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渡我
他用梵語頌經(jīng),聲色悠長飽含韻律,又因他沙啞的嗓音,增添了一抹性感的色彩。 花千遇側(cè)耳聽著,聽了幾句只識得幾個簡單的詞語,聽不懂她有些煩,就要求道:“我聽不懂,你用漢語念?!?/br> 法顯不予理會,花千遇面上閃過慍色,旋即她張口咬了一下他頸側(cè)的皮膚,留下幾個牙印,刺痛感隨之襲來。 梵語聲停滯了一下,若是再對她的話置之不理,她恐怕還會再下嘴咬人。 法顯輕易的猜中了花千遇的想法,他只得將梵語轉(zhuǎn)換成漢語念出聲:“如來知是一相一味之法,所謂解脫相、離相、滅相,究竟涅槃常寂滅相,終歸于空。佛知是已,觀眾生心欲而將護(hù)之,是故不即為說一切種智……” 花千遇聽不太懂佛經(jīng)的含義,便猜測大概意思:“你在說萬物皆空嗎?” 法顯沒回答繼續(xù)念經(jīng)。 “汝等迦葉、甚為稀有,能知如來隨宜說法,能信能受。所以者何?諸佛世尊、隨宜說法,難解難知……” 她聽不明白,也就不聽了,便含笑說:“如果一切皆是虛妄,那么我?guī)湍阕詾^也是假的嘍,和尚你真會自欺欺人?!?/br> “感覺到了嗎?” 她的手掌緊緊握著勃起的陽物,摩挲著盤旋的青筋,手指描繪著rou冠的形狀,去研磨頂端的嫩rou,掠過一陣陣酥麻的快感。 花千遇一彎唇,直白又露骨的說:“我在擼你的陽根?!?/br> 自不用她說,他也感覺的到她的觸碰,她柔軟微涼的手指是怎么在他身上處處點(diǎn)火,將他焚燒殆盡的。 花千遇心思深沉,做事不擇手段,狠辣狡猾,這些性情全部都是他最為深惡痛絕的,他多次對她手下留情,只是期望她能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悔過,可是完全沒有。 他的慈悲,卻救了一條毒蛇,現(xiàn)在正在被反噬。 難道他的選擇真的錯了嗎? 法顯緩緩睜開眼,隱忍的眼底有幾分悲涼。 他知道花千遇做這些只是為了讓他難堪,為了報復(fù)他,就因?yàn)樽约簺]有理會她,如此的睚眥必報,如果當(dāng)初他選擇…… 花千遇察覺到他身上凝現(xiàn)的殺意,頓時一怔,復(fù)而又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笑著,眼底卻是冷的。 “你要?dú)⑽??!?/br> 法顯不語,他方才確實(shí)動了殺心。 空氣一時凝滯,濃郁而粘稠的情欲氣氛,也變得有幾分詭異。 花千遇輕笑著,松開擼動著他陽物的手。 她走到他面前,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執(zhí)起他的手,寬大溫厚,骨節(jié)清晰,這是一只武者的手,蘊(yùn)含著深厚的力量。 她將這只手放在自己的脖頸上,微抬眸,目光望進(jìn)法顯的眼睛里,輕慢的說:“我給你這個機(jī)會。” “現(xiàn)在殺了我。” 她說的如此輕易,像是料到了法顯不忍下手一般。 法顯看著她唇畔漫不經(jīng)心的笑,腦海中閃過她染血的手,他的神情變得有些冷肅,他微微收緊手掌,掌心下是她脈搏的跳動,鮮活有力,她的脖頸還是纖細(xì)的脆弱,如同易碎的冰凌一般。 殺了她,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他的佛心不會再動搖,他會繼續(xù)修行完成心中的理想,這是最簡單的一個解決方法。 法顯緊抿著唇,面上的神情混合著慈悲和冷漠,形成一種難言的混亂,但他的眼神始終都含著淡淡的悲憫,因此花千遇并沒有感覺到任何害怕的情緒。 他心中思緒萬千,可不管他怎么去思考,殺了她絕對是利大于弊。 他的手在逐漸收緊,窒息感隨之襲來,花千遇眼中并無任何懼意,她的唇勾起一個弧度,殷紅似血的唇邊凝凍著深寒。 她看著法顯,眼底深處潛藏著危險的殺意,而這一抹淡薄的殺意并沒有被法顯所察覺。 她從來就不是會把命交托在別人手里的人,法顯若是真的動手,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兩人對視良久,法顯眼中的掙扎逐漸被無可奈何的悲苦所取代。 若是真的殺了她,他必會入魔,恐再難走出迷障。 倘若花千遇是他命中的劫難,是他的地獄,他必須要過這一關(guān),不入過地獄,又怎能說渡過世間百般苦難,渡人渡己。 法顯在心底深深嘆了一口氣,仿佛是認(rèn)命了般緩慢放下手,手掌無力的垂到身側(cè),如她所料,他根本無法下手。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恐怕他這輩子都無法狠下心去殺她。 看到他的反應(yīng),花千遇低低笑出聲,妖媚的笑容蔓延了整張臉,笑聲也越來越大,放肆而妖嬈的大笑著。 她望向法顯的目光,是無盡的嘲諷和譏笑。 看著她那譏諷的目光,讓法顯覺得她又在心里罵他傻。 他微垂著眸子,嘴角緊了一緊。 花千遇冷眼看著他清肅的面容,她突然傾身抱著他,在他耳邊低語:“繼續(xù)吧?!?/br> 法顯的身體一僵,他聽到一陣窸窣的布料摩擦聲,緊接著便感覺到胯下勃發(fā)怒昂的陽物碰到了更為柔軟的部位,頂端微微陷入一個濕熱的禁地。 花千遇此刻以將褻褲褪到腿間,扭動著腰用私處去含住他的灼熱,同時欣賞著他僵硬的神色。 她本只是想給他法顯自瀆解恨,但他不識抬舉的對她動殺心,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正巧,她體內(nèi)還剩下一些寒毒未解,就拿這和尚的精元來解毒,可比她用內(nèi)力驅(qū)散要來的快。 她伸手解開法顯的褻褲,青筋虬結(jié)的陽物霎時彈出,直直打在她花唇上,花千遇低聲呻吟了一下,那處的炙熱真叫人心癢難耐。 她的抬臀往前壓,rou冠擠開rou縫,陷入花唇里,濕熱吸絞著頂端的馬眼。 法顯身體一抖,急忙制止她的動作。 花千遇無法繼續(xù),她故意夾緊腿,花唇緊緊吸吮著rou冠,急流似的酥麻快感霎時掠過脊背,浩浩蕩蕩的猛烈延伸至四肢百骸,下腹處的肌rou猛的緊繃,rou莖頂端的馬眼收縮幾下,滲出濁液。 花千遇感覺法顯的身體變化,驀地低笑起來,聲色柔媚的說:“我體內(nèi)還有寒毒未解,法師不是說要普度眾生嗎?怎么不愿渡我?” 法顯清明的眸子變的幽深,他啞著嗓子說道:“貧僧已經(jīng)渡過了。” 花千遇不以為然的說:“那再渡一次又有何妨?!?/br> 法顯的表情卻是不肯。 她眼底滑過冷笑,傾身含住他的耳垂,含糊不清的音節(jié)道:“法顯,我要你?!?/br> 法顯怔住了,他的腦海一片恍惚。 他記起年少時在云臺寺參悟佛法的歲月,師尊以及諸位長老對自己的期望,自己在受大戒時許下的宏愿,那些在亂世中掙扎求生的黎民百姓。 最后是她曖昧飽含情愫的耳語,說想要他。 要回應(yīng)她嗎?可是他卻放不下蕓蕓眾生,他無法給出答案。 法顯望向花千遇的目光,是沉沉的悲涼,眼底浮現(xiàn)煙云般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望著他的眼睛,花千遇有一絲于心不忍,但是也僅僅只有那么一瞬,她的心就不再動搖了。 “你不用回應(yīng)我,是我想要你?!?/br> 她輕吻他的嘴角,薄唇上下開闔,說出一句話:“這是最后一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