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109節(jié)
得來兩頭長輩一通捏,塞了一堆零嘴,往宮中走的時候,嘴里還塞著塊糕點。 沈禾眸子發(fā)亮,他咽下糕點,連翹給他倒杯水,沈禾咽下去后與忠洪說:“不知道太子哥哥現(xiàn)下在不在東宮,還是在與其他人議事。” 忠洪笑瞇瞇的:“陛下前些日子先行回宮,殿下如今怕是在宮中,與陛下說這段時日的事呢?!?/br> 沈禾心說,也是,老皇帝肯定特不放心。 回到東宮,戚拙蘊果然不在。 忠洪與長安帶著人,收拾沈禾帶回來的東西。 連翹推著沈禾肩頭進殿中:“小公子累了嗎?眼下天快黑了,一路舟車勞頓,今日不如早些睡,早過兩日您又得去太學(xué)?!?/br> 嗚嗚,暑假結(jié)束了。 沈禾抓緊時間,蹲在自己裝畫冊跟書本的箱子跟前,翻了本新的,爬回小榻上看。 看到一半,跑去沐浴更衣,換掉那身沾著灰土的衣裳。 不知是不是被熱水一泡,沈禾真的覺得累了。 轉(zhuǎn)眼的功夫,便從神采奕奕的滿電模式,掉得只剩下半格電。 他都等不到頭發(fā)干,便這么趴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 連翹好笑的用帕子,為他擦拭濕潤的發(fā)尾。 外間響起動靜。 戚拙蘊走進里間,連翹與荷菱小聲喚:“殿下?!?/br> 戚拙蘊站在床邊不遠的地方,那么安靜的瞧著床上趴著睡著的人。 少年柔軟的臉頰埋在軟枕中,軟rou被擠的堆起來,腮幫子鼓鼓。 他睡得很沉,眼睫與眉梢仍帶著些許水汽,還有淺淡的紅,看起來莫名朦朧。 戚拙蘊的眸色難明,他輕聲,嗓音聽起來變得格外柔軟:“給孤吧,你們都退下?!?/br> 連翹將干帕子遞給戚拙蘊,拉著荷菱一起退出去,關(guān)上寢殿門。 只以為是小公子許久才回來,太子殿下要如以往,陪著小公子一晚。 戚拙蘊掌中握著半濕的烏黑長發(fā),包進帕子中細細擦拭,動作全然的細致耐心。 將長發(fā)擦干,他隨手放下帕子,彎腰摟著少年的腰背,將人轉(zhuǎn)過去,面朝上躺下。 少年白嫩的面頰上壓出一片粉紅。 他被翻了個身,仍舊沉沉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唇瓣輕輕咂摸一下,不知道在夢中夢見什么好吃的東西。 鬢角殘余些許的水汽,皮膚是濕涼的。 戚拙蘊干燥灼熱的掌心貼上去,夢中的人大約覺得這樣干燥的觸感很舒服,無意識的蹭了下。 戚拙蘊喉頭滾動,覺得嗓子啞得厲害。 看著沈禾這副,毫無防備的模樣。 他心想,也許有一日,禾禾明白他心思骯臟后,會恨他,厭惡他,再也不會這樣安穩(wěn)睡在他身側(cè)。 可他還是放不開。 人不在身邊的時候,便放不開,親眼看著讓他生出綺念的人,更加放不下。 戚拙蘊在心中,無聲唾罵自己。 寬大的手掌蓋住少年面頰,緩緩摩挲,最后上移,蓋在了少年閉著的眼睛上。 他俯下身,床頭燈火跳動,將他的影子投在床內(nèi)側(cè)的墻壁上。 青年眼睫微微顫動著,動作輕得像是怕在水面驚出波瀾,在少年光潔白皙的額頭,落下了個親吻。 燭光被他的身影擋住,讓他身下的少年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中。 被禁錮住了般。 第66章 考前緊張 沈禾這一夜睡得很難評。 他一面困得要死, 眼皮死活睜不開,一面感覺自己手腳被人束縛住,明明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 他卻覺得很熱。 像是有人往他被子里塞了幾個湯婆子。 還踹都踹不開!實在是可惡! 沈禾這么迷迷糊糊,艱難的睡了一夜,到后半夜才覺得好受許多。 等他醒過來時候, 感覺身邊躺著個人。 他睜眼扭頭, 便瞧見熟悉的側(cè)顏, 頓時一骨碌爬起來, 喊:“哥哥?!?/br> 外面天色還是暗的, 沈禾昨天睡得早,睡夠了今天醒的也早。 還不到戚拙蘊去上早朝的時候。 他湊上去, 膽大包天捏男主的臉:“我昨晚差點被你熱死!” 他就說!誰給他被子里塞湯婆子,感情是男主這么個人形熱源! 戚拙蘊在他坐起身時, 便睜眼,抬手蓋住自己的眉眼,被沈禾拽了臉也不生氣, 反而笑:“哪里那么容易熱死?” 他拉著沈禾拽自己臉頰的手, 用力拖著他往下躺, 嗓音是剛睡醒后的沙?。骸皶r辰尚早,再陪哥哥睡一會?!?/br> 沈禾被拉得原地倒下去,差點砸在戚拙蘊胸口。 他眼疾手快, 撐了一把,心想他這么大個人砸下去, 不得把男主砸出內(nèi)傷。 沈禾還想說什么, 就瞧著青年維持著手背覆蓋眉眼的姿勢,呼吸似乎很快恢復(fù)平穩(wěn), 就這么睡著了。 沈禾滿肚子的話頓時憋回去,不好意思打擾人睡覺。 躺會就躺會吧,他想。 不過怎么這么困?昨晚睡得很晚嗎? 沈禾絞盡腦汁的想,這個時間段,好像真的沒有什么值得男主大費周章,消耗精力的大事啊。 現(xiàn)在不就是跟二皇子的僵持階段? 還是戚樂詠純純處于下風(fēng),打逆風(fēng)局毫無勝算的那種。 要問問嗎? 算了,還是不問吧,這不是掛件該插手的事。 還不如給男主捏捏肩來的有用。 沈禾兩眼盯著床頂,腦子里想七想八,想的非常入神。 并未注意,身側(cè)躺著說要再睡片刻的青年,蓋在眼睛上的手背挪開,微微側(cè)著頭,黑眸中映著少年的側(cè)臉。 沈禾實在是躺的無聊,又不能自己爬走,他一動,男主八成要被弄醒。 沈禾在心里直嘆氣,等了好一會兒,外頭天色放亮,殿外聽見有宮人動靜。 沈禾終于躺不下去,蛄蛹著爬起身,還不忘拽戚拙蘊:“哥哥,別睡了,再睡你早朝趕不及?!?/br> 沈禾拽著戚拙蘊坐起身,自己跨過他的雙腿,跳下床穿上鞋,抓過戚拙蘊的衣服一股腦扔上床。 然后自己給自己套。 他邊穿衣服,邊喊忠洪:“我們起了!” 殿門馬上打開,忠言與忠洪一道進來,長安在身后端著銅盆。 忠洪上前為戚拙蘊整理衣裳,戚拙蘊看彎著腰給自己套靴子的沈禾,提著他的腰放回床沿,沈禾抬頭,就被濕漉漉的帕子糊了滿臉。 戚拙蘊的手很寬大,能夠按在沈禾的腦后,近乎整個包裹住后腦勺,讓他不能掙扎。 他托著沈禾的后腦勺,動作熟練又耐心的給少年擦臉。 沈禾上手想扒拉,就聽見站在身前的人低低斥他一句:“別動!” 雖說是斥,其實嗓音是溫和的,帶著幾分沙啞,醇厚悅耳。 大約是嗓音從頭頂傳來,帶著一點難以明說的壓迫感。 沈禾覺得自己這種感覺來的奇怪,從小折騰的時候,也沒少挨訓(xùn),語氣并沒什么不同。 他走神的想了會,臉上的帕子便被拿開,后腦勺按著的大掌跟著收走,沈禾重歸自由。 他馬上將自己那點奇奇怪怪拋在腦后,彎腰去套自己穿了一只的靴子,然后套外裳,低著頭給自己系衣帶。 口中嘀咕著:“我都多大了,哥哥怎么忽然想起來給我擦臉?” 他系好衣帶,抬頭看由忠洪打理朝服的戚拙蘊,一臉的打量與揣摩,看了好一會兒,不懷好意道:“哥哥你這是負(fù)荊請罪?” “不對,讓我想想,”沈禾覺得自己用詞不當(dāng),但說討好又覺得有些不恰當(dāng)。 沈禾沒想出合適的詞,戚拙蘊先笑著說:“哥哥討好一下禾禾,免得禾禾稍后與哥哥生氣,如何?滿不滿意?” 忠洪理好朝服的袖子后,一切打理完畢,青年太子是位豐神俊朗,氣度不凡的儲君,未來的帝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再過上幾年,他會成為真正的萬人之上,不會再有人能夠壓他一頭。 這樣的青年太子,口中卻說著討好,走近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親昵的捏著少年臉頰哄他:“哥哥聽宣妃娘娘說,禾禾在避暑山莊,很是抱怨一番,所以望著禾禾一回來,便先趕來討好一下。禾大人若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還請指點?!?/br> 沈禾被捏了臉,握著青年手腕,要將他的手拉下來。 不知道怎么動的,戚拙蘊松開捏著他臉頰的手,順勢便落下手掌,反手握住他的手,無比自然的牽著他往外走:“走罷,先陪哥哥用膳?!?/br> 沈禾那種怪異感再度冒出來。 他亦步亦趨跟在戚拙蘊身邊,琢磨不出哪里怪。 牽手怪嗎? 好像沒有,畢竟從小就是這么牽的,大了也照樣捏臉牽手。 調(diào)侃他的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