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27節(jié)
宋臨安:“……”他手中還抓著第三個包子。 現(xiàn)在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小公子要去童舍?”宋臨安問。 這事,太子還未與他提起。 戚拙蘊壓著嘴角,悶笑了兩聲,雖然回過味來,知道孩子在打什么主意,還是忍住了。 他順著沈禾的意思道:“嗯,去太學。由學博士教你,少傅日后便暫時不管你的學業(yè)了,但有什么不懂的問題,可去詢問少傅。休學的時候,少傅會來繼續(xù)教你的?!?/br> 宋少傅一言未發(fā),看著孩子在太子的話中,眼神明亮。 再多的話都咽了下去。 成功阻止了宋少傅給他加班補習的可能,沈禾開心的要命。 至于什么休學的時候繼續(xù)教他,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現(xiàn)在沒關(guān)系,不用管! 放寒假應(yīng)該都是好久以后了。 沈小公子得了便宜,開始賣乖,依偎著戚拙蘊,小奶音對宋少傅掰手指:“我抄完課業(yè)啦少傅,抄了五遍,一遍都沒少哦?!?/br> 他舉著自己的小rou手,像是試圖證明五遍對他是個多么艱巨的任務(wù)。 賣慘這方面沈小公子最在行啦,他自從知道自己要被宋少傅跟小太子雞娃后,每天都在努力克制自己身為十八歲男高擁有的聰明才智。 以免遭受更加可怕的摧殘。 宋少傅不知道假小孩兢兢業(yè)業(yè)的擺爛計劃,瞧著他這副乖乖巧巧的模樣,心中還頗為安慰:“小公子近來有長進,日后定要更加勤勉?!?/br> 沈禾認認真真的點點頭。 然后就聽見殿內(nèi),連翹與荷菱的說話聲。 “小公子不曉得將吃剩下的包子帶去做什么了?!?/br> “許是送人吧,總歸是吃剩下的,小公子高興便好?!?/br> 連翹與荷菱說完話,從殿內(nèi)往外,就見到了抱著孩子的太子。 還有忠洪手中提著的食盒,與宋少傅手中捏著的半個包子。 連翹與荷菱:“……” 沈禾:“……” 他埋頭裝死。 不尷尬不尷尬,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四歲的小朋友哪兒知道這些呢? 他趕時間嘛。 沈禾心中碎碎念,成功將自己說服了。 小太子看見縮在自己脖頸的孩子,輕輕拍了下他的屁股。 四歲,已經(jīng)開始知道調(diào)皮了。 這副機靈模樣,卻不讓戚拙蘊討厭,反而覺得很高興。 如此不錯,他養(yǎng)的孩子即便去了太學,跟其他勛貴子弟在一處,想來靠著這份機靈勁,也不會吃虧。 …… 兩日后,沈禾換上了新衣裳。 受他父母的影響,沈禾養(yǎng)成了一個根深蒂固的習慣。 開學,新學期第一天,去學校一定要穿新衣服! 他一起床,就跟在連翹屁股后面,疊聲兒的問:“連翹,我能穿新衣服去嗎?你給我做的新衣服可以讓我今天穿嗎?” 孩子眼睛亮晶晶的,外裳不穿,穿著雪白的褻衣,噠噠噠跟在連翹身后轉(zhuǎn)悠。 連翹哭笑不得:“那衣裳做的沒有繡坊給小公子做的衣裳好,奴婢還得改改呢。” 沈禾軟磨硬泡,抓著她的衣裙眼巴巴的說:“不可嗎?可是那件衣裳很好看,我想穿著去太學,讓人看?!?/br> 他真心覺得連翹做的衣裳很好看。 連翹的手很巧,從他的布老虎到各種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都是連翹給他做的。 孩子這副眼巴巴的模樣,還說她做的衣裳好看,想讓其他人瞧見,這誰能抵抗得了? 連翹當即潰敗了,蹲下來握住小豆丁的手:“好呢,那若是有人說小公子的衣裳不漂亮,小公子不高興怎么辦?” 孩子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可能,瞪大眼睛,憋了會兒說:“好看的!我才不管他們!” 嗓音脆生生的,小短手還攥出了rou拳頭,格外認真。 連翹翹著唇角,摸了摸孩子鬢角碎發(fā):“那好吧,連翹去拿來。” 荷菱給沈禾梳頭發(fā)。 梳了兩個小包子頂在頭上。 換好衣裳后,忠洪便遣了人,隨著一個宮女一名小太監(jiān),跟著一道去太學陪讀。 沈禾一路坐在馬車上,興奮的靠在窗子邊,見車駛過了幾條街,最后停在了一道氣派恢宏的大門跟前。 上方掛著牌匾,龍飛鳳舞的用金漆書四個大字:國子太學。 清早的時候,門口卻停駐著不少馬車,有人自馬車上下來,往太學內(nèi)走。 沈禾還沒開始上學,就現(xiàn)在門口見到第一個熟人。 他興奮喊道:“哥哥!” 九歲多的柳崢愈發(fā)有了世家公子的風范,身形板正如修竹,回過頭來,就瞧見了自家小表弟,尚且稚嫩的臉龐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第22章 小公子性子好 柳崢快步走到馬車邊,去牽著沈禾下來。 他臉上全是忍不住的笑:“小禾,你為何會在此處?” 小表哥用一口童音,說話文縐縐的,無論儀態(tài)還是表情都格外規(guī)矩板正。 沈禾無論看了多少次,都覺得很可樂。 他分外開心的說:“因為今日我要來上太學啦?!?/br> 語氣是學柳崢的,很是正經(jīng)。 在沈禾這張包子小臉上,格外惹人發(fā)笑。 柳崢立馬被逗笑了,世家小公子的儀態(tài)被小豆丁逗到破功。 柳崢牽著孩子,一起往里走,很有表兄的責任心在。 他聽著孩子用小奶音跟他解釋,從今天起,他也要來太學,跟他們一起上學下學。 柳崢愈發(fā)高興:“真好,原本以為小禾還要過一年才會來童舍呢,一年后哥哥便要去中生了?!?/br> 沈禾迷茫眨眼。 小表哥細心給孩子解釋:“童舍里的先生教的東西,我大致懂得了,所以再過一年,便會去中生舍,小禾十多歲的時候也會去的。之后好生讀書,十五六歲過了太學的考核,便能真正進太學讀書了,現(xiàn)在還不算的?!?/br> 懂了,就是清北附小,附中。 太學就是古代的大學。 沈禾一想到自己現(xiàn)代沒讀成大學,要來古代從頭讀起,就覺得…… 這大學不讀也罷。 十六七他離退休不遠了,這太學考核他一準兒考不過。 柳崢小表哥還在諄諄教導,希望小表弟日后能與自己一同成為太學學子。 柳崢帶著孩子去課堂,找了靠中前排的位置,小太監(jiān)沒一會兒功夫,就捧著書袋,給他們收拾好。 沈禾左看看,右看看。 一屋的小孩子,大的跟柳崢差不多,頂多十來歲的樣子,小的也有個五六歲的樣子。 沈禾雖說有四歲半了,但是長得白白嫩嫩,圓乎乎的,胳膊臉頰上全是在東宮精細養(yǎng)出來的軟rou,個頭也矮,瞧起來像是將將三歲出頭的模樣。 他從被柳崢牽著進來的時候,學堂里的各家小公子們,便開始扭著頭,目光灼灼盯著新來的小孩。 還是柳崢抱著孩子,讓他坐上了椅子,才有前桌的孩子扭過頭來,問:“柳崢,這是誰呀?怎么從來沒見過?是你的弟弟嗎?” 一張長桌坐兩個孩子,前桌這孩子本是與柳崢同坐的。 與柳崢關(guān)系還不錯,瞧起來也有八九歲大了。 到了學堂里,小表哥再度恢復了他小公子的翩翩儀態(tài):“是我的表弟,沈國公府嫡子。名喚沈禾?!?/br> 前桌孩子眼睛欻地亮了! “你就是沈家那個,被太子殿下抱去養(yǎng)的嫡子呀???我是恒親王孫,叫做戚厭病。你既然是柳崢的表弟,便也喚我哥哥吧哈哈!你日日住在東宮,能天天見著太子殿下不?太子殿下可是異常嚴厲冰冷,不準你犯錯?” 這位王孫顯然是位古代社恐。 社交恐怖分子。 見第一面,他嘴巴叭叭叭,已經(jīng)跟沈禾開始稱兄道弟,將孩子當做自家人了,并且開始積極發(fā)揮自己八卦的天性,尋摸小道消息。 沈禾心想這名字取的,聽過霍去病,知道辛棄疾,戚厭病倒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就是有點怪怪的。 孩子眨巴著眼睛,柳崢正擔心戚厭病把孩子嚇著呢。 就見戚厭病異常熟練的說:“是不是覺得我的名字奇怪?哈哈哈這是我祖父給我取得,我祖母罵他說這名字不倫不類的,祖父說這名兒好養(yǎng)活,唉嘿,我就真活這么大了。小表弟你別看我現(xiàn)在這么壯,小時候可是差點夭折呢……” “小郡王!”陪著戚厭病的是位年紀有些大的嬤嬤,聽見他如此口無遮攔,開口提醒。 戚厭病摸了下自己的嘴,說:“啊呸呸。當我沒說就是。對了小表弟,你還沒有回我,東宮什么樣?太子殿下可是對你很嚴厲?你這么小就來童舍了,尋常要五六歲在家中,由著先生啟蒙完才會送來童舍呢?!?/br> 戚厭病叭叭完,激動的扭身回去拿紙筆鋪給沈禾:“弟弟會寫字了嗎?” 沈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