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女趕海發(fā)家記 第1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明初第一太子妃、嫁給黑蓮花夫君后(重生)、穿越古代開美食街、穿到六零當(dāng)恩人的后媽、兩不厭、晚安好夢(快穿 1v1)、一張小床睡不下、始于謊言的冬日戀歌(百合ABO)、路人女主在恐怖游戲的通關(guān)方式[無限流]、東京情欲流【SD】
守衛(wèi)答:“來看虎鯨的,它們每天早上都會過來找海珠。” 韓霽:…… 他登船,船上掛了紅布,船板上放著七十二抬聘禮,守船的兵卒個(gè)個(gè)穿著一色的皂衣,腰間綁著紅綢布。 “大喜大喜——”鸚鵡站在船舷上亮嗓,“少將軍來給海珠下聘啦,要娶媳婦了。” 看見船的就沒有不知道的,見鸚鵡這么賣力地吆喝,船下的人哄笑出聲。 “你知道什么是下聘什么是成親嗎?”有人大聲喊。 鸚鵡不理會,每抬下一箱聘禮,它就高聲喊:“大喜大喜,韓霽來給海珠下聘啦!” “大喜大喜,韓霽跟海珠要成親啦!” “……” “下聘了,成親了,娶媳婦了,娶媳婦了……” 海里的虎鯨露面了,它們露出水面看著碼頭上的熱鬧,碼頭上的人看看海里的虎鯨,又看看綿延不絕的聘禮,想了想,還是跟著下聘的人走了。 七十二抬聘禮,一百四十四人相抬,頭一抬聘禮進(jìn)了巷子,最后一抬才下船。路上擁堵著看熱鬧的人,男女老少跟著送聘禮的隊(duì)伍走,搶喜錢的,討喜果的,沸反盈天的說笑聲壓下了鸚鵡的報(bào)喜聲,它索性偷懶落在綁了大紅花的箱子上。 “這只鳥也是聘禮?!币粋€(gè)小孩指著鳥笑。 鸚鵡抖了抖毛,大聲喊:“大喜大喜……” “原來是只媒婆鳥?!?/br> 聘禮進(jìn)門,海珠家的院子里擺滿了,滿院紅彤彤的色,喜慶極了,媒婆開箱向眾人展示聘禮,光彩奪目的金銀珠玉,黃金上點(diǎn)綴寶石,薄如蟬翼的鳳釵,滿是朱翠的頭冠,竟然還有大紅嫁衣。 “怎么嫁衣也是男方準(zhǔn)備?”有人詫異。 “少將軍特意準(zhǔn)備的,嫁衣上的圖紋都是他親手繪制的。”媒婆喜盈盈地調(diào)侃。 嫁衣送進(jìn)屋,海珠看向韓霽,說:“我只用嫁過去一個(gè)人?看樣子我不用準(zhǔn)備什么了?!?/br> 韓霽指了指落在窗臺上的鳥,又拿起嫁衣找出袖子,指著袖子上的繡樣說:“你的嫁妝可不少。” 袖子上用銀線繡著老龜、海豚、虎鯨、還有鸚鵡,海珠大喜,她接過嫁衣仔細(xì)看,嫁衣上的繡文竟然是水波紋,下擺上是織出的海浪。 “這是什么時(shí)候開始準(zhǔn)備的?耗時(shí)不短啊?!饼R阿奶問。 韓霽笑而不語。 “我非常喜歡?!焙V榕踔抟滦?,這件嫁衣她要好好保存著,死了也帶著下葬。 第223章 絕食的大黃狗 熱鬧的半天過去, 圍觀的人都散了,海珠站在院子里看滿地璀璨的光,金銀玉器美得耀眼, 綾羅綢緞在金芒下泛出五色光輝, 她看著滿地的木箱和籮擔(dān),一時(shí)不知道該怎么收拾,這些東西似乎也無處可放。 齊阿奶從門外進(jìn)來,說:“除了送來的牲畜和喜餅這些吃的, 其他的金銀玉器、綾羅綢緞、茶葉、藥材、家具等等你都帶走, 別留家里?!?/br> 海珠從綢緞箱子里拿三匹紫紅、青灰和云白色的緞子給秦荊娘, 說:“我數(shù)了下,緞子有八箱,你們各拿些回去做衣裳, 等我出嫁的時(shí)候穿?!?/br> 提及出嫁, 秦荊娘收下了,到時(shí)候能給海珠撐面子,這種織花鍛她的確買不來。但她也只肯收衣料, 其他的一概不拿。 海珠先讓其他人幫忙把聘金、首飾以及金玉擺件搬進(jìn)她的屋里, 屏風(fēng)、花瓶擺起來,免得占地方, 綾羅綢緞和珍貴藥材搬去齊老三住的院子, 那邊還有空房間。原樣搬過去,出嫁那天再裝船拉去府城。 “這箱是茶葉,茶葉放哪兒?”冬珠叉著腰問。 “茶葉……茶葉放風(fēng)平那屋, 到時(shí)候待客的時(shí)候用?!焙V檎f, “不是還有文房四寶?也搬去風(fēng)平睡的屋里?!?/br> 風(fēng)平打開個(gè)匣子,看了一眼趕忙給海珠, “大姐,你看,是地契。” 海珠接過匣子,五百畝江南那邊的良田,還有一張房契。 “我姐夫這是把家當(dāng)全用來娶媳婦了?”今日一遭,風(fēng)平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他感覺他快要瞧不起銀子了,半天把這輩子的富貴都看完了。 海珠合上匣子,摟著風(fēng)平的肩拍了拍,笑著說:“小伙子要加油了,你媳婦以后能不能在嫁人時(shí)風(fēng)光一回就看你了。” “要不我改叫風(fēng)光?不叫風(fēng)平了?!?/br> “沒出息?!饼R阿奶笑罵。 風(fēng)平哈哈笑,轉(zhuǎn)身繼續(xù)收拾東西。 箱籠什么的能摞就摞,能擠就擠,這兩座小院勉強(qiáng)裝下了,收拾到最后還剩兩擔(dān)喜餅、三牲、兩條大魚、六壇酒、四京果、四色糖、生果、二斗米。魚放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新鮮了,海珠讓冬珠拾掇拾掇煮了喂貓,帶大骨頭的豬rou讓秦荊娘帶回去,人吃rou狗吃骨頭,其他的每樣收拾一部分讓她帶走,多的喜餅?zāi)贸鋈シ纸o街坊鄰居吃,這一通折騰,院子里才有落腳地。 “晚上的時(shí)候我把狗牽來拴院子里看門,你家值錢的東西太多了,賊來了隨便摸走一件東西就夠吃半輩子的?!庇趤眄樥f。 “它愿意???”海珠下意識問。 “給rou吃它就愿意,我跟它好好嘮嘮?!庇趤眄樞Α?/br> “那行,你可要跟它商量好了,來了我好吃好喝地待它?!焙V橐残?,又說:“也別做飯了,今天去酒樓吃飯,喊上新姑爺,這頓我請客?!?/br> “是該你請客,腰包富得要撐破了。”齊老三說。 “你們?nèi)?,回來的時(shí)候給我?guī)杀P菜,我在家守著?!饼R阿奶從廚房探頭,她正忙著腌rou,說一聲又轉(zhuǎn)進(jìn)去了,嘀咕道:“窮家裝了萬貫財(cái),我睡著了都要睜只眼,我不出去吃飯,走了我不放心?!?/br> “我讓韓霽派兩個(gè)守衛(wèi)來守門?!焙V檎f。 “守衛(wèi)守門,我守家?!饼R阿奶說什么都不肯出門去吃飯,執(zhí)意要海珠帶菜回來。 不僅她,就是齊二叔也不肯去,海珠只好帶著其他人,再去隔壁喊上韓霽和長命,一行人歡歡喜喜的去酒樓。 此時(shí)在近海徘徊的虎鯨群齊鳴一聲,四散著沉入海中離開,遠(yuǎn)處海底匍匐的海豚聽到聲,張惶著鉆進(jìn)海草叢里藏身,路過的虎鯨群呼嘯而去,直到憤怒的聲音再也聽不見,它才晃晃悠悠浮到海面換氣。 海珠在酒樓里遇到了毛小二,到得知虎鯨群在近?;斡屏税胩欤@才憶起她失約了,難怪總覺得忘了件事。 “你不急著回府城吧?”她問韓霽,“若是不急著回去,我?guī)闳ズ@锟椿ⅥL?!?/br> “給虎鯨洗牙。”長命嬉笑。 “不急著回去,府城那邊的事有我爹娘張羅,我在九月底回去就行。”韓霽喝口茶,他笑看著海珠,覺得在她眼皮下瞞不過去,索□□代了:“剩下的這一個(gè)多月我留在永寧修路移花,從青石巷到碼頭的路太荒蕪,種一路花樹,美留給自己,香送給他人。若是花樹在明年的臺風(fēng)季能存活,若干年后這條花路也有了故事?!?/br> 冬珠捂著胸口嘶氣,她聽著都要激動死了,太有心了。 海珠明確地聽到了胸腔里心動的聲音,她笑得合不攏嘴,太不含蓄了,她掏出帕子捂住嘴,眼梢吊起,喜不自勝。 “什么時(shí)候有這個(gè)打算的?”她嬌聲問。 “很久了?!碧嵊H后他就開始琢磨,忙的時(shí)候無暇想,晚上睡不著的時(shí)候他心里存著各種設(shè)想。嫁衣的圖樣就是在深更半夜繪出來的,夜里畫,趁著回府城的機(jī)會就跟繡娘商量,最后選定款式又托他娘身邊的嬤嬤要了海珠的尺寸,加急送去了江南,先織出水波紋和海浪圖的錦緞,再由二十來個(gè)繡娘趕工,霞帔上繡霞光,嫁衣的兩只袖子上繡海龜、海豚、虎鯨。之后多了只鸚鵡后,他又畫圖讓人送過去找空地方添上去。 秦荊娘滿眼含笑看著小兩口,她真高興啊,欣喜之下,酒就喝多了,飯后下樓時(shí)有些暈,但她撐著沒露馬腳,口齒清晰的跟海珠和韓霽說話,回去的路上被海風(fēng)一吹就醉倒了,于來順背起她一步一步往回走。 傍晚秦荊娘酒醒,于來順已經(jīng)煮好了粥,他等她醒了才牽著大黃狗出門,一路跟狗嘮嗑說話。到了青石巷,他把狗拴海珠家的院子里,帶著平生走了。 “汪——”大黃狗聽著腳步聲走遠(yuǎn),它急了,掙著繩子要離開,大叫著提醒主人帶它回去。 “你在我家看門,一兩個(gè)月就放你走。”海珠端著一盆豬rou拌飯過去,她不敢靠近,放下盆用竹竿推著木盆過去。 大黃狗看了一眼,兇狠地沖海珠呲牙,它動都不動盆里的飯。 “別理他,你過來,你別盯著它,過一會兒它自己就吃了?!饼R阿奶說。 鍋里的飯菜已經(jīng)好了,海珠跑出去喊韓霽回來吃飯,傍晚人多,他趁著這會兒正在跟街坊鄰居說修路栽花的事。 齊阿奶看著海珠一蹦一跳出門,她努了努嘴,跟冬珠說:“你瞧你姐,可算是有小姑娘的樣子了?!?/br> 冬珠抿嘴笑,說:“心腸被捂化了。” “你以后也嫁個(gè)滿心是你的男人?!饼R阿奶感嘆,又點(diǎn)了點(diǎn)星珠的腦門,說:“你也是,先自己有本事,自己有本事了,欣賞愛慕你的男人就來了?!?/br> 聽到海珠跟韓霽的聲音進(jìn)來了,齊阿奶立馬閉嘴不再談,夸姑爺要人后夸。 “人到齊了,吃飯吧?!焙V檫M(jìn)來說,再耽誤一會兒菜涼了,端菜時(shí)她看大黃狗背對著人蜷縮在墻角,走近一看,木盆里的飯動都沒動,熱氣已經(jīng)沒了。 “來吃飯了?!表n霽喊。 “來了?!?/br> 大黃狗的耳朵動了動。 “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出海,我們兩個(gè)人能給兩頭虎鯨洗牙?!焙V檎f。 再次聽到洗牙這兩個(gè)字,韓霽放下碗問:“給虎鯨洗牙?虎鯨?洗牙?” “沒危險(xiǎn)啦,那群大魚可溫順了。”長命出聲,“二叔,你知道吧,虎鯨竟然跟人一樣給幼鯨喂奶。” 韓霽瞥他一眼,無語道:“少胡說八道,又是聽哪個(gè)說書人亂扯的,都是騙人的。” 長命哈哈大笑,潮平、風(fēng)平和冬珠也咯咯笑,星珠不知道兄姐在笑什么,她咧著嘴跟著笑,笑得格外賣力。 韓霽發(fā)覺不對勁,他順著視線看向海珠,遲疑道:“你說的?沒騙他們?” “明天我?guī)闳タ?,不止虎鯨,我還在海里看見海豚喂奶?!?/br> 韓霽又想說滿嘴胡言,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他敷衍道:“行吧。” 海珠白他一眼,說:“你等著吧?!?/br> “我要是輸了,迎親那天我給你包個(gè)紅封。”韓霽說。 “我若是贏了,出嫁那天我騎馬去碼頭,你給我牽馬?!焙V閮A身,盯著他的眼睛問:“如何?你為我種了一路的花,我想親眼看看?!?/br> “哎……”齊阿奶想打斷海珠的念頭,說:“八抬大轎多風(fēng)光啊,錯(cuò)過這一次可就沒了?!?/br> “到府城下船了我坐花轎?!焙V檎f。 “行。”韓霽答應(yīng)了,又問一遍:“虎鯨真是吃奶長大的?” “二叔,你輸定了?!遍L命斷言,雖然他也沒親眼看見虎鯨喂奶。 韓霽只覺得荒誕。 飯后,海珠又去看大黃狗,它換了個(gè)姿勢趴,原本趴臥的地方有一團(tuán)濕痕,它饞地流口水了,但木盆里的飯沒動。 “我沒想養(yǎng)你,就是跟你的主人借來看門?!焙V樾踹?。 “半夜會吃的,人都睡了它就吃了。”齊阿奶進(jìn)廚房洗碗,說:“天剛黑,時(shí)辰還早,你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散散步消消食。” “我在隔壁住著,有侍衛(wèi)守夜,晚上還有守衛(wèi)巡邏,不會有賊過來?!表n霽心想不用狗看門,哪個(gè)賊不要命了。 “我奶放心不下,隨她吧,冬珠呢?風(fēng)平呢?走,我們推著二叔出去走走?!焙V檎f,出門了想起今晚少了道聲音,她大驚道:“我的鸚鵡呢?丟了?跑了?怎么不見它?” “在家在家,沒丟?!表n霽拉住她的胳膊,說:“它嗓子啞了,不好意思出來,在鳥籠里養(yǎng)嗓子。” “聒噪嘴啞嗓子了?我去看看?!倍橐涣餆熍苓^去,其他人也相繼跟上。 鸚鵡正在鳥籠里仰著脖子喝水,聽到說話聲和腳步聲進(jìn)來,它抖了抖毛,端正地站直了。