應(yīng)聲,她就拍了拍前座司機的椅背,笑得特甜: “王叔,出發(fā)吧?!?/br> “得嘞。” 車廂里盡是那茉莉清香。 警備局與他辦公的地方只隔了一條小巷,穆余先下了車,關(guān)上車門還跟他招手說再見,付廷森點了點頭,等車子駛動,透過后視鏡還能看見她在原地站了一陣,遠(yuǎn)遠(yuǎn)眺望他,直到車子轉(zhuǎn)過彎,付廷森才不見她的身影。 付廷森在想,她會不會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