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34節(jié)
小片刻后,孩子轉(zhuǎn)身跑開了。 * 中午飯沈禾吃撐了。 肚皮圓鼓鼓的,將小衣裳都頂起來了一塊。 他旁邊的鄭學則,不動聲色的,也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好在分量是夠的,另外兩個也沒餓著。 孩子因為太撐走不動了,小表哥任勞任怨的將孩子抱起來,帶著往回走。 走了大半程,才將孩子放下來,讓他自己走。 沈禾已經(jīng)好受很多了,邁著小短腿回課堂。 他一進去,發(fā)現(xiàn)習慣踩點的五皇子,今天中午竟然不踩點了。 而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便回到了位置上,在沈禾他們一進去,一雙眼睛立刻看過去。 小豆丁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他一路盯著沈禾,等他被柳崢抱上了高腳椅,才不甘心的扭回頭去。 柳崢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個問題。 他終于看到了椅背后卡著的,半個已經(jīng)涼掉的餅,裹在油紙里,孩子甚至給細心的折好了邊邊角角,一副準備之后給吃完的樣子。 柳崢想到自己午間聽見一些人走出課堂時,嘴中小聲的嘟囔。 “好想吃餅啊,香了我一早上?!?/br> “我被香的肚子都叫了?!?/br> “你也聞到了嗎?我還以為是我的鼻子壞了呢。” “有人把餅帶進課堂了?實在可惡!別讓我找出來是誰!” 柳崢:“……”罪魁禍首竟在我身邊。 他還以為是早間沈禾帶來的餅,吃完后味道沒能散干凈,讓那群饑腸轆轆的小公子們逮著味道嗅,聞味止餓。 不想他家小表弟真在課堂里藏了半個餅子。 孩子顯然還不知道自己一早上,讓多少人心懷怨念。 他坐在小椅子上,已經(jīng)重新投入了自己的畫畫大業(yè),兩只小胖胳膊都趴在桌面上,讓椅子的后半截完全空出來。 小表哥默默的,將那半張餅卷了起來,藏在袖中,出門去給孩子銷毀證據(jù)。 戚厭病問:“先生馬上來了,你去哪兒?” 柳崢停頓了兩息,背對他說:“去方便?!?/br> 戚厭病有點莫名其妙,去茅房就去,還吞吞吐吐的? 他揮揮手:“那你快去快回,我照顧弟弟?!?/br> 然后扭頭,看見沈禾畫了什么,“嚯”一聲,跟孩子聊起來:“弟弟你這畫的是我跟鄭學則吧?看不出你還有這本事呢?真厲害呀?!?/br> 沈小朋友被夸了,興奮的甩著小腿:“我以后會畫的更好。” 再而后,兩個腦袋湊在一起,針對畫嘀咕起來。 無人在意柳崢,讓他得以順利脫身。 柳崢原本還在思索,這餅到底去哪里銷毀證據(jù),需要這個近點的,很快能趕回去的,又不會叫人發(fā)現(xiàn)這餅的地方。 多虧了戚厭病這傻子,讓他想起來一個勉強能用的地方。 柳小表哥這輩子第一次做這么鬼鬼祟祟的事。 端方的小公子,緊張得一手心汗。 他跑了個來回,趕在博士進課堂前,沖了回去。 孩子還在埋頭畫畫呢,瞧見柳崢回來了,開開心心露出一口小米牙:“哥哥你回來啦!” 柳崢在心底長舒一口氣。 為了小禾,這樣的事雖不太好,卻也是值得的。 …… 童舍的茅房,為了照顧小孩子的短腿,離課堂的位置不算遠。 一排三個位置,不多不少,夠用了。 里面有小小的聲音冒出來:“金愿,你聞到了……餅子的香氣嗎?” 另一邊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個小聲音說:“我覺得我們之前想錯了?!?/br> “什么?” “應(yīng)當沒有人在課堂里藏餅。” “……” “我們的鼻子真的壞了,只不過湊巧,一起壞掉了?!?/br> “……那你回去,要告訴你爹娘,給你找大夫治嗎?你爹娘問你如何覺得自己鼻子壞了,你預(yù)備怎么說?”讓他參考參考。 那邊又過了好一會兒,沉痛的回答:“……不治了吧。除了這個問題,其他的氣味還是能夠正常聞到。” “嗯,那好,我也不治?!?/br> 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吧! 這種丟臉的事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了! 第25章 再見 下學之前, 沈禾畫完了兩張。 他鄭重的將畫塞給柳崢:“哥哥,你可以幫我保存嗎?” 他絕不讓雞娃宋少傅跟男主發(fā)現(xiàn)他的新技能! 孩子眼睛亮晶晶的,誰看了受得了? 柳崢馬上就被可愛迷住了眼, 將畫紙小心卷起來,甚至沒有問為什么,點頭:“好, 哥哥幫你保存, 不告訴別人?” 孩子小腦袋連忙點點, 眼睛更亮了。 小表哥真聰明嘿嘿。 至于不說話的鄭學則跟怕太子的戚厭病, 沈禾不擔心他們說漏嘴。 他倆看見太子跟老鼠見貓似的, 別說多說話,恨不得能溜掉就溜掉, 跑得遠遠的。 藏好了自己的畫,孩子跟著人離開, 被抱上了馬車,還不忘探頭和小表哥揮手:“哥哥再見!” 柳小表哥也揮揮手,看著孩子的小腦袋從車窗收回去, 才上車回家。 馬車一路回到了柳家。 下車的時候, 柳小公子再度成為一個儀態(tài)俱佳的世家小公子。 他走進去前, 吩咐自己的小廝:“去將我的書袋放回房間,我去見母親?!?/br> 柳崢到了自家母親院中。 柳少夫人正在看賬簿,家中大小事務(wù)一應(yīng)由她過手, 她每日很是忙碌。 瞧見小兒子回來,露出笑容:“崢兒回來了?” 柳崢點點頭:“母親?!?/br> 柳少夫人一邊看著賬簿, 一邊問小兒子:“今日在童舍學得如何?可有什么不懂的?若是不懂, 便讓你大哥教你。” 柳崢本來想說,沒什么不懂的, 學博士講給他們的那些,他早便學過了。 可話到嘴邊,柳崢想起來這兩日跟在自己身邊,還要靠他抱著才能坐上椅子的孩子。 他還想在童舍多留一年呢。 他說:“大體是懂的。” 柳少夫人仍舊溫和,說的話卻很嚴格:“不能是大體,懂得便是懂得,不懂便是不懂。不可糊弄了事。有哪些不懂的,去問你兄長吧,他入了夜便回來?!?/br> 柳崢乖乖認錯:“我曉得了母親,我會問兄長的。您別太勞累,好好休息。孩兒先回去看書了?!?/br> 柳少夫人叫住他:“等等。將這個拿著吧,母親前兩日瞧見的,給我們崢兒正合適?!?/br> 少夫人給的是一只青玉發(fā)簪。 及冠之前,公子們都是用簪束發(fā)。 青玉顏色不沉,玉質(zhì)也不夠透,摻著些淺白飄絮,但打磨簪子的人是個心思格外精巧的,將這些白色飄絮留下來的位置很獨特,像是玉簪上飄了幾片白色的竹葉。 簪子甚至仔細刻出了竹節(jié)。 看得人眼前一亮。 將簪子放進了孩子的手中,少夫人摸摸小兒子還稚嫩的臉頰,語氣輕柔:“好了,也不必讀書太晚,會傷到眼睛。去吧?!?/br> 小公子握著簪子,得到了禮物有些歡欣,認認真真同自家母親行了禮,然后快步離開。 背影雖然還是端方的小公子模樣,但看起來要比來的時候更加活躍。 少夫人身邊的嬤嬤笑道:“小公子高興呢。要奴婢說,夫人您對小公子也太嚴苛了些,小公子才九歲,這般模樣,尋常世家公子這時候也沒小公子一半穩(wěn)重呢?!?/br> 柳少夫人唇畔含笑搖搖頭:“我們家哪兒能像其他世家?娘娘在宮中得盛寵,她性格是不拘束的,宮中總是得罪人。小禾的母親也是一樣的性子,在宮中都敢頂撞皇后娘娘……”她說到這里,話音落了下去。 “不知道小禾的娘親是如何,叫小太子愿意照看小禾,但她聰慧,為小禾尋了個頂好的去處。咱們家孩子太多,若崢兒是個女孩兒,我也愿意松著些,不說將他養(yǎng)成娘娘那般恣意的性子,但大體也能隨著他??伤莻€男兒,長房嫡子,多少眼睛瞧著。我不求他有多大的前途,他兄長在前頭頂著,但求他端方,無什么錯處?!?/br> 嬤嬤聞言,嘆息著:“夫人說的是?!?/br> 柳家的孩子確實太多。家風清正,能有如今的好名聲,皆是因為家中的兒郎教養(yǎng)的好,女兒也聰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