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逝元配重生后 第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芙蓉塘無常雨、春情、禽欲、校園yin亂的清純?;?/a>、學(xué)霸的外衣、歸巢(NP高H)、青城山下懺(姐夫)、(歷史同人)千古一帝都在直播間搶小說、假如愛有時(shí)差(兄妹 骨科 高H)
前世,她已經(jīng)忍了方硯清一路,雙耳都被他念出了繭子?,F(xiàn)在,真是一聽他這般說話,就頭疼得厲害。 “方夫子!” “賀七娘子何事?” 方硯清性子溫和,被人猛然出聲打斷,也未見惱,仍是溫溫柔柔地笑。 賀七娘看一眼文質(zhì)彬彬的方硯清,又想想自己的耳根清凈,到底是長吁一口氣,無奈勸道。 “方夫子,算我求你,你好好說話,行嗎?” “你這樣文縐縐的說話,又某某某的,聽得我實(shí)在是頭疼......” “對不?。Σ蛔。≠R娘子,某,我,我今后定會(huì)注意的?!?/br> 眼見方硯清滿是歉疚,又是告罪,又是連連行禮的,弄得賀七娘不光頭更疼,還愈加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心道,她這要求,該是為難方夫子了吧?他莫不是以為,她是在怪罪他吧? 畢竟,他說話做事,一貫如此。 正想解釋自己并沒有怪罪他的意思,賀七娘對面的那個(gè)漢子,倒是先招架不住了。 “喂!你!小娘兒,啊子......小娘子!對,小娘子。” 漢子粗俗的話,在舌尖生生打了個(gè)滾,然后被他快速咽下。 他只作自己是幡然醒悟,不能當(dāng)著一群孩子的面說腌臜話。 絕不會(huì)認(rèn)為,因?yàn)轶E然對上了那小娘子的柴刀,和那文弱夫子望來的眼神。 這破村子真是邪門! 一個(gè)村女兇悍的動(dòng)不動(dòng)提刀,一個(gè)教書夫子,眼里看人卻像是在看死物! 漢子咽下口中唾沫,梗著脖子開了口。 “你倆要嘰嘰歪歪,能待會(huì)兒再說不?你這柴刀,能先收下不?我還有差事得去處理?!?/br> 賀七娘視線梭巡,將這漢子從頭打量到尾。 見他雖身著短打,但袖口領(lǐng)口都洗得干凈,還沒有補(bǔ)丁,便也斷定他不是什么流竄作惡的匪徒。 雖是放心了些,但到底得問清楚他在這里做什么才好。 賀七娘正待出聲相問,旁邊的方硯清倒是搶先問道。 “某,不對,是我?!?/br> “我方才發(fā)現(xiàn),郎君你虎口、食指腹側(cè)盡數(shù)有厚繭,想來該是常年握刀所致?!?/br> “又觀你雖舉止粗魯無禮了些,但到底目無邪氣。不知,郎君可是軍士?又為何在賀娘子家外逗留?” 方硯清話音將落,那因賀七娘放下柴刀而松了口氣的漢子立時(shí)頓住。 挑眉詫異看來的樣子,像是驚訝于自己的身份居然這么容易就被猜到。 心知自己是看輕了眼前這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夫子,那漢子這才拱手,同方硯清見禮。 “彭城縣府衙,司法佐?!?/br> “追查賊人至此,剛才正是在那樹下發(fā)現(xiàn)了賊人逗留的腳印,打算察看一番。” “結(jié)果剛蹲下,你就和那群小崽子出現(xiàn),把我當(dāng)賊逮了。還害我被一小娘兒,子!拿刀指了......” 懶得聽漢子嘀嘀咕咕,賀七娘轉(zhuǎn)頭看去。 方硯清像是猜到了她想問什么,面露羞愧之色,聲音越來越低地解釋著。 “這群孩子,昨兒傍晚摘了賀娘子你家的桃子?!?/br> “不問自取為偷,都是我平日里沒能教好他們。所以這一下學(xué),我便帶他們過來同賀娘子你道歉?!?/br> “昨日,昨日走得慌亂,我,我忘了同你說......” 作者有話說: ——預(yù)收文《被許婚死對頭后》—— 大長公主之女桓靈姿,生得螓首娥眉,蘭姿蕙質(zhì),堪為東都最耀眼的明珠。 偏是妙目流轉(zhuǎn),只落了她那久病羸弱的壡王表兄一人在其中。 直至宮宴,壡王親擇了太傅嫡幼女為王妃,桓靈姿這才死心。 閉門躲清閑,桓靈姿只嘆她早日喪夫守寡的盤算,終是落了空。 誰知不過半月,遠(yuǎn)在北地的死對頭狄奚,卻是戎裝鐵騎跨江而至,直言前來迎娶同他定了婚事的桓靈姿。 看他拿出阿耶酒后給的“許婚”信物,桓靈姿咬碎了牙。 還沒想出讓狄奚知難而退的法子,那壡王卻又跳了出來,言說心中所愛惟她一人。 遁逃被攔,桓靈姿覷一眼狄奚,萬分頭疼。 “我喜男子雍容雅步,可你天生蠻力。我喜男子謙恭仁厚,可你jian詐又記仇。我喜男子面若冠玉,可你......” 好吧,狄奚這張面皮她的確是沒得挑剔...... 可她桓靈姿就是不喜歡狄奚! 打小她就不喜歡他,哪怕他曾送她最愛的小馬駒,她還是看他不順眼! 桓靈姿猶自氣惱,狄奚卻是雙手環(huán)胸,望向后頭窮追不舍的壡王,言辭戲謔。 “哦?看不上我,不愿嫁我。那你準(zhǔn)備嫁他咯?” 瞥一眼身后,桓靈姿暗唾一聲倒霉,而后冷笑著遙遙拜向?qū)m城。 “我惟愿請旨入道,修作女冠,祈我朝昌盛,福祚綿長!” 第4章 004 ◎借你的銀錢,何時(shí)歸還◎ 方硯清是半年前,由里正為鄉(xiāng)里私塾尋來,專為適齡孩童們啟蒙的夫子。 初到之時(shí),就因生得面皮白,容貌俊,又說話行事文雅有禮,引得洛水村的大嬸子小媳婦們,暗地里圍觀、打聽。 便是賀七娘這般不愛湊熱鬧的,也曾在送酒去的路上,聽同路的嬸子們念過一路。 各個(gè)夸方夫子生得俊,十里八鄉(xiāng)頭一茬。 人人念方夫子學(xué)問好,不知誰家的女娘才能與其般配。 可眼下,這位松形鶴骨的文雅夫子,在賀七娘了然的目光里,卻是一點(diǎn)點(diǎn)漸紅了臉。 孩子們不知自家夫子昨晚曾掛在賀家墻頭,上下兩難,進(jìn)退不得。 眼下,還以為是他們爬樹偷桃的行為將夫子氣成了這般模樣。 心里愧疚,一個(gè)個(gè)再顧不得自己的屁.股。紛紛上前,圍在賀七娘身側(cè)同她道歉。 在孩童們迭聲的致歉中,賀七娘只得是再從家中提出一籃新摘的桃兒分給他們,這才令孩子們相信,她是真的沒有生氣。 她在這頭,給從矮到高自覺列隊(duì)的孩子們分著桃子。 那頭,方硯清則是攔住那打算離開的漢子,不依不饒地說著什么。 眼見那漢子往左,方硯清便也往左。漢子往右,方硯清亦拱手往右。 明明那漢子才是練家子,且身有官職,但偏生方硯清一錯(cuò)不錯(cuò)堵在他面前的模樣,全無露怯。 “阿姊?” 看二人一不小心看得出了神,聽得面前的孩童一聲喚,賀七娘忙收回眼,繼續(xù)給他們分桃子。 但那耳朵,總耐不住想聽聽,方硯清到底在說些什么? 不消多時(shí),縱那漢子生得再是人高馬大,眉眼兇狠,也招架不住毫不退讓的方硯清,敗下陣來。 勉強(qiáng)算得上是態(tài)度誠懇,終是同先前被推開的孩童,還有被冒犯的賀七娘道了歉。 做完這一切,漢子立馬轉(zhuǎn)身,同身后又惡狗攆一樣,馬不停蹄地離開了。 經(jīng)此一幕,賀七娘這才明白過來,他方才到底是在做什么。 也終于切身體會(huì)到,方硯清這人,溫和外表之下掩藏著怎樣一份執(zhí)拗。 解了這樁啼笑皆非的誤會(huì),得過漢子嘀咕一句,“你這小娘子著實(shí)潑辣”。 并著孩子們七嘴八舌地對方硯清補(bǔ)充,各家的阿兄兒時(shí)都被賀家阿姊揍過的聲音,賀七娘終是送走了這群鬧得她頭昏腦脹的皮猴兒。 目送孩子們?nèi)宄扇旱刈哌h(yuǎn),方硯清正欲出言告辭,卻是看清賀七娘垂在身側(cè)的手,正兀自抖得厲害。 唇角抿直,方硯清停下動(dòng)作,垂眸靜立一旁,讓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而賀七娘見了孩子們走遠(yuǎn),覷一眼身側(cè)默不作聲的方硯清,心道挺好,這還免了她特地去私塾尋他的功夫! 本來,她就打算這兩日抽空,去尋方硯清幫忙的。 她得麻煩方硯清,幫她寫一封退婚書,趕緊送去東都! 賀七娘識字,也會(huì)寫字。 可她那手字,屬實(shí),算不得好看...... 而且她這一手字,其實(shí),還是許瑜親手教的。 以前,許瑜還沒被縣里舉薦去東都書院的時(shí)候,他每日都會(huì)抽一個(gè)時(shí)辰的時(shí)間,教她練字。 可賀七娘性子急躁,本就不是塊讀書寫字的料。 每每練字之時(shí),她不是尋了各式各樣的理由跑開,就是生生纏得許瑜氣紅了臉,再?zèng)]心思壓著她練字。 可如今既是打算退婚,賀七娘思來想去。自覺怎么也不想在這最后關(guān)頭,還在許瑜面前失了面子。 若去集市找人代寫信,她怕還沒來得及離開集市,村里人就會(huì)知曉她同許瑜將要退婚的消息。 兩家雖都是洛水村的外來戶,但村里人對他們這樁婚事的關(guān)注,那是一點(diǎn)兒都不低的...... 賀七娘想來想去,要找一個(gè)字一定寫得好看,遣詞造句一定有文化,還不會(huì)到處多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