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靠腦洞破案[刑偵] 第122節(jié)
說到這里?,羅昊不禁頓了頓,有一句心里?的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如?果她始終擺脫不了毒品,也擺脫不了那個用毒品控制她的人,那么...... 羅昊繼續(xù)道:“那么,她就會跟你分開,選擇不再耽誤你,那時候,她應(yīng)該會給你這本存折吧,也不枉費她對你的一片真心?!?/br> 聽?到這里?,王大民忍不住苦痛地閉了閉眼睛,心想:如?果相識之初,他就知道吳月杉對他是真心的,而?不是玩玩而?已,他會對吳月杉也動心嗎?會愿意幫她渡過難關(guān),共同走向美好的未來嗎? 想到這里?,他突然擰眉,因為他意識到,即便他知道吳月杉的一切,他也不會忘記他跟吳月杉在一起?的初衷吧! 他跟吳月杉在一起?本就是為了吳月杉的錢。 整個通安鎮(zhèn),誰不知道杉杉美發(fā)店的老板是在大城市發(fā)了財回來的,回來之后,買房子,買店面,毫不手軟,聽?說還?經(jīng)常出門,或許在外地還?有別的來錢的生?意呢? 王大民還?恰好了解吳月杉家里?的一些情況,因為吳月杉的老家距離觀山村也并不遠,王大民有一個表哥是吳月杉的同鄉(xiāng),他是從表哥那里?了解到的。 當(dāng)然了,還?有一些細節(jié),是他跟吳月杉在一起?了之后,吳月杉告訴他的。 吳家重男輕女?,吳月杉的父母對她并不好,倒是吳月杉的弟弟吳信立對jiejie甚是依賴,可能是因為從小?是被jiejie帶大的原因吧! 吳信立跟吳月杉比跟父母還?親,吳信立稍微長大了一些后便知道維護jiejie,吳父吳母又非常溺愛兒子,因此,因為弟弟的保護,吳月杉的日子好過了很多。 或許對于吳月杉而?言,弟弟就是她少?年時期唯一的光吧! 但是,就在吳信立去縣里?上學(xué)后,吳父吳母就商量著要讓吳月杉嫁人。 那個年代,重男輕女?的人家,嫁女?兒跟賣女?兒并無區(qū)別。 吳月杉不想嫁,便離家出走南下打工去了。 雖然,吳月杉回來后,吳父吳母都不說當(dāng)年的真實情況,只說女?兒要出去闖一闖,他們也攔不住,但了解當(dāng)年的真相的人都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吳月杉很少?回村,并且只給弟弟換工作,還?存錢,卻對父母愛搭不理。 吳月杉在通安鎮(zhèn)定居,吳父吳母本是打算住進女?兒家的,但吳月杉卻不同意。 在農(nóng)村,也沒有父母住進女?兒家的風(fēng)俗,畢竟他們是有兒子的,又不是沒兒子,所?以?,吳月杉不同意,吳父吳母也不能硬住進來,因為這樣?一來,會影響到吳信立,被人說三道四,但如?果吳月杉同意的話,他們可以?說一句,是女?兒孝順?biāo)麄儯珔窃律疾煌?,他們硬住進來,就難免落人口實了。 而?且,他們提出要住進女?兒家,雖然吳月杉不同意,卻也給他們出了個主意,那就是,二老如?果想進城生?活,那就直接搬去縣城吧,跟弟弟一起?住多好啊,把老家的房子和地都賣了,在縣城買房子。 但是,吳父吳母哪愿意給兒子添麻煩啊! 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但是,話被吳父吳母講出去,以?及說給吳信立聽?,就成了,他們還?能種幾年的地,不想給子女?添麻煩。 這便是吳信立的認(rèn)知。 王大民之前就聽?表哥說過,吳月杉雖然在外面發(fā)了財了,但對父母卻很吝嗇。 等到王大民真的跟吳月杉在一起?之后,才知道,她對父母何止是吝嗇啊,簡直就是一毛不拔! 但吳月杉對弟弟卻十分大方?,吃穿用度,毫不吝嗇。 跟他在一起?之后,他發(fā)現(xiàn),吳月杉對他也是十分大方?,每次出門回來,都會給他帶不少?好東西。 王大民當(dāng)時就覺得,如?果他能把吳月杉搞到手,吳月杉的錢豈不是就都是他的了。 畢竟,吳月杉對父母一毛不拔,對弟弟雖然大方?,但吳信立這小?子對jiejie也大方???! 他和吳月杉在一起?之后,曾聽?吳月杉一臉幸福地說,吳信立這小?子竟然每個月都把工資攢下來交給吳月杉,有這種小?舅子,他樂得呢! 他一個窮得叮當(dāng)響的山里?漢子,前年為了給相依為命的奶奶治病,還?賣了一塊肥田。 他雖然相貌在村里?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也勤奮,但就是因為窮才娶不上媳婦。 他從小?便吃夠了窮的苦,小?時候父親出意外沒了,母親跟人跑了,奶奶一個人把他拉扯大,落了一身病。 他的那個跟吳月杉是同鄉(xiāng)的表哥,是他的姑姑家的,雖然兩人不在同一個村子出生?和長大,但關(guān)系卻還?不錯。 表哥經(jīng)常出去闖,見過一些市面,每次回來,兄弟倆相聚時,表哥就總跟他說,就憑他的長相,在大城市想找個有錢的女?人,不難。 他心動??! 但因為要照顧相依為命的奶奶,他離不開觀山村。 有一次,表哥從外面回來,請他喝酒。 喝酒的地方?正是杉杉美發(fā)店的對面,看見一個穿著時髦的女?人從杉杉美發(fā)店中走出來,表哥就拍著他的肩膀說,“瞧見那個女?人了嗎,她也是我們村出來的......” 之后,一邊喝著酒一邊就把吳月杉的情況跟他八卦了一遍。 表哥八卦純屬酒后無心,但說著無心,聽?者?卻有意,自那之后,他便對吳月杉動了歪心思。 他想跟吳月杉結(jié)婚,雖然他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他也沒有其他喜歡的女?人啊,只要這個女?人能夠改變他的生?活,他愿意跟這個女?人過一輩子。 即便吳月杉比他大不少?,看起?來身體也不是很好,甚至聽?說她還?是不干凈的。 但他都不在乎。 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在一起?之后,吳月杉竟然不愿意對他負責(zé)。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他就愈發(fā)地恨吳月杉這個女?人。 他想用孩子綁住這個女?人,他給了自己一個時限,如?果不行,他也不想再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不過,分手之前,該要的好處,他還?是必須要的。 沒想到,就在他剛下定決心不久,吳月杉這個女?人竟然死了。 他一想到他的好處還?沒有拿到呢,沖動之下便洗劫了吳月杉的家。 事后,又怕留下痕跡,仔細清理的現(xiàn)場。 他擔(dān)心吳月杉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同時萬一又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曾在案發(fā)當(dāng)天來過,那他不就暴露了。 于是,他便決定要讓吳月杉的尸體消失。 吳月杉有時候會出門,一去便數(shù)天,她又是獨居的,她消失了,短時間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 因此,他覺得,只要把吳月杉的尸體拖到深山,燒毀,誰又能看出來一具焦尸便是吳月杉呢! 況且,深山中的尸體,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吧! 按照他的計劃,他先去搞了一個裝糧食的大麻袋以?及足量的稻草。 他將吳月杉的尸體裝進麻袋,并且填滿了稻草,然后又在吳月杉家的院子里?,把吳月杉的自行車改造成了一輛板車,等著入夜行動 夜深人靜時,他順走了吳月杉家的手電筒和兩節(jié)備用電池,以?及打火機,騎著板車?yán)鴧窃律嫉氖w往大山而?去。 自家的后山,從小?走到大,他將吳月杉的尸體先放在山腳下的一棵大樹后藏好,然后把板車騎到了一公里?開外的一戶人家門口。 他了解這戶人家,愛貪小?便宜,看見無主的板車,一定會據(jù)為己有。 扔了板車之后,他便往回跑,然后扛著麻袋進山。 他選擇了一塊自己非常熟悉的空地,山里?但凡有空地,那都是打獵的人常歇腳的地方?,空地足以?生?火。 他原計劃是準(zhǔn)備看著稻草燒完,等火滅了,尸體冷了,便用樹棍把尸體弄到草叢中,如?此一來,尸體便不易被發(fā)現(xiàn)了,等到尸體真被發(fā)現(xiàn)的那一天,連尸體的身份都確認(rèn)不了,誰又能懷疑他呢! 但讓他沒想到的,那天晚上,月黑風(fēng)高?,他一時不察竟然造成了山火。 風(fēng)是朝著觀山村那邊刮的,像是跟他作對一樣?,風(fēng)竟然越刮越大,他不能眼看著大火燒山啊,慌亂之下,也顧不得吳月杉的尸體了。 反正尸體已經(jīng)燒得面目全非了,就算差最后一步,沒有將其隱藏到草叢中,也不妨事,他一遍安慰自己,一遍往回跑,然后便敲鑼叫醒了村里?的人共同滅火。 山火被滅,尸體果然暴露了出來,不過,他卻并不慌亂,他告訴自己一定到冷靜,最近這段時間就呆在村里?,如?常地過每一天,只要他自己不亂,是不會有人會懷疑上他的。 他告訴自己的也沒錯,一開始的確沒有懷疑上他。 但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終究,他還?是暴露了。 第156章 山火中的焦尸(九) “你說你看見吳月杉光著身子死在?了?床上, 具體?形容一下你看到的情形?!?/br> 王大民?回憶了?一下才道:“她就是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樣?子,我遠遠地看著, 就被嚇了?一跳,是壯著膽子上前試的她的呼吸, 結(jié)果, 她?果然沒氣了??!?/br> “她?的身上呢,有無其他痕跡?” 王大民?搖了?搖頭, 語氣肯定, “沒有其他痕跡, 我記得那天?, 我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沒有呼吸的時候, 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然后,我先注意到的便是她?的衣服, 被撕了?一床, 我當(dāng)時便唾了?一口,覺得她一定是背著我跟別的男人亂搞了?,才被玩死的,但?當(dāng)我站起來, 又看向她?的尸體?的時候, 我很驚訝, 因為她的身上完全沒有那種?痕跡,這一點我是不會記錯的?!?/br> “撕碎的衣服是你處理的嗎?你扔去了?哪里?” 王大民?點?頭, “是我處理的, 跟其他垃圾混在?了?一起,扔到后巷的垃圾站了?。” “其他垃圾?還有什么垃圾?” 王大民?道:“是一些剩飯剩菜, 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拿了?錢和首飾,準(zhǔn)備偽造她?出?門的假象,已經(jīng)出?門的人當(dāng)然不可能在?家里留剩飯剩菜了?,所以,我便將剩飯剩菜都倒了?,還將臟的鍋碗瓢盆都洗了??!?/br> “所以,你覺得她?是什么時間遇害的?飯后嗎?” 王大民?肯定地點?了?點?頭,“一定是飯后,還是午飯后?!?/br> “何以見得?” “因為飯菜很豐盛,她?早飯一般只喝粥,并不會炒菜,所以一定不是早飯,至于晚飯那就更不可能了?,因為我來的時間正好應(yīng)該是她?平時晚飯的時間,然而?那時候,她?尸體?都涼了?,所以,一定是午飯,廚房蓋著的剩菜,每一道都只剩了?一小半,說明她?是吃過的,并且,這頓飯她?還不是一個人吃的,因為我洗了?兩副碗筷?!?/br> 羅昊又問了?王大民?,他倒了?的剩菜都有什么,王大民?都一一作?答。 ...... 羅昊和秦簡離開訊問室,羅昊問秦簡道:“有什么腦洞沒?” 秦簡揉著寫字寫累地右手,沉吟著開口道:“目前,兩個跟吳月杉有關(guān)的男人,一個是王大民?,已經(jīng)被我們揪出?來了?,另一個便是送吳月杉耳釘?shù)奈覀冎两袢匀缓翢o頭緒的神秘男,之前,我們一直懷疑,殺吳月杉的兇手就是她?的兩個男人之一。” “之前我們發(fā)?現(xiàn)吳月杉被焚尸的時候身體?是完全赤/裸/的,但?尸檢報告卻說吳月杉并沒有被侵犯過,這是一個比較矛盾的點?,但?當(dāng)我們知道了?吳月杉的真實死因,是死于毒品,并且還分析出?來了?,殺人的人和拋尸焚尸的人并不是一個人,如此一來,如果殺人的人并沒有撕掉吳月杉的衣服,而?是王大民?在?拋尸焚尸的時候,擔(dān)心衣服有可能會暴露吳月杉的身份,因此才撕掉了?吳月杉的衣服,那之前關(guān)于尸體?是赤/裸/的卻沒有被侵犯過,這一矛盾便能解釋得通了??!?/br> 羅昊本是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屁股搭在?桌子邊上,認(rèn)真地聽著,但?聽到這里,他卻突然放下了?雙手,接話?道:“但?是,事實卻是,吳月杉的衣服并不是王大民?撕的,而?是兇手撕的。” “這很矛盾啊,所以,師父,我懷疑,兇手很可能并不是男人,我們之前的方向很可能錯了?。” “首先,如果兇手是男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撕了?吳月杉的衣服,卻什么都不做呢,如果他不想做那種?事,那他又為什么要撕了?吳月杉的衣服呢?” “其次,也是我剛想到的,如果兇手是男人,他已經(jīng)在?床上撕了?吳月杉的衣服,一個男人要在?床上對付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又極其瘦弱,那這個男人為什么要選擇用毒來殺人呢?在?身體?條件占優(yōu)的情況下,他可以選擇捂嘴、掐脖子、甚至侵犯致死,在?床上便捷的方式有很多?,用毒,是不是太麻煩了??” “是啊,的確是太麻煩了?!”羅昊感嘆了?一句,看向秦簡,突然笑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腦洞了??”說著,忍不住用手指刮了?一下秦簡的小鼻子。 鼻子被刮得有些癢,秦簡忍不住摸了?摸,然后她?才小狐貍一般地笑了?。 “師父,這觀山村所在?的常林鎮(zhèn)距離通安鎮(zhèn),也就是吳月杉的家并不遠,所以,王大民?才能經(jīng)常往返其間,畢竟同屬漢州縣境內(nèi)嘛,那么同屬漢州縣境內(nèi)的古門鎮(zhèn),其實距離吳月杉的家也并不遠,不是嗎?” 羅昊問道:“你是懷疑吳月杉也是坪進村制毒案中的一環(huán)?” 秦簡不答反問,“師父,你難道就沒有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