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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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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拙蘊喉結(jié)滾動,輕輕啄吻臉頰紅潤的少年,彎著眸子問他:“禾禾喜歡這樣么?”

    沈禾終于被拉回注意力。

    他坐在戚拙蘊的腿上,比戚拙蘊多了一層原始高度,卻不能俯視戚拙蘊,只能平視。

    沈禾小聲說:“唔……嗯,還好,還好?!?/br>
    說話的時候小眼神四處亂飄,沒忍住舔了下感覺有些許奇怪的嘴唇。

    該不會被戚拙蘊親腫了吧?

    得益于上輩子多年的宅男經(jīng)驗,沈小公子腦子里迅速冒出了很多合理的以及不合理的描述,眼神更加的不敢落在戚拙蘊臉上,連帶著耳朵變得通紅,快滴血般。

    戚拙蘊在心中想,吃不到的時候難以忍耐,原來能夠光明正大吃到嘴里的時候,會更加難以忍耐。

    貪欲果然是個得寸進尺的東西。

    他黑眸盯著沈小公子,見人小眼神四處亂飛,就是不肯好好看人,一副羞恥窘迫得恨不得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不敢見人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很想突破底線。

    但這種時候,青年皇帝那條對沈禾的底線,又忽然變得極高,極其牢固,輕易不可突破。

    他克制的親吻,然后克制的注視少年,甚至不會在少年害羞窘迫的時候,在格外加以挑逗,反而是默默無聲的溫柔注視著,等待他能夠適應(yīng)這樣的變化與親近。

    他溫柔的安撫沈禾,托在少年后腰的手掌輕輕拍撫著,低聲哄他:“不必害羞,禾禾,這是愛人之間理所應(yīng)當?shù)氖拢悴粫?,哥哥可以教你,一點點的學(xué)會。”

    戚拙蘊打量著少年的神情,見他的羞恥心似乎壓了下去,變得鎮(zhèn)定許多,翹著唇角開始逗弄:“所以,禾大人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若是覺得勉強,可是覺得下官做的不夠好?還請禾大人不吝賜教?!?/br>
    沈禾坐不住了。

    他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被他狠狠拍飛!

    沈禾打量戚拙蘊兩眼,很是氣憤道:“你怎么一點兒都不羞恥!大白天的呢!”

    戚拙蘊被指責了,還挺無辜:“是白日,但門窗管著呢,況且哥哥只是親親你,又沒有做其他的事?!?/br>
    沈禾受不了,他推著戚拙蘊就要從他腿上跳下去,板著臉,義正言辭道:“你堂堂皇帝,怎么這么不務(wù)正業(yè)!好多折子等著你去瞧,你要是不瞧,那些官員們?nèi)绾巫鍪拢。亢昧?,辦正事!”

    沈小公子力圖從道德制高點打擊戚拙蘊。

    奈何戚拙蘊的臉皮實在厚,要不說玩兒權(quán)謀的人心都臟呢?

    他聞言笑著說:“皇帝也有昏君。昏君不處理政務(wù),是因為禾大人不肯回答?!?/br>
    沈禾渾身都熱,他覺得自己身上出了汗,再受不了跟戚拙蘊這樣貼在一起。

    他拒不回答,吃奶的勁兒都快使出來了,只弄得自己形容狼狽,根本沒辦法從戚拙蘊這廝手里跑掉!

    沈禾恨恨:“你吃了什么飯,力氣這么大!”

    可惡啊!

    戚拙蘊很是鐵石心腸的說:“與禾大人吃的是同一鍋飯,奈何禾大人聽不得逆耳忠言,總愛嗜甜,現(xiàn)在反倒是怪起諫言的忠臣,哥哥好生冤枉?!?/br>
    沈禾:“……”

    好好好,人身攻擊是吧,舊事重提是吧,擺監(jiān)護人的譜是吧?

    沈禾狗膽包天,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用力推著戚拙蘊往小榻后躺。

    他推的猝不及防,戚拙蘊只防著他后仰掙扎,沒想到人會跟著自己一起倒過來,真讓沈禾推倒在了小榻上。

    沈禾動作格外快,不等戚拙蘊反應(yīng),撐著小榻往前蛄蛹一截兒距離,坐在了戚拙蘊的腰腹上,讓他無法發(fā)力起身,兩手按著戚拙蘊的衣襟,低著頭說:“你親的一般,我教你還差不多?!?/br>
    然后俯下身去,咬住了戚拙蘊的唇瓣,小狗亂舔般的胡亂親著。

    他毫無章法,完全是一時熱血上頭,魯莽做出的行動。

    還有一份被誘惑的因素在內(nèi)。

    戚拙蘊真的很好看,他依靠著小榻,微微抬著頭與脖頸妄圖起身,衣襟被沈禾折騰得松散凌亂,仰頭看著的時候,哪怕是錯愕,都帶著溫柔的笑意跟無限包容,好像沈禾干什么都不會生氣,只會笑著抱住他,由著他來一樣。

    沈禾心跳的砰砰作響,咬了下戚拙蘊的下唇,整個人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渾身都激動無比,血液在心臟用力的泵壓下,流速加快,全身的溫度都像是因此升高,頭頂隱隱要冒煙了。

    他一擊即離,趁著戚拙蘊被襲擊的回不過神,從男人身上爬起來,跳到地上,然后跑去門口,開門之前甚至不忘記摸摸自己衣服跟臉,確認沒有很混亂后,用力將門打開,對著外頭的人嚷嚷:“忠洪!好熱!有沒有冰盆,再送兩盆進來吧!”

    被推倒在小榻上的戚拙蘊撐著身子,坐起身后摸摸自己被少年咬的微痛的下唇,若無其事的拉著自己的衣袍,站起身掩蓋住一些欲望。

    沈禾見他站起來,還以為戚拙蘊準備報復(fù)回來,人跟做賊似的竄出去了。

    腳步細碎,聽起來是去找忠洪,跟著拿冰盆。

    戚拙蘊吸了口氣,頭一次感受到,原來京城的夏日的確很熱,讓人難以忍受。

    連外頭的蟬鳴都顯得聒噪惱人極了。

    ……

    落荒而逃的沈小公子回來時,青年帝王已經(jīng)擺起了明君樣,坐在案前低頭看著奏折。

    他眉目低垂,薄唇比往日里微微紅上一些,看起來少了很多冷淡與高高在上的氣勢,平易近人的不像是個皇帝。

    沈禾靠在冰盆邊,看忠洪讓人將冰盆放得離小榻極近,冰塊散發(fā)的涼意壓著人心中的燥熱,讓人頭腦變得清醒。

    沈禾才滿意的坐上小榻另一側(cè)。

    他瞧戚拙蘊看折子的模樣,瞥了兩眼后收回視線,然后去摸忠洪貼心準備的書冊。

    好幾本,是沈禾最近忙著策劃跑路,沒空看的新話本子。

    他摸來一本,津津有味的翻看,然后沒忍住,咬著下唇嘿嘿偷笑兩聲。

    惹得戚拙蘊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戚拙蘊彎著唇垂眸,朱筆在折子上批注,寫完一本放在一側(cè),低醇的嗓音問:“禾禾,你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同哥哥交代呢?!?/br>
    沈禾:“?”他豎起耳朵。

    干什么?又要釣魚執(zhí)法?

    沈禾可熟戚拙蘊這套,總是問人問的不明就里,不點清楚自己的問題,唬得人心虛,張嘴叭叭叭就將所有的底細交代了。

    沈禾上過可多次當,現(xiàn)在他可不會吃這種虧。

    當他小孩兒呢?!

    他裝傻充愣:“哥哥你說什么呀?”

    然后翻一頁手里的話本子,假裝自己看得全神貫注,沒有空聽戚拙蘊的話。

    戚拙蘊說:“說說沈小公子是何時有了心悅之人,何時籌謀下江南,又是看中了江南什么樣的男子,準備尋來做自己的妻子?!?/br>
    沈禾:吃醋是嗎?是吧?

    嘖嘖嘖,還假裝不動神色的專心批折子,別以為哥沒看出來!

    沈禾一邊喜滋滋,一邊為自己辯解:“沒有的事!我哪里知道江南有什么樣的男子?況且,我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時候有了心悅之人?!?/br>
    沈禾說著,想到什么,眼睛發(fā)亮,話本子也不看了,扔在小榻角落里,從懷里掏吧掏吧,摸出他揣了一早上的小老虎:“哥哥!我在我床底下找到的!”

    沈禾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戚拙蘊的小布偶是怎么掉到他床底下的。

    分明從搬出東宮后,戚拙蘊就一直忙碌的要命,沒有見過他多少次。

    沈禾又不傻,相反,一旦找準方向,他猜起來快得很。

    他想到他時常做的夢,夢里的戚拙蘊總與他親吻,想到嘴里若有若無的甜味,還想到連翹與忠言他們有時候沒能藏好的古怪神情。

    他以前沒想那么多,認為戚拙蘊是個直男,根本不會往這樣奇怪的方向聯(lián)想。

    現(xiàn)如今一堆疑點串起來,沈禾越想越覺得很多事情可疑。

    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前年,戚拙蘊醉酒戳他那次,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

    但沈禾又不太敢肯定。

    如果按那樣早戚拙蘊就喜歡他來算,豈不是戚拙蘊暗戀他很久?

    這有點兒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意思,沈禾要臉,不太好意思。

    戚拙蘊瞳孔縮了下。

    不過沈禾沒有發(fā)現(xiàn)。

    這布偶丟了許久,戚拙蘊沒想到是落在了沈禾那里。

    戚拙蘊看著少年明亮的眸子,與得意的神情。

    他似乎不害怕,反而像是拿住什么證據(jù)一般,只是想要跟他掰個輸贏,從不去深想著背后代表著什么。

    戚拙蘊沒有接那個小老虎,反而是瞧了好一會兒后,說:“那就,送給禾禾吧?!?/br>
    沈禾打量了下戚拙蘊的神情。

    他繞過小幾,從內(nèi)側(cè)湊到了戚拙蘊身邊,低著頭將那只小老虎掛在從前戚拙蘊常常掛著的腰間位置,認真的埋頭系著繩子:“那我現(xiàn)在送給哥哥了?!?/br>
    系好后,沈小公子退后點距離,滿意的拍了拍,絲毫不覺得一個皇帝,腰間掛著這么個圓溜溜的布偶老虎,有什么不對。

    沈禾懶得再追問了。

    他看見戚拙蘊的神情,忽然想起自己走之前,以為自己的初戀要徹底完蛋了,那種心酸的要命的感覺。

    暗戀真是辛苦的經(jīng)歷。

    戚拙蘊應(yīng)當不太想告訴他,就像他不是很想告訴戚拙蘊,自己偷偷掉過多少次眼淚,夜里連做夢都很難過一樣。

    他撅著屁股爬起來,去角落撿回自己扔開的話本子,然后回到戚拙蘊身邊的位置,就那么靠著他低頭看書。

    偶爾發(fā)出點嘻嘻的笑聲,看的很高興。

    戚拙蘊聽見身邊的笑聲,于是唇角不自覺的隨之翹起來,垂眸處理公務(wù)。

    好像變了點什么,但很多東西跟從前沒有區(qū)別。

    他們最親近的仍舊是彼此。

    但從兄弟,變成了愛人。

    之后沈禾幾乎日日都來宮中。

    他跑了四五趟,就開始痛苦面具。

    大清早起床,做馬車進宮,太要命了。

    這原本是他該退休的年紀,為什么要過的跟上班一樣!

    可沈小公子也沒膽子留在宮內(nèi)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