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197節(jié)
何況他手中的理由不算冠冕堂皇。 沈禾策論中提及的許多政策,已經(jīng)經(jīng)過六部諸人討論后,正式實施下去。 同時,沈禾從前幫戚拙蘊琢磨的許多點子,如今都被戚拙蘊用一種更為正式的說法搬上了臺面,尤其是平定叛亂一事上有大功。 宋臨安自然是要出來為自己的得意門生作證的,這功又非是偽造,有什么不能臨的? 一通議論下去,沈六元功績卓然,簡在帝心,又有六元的名頭,封個從四品翰林學(xué)士,有何不可? 有不可也憋著。 好。 從戚拙蘊嘴里聽到解釋的沈某人被說服了。 說的怪有道理的。 剔除掉戚拙蘊是他男朋友這層身份,他確實立了功。 “男朋友?”戚拙蘊重復(fù)這個詞。 沈禾從前解釋過這個詞的意思,他以為戚拙蘊忘了,正要再解釋一遍,戚拙蘊說:“禾禾,哥哥想要個比男朋友更親近的身份?!?/br> 沈禾問:“怎么要?。俊?/br> 他小聲說:“你想聽我叫嗎?也不是不行,我醞釀一下叫你也可以。” 說完,自己臉紅了。 戚拙蘊一愣,忍不住的笑,他握著沈禾的腰讓他站在自己膝間,道:“叫一聲聽聽?” 沈禾:“……夫君?老公?你聽哪個?” 沈禾已經(jīng)臊得面紅耳赤,但他強裝鎮(zhèn)定,努力直視戚拙蘊的眼睛。 戚拙蘊拉著他,站的更近,幾乎相貼,低聲說:“今夜叫夫君,明夜叫老公,如何?” 說罷,輕輕捏一下沈禾的腰:“叫一聲聽聽?” 沈禾被捏的腰間發(fā)軟,側(cè)身想躲,沒能躲掉,被勾著拉的更近,幾乎要趴在戚拙蘊懷里。 “夫、夫君。”沈禾像是個燒著的開水壺,嘴巴張開,閉上,閉上,張開,反復(fù)試了好幾次,終于將這個燙嘴的稱呼叫出口。 “夫君在呢。”戚拙蘊握在他腰間的手力道變大,仰頭吻他。 吻得人呼吸微喘,兩只手需要扶著他的肩頭做支撐時,才肯放開,說自己的真實目的。 “我們成婚,好么?就在此處,就你我二人,拜過天地,便是夫妻?!?/br> 沈禾看戚拙蘊。 漆黑的瞳仁里倒映著自己的臉。 沈禾于是回答:“好?!?/br> “好呀?!?/br> 他們結(jié)婚,就是一個新的家了。 沈禾眸子發(fā)亮,滿溢笑容。 * 雖然說好了要成婚,但戚拙蘊似乎沒打算立馬成婚。 沈禾也不好意思催。 他覺得戚拙蘊好生陰險,分明是他提出來的,現(xiàn)在弄得自己每日吊著心情,為這事急。 沈禾心中唾罵自己,真沒出息。 有什么好惦記的。 該干嘛干嘛。 沈禾已經(jīng)走馬上任了。 兩輩子加起來,沈禾的人生經(jīng)歷,終于正式從一個學(xué)生,邁向了社會人。 沈禾:謝謝,不想邁。 沈禾上任一個多月以來,每天都還有種自己偷穿大人衣服,去裝社會人的既視感。 這種感覺很難評。 總之,時常讓他精神一震,誰來他跟前,他都得在心里自我提醒一句:“如今我已經(jīng)是進入社會的打工人了?!?/br> 看見自己的同僚們那種成熟的感覺,沈禾格格不入。 他努力適應(yīng)新生活,有空就去跟小表哥他們交流一下社畜經(jīng)驗,再去看看他的姨母。 沈硯若是在京城,便去與沈硯聚一聚,偶爾路過將軍府的時候,想起來了,會一個人進去,給祖父祖母上柱香。 還有五皇子——現(xiàn)如今他被封為齊王。 齊王起初聽見沈禾成六元的時候,一個大寫的不信。 后來看見沈禾騎在馬背上,開始狀元游街的時候,才表情天崩地裂的被迫相信。 這就好似初中一起坐后排吃辣條的學(xué)渣的同桌,五年后告訴你,他考上了清北一樣讓人震撼,讓人傷心。 每次沈禾與他見面的時候,他都要用視線將沈禾從頭到腳掃一遍,好像在觀察什么珍稀物種。 沈禾:“……”服了,這種有病的損友不交也罷! 話雖如此,齊王每次屁顛屁顛來招惹沈禾的時候,沈禾還是要跟他你來我往的互相犯賤一下才開心。 此外,還有個隋云行。 齊王告訴他之后,他才知道,隋云行原來是早些年,戚拙蘊扳倒的第一塊大攔路石龐止衍的兒子。 確切而言,是外室子。 未上族譜,是以當年龐止衍被落罪時,隋云行沒有受牽連。 戚樂詠同樣是因此,尋到隋云行,本是想著加以利用,后來看中他的才能,想要重用他。 隋云行瞧他,便微笑著說恭喜。 沈禾:“同喜同喜?!?/br> 隋云行同樣中了進士,被戚拙蘊派了地方官,去做某地的縣丞。 沈禾覺得隋云行這種實干派,應(yīng)當能做的很好。 隋云行聞言,笑了下,盯著沈禾看了許久。 他似乎有話想說,但最終他們分別的時候,隋云行也沒有說出口。 這樣日子一晃而過,到了六月十二。 沈禾二十一歲了。 原文的“沈禾”二十歲那年,死于五馬分尸。 而現(xiàn)在的沈禾,年滿二十一,還活的好好的。 這日他仍舊正常上值。 做侍讀學(xué)士的時候,與皇帝見面的次數(shù)頗多。 沈禾上任后,與皇帝見面的次數(shù)就尤其多了。 他打工也越發(fā)得心應(yīng)手,對自己的工作內(nèi)容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同僚也很好說話,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上司會積極幫忙解決。 總之過得很不錯。 如果他頂頂頂上面的上司,戚某人不找他事兒的話。 沈禾被叫進宮。 他咬著后槽牙將手里一沓文書抱起來,氣沖沖的往宮里去。 路上遇見同事,還偽裝很和善,心情很好的樣子跟人打招呼。 沖進宮,見到上司后,沈·打工人·禾怒而放下成堆的文書,發(fā)出譴責(zé):“你看看!你看看!我每日有多少事情要忙,你非得叫我進來干什么!” 雖然他上班的地方離這里也不算遠,但是很耽誤功夫??!非常耽誤功夫啊! 他還沒譴責(zé)完無良老板,忠洪端著托盤進門,擺在外間的桌上,笑瞇瞇喚沈禾:“小公子,今日您的生辰,陛下特意吩咐御廚為您煮了長壽面,您快來嘗嘗?!?/br> 剛剛大肆譴責(zé)完老板的沈禾:“……” 戚拙蘊笑盈盈的看著他,說:“禾大人去吃面,耽誤的功夫,下官來為禾大人處理便是?!?/br> 忠洪聽見自家陛下與小公子笑鬧,笑瞇瞇的低著頭退出去,將門合上,守在門外。 沈禾小聲哼了一聲,心虛很快占據(jù)上風(fēng),抱著碗主動示好:“哥哥你要嘗嘗嗎?御廚的手藝不必東宮的大師傅差呢?!?/br> 戚拙蘊對這種小好處很受用,微微挑了下眉梢,接受了沈禾的投喂。 沈禾真的餓了,忠洪送來的除了面,還有幾個小碟,里頭裝著小零嘴,沈禾喂自己一口,投喂自己男朋友一口,吃完后肚子飽了一半。 戚拙蘊給他分了半塊地盤,沈禾坐他旁邊,處理自己那點文書。 遇上不會的,還要去sao擾旁邊日理萬機的上司。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沈禾抱來的一沓文書處理完。 他抱起來,對戚拙蘊說:“我先把這些送回去。” 戚拙蘊道:“坐下來等哥哥一會兒,哥哥稍后同你一道走。” 沈禾:“?” 他小聲問:“你要去我那?可我還有事……” 戚拙蘊擱下筆,捏沈禾的臉:“你有什么事?怎么,他們背著孤給你指派了其他的事?” 沈禾:“……你打聽好了是吧。” 戚拙蘊道:“分明是關(guān)心你?!?/br> 沈禾撅嘴就要哼,還沒哼出聲,戚拙蘊低頭在他撅起來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將沈禾親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